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籌備四美人像

「什麼四美人像？」北越無傷問。

皇甫靈宇也是好奇。

皇甫華炎撇著北越無憂茶杯里的茶葉，答道：「自從無憂嫁過來之後，皇朝上下都說無憂、瑤兒、玉琪和、青兒堪稱天下四大美人。這四美人像就是她們四人在一起的畫像。」皇甫華炎還是沒有辦法平靜地提起皇甫玉青。

北越無憂攏住皇甫華炎的手，無聲的安慰着他。

「若不是去了一趟遠王府，我也不至於急匆匆地回寧王府逼大哥抉擇。」皇甫靈宇轉過身來倚著窗框，笑意盎然。

「快過來，倚著那不安全。」皇甫靈宇道。

皇甫凌瑤倒也沒有聽話，只是站直了身子。

皇甫靈宇咋舌搖頭。

「東陽一直在青兒和玉琪之間搖擺不定，玉琪之前確實和東陽走得略近些，可是依照那日玉琪的態度，怕是對東陽沒有想法了。」皇甫華炎對皇甫玉琪的了解不多，只是知道當時青琪二人一同心儀慕容東陽，皇甫玉青還稍遜一籌。

北越無憂回想起那日在遠王府，忽然將目光轉向了皇甫凌瑤，說：「在遠王府那日，遠世子看玉琪的眼神有些複雜，倒是看瑤兒時，有些傾慕的意味。」

皇甫靈宇也將目光轉向皇甫凌瑤，而後道：「慕容東陽一向是個花心之人，當年三皇姐和玉琪同時傾心於他，倒是讓別家的姑娘不敢表達愛意，所以他才只在兩個人之間舉棋不定。可瑤兒有灼焰弓，他是遠王府世子、是不會用性命冒險的，他對瑤兒也只有想想。」

皇甫華炎略微思索一番，問：「瑤兒你可有注意東陽這幾日是否去過大公主府？」

「這兩三日我也沒出府，倒是不清楚。」皇甫凌瑤思忖了一番，提聲道，「池若進來。」

池若聽到皇甫凌瑤喊她，便從外邊推門進來，「參見華王華王妃、北越太子有禮、大公子有禮，郡主！」

「無需多禮。」皇甫華炎說，「你可有見到或者聽說遠世子去過大公主府？」

池若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回華王，池若確實有聽到婢女說遠王府的馬車停在大公主府門口，但不知道是不是遠世子。」

「只看見過一回嗎？」皇甫靈宇問。

池若又答：「前兩天一天一回，因着大公子和菡遠郡主定了親，所以郡主府對遠王府的動靜都很在意。」

皇甫靈宇看了看皇甫凌瑤，皇甫凌瑤不以為意，說：「無事了，你且去歇著吧。」

皇甫凌瑤交代池若去開一間廂房，但是沒想到被扣了下來，於是傳聲給池若讓她在開的廂房吃些東西等着她。

「池若告退！」池若退了出去。

「東陽出入是騎馬的啊。」皇甫華炎提出質疑。

皇甫靈宇動着手指，說：「若還有別人一起呢？」

「你是說紫鈺？」

「也許，不過說到紫鈺，對無傷太子倒是痴迷得很，現在估計已經纏着遠王叔問無傷太子的落腳點了。」皇甫靈宇漫不經心道。

北越無傷趕緊搖頭，說：「我只拿鈺兒當妹妹，在我眼裏她還是個孩子。」

皇甫靈宇也不多糾纏，沒有接話。

北越無傷緊張兮兮地偷看了一眼皇甫凌瑤，見她沒什麼反應、一時不知該作何想。

「這麼說，遠世子很有可能要對玉琪展開追求？」北越無憂問。

皇甫華炎擰眉：「倒也未必，也許是紫鈺找玉琪有事。」

「遠王叔對慕容東陽下了死命令，讓他一年之內成家，否則就把遠王府交給紫鈺。」皇甫靈宇和寧王爺去遠王府下聘書的時候，聽慕容紫菡說的，「慕容東陽是個好面子的人，他堂堂遠王府世子，若是遠王府最後落在了小郡主手上，他的臉面往哪擱？」

「聽你們這麼說，慕容東陽應該浪蕩了挺多年了，遠王叔怎麼這麼突然向他施壓了呢？」皇甫凌瑤眯眼，問。

皇甫靈宇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讓皇甫凌瑤老實回了位置。

皇甫華炎突然眼前一亮，問：「是有人向遠王叔施壓了？」皇甫靈宇沒說話，皇甫華炎心裏就有底了，「果然是母后和母妃。」

皇甫凌瑤表示理不通：「可是姨母和貴妃娘娘在皇祖母面前為了保住五皇姐還賣了大哥啊。」

「那或許是、為了照顧玉琪的面子吧。」北越無憂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發現皇后和皇貴妃的眼神有些意思。

「無憂真聰明！」皇甫華炎說着就要親北越無憂，被北越無憂拍開了。

北越無傷嫌棄地瞥了一眼皇甫華炎，懶得說話。

皇甫靈宇見皇甫凌瑤還是一頭霧水，解釋道：「皇伯母和貴妃娘娘雖然表面上說要先安排我的婚事才輪得到玉琪，不過估計皇伯母和貴妃娘娘早就私下裏見過了遠王叔，而遠王叔也一早就看出來我與菡兒勢必要定親的，只要我上門商談此事，慕容東陽鐵定要被遠王叔敲打。」

