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鑄套幣敬獻新帝

第66章 鑄套幣敬獻新帝

使君剛進王府時,就有下人看見他,跑去向淮南王稟告。淮南王正在書房對著「搖錢樹」愛不釋手:「此乃世間珍品,玲瓏剔透巧奪天工,既已到本王手中,又豈能拱手相送給劉徹小兒?」

這時,下人前來稟報,說使君已經回府了,淮南王急忙說:「快請!」下人剛要轉身告退,他轉念一想,馬上又道:「且慢,先讓他稍事休息再帶他來。」

下人告退,淮南王先是繼續對著「搖錢樹」賞玩一番,然後才戀戀不捨地妥善收藏起來。他本以為使君得罪太后,這獨一無二的「搖錢樹」便成了他囊中之物。至於進獻給新帝的禮物,他淮南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隨便挑選幾樣也無傷大雅。

淮南王在心裡盤算著,既然使君被放回了,如何才能說服他,將「搖錢樹」據為己有。「使君啊使君,休怪本王言而無信,只是這寶貝太讓人醉心了!」

不過使君落難這些時日,淮南王也在上下打點。英卓和長安雪已不在人世,這世間僅剩使君唯一一個「錢王真傳」,淮南王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但使君是由他引薦入宮的,發生了投毒事件而被問罪,連淮南王也不知其因,形勢對他極為不利,也不便大張旗鼓,只得謹言慎行,以免惹禍上身。

這時候使君正往廚房走去,心裡還在琢磨著適才蒙面人所言,又看了看手中的絲帛,步履漸漸緩下來。絲帛上面畫著一套四枚造型新穎別緻的錢幣圖案,名為「福祿壽禧」,並配有鑄造提示。還未來得及細看,他就被身後的僕人叫住,請他去拜見淮南王。

使君對淮南王說他是受太子之恩被釋放的。這也出乎淮南王的意料,沒想到太子竟然會出面,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使君在牢里這段時間,起初埋怨淮南王無所作為,後來也理解淮南王的苦衷,雖貴為王爺,但此事關係重大,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況且淮南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帶他入宮為太后治病,這份信任使君也不能忽視。

「草民有勞王爺掛心了,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其實草民也一直擔心牽連到王爺……」

「任公子說哪裡話,本王……」

「還請王爺聽在下細說。草民有幸洗脫冤屈,但惹下了這些禍端,實在過意不去,想將功補過,故請王爺給草民一個機會。」

「機會?」淮南王不解。

「先帝駕崩,太子將要繼位。上次您說如果我們能備下厚禮,博新帝歡心,亦能夠救出無伯父。草民私以為『搖錢樹』不足以表達對新帝的恭賀之意。」接著使君向淮南王提出鑄造一套錢幣進獻新帝的想法,這是蒙面人剛才的要求。

其實使君心知肚明,這「搖錢樹」空古絕今,實屬傳世珍寶,他也是在師祖爺爺在世時的悉心指導下打造而成,豈是區區一套錢幣所能比擬的。而他下山之前本想將「搖錢樹」和師祖爺爺一同葬在秦嶺之巔,這是他老人家畢生所願。可已答應淮南王將「搖錢樹」作為進獻新帝的禮物,才能救出無伯父,使君便只將畫有「搖錢樹」的竹簡埋在山上,可以說「搖錢樹」乃當今世上獨一無二。

淮南王聞言甚為驚訝,他怎麼也想不到使君會主動提議,原本他正在躊躇如何將「搖錢樹」留下來,沒想到使君竟自己願意另鑄錢幣作為獻禮。這樣一來,不僅寶貝可以納入囊中,更重要的是使君答應幫他鑄幣,他正愁沒有更好的時機試探使君的技藝。

淮南王眉開眼笑:「任公子所言甚好,只是你所說的這『福祿壽禧』錢幣要如何完成,恐怕還需從長計議,而距離新帝登基的日子已越來越近了,這……」

使君起身向淮南王拜了拜:「如果王爺信任草民,草民願意請命擔起這個責任,草民定能在指定時日內完成!」

使君信誓旦旦一番陳詞,心想為了讓無瑕早日康復,他不得不積極地與淮南王「合作」,希望蒙面人能夠看到他的決心。既然蒙面人一夥把他調查得這麼清楚,那麼他們也應該明白,如果無瑕的「病」沒治好,他也絕不可能專心致志地鑄造錢幣的。

