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沒有金子
第一百零一章沒有金子
「爹!」
……
花白的頭髮下一雙有神的眸子一直看向他最愛的家人,解脫的他看著自小寵愛大的兒子,幸福地離開了人世。
抱著父親屍體的老大,感受著父親的餘溫,他是滾燙的,滾燙的鮮血流淌在他的手間,融化著那顆已經冰封起來的內心。
最後的堅強被打破了,他倔強的淚水嘩嘩而下,原以為自己把所有的仁義道德都扔在潮濕的角落後,他就成了冷血之人。
然現實是假裝的永遠都是假裝的,他用發抖的手掩著自己掉落的淚珠。
失去父親的他感覺背負了一整座泰山,快被大山壓垮的他,發現心臟處正有無數把鎚頭不斷敲打著他已經四分五裂的內心。
人的傷亡不斷在增加,掠奪的範圍仍在不斷擴大中,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可是他卻叫停不了。
不搶,餓死的就是他們。
不奪,凍死的也是他們。
睡得如死豬的金蟬兒,趁著夜黑風高,意識模糊,狠狠揩著白天冷酷帥哥的油,上下其手地她常常腳底橫跨他滿是腹肌的腰間,手上摸著他寬厚的胸膛。
她是一躺下就進入了香甜的夢境,嬴政是一躺下就成了她的「玩物」。
要不是他非要等大婚之後再把蟬丫頭給辦了,他才不要這麼天天委屈自己,靠靈力降溫來保存他的理智。
睏倦的嬴政早已經習慣了丫頭的折騰,他大腦神經開始放鬆,他熟睡了。
他們的四合小院因為過於殘破被難民給直接跨過去了,你以為難民人家傻嗎?
他們老鼻子聰明了,所以荒廢的院子拔了個荒草,就是有錢人了嗎?
不,裡面至多住著一些和他們有一樣的乞丐。
見母親被人玩弄的小胖子扯著嗓子哭喊著:
「娘親!我要娘親。」
「娘親!我要娘親。」
……
哭喊毫無效果的他選擇了以暴制暴,他伸出爪子,快速抓向那些屁股裸露在外的男人,為了救娘親的他,心急如焚的開始了推嚷著,奈何小小的他屢次被無情推倒在地。
一個人解決不了眼前燃眉的事情后,聰明的小胖開啟了外援模式,他趁亂逃出了眾人的抓捕,一溜煙鑽進了旁邊荒蕪小宅。
因為經常過來玩耍,輕車熟路的小胖徑直來到大哥哥的房間門口,梨花帶雨的他嘶吼道:
「大哥哥,大哥哥!快救救我娘親!」
「好多光屁股的人正在和我娘親打架!」
……
小孩子稚嫩的哭鬧聲,吵醒了安然入睡的二人。
迷糊的金蟬兒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瞟了眼聲音的來源后,一腳喘下了裹著單薄中衣趙政,她呢喃道:
「自己收的小弟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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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受此待遇的嬴政,拍了怕身上的塵土后,不緊不慢穿上鞋子打開了門栓。
沒成想,小胖見到嬴政之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號啕大哭。
在門口矗立的他順著嘈雜的吵鬧聲遠眺著鄰家的狀況,他湊過去幾步后,看清了三四個昏黃的火把下,脫了褲襠的男人正在乾的醜事。
面對如此不堪的舉動,他連忙捂住了小胖的視線。
而小胖卻掙扎出嬴政的束縛,小小的他不斷扯著大哥哥的褲管,拉個他前去院子里救濟娘親。
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一個難民,他指著夜色中如玉男子的方向,大聲吼道:
「就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給的金袋子,現場好多人都看到了。」
……
金子的消息無疑最能轟動難民的東西,就如同高溫的菜籽油總是能炸酥不知死活的蝗蟲一樣。
就連和美人恩愛的難民都用長布條拉起了自己掉下去的褲襠,他們朝著指向的位置蜂擁而至。
很快,殘敗的四合院里擠滿了想要拿到金子的難民。而他們當中最有說話權威的老大也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揮著鐮刀的難民逼近白臉俊俏公子后,一把扯過一米高點的小胖,威脅道:
「喂!金子藏哪裡了?不然先拿你兒子開刀!」
「開刀!」倚在木門的嬴政三千青絲隨意散落著,顯得隨意而自然的同時,青黑色的眸子微微闔著,他隨意地附和著凶神惡煞的劫匪。
難民瞧著嬴政一個大男人膚若凝脂,面貌也十分俊美,要不是那張寒氣逼人的臉上有著霸氣的劍眉和高挺的鼻樑,說不定他也成了美人,難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懼怕的什麼,不過也有膽大的人,衝上去質問:
「金子,金子,把金子交出來,娘娘腔!」
「娘娘腔是吧!」嬴政微泯的嘴唇一動,用電閃雷鳴的速度快速救下小胖后,一氣呵成地用手硬生生掐斷了對方的脖子,對方咽氣倒下后,他厭惡地一腳踹到了石子堆成的圍牆上。
「殺!為阿狗報仇!」
「為阿狗報仇!」
……
見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慘死,其他難民的憤怒瞬間被點燃了,他們紛紛拎起手裡的利器沖著嬴政單薄的背影砍去。
「找死!」
……
嬴政快速躲過難民的大刀后,在靈力的加持下,一個騰躍而飛到了劫匪的中央,他奪過一把大刀后,開始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殺戮,搶劫搶到他的眼皮了,真是活膩了。
腦子不好死的人,最終全被割了腦袋,血流成河的土壤來年的莊稼絕對長得高。
此刻,從兩公里開外跑來的老大,氣喘吁吁站在院子門口,無數的屍體雜亂無序地布滿整個院子,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被門外雜亂聲擾得毫無睡意的金蟬兒,在床上輾轉反側后,終於下床打算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出門的她,瞧著滿地的屍體,嚇得連忙退後幾步,白衣被染成紅衣的嬴政聽到腳步聲后,疲倦地轉身回頭,見是丫頭,冷冷地開口道:
「回去,不要看,容易做噩夢!」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語,卻用著一口生人勿近的語氣,金蟬兒壓根沒搭理他的命令,而是躡手躡腳地跑了過去,焦急地問道:
「你哪裡受傷了,怎麼流了這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