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誰的人

次日清晨，作為第一個回到這裏的第一個早晨，天還不亮，皇甫凌瑤就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的一瞬間還是有些不習慣。昨天離開了自己生存了十四年的地方，回到了不同空間的故土，面對完全陌生的環境，雖然有家人，但還是有些茫然。

皇甫凌瑤在床上坐了一會，眼看天已經蒙蒙亮了，這個時候的天色變化很快，再坐下去很快天就亮了。於是，皇甫凌瑤就掀開被子換了衣裳，古代的衣服很繁瑣，但是好在她學過。

穿戴完畢，喚來人打水洗漱。楚玥一直在一旁侯著，直到皇甫凌瑤把臉上的水擦乾並且放下面巾，才問，「郡主，您是去前廳和寧王爺寧王妃一起用膳還是在自己院子裏用？」

皇甫凌瑤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前廳，第一頓早飯，還是和家裏人一起的好，「去前廳吧。」

「是。等會時辰到了，會有人來帶郡主去前廳。」

「你不帶我去？」皇甫凌瑤問道。昨天被皇甫凌軒送回來的時候，楚玥已經和幾名丫頭在院子裏了，皇甫凌瑤也不清楚她的具體身份地位，如果說她是單純的丫鬟，皇甫凌瑤是不信的，但是自己也只知道她名叫楚玥。

「回郡主，楚玥是軒王府的人，軒王得知郡主異世歸來，特派我前來照顧並保護郡主。所以楚玥對於寧王府並不了解。」楚玥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歷。

再一次聽到軒王爺的名號，皇甫凌瑤心裏更加的好奇了，「軒王？軒王和寧王府有什麼深交嗎？怎麼我一介寧王府郡主要讓軒王府的人照顧？」

此時，屋子裏只剩下楚玥和皇甫凌瑤兩個人，整個瑤凰軒的院子也都是軒王府和寧王府的人，可以放心的說話。

「軒王府和寧王府沒有交情，但是軒王敬重瑤凰郡主，於是才派了我來照顧郡主。」

「敬重？」皇甫凌瑤撿了這兩個字，「堂堂王爺需對一介女流用敬重二字？」

「郡主歸來，皇朝內外可安定百年。如此大的貢獻，難道不值得敬重？」

「你到底是什麼人？！」皇甫凌瑤收起微笑盯着楚玥，問：「你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丫鬟，你到底是什麼人？」楚玥的談吐和氣度都不是一個丫鬟該有的。

楚玥倒也不怵，坦蕩的迎著皇甫凌瑤審視的目光，答，「楚玥是軒王爺身邊不離三尺的人，跟隨軒王十年之久，幸而軒王不拿楚玥當下人，耳濡目染軒王的言行，所以才會讓郡主起疑心，怪楚玥沒有說清楚，請郡主責罰。」

「真的？我看你不像個丫鬟，倒是有幾分公主的氣度，又比那些公主要大氣許多，似乎是有些男兒的風骨，還有些神仙的味道，軒王怎麼捨得讓你來照顧我？」

「郡主說笑了！」若不是看見了皇甫凌瑤眼底的疑問，楚玥真的覺得她想起來了什麼，聰明地轉移了這個不能多說的話題，「郡主，天色已經大亮，可以去前廳了。」

皇甫凌瑤看了看天色，果然是大亮了，就喚了人來，撈上楚玥一起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剛好遇上一起前來的寧王爺王妃二人，夫妻二人見到皇甫凌瑤，臉上眼裏滿是驚喜，寧王妃激動地問，「瑤兒，昨天晚上睡的習慣嗎？」

「挺好的，多謝母妃關心。」對於自己的父母，皇甫凌瑤雖然是不太熟悉，但也不是特別陌生，只不過需要些時間來接受。

「瑤兒，快些進去，早點用膳吧。」寧王妃拉着皇甫凌瑤的手，和寧王爺一起步入前廳。

長桌上，已經有了人，除了自己的哥哥皇甫凌軒，還有三人。

「參見王爺（父王）王妃（母妃）」見了三人來，桌上的四人起身行禮。

「都落座吧！」寧王爺先入了座，而後另外幾人也按照次序入座，按規矩，皇甫凌瑤應該在寧王妃的下首，皇甫凌軒的對面。以前的十幾年裏，都給皇甫凌瑤留着位置，如今這個位置總算是沒有空缺了。

「甯兒，用膳之後，你就帶着瑤兒熟悉熟悉府里，等到節后，瑤兒就要搬去郡主府了。」寧王府郡主十四歲就封了一等郡主，雖然還未正式封賞，但是郡主府已經在着力修葺了，外人看來該是多大的榮耀啊，可其中辛苦也只有自己知曉了。

寧王妃又紅了眼睛，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身邊，然而又要搬出王府，一個人撐起一座府邸，寧王妃是既心疼又不舍，同時又無可奈何，也只能應下王爺的吩咐。

早膳后，寧王爺去上朝，皇甫靈宇皇甫凌軒兄弟兩個，一個去了禮部，一個去了兵部。女眷留在府中，恰巧寧王側妃和庶女皇甫靈微要去景明寺上香，王府中的主人，就只剩了寧王妃和寧王郡主。

「瑤兒，你與母妃一同在這王府里散散步可好？」寧王妃拉着自己女兒的手，生怕一個放手女兒就不見了。

皇甫凌瑤點頭，說：「母妃，王府我自然是要好好看一看的，不然等了哪天我搬去了郡主府，可就再難好好看上一看了！」

「好，好！母妃這就帶瑤兒去看一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