「既然如此,本王還有什麼可不同意的?本王定會全力支持你!」淮南王興奮地拍板決定,心中更是竊喜。

淮南王既然說全力支持使君鑄造「福祿壽禧」套幣,進而淮南王給使君拿出了他在淮南的鑄幣場布局圖,向使君展示了他的鑄幣王國,其規模乃是私人鑄幣場望塵莫及。朝廷顧及諸侯國利益,只是明令禁止私人盜鑄幣,而諸侯國仍享有鑄幣權,淮南國力大增與此密不可分。

使君回到自己房間,躺在榻上身心俱疲,舉著絲帛獃獃地望著,思緒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笨熊!大笨熊!」聲音由遠及近,接著就見悠然像一頭迅捷的小豹子飛奔進來,撲向使君。使君沉浸在剛才的冥想之中,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悠然已經抱著他抽泣起來。

聽無瑕說使君被放回來,悠然別提有多高興。原本使君打算去見悠然,但又遭遇蒙面人,接著去拜見淮南王,這麼一耽擱就把悠然給忘了。悠然抱著他蹭了兩下眼淚以後,又掄起拳頭給了他胸口兩記悶拳:「你這沒良心的!居然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擔心這麼久!」

使君負傷在身,悠然這兩拳沒輕沒重的,正打到傷口上,不由吃痛地吸了口氣,臉上卻強裝鎮定。等痛勁兒捱過去了,使君才敢說話,笑著聳了聳肩:「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一忙起來就什麼都記不住了。現在總該氣消了吧?」

悠然撅著嘴,微抬下巴說道:「要不是看你認罪態度好,非得好好修理你一頓不可。」頓了頓,悠然又有些擔心地問:「那些獄卒實在太可惡了!說什麼也不准我去探視。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悠然咬牙切齒,儼然一副要去討賬的模樣。

使君不願讓悠然再惹事端,閉口不提所受的酷刑,連忙擺手:「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嘛。」悠然的嘴角動了動,本想再說點什麼,因為使君的面色顯得十分疲憊,顯然在牢里受了不少苦。但使君既然這麼說,就是不想讓她擔心,她雖然心疼使君總是一個人扛著,但又不忍心戳破他善意的謊言,心裡很不是滋味。

悠然斜過視線,不忍看使君臉上勉強的笑容,自己岔開話題說道:「還好他們還你清白,這破朝廷,還算有點良心。」忽然悠然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絲帛圖,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什麼?」待她看清楚了,就更加疑惑了。

使君的表情變得深邃起來。

「我答應了淮南王,要替他打造一套『福祿壽禧』錢幣,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作進獻之禮。時間緊迫,這幾日我就得趕赴淮南。」

「什麼?你要給皇帝造錢幣?你怎麼這麼糊塗!朝廷與你有殺父之仇!你還要為他們賣命?你!」悠然聞言頓時著急地叫嚷起來。

「我當然沒有忘記!殺父之仇,豈能說放下就放下?可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別的事情,我是另有隱情,不得已而為之,不然……」

「還有什麼事能比殺父之仇更重要的?如果是這樣,那『錢王』爺爺被人謀害也算不了什麼了?你這是忘本!你對得起你爹和『錢王』爺爺對你的期望和信任嗎?」

「我……」使君張口無言,他這麼做全是為了無瑕,卻又不得不承受著悠然的誤解,他已經連累了無瑕,不想再連累身邊其他親近的人。何況還要讓悠然再為無瑕擔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一個人擔著。

「我做事自有分寸,用不著別人來指手畫腳!」

悠然很少聽到使君用這麼生硬和生疏的語氣跟她說話,可他倆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她有什麼資格對他說這些呢?「好!你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說罷,悠然怒氣沖沖地扭頭跑了出去,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迎面碰上了郭解,她也毫不停留,倒讓郭解頗為尷尬地止住了打招呼的動作,眼瞅著悠然跑遠了。郭解前幾日剛來長安王府時,無瑕曾向郭解介紹過悠然是和使君在山上一起生活的朋友,自錢王長安雪去世之後無人照料,就隨使君下山來。

看悠然這樣子郭解也能猜到幾分,這丫頭鐵定是和使君吵架了,但卻想不出為什麼使君才回來就會和悠然吵起來。

而這邊使君見悠然生氣跑了,正想追上去,轉念一想即使追上了也不知該說什麼,便又作罷。

郭解進了房間,先是詢問了無瑕的情況,使君只是說不用擔心,但心裡還是惴惴不安,他既已答應為淮南王鑄幣,卻不知蒙面人何時會將解藥送來。

郭解又問起悠然怎麼怒氣沖沖地跑開,使君也是無奈地搖搖頭,不知該怎麼開口跟郭解解釋。如果悠然都那樣不屑地看他,那郭叔呢?

