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軍統候時新!

第226章 軍統候時新!

第226章軍統候時新!

一身鳳冠霞帔,卻只為君一人觀看;一生柔情似水,卻只為君一人溫柔;一身凜然正氣,卻只為君一人埋沒;一生風華正茂,卻只為君一人痴情;一身紅衣素錦,卻只為君一人盛開;一生不問紅塵,卻只許君……此生不負!

「時新,求你,求你放了我吧,實在不行,我給你跪下。」

「撲通!」

張瑩雙腿着地,蠟黃色的額頭,將地板敲得「咚咚」作響。

呆住的候時新,感覺有一種痛,痛入他的骨髓,痛到顫慄,痛到窒息,看不見流血,卻……血脈斷裂!

他單膝跪地,將張瑩摟入懷中,卻聽到一個柔弱的聲音傳入耳中:「時新,讓曾經的美好多停留一秒,忘了此時邋遢不安的我,愛我,就放了我吧。」

張瑩最終,還是掙脫他的懷抱,將他扶起,一臉絕望地看着他,幽暗的眼底,滿是失落和無奈。

目瞪口呆的候時新,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位先生,你是她什麼人?」

五子聞聽房間內的動靜,站在門邊,不適時宜地問道。

候時新嘴角顫動了一下,一字一句地吐出兩個大字:「丈夫!」

丈夫二字出口,張瑩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朝後方退縮了兩步,咬着牙關,一狠心,收起心中的不舍,冷傲地講道:「五子,給我換桿煙槍來。」

服務生不為所動,嘴裏卻不乾不淨地沖候時新嚷嚷道:「丈夫?不太像吧?

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我們這兒好幾個月了,可從未見你這標榜「丈夫」的男子出現過。

你若說是情人,甚至是玩伴,我都可以信,可唯獨你說是她的丈夫……

呵呵,我五子在閘北之夜這麼多年,還真是少見你這種厚顏……」

「閉嘴!」

張瑩使盡全身力氣,大聲斥喝,她不容任何人,侮辱、詆毀,眼前這個男人。

「呵!」

候時新閉上雙目,緩緩開口道:「他說的沒錯!我是真的厚顏無恥,我不配!」

「還有些自知之明!」

五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據,上面鮮紅的指頭印,宣示著張瑩犯下的罪惡。

「這是她欠我們煙膏的錢,你既然自稱是丈夫,那就像個丈夫的模樣,拿錢來吧?」

五子伸出手,一臉嘲諷地看着他,並覥著臉講道:「要是沒錢,她只好去六樓「做工」抵債了。」

想到六樓,服務生貪婪地看了一眼這個美不勝收的女子,情不自禁抹了一把口水,心想,「等她上去了,我要第一個去光顧她的生意。」

心懷鬼胎的五子,發現眼前的男人,正凶神惡煞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抖了一個激靈,一本正經地講道:

「六樓是什麼地方?想必你進了閘北之夜的門,便能看到各種宣傳海報。不過,這可不是我們逼她的,這是……」

「你TM的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馬上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候時新噁心至極,轉過身,看着抱膝團坐,嬌柔可憐的張瑩,迅速將口袋裏的銀票掏出,拋向空中,惡狠狠地講道:「夠了嗎?夠了嗎?這些TM的夠了吧?」

服務生被這突如其來,滿屋飄飛的銀票,驚的是目瞪口呆。

「媽呀,是個土財主!」

緩過神的五子,慌忙去撿,毫無尊嚴地講道:「夠了,夠了,大爺,這……這也太夠了!」

候時新頭也不回,依舊盯着張瑩,卻昂着頭,指着她,惡狠狠地對身後人講道:

「你給我聽清楚,老子叫候時新,從今天起,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她,她若戒了煙癮,十萬大洋奉上。

她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你們什麼閘北劉二力,就是杜月笙,我也定血洗上海灘,讓你們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一萬大洋?哎呦,候大爺哎,您……您是幹什麼的呀?」

「軍統候時新!」

……

一樓舞廳的長凳上,何清清看着焦慮的阮佩雲,弱弱地問道:「佩雲啊,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舊情復燃呀?早說讓你要個孩子,歐呦,你腦子瓦特掉了,就是聽不進去。

這男人啊,若是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即便張瑩回到你們的住所,至少,你不會受到冷落。」

提到孩子,阮佩雲在他們面前,需要儘快岔開話題,還要顯出女人爭風吃醋的心性。

她白了何清清一眼,由怨生恨地講道:「誰知道張瑩怎麼還會出現?我還以為她想不開投了黃浦江呢。

不過,你們看她這個墮落的樣子嘛,哎呦,臉色兒差的,跟死了也沒什麼差別吧?這種樣子,時新肯定是不可能再要她了。」

「我看未必啊!」

老成持重的趙濤,這半年來,對候時新頗為了解,他語重心長地講道:「佩雲啊,你要有心理準備,時新這次,恐怕是……」

「恐怕是什麼呀?他難不成還喜歡這個抽大煙,被人……不幹凈的黃臉婆呀?」

阮佩雲實在開不了口,頓了一下,改口把話講完。

「呵呵!」

趙濤輕笑,解釋道:「你也知道,時新向來心軟,多情。如果說,張瑩沒有出現原來的事情,她在你面前或許還略遜三分。

如今,有了這麼多凄慘的故事,反而激起了他的同情心。

佩雲,你可別小看了男人的同情心,這次,楚楚可憐的張瑩,很可能要搶了你三分風頭,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算了,她也挺可憐的,我內心還是不想難為她。」

「想想也是,張瑩也算夠命苦的,追了猴崽子這麼久,剛剛要「功成名就」、如願以償,卻冒出來個魏三毛。

唉!正如你所說,她沒有跳黃浦江,只是抽抽大煙,保住一條命,便算是好的了。

如今,碰到張瑩這副模樣,他能捨得了才算怪事呢。換成是我,我也……」

「你也怎樣?」

何清清非常及時地插話,並瞪大了眼睛,盯着趙濤。

「呵呵,夫人吶,我安分守己,不存在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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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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