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兮真沒死嗎
秦芳獃獃地看看沙發，再看看手中的刀。
壽壽看得兩眼發直，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秦芳愣了半天，扔下手中菜刀，把壽壽揀起抱在懷裏，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芳？你幹什麼去？慌裏慌張的。」一個穿灰色中山服的老頭走過來。
「爸爸？」秦芳的聲音沙啞。
「你這是幹什麼？你……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老頭心疼得直結巴。
見秦芳眼淚嘩嘩地流着，老頭怒喝道：「晉陽那個小王八蛋又欺負你了？」
老頭一個閃身，已穿過鐵門進入了屋內。轉了一圈，沒找到晉陽，最後目光定格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穿回門外，拉起秦芳，走，咱們回家。
哇，太厲害了！騰雲駕霧哎！
壽壽心裏吆喝着。
遠遠看見三座連成個山字形狀的大山，老頭在最高的一座降了下來，停在一排青磚黑瓦的院子裏。老頭進屋，把秦芳平放在一張床上，輕輕地蓋上一床毛巾被。
老頭拿出秦芳懷裏抱着的花盆，放在旁邊桌上，喘著粗氣在屋子裏跺開了步，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好濃郁的天地靈氣！
壽壽全力吸收著靈氣，送入根部，然後從青螺里吸收寒氣，讓二者在體內維持着微妙的平衡。
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回到了床沿上，握著秦芳的手，目不轉睛地看着秦芳，眼裏滿是自責。
咳，都是父親害了你啊！孩子沒保住，害你也成了現在這幅樣子。等你醒來后，老夫定殺上摩天嶺為你討個說法，真當老夫是好欺負的了。
又呆坐了半天，見秦芳始終沒有醒來，老頭站了起來，這才發覺屋內靈氣的波動。見靈氣向那株長壽花上彙集，瞅著花盆看了半天，點點頭：有點意思。
壽壽見他盯着自己，連忙停止吸收靈氣，可還是晚了。壽壽嚇得不敢再動，怎麼辦？他會不會殺了我？
好在，老頭轉身走了出去，壽壽長出了一口氣。
一會兒，門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扎著羊角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漆黑的眸子佔了三分之二多，剩下少少的一點眼白。
「你就是秦芳姑姑？爺爺說你睡了大半天了，讓我來看着你，等你醒了才許我出去玩。姑姑，你快點醒吧，好不好？」小女孩站在床前無聊地四處打量著。
看到壽壽，小女孩走上前捧在手裏，好可愛的花盆哎。
「我叫何琪，你叫什麼呀？」
何琪一進來，壽壽就發覺她腦中有光球。
它一直在聯繫青螺，它想問問取她的一絲靈魂，會不會對傷害到她。如此可愛的小女孩，壽壽喜歡得很，更主要的，萬一傷害到這小女孩，它怕那個老頭會殺了它。
可青螺沒有反應，大概是睡熟了。
不管了，先取了再說，地球三年後就要毀滅了，再可愛的小姑娘到時也得丟命。
壽壽截取了約一厘米長的一段，帶回了身體。
叮！
系統信息傳來：
收取一個靈魂，共獲得二靈之力，九明天宇經運轉加速一倍，吸收天地靈氣速度提升一倍。
何琪只覺得腦中突然一疼，愣了一下，忽然大喊著跑了出去，「爺爺！爺爺！」
老頭本在時刻關注著這邊動靜，聽何琪喊，飛了過來，「醒了？醒了？芳芳~」
「不是，是我要突破。」盤腿坐着的何琪道。
「突破？」老頭意識沉入她氣海，果然是的。
怎麼會這樣？她的師兄、師姐們修為比她更深，有得都沉澱了五六年了，結果還是突破不了大品天仙訣第一重，怎麼反倒是她先突破了呢？
看向何琪，只見天地靈氣，如陀螺一樣，向她的百會穴聚去。
幾分鐘后，何琪盈盈站起，一臉的驕傲，「爺爺，我厲害吧？我可是第一個突破的。」
老頭豎起大拇指，「厲害，琪琪永遠是最棒的。」
何琪小胸膛一挺，「當然！我是誰，何琪哎！」
老頭看着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去山姆帝國執行任務下落不明的何希。
「爺爺，那我可以下山去玩了吧？」
「行，不過你得先跟爺爺說說，怎麼就突破了呢？」
「琪琪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腦袋中忽然一疼，那卡著自己突破的東西，忽然間就消失了，然後我就突破了。」
忽然一疼，就突破了？老頭思索著。
「那你再跟爺爺說，當時你在做什麼，就覺得腦中一疼。」
何琪歪著頭，想了想，「我沒做什麼呀，不過，我當時正抱着一盆花。」
老頭奔向屋內，捧起壽壽來到院子，「是這盆嗎？」