「郭叔,我是不是很沒骨氣?朝廷殺我生父,處死我養父,我卻還想要為新帝鑄幣……師祖爺爺一生不為朝廷所用,我承襲他的技藝,卻又為朝廷做事……」

使君深深地埋下頭,似乎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很慚愧,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郭解皺起眉頭:「你說的是答應淮南王鑄『福祿壽禧』錢幣的事情?我方才見過淮南王,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郭叔,你不用勸我,我不會改變主意……」

「我何時說過讓你改變主意了?」郭解反問,倒讓使君一愣。

「難道你不是來……」

郭解拍了拍他的肩膀,開解道:「雖然郭叔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很欣慰你有這個氣度。不管怎麼說,與朝廷作對並非明智之舉。先前我一直擔心你會被仇恨所蒙蔽雙眼,可此時看來,你能將『福祿壽禧』錢幣進獻給新帝,正是向皇帝展現你本領的好機會。如果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那麼就能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父親一直希望我能繼承他的手藝,將鑄幣技藝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可我卻用它去討好殺父仇人……」

「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父親豈是要你發揚這門手藝?他是要你用這手藝去造福百姓啊!」郭解鄭重地說道。

「可朝廷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卻……」

「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想過要為大哥報仇,為我那麼多死難的兄弟們報仇,但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朝廷殺我幫眾雖然不可饒恕,但那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大哥不同——至少,我不能讓你懷有仇恨這種想法。我比你更了解仇恨,一旦背負上了,它就會像枷鎖一樣束縛著你,讓你寸步難行,直到有一天徹底將你壓垮。我不能眼看著你背負著仇恨苦苦掙扎……那絕不是大哥所願,也不是我所願,更不是你在天之靈的生父吳王所願!」

「但……」

「大哥去世時,他最後叮囑我,一定要轉告你,不要報仇,不要與朝廷為敵。他希望你能夠放下仇恨,用一身本領去報效朝廷,造福百姓,為你們劉家、為吳王糾正多年前的錯誤。」郭解語重心長地將放在心底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他原本一直在考慮是否應該告訴使君這些話,一來他並不確定應不應該讓使君放棄報仇,二來他也不知道使君自己的想法,可英卓訣別前的那番話對他觸動極深,他開始認識到仇恨不能強加在年輕的使君身上,不能讓使君整日在憤怒和自怨自艾中痛苦活著。這樣才是真正地對使君好。

使君很震驚地看著郭解,「父親他怎麼可能……」他萬萬沒想到父親的臨終之言竟是這般,但他了解父親是個正直的人。從前為了能順利將他撫養成人,才不得不為伍育之賣命,可私下裡父親時常自責,他覺得自己空有一身本領非但沒有造福百姓,反而造成了貨幣流通混亂,為禍一方。就算能逃脫責罰,也不能擺脫良心的譴責,更無顏面對對他寄予厚望的師父。所以父親生前將為民造福的心愿寄托在使君身上。只不過父親一生忠於吳王,而吳王又是被朝廷追殺至死,他非但不想為吳王報仇,甚至希望使君也放下仇恨,這真的說得過去嗎?

「大哥這一生為吳王盡忠,至死不悔,可他心裡很清楚吳王的所作所為並非正義之舉。他不希望你也重蹈覆轍啊!當年吳王起兵叛亂,臨了卻幡然悔悟,將你託付給大哥,並交代遺願——大哥畢生都為吳王的遺願而活著,他希望你能擔起責任,用你的本領去報效朝廷,彌補你生父犯下的過錯。只有這樣,後世提起吳國、提起吳王、提起你養父英卓,才不會只有『反叛』二字。」郭解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發自肺腑的一腔箴言就是希望使君能夠放下仇恨。

使君對養父英卓向來敬重,所以心裡更加矛盾,父親將他養大,他難道不該去完成父親的願望嗎?

「我知道你很難能立刻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但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責任,不要走上歧途。否則到你真正能明白你父親心意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郭解的話久久縈繞在使君耳邊,揮之不去,讓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父親的遺願,他到底該如何去完成?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使君在房裡收拾東西,打算趕往淮南。他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如何完成答應淮南王的事,這樣才能救無瑕!