「母后和母妃在青兒去世之後受了不小的打擊，母妃說母后夢見過青兒，青兒還讓她多多照顧玉琪，說玉琪和東陽也是般配的。只要是青兒的話，不管是真是假、母后都會去辦的。」皇甫華炎嘆氣。

「我們這些個年長一些的四府里的孩子是一起長大的，像慕容東陽從小玩到大並且熟悉的女子就只有四府中人，與他相處過的只有三皇姐和玉琪，三皇姐不在了，就只剩玉琪，遠王叔給的一年時間只夠他追求玉琪的，就算是他突發奇想想要求別人家的女子，按照他那個好色的樣子、又有幾個比得上玉琪？」

「所以母後母妃和遠王叔聯手對付了東陽？」北越無憂瞪大了眼睛，看着皇甫華炎。

皇甫華炎撇撇嘴，點頭。

「那遠世子看着也是個機靈的，不至於被算計了沒有一點感覺吧？」

皇甫華炎拉着北越無憂的手，解釋說：「東陽現在只會着急於如何讓玉琪嫁給她，等他追求到玉琪才會有心思思考這件事，再說，他知道又如何？」

皇甫靈宇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可現在我只擔心四美人像，明日就要行動，慕容東陽若是讓五皇姐煩了，耽誤了正事如何是好？」

皇甫華炎笑着說：「你放心，玉琪雖然是個有脾氣的，但是不會分不清個輕重緩急的。我倒是怕玉琪把東陽打傷耽誤畫像！」

北越無憂有些無語。

「對了，無憂，不知你之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皇甫華炎看着北越無憂。

北越無憂笑着點頭，轉臉對北越無傷說：「到時候你與遠世子一同作畫！」

「為何？難不成還要本太子與他一較高下？」

「遠世子或許可以憑空畫出長公主的畫像，你要做的就是看到什麼畫什麼。」北越無憂盯着北越無傷。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答應就是了。」

「不如我們明日就去御花園將畫像畫了，此事越快越好，我真怕玉琪把東陽打傷了。」

「御花園？御花園進進出出不都是人嗎？你們還串通了太子皇兄？」

「大公子就是聰明！」皇甫華炎笑道，「明日太子皇兄會以招待無傷為由向父皇請求騰出御花園，父皇的心思在淑妃那裏，自然是不會摻和我們的事情，東陽追求玉琪是母后和母妃一手安排，東陽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只要父皇母後母妃不去御花園，哪個皇弟皇妹來了我都能讓他們閉嘴保守秘密。」

「皇祖母呢？」皇甫靈宇問，太後年紀大了，指不定就想來一起熱鬧熱鬧。

皇甫華炎想了一想，說：「那就讓凌軒接了皇祖母去寧王府待一日。」

「也好，我回去就讓凌軒準備。」

皇甫華炎點頭，偷偷注意了皇甫凌瑤的表情，見沒什麼變化，心裏覺得或許這軒瑤二人的矛盾、有機會解開。

皇甫靈宇撣了撣衣襟，說：「這個時辰，想必紫鈺已經到了華王府尋無傷太子了，我們還是散了吧。」

「本太子的事情還是不牢這位大公子費心了，本太子着實好奇這皇城裏外的景色，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上一看，本太子打算讓姐姐姐夫帶着多看看，不打算回去。」

皇甫靈宇沒有理會北越無傷，而是問皇甫凌瑤說：「瑤兒要回府嗎？我送你。」

皇甫凌瑤點頭，說：「勞煩大哥繞一圈了。」

北越無傷要說話，被北越無憂踩了一腳，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皇甫華炎將皇甫靈宇和皇甫凌瑤送了下去，返回來時就看見北越無憂把北越無傷擒在了桌子上。

「無憂，你這是？」

北越無憂並未鬆手，也不答話，倒是北越無傷見皇甫華炎來了嚷嚷着求救，「姐夫，你快救我啊！」

北越無憂手上又加了勁，威脅道：「你給我閉嘴！我再跟你說一遍，你離瑤兒遠一點！」

「憑什麼？」北越無傷掙扎。

皇甫華炎怕北越無傷傷到北越無憂，就攔了攔：「無憂，你把他放開好好說。」

「若不是好好說話他不聽，我也不至於如此！」

皇甫華炎無奈，點了北越無傷的穴，說：「我點了他的穴，無憂你放開吧。」說着，把北越無憂拉起來了。

北越無憂見北越無傷還是老樣子趴在桌子上，動了動手腕，坐下喝了杯茶，說：「北越無傷我警告你，不要肖想不可能屬於你的東西！」

「姐！」北越無傷動彈不得，「為什麼？」

北越無憂看着自己弟弟這個樣子也是不忍，拍了拍皇甫華炎，說：「把他解開吧。」皇甫華炎解了穴，沒有出聲，坐在一邊看着他們姐弟二人解決問題。

北越無傷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也老實坐下，問北越無憂：「姐，我要知道原因。」

「灼焰弓。」

北越無傷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說：「姐，姐夫有因為你身上的…放棄你嗎？」

北越無憂聞言一怔，而後堅定地說：「總之就是不行！」

「…」北越無傷盯着北越無憂的眼神從未像此刻這麼認真過，「那我也告訴你，這次我不會聽你的！」說完，北越無傷就甩袖離去了。

北越無憂深深嘆氣，皇甫華炎將人摟進懷裏，拍了拍她，說：「要不要派人跟着他？」

「不必了，他有法器護身，無礙的。」

雖然北越無憂這樣說，但皇甫華炎還是派人出去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