「對呀，那屋裏還有別的花嗎？爺爺可真笨！」
「是，是，爺爺笨！」
我知道你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你儘管放心吸是了，不用躲着我。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琪琪突破境界是不是與你有關係？老頭用意念對壽壽道。
壽壽想了半天，決定說實話，它感覺這老頭不像壞人。女主人的父親，再壞還能壞哪裏去。可惜，它無法與人交流。
老頭等了半天，見沒有動靜，莫非與它無關？又一想，是了，於是道：如果是與你有關，那你現在開始吸收靈氣。
壽壽運轉起九明天宇經，靈氣向葉片上湧來。
如果確實與你有關，請你暫停一下。老頭道。
壽壽依言暫停。
揀到寶了！老頭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全是褶子。
「琪琪，去把你八師姐陸菲萱叫來。」老頭笑眯眯的。
然後又對壽壽道：一會兒麻煩你再操作一次，好嗎？如果真能成功，我，我會給你最好的修鍊的地方。
壽壽開始吸收靈氣。
一會兒，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姑娘跟何琪一塊兒走了過來。
「師尊，你找我？」陸菲萱問道。
「嗯，你過來，抱着這盆花。」老頭道。
陸菲萱不明所以，還是抱起了壽壽。
請開始吧，老道傳意念給壽壽。
壽壽截取了光線帶回體內。
系統卻沒有提示音。
怎麼回事兒？一天不能吸收兩次？
「師尊，我要突破！」
老頭右拳一攥，太好了！
接過壽壽，激動得鬍子直顫。
壽壽也開始吸收靈氣，覺得比剛才快了不少，壽壽放下心來。
「琪琪，把你卡在瓶頸上的師兄、師姐們，凡是沒閉關的都叫過來。」老頭聲音有點兒抖。
「好的！」
「把閉關的也給我叫來！」老頭補充道。
老頭把壽壽放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秦也多謝前輩高人相助！」
壽壽樂得直想打挺，還前輩，還高人？
一會兒，一行三十餘人過來，見到秦也紛紛上前行禮。
秦也點點頭，抱起壽壽，「走，到龐泉去。陸菲萱、何琪留下。」
到了一汪泉水處，把壽壽放下，給它鞠了一躬：辛苦先生了！以後，就請先生在這兒修鍊。
眾人面面相覷，什麼情況？師尊居然給一棵花行禮？
壽壽依然施為。
叮！
系統信息傳來：
收取靈魂成功，共獲得四靈之力，九明天宇經運轉加速一倍，吸收天地靈氣速度提升一倍。
一個個排隊上來，然後又自己找地方盤腿坐下。
壽壽吸取了三個后，又是叮地一聲傳來。
收取靈魂成功，共獲得七靈之力，九明天宇經運轉加速一倍，吸收天地靈氣速度提升一倍。
壽壽默默計算著：第一次吸收一個，靈力運轉，第二次也是一個，加速一倍，這第三次是兩個，加速一倍，第四次是三個才又加速一倍，難道這靈魂的作用在遞減？怪不得任務是吸取100個呢。看來，100個是加速的極限了。
壽壽吸取了全部靈魂，現在共計有十八道，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達到了八倍。只是主根仍有三條。
突破瓶頸的一眾弟子們歡天喜地的分別回去修鍊。通過突破成功的這些弟子來看，秦也發現了規律：他們都修鍊了大品天仙訣。
秦也把壽壽栽到泉水裏，只露出根莖部分。
對着它連連鞠了幾個躬，道：請先生安心在這兒修鍊，這兒是浮來山中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名為龐泉，傳言這山底下葬著一條龍，這眼泉即是龍血所化。當然真假不可分辨。如果先生還能幫助更多的人突破，請現在開始吸收靈氣。
壽壽大喜，要啊，太要了！
於是，開始吸收靈氣。
這一次，把秦業與壽壽都嚇了一大跳，這速度也太逆天了吧？
秦業見他答應，天下修道之士有福了。給壽壽告個別，道：那我這就去安排。
秦業見芳芳仍未醒來，在床邊坐下，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進入「華夏正道修士群」，心中默念，屏幕上一行字自動打了出來。
浮來老秦：
茲定於九月初九在浮來山舉辦年輕修士論道大會，凡年齡二十周歲以下者皆可參加，現場報名，報名費1000靈石人！報名截止時間：自消息發佈之日起七日內，逾期不候。獎品驚喜！
琅琊宗殷天運：
秦老，還沒到中午就喝高了？
蓬萊閣副閣主劉：
老秦，別鬧！報備了嗎？
散修劉海：
秦老，太欺負人了！我收四房剛生的兒子為弟子來得及吧？
龍虎山張小天師：
浮來山想錢想瘋了吧？要不要每個門派都捐點兒？
更多的是私信，如：
縹緲仙宮水瀲灧：秦哥，什麼情況？提前透個信唄？
稷下學宮荀不語：老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