突然,他發現榻上不知什麼時候放著一節封好的小竹筒。使君將竹筒拆開,裡面放著一小粒藥丸,一片竹葉上有兩行小字:謹遵承諾,願君亦然。

使君心裡「咯噔」一下,什麼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王府?他走到門口四處張望,卻不見一人。

使君懂些醫理,認得這藥丸和上一粒的確是一樣的。他雖能辨認藥丸中各類藥材,卻無法確定入葯順序,否則他早能解了無瑕的毒。

竹葉上的話對使君也是一種威脅,因為還有一粒藥丸捏在對方手裡,他們根本不怕使君不聽他們的指令。

使君顧不上多想,拿了解藥匆匆去找無瑕,卻沒想到悠然也在。

悠然和使君吵架歸吵架,她雖然生使君的氣,但並沒有把這股氣撒在無瑕身上,她仍是惦記著去給無瑕送葯。無瑕也過意不去,說這些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悠然卻認為,照顧人這種事,始終還是自家人親力親為更貼心。既然悠然這麼說,無瑕也就不再推辭,眼眶卻漸漸地濕潤了。

「無瑕妹妹!」

使君進來看到悠然也在,不免有些尷尬,悠然卻冷哼一聲,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只對無瑕說:「姐姐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兒再來看你。」說罷狠狠地瞪了使君一眼,離開了房間。

使君詞窮,眼看著悠然離開,這才走到無瑕身邊,把解藥拿出來。

無瑕接過藥丸,感到很意外:「不是說要回淮南去才能拿到解藥嗎?怎麼會……」

「他們把解藥送過來了。你服下解藥就不用這麼難受了,好好休養幾日,就又活蹦亂跳的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使君笑著摸了摸無瑕的頭,對她像是孩子一般寵溺著。

無瑕不禁覺得好笑,心裡又暖暖的。她仰起頭來看著使君,雙眸亮晶晶的,好像連病態也少了許多:「我當然相信你能處理好,可悠然呢?」

「唉?悠然?」使君微微一笑。

無瑕皺起眉頭,嗔怪地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悠然在跟你鬧彆扭呢!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悠然不開心的事情了?這丫頭心地單純,是好是壞都擺在臉上,什麼事都瞞不過去的。她剛才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在埋怨你呢。」

使君露出尷尬的神情,沒料到這麼輕易被無瑕看穿了,這件事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對無瑕解釋,只好敷衍道:「悠然是小孩子脾氣,等她發過脾氣,過幾天哄哄就好了,不用擔心,不過悠然照顧人卻是很貼心的,這幾日我要回淮南去,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有她在我也能放心了。」

「回淮南?為什麼?」無瑕還不知道使君答應淮南王鑄幣的事情,所以很驚訝,既然已經拿到了解藥,為什麼使君還要回淮南去呢?

「新帝登基在即,各郡國都要進獻貢品,我答應了淮南王要鑄造一套『福祿壽禧』錢幣,作為獻給新帝的賀禮。但是長安並沒有適合鑄幣的地方,只有回淮南,藉助淮南國的鑄幣條件才能完成。」使君對無瑕解釋道。與悠然不同的是,無瑕並不會因為使君所做的事情而對他感到氣憤,但不代表她不覺得奇怪。

「你要為朝廷做事?」

使君看無瑕睜大了眼震驚地看著他的樣子,擔心無瑕也會不理解他,趕緊說:「如果你信我的話,就不要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自有我的道理,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當然相信你。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竟然能放下心結,為新帝鑄幣,我還以為你……」

使君無奈地苦笑:「只要你信我就好了。我答應過你,早晚有一天我會救出無伯父的。」

無瑕怔愣了片刻,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既然蒙面人要求他替淮南王討好新帝,這也是他下山的本意,利用這個機會,博得劉徹歡心,興許就有機會提出釋放無鹽淡的請求。為了這些,使君知道再難的事情他也要忍著去完成,這才是他應該擔當的責任。

「那……鑄造這套錢幣會很難嗎?」無瑕眨巴了兩下眼睛,她雖然不會鑄幣,可他父親是子錢家,打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跟錢幣有關的知識。

「我已經有準備了,只需要找到合適的地方就能動工。」使君下意識地摸了摸懷揣的那張蒙面人給他的絲帛圖。

不得不讓人很是讚歎,絲帛上面不僅記載了他要鑄造的這套錢幣的詳細步驟,還提到一些小型銅錢的鑄造過程中應該注意的方方面面,這讓使君如獲至寶,心中也產生了疑惑,這樣的好東西分明是數代人的心血積累而成,顯然是被謄抄下來的,那蒙面人為何願意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他?僅僅就是為了讓他鑄造出這套「福祿壽禧」來?

使君搖了搖頭,拋開這些煩瑣的思緒,靜下心來去專註眼下的問題。不管這套錢幣鑄造起來有多麼困難,他都要盡全力去完成,絕不能給師祖和父親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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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錢潮悠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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