楔子二

即墨皇朝五十九年，忘憂國，將軍府。

「君臨，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女子紅衣裹身，躺卧在男子懷中，鳳眸一掃地上躺着的青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

抱着紅衣女子的俊美男子，一臉邪笑道：「卿卿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扒皮，抽筋，放血，挖心。」紅衣女子一字一句地說着，眼中儘是殺意。

地上躺着的青衣女子雙目無神，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對話。

男子臉色有些僵硬，久久才開口：「你就這麼恨她嗎？」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從男子懷中站了起來，走到那青衣女子面前，一雙芊芊玉手勾起青衣女子的下巴，苦笑一聲：「都是因為她，我才變成這樣的。遭人欺辱，容貌盡毀，流落街頭，棲身青樓。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拜她所賜！」

只是無論紅衣女子如何的面目猙獰，咬牙切齒，躺在地上的青衣女子仍是面如死灰。

紅衣女子將臉貼的青衣女子更近了些，意味深長地笑着說：

「鳳鳶，哦，不，我應該叫你容恕。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我處處針對你嗎？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是清若。」

「清若」

青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時，眼睛裏是有光的，她蒼白的臉上有了微弱的表情，好像是在笑，嘴唇輕啟：「我早該想到的，我就知道你還活着。」

「容恕，別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也恨我，恨我當年眼睜睜地看着你掉進時空漏洞中去，卻沒有伸手救你。」紅衣女子回想起數年前在時空隧道中那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青衣女子淡然一笑，搖著頭道：「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容恕，不要再說了，你我昔日姐妹情分已蕩然無存。你是容恕也好，鳳鳶也罷，都是我逃不過的劫難，清若已死，現在要你命的人是虞卿卿。」

紅衣女子聲音宛若千年寒冰，句句誅心。

「若時光可以重來，我寧願你當年沒救過我。」紅衣女子轉身走到劍架前，拔出一把利劍，她的玉手輕輕地撫摸過劍刃，劍刃上已經留下一抹鮮紅。

紅裙輕擺，女子邁著微步，走到青衣女子身前。

「容恕，永別了！」

片刻后，利劍落地，血流成河，冰涼的地面上開出了一朵一朵的血花，紅得刺眼，紅得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