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逼她吃藥

說話的聲音和打鬥的動靜，引來了山寨的人前來查看究竟。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他是這裏的山大王，葛憶山。

「是我，那些錢，是我送給她的，只是讓她自取而已。」

「是你？」

「你可知這裏的東西很重要，擅入者必須死。」

「不就是些錢財而已嗎？她是我山寨的恩人，給她些錢財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也不多，就兩袋子而已。」

「只是些錢財而已？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這些錢，不是從天上掉下來，地里長出來的，你想給誰就給誰。先生日後是有大用處的，你如此揮霍，我必定會如實稟報。」

「是，的確不是從天上掉下來，那是我們的兄弟流血流汗換來的，他們的犧牲，就是為了活着的我們能夠過更好的生活。只要他們高興，這錢，我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的確是你們的人付出的更多，但是你別忘了，如果沒有先生，你們連看到這些金銀的機會都沒有。你這山寨數百人的性命，早就餓死在了這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只要先生一句話，這裏就會被夷為平地。」

「夷為平地？我看不見得吧，幾個月前上山的那個什麼將軍，可是帶了數千人來剿匪，不照樣被我們給打的落荒而逃。」

「那一次，若不是先生讓他中了毒，你們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住。」

「什麼？」那青年恍然大悟，想來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斗的很吃力，若非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能不能活着回來都兩說。現在想想，後背脊椎就一陣發涼。

青年久久沒有說話，愣了神想着什麼。

那人向山寨的人群里打了兩個手勢，幾個步伐輕健的男子向蘇妍走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走開，不許你們碰恩人。」小山急了，用他那雙小手驅趕他們。

小山的喊叫讓青年清醒過來，見此情形，作為山大王的自己，盡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那人的面前。

「請主人饒她一命」

「饒她？可以！」那人思量著，轉頭瞧了瞧蘇妍。

「我可以讓她成為主人需要的人。」葛憶山想要保住她的命，就必須讓主人看到她的價值。這點小過錯，就不會與她計較。

那人眼睛一亮，轉頭看向蘇妍，思考了片刻：

「這個主意不錯，那就好好栽培栽培，主人很喜歡這樣膽大的女子。就是長的磕磣了點，不過沒關係，要是戰死就不會覺得可惜。」

「叫什麼？」那人問到。

「蘇，妍」身後幾個人，看起來個個都是很厲害的樣子，蘇妍不敢有任何動作。

「蘇妍，全城通緝的死囚犯，若要成為主人的人，就不能在用這張臉，日後辦起事來會惹麻煩，必須換一張臉。」這事，他在刑場上瞧的相當真切，葛憶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不是看此女不懼怕生死，也不會同意葛憶山的請求。

「換臉？是不是易容術呀？」還真有這樣的技術，好神奇。

那人點了一下頭，蘇妍就答應了，不僅僅因為她現在是通緝犯，還因為她那滿臉的痘痘，到哪裏都被人嫌棄。那感覺真不好受，不知道她有沒有治痘痘的方法。

「蘇妍」那青年卻眉頭緊蹙，一副擔憂的神情，向她使了個眼色，輕輕搖頭。

想要阻止蘇妍換臉，葛憶山試着求那個人「主人——」

剛剛開口，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那主人瞪了一眼。

「嗯？」那人知道他又想求情，所以瞪他的那一眼，很有深意。

葛憶山知道那是在警告他，別得寸進尺，能留她一命就不錯了。

她卻沒看懂那葛憶山的意思，還在無限的幻想里，對着那人露出個嬉皮笑臉的討好模樣「拜託弄個好看點的！」

「姿色絕倫，妖嬈嫵媚，萬花叢中獨爭艷。所有女人最夢寐以求的容顏，所有男人都會着迷的尤物。」那人緩緩道來，而後打了個口哨，一個身形婀娜，腳步輕盈的蒙面女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那人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那女子應聲離去。

「那倒是不用，能見人就行。」吹牛吧，就換一張人皮面具而已，會不會看着太假，被人認出來還兩說，對皮膚不好，加重她滿臉的痘痘也是個問題，要是不好用，她還不要呢。

那人端了把椅子在院子裏坐着等，他不說話，葛憶山和周圍的土匪們，誰也不敢離開，蘇妍也只好跟他們一樣等著。直到那個女子回來，送到那人手裏一個金盒。

打開來看，是一顆紅棗那麼大的藥丸，用一根金勺子盛出，向蘇妍走來，蘇妍被幾個大漢牢牢抓死，捏開了嘴，那顆藥丸，被他塞了進去。

「此葯大補，記得多喝水！」那人邪邪的笑了一聲后，帶着他的人離去，而此時，天還沒有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