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番外 黎欣厲澤深(4)

第300章 番外 黎欣厲澤深(4)

厲澤深醒了過來,蔣玉涵心上的石頭也落下了。

但畢竟受過重傷,他還得在醫院休養

不過大約是身體素質好的原因,醒過來一天之後,他除了有點頭疼,精神狀態還不錯,甚至已經開始詢問其周安公司的事情,以及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安自然是事無巨細地告知了厲澤深公司的狀況。

蔣玉涵坐在旁邊,便聽着兒子和周安認真嚴肅地討論起了公事,甚至連着兩個小時也沒有休息。

她便有點不滿了,「公司的事情有這麼着急么,還不能讓你消停一會兒?身體還沒有恢復,就開始操心起這些事情沒個停當,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的?」

周安當即閉口不言,默默地退在旁邊。

厲澤深笑了笑,「媽,我沒事,公司積累了太多事情,我先處理一些。」

蔣玉涵嘆了一口氣,「你這段時間不處理,公司也沒出什麼事情。」

厲澤深轉頭對周安說道,「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其餘的事情,跟幾個幾位經理決定就行。」

需要厲澤深過目的,自然都是大方向決策層上的事兒,說了兩個小時,也差不多了,周安應了下來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厲澤深喝了一口水,住院久了,再加上吃藥,嘴巴挺苦的,喝着白開水,更是難受,他皺了皺眉,轉頭對蔣玉涵道,「媽,我沒事,您別擔心了,倒是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我是你媽媽,不擔心我兒子,擔心誰,所幸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您身體還好么?」

「沒什麼不好的。」蔣玉涵道,「你昏迷了半個月,我擔心了半個月,但我也知道,要是我也跨了,估計真的看不到你醒來了,所以啊,媽的身體好著呢,現在主要該好好調理的,是你。」

厲澤深皺眉,「您說的什麼話。」

蔣玉涵笑了笑,「大難之後,必有後福,咱們母子啊,這些年跟醫院脫不開,這次之後,肯定都會好起來。」

這種說法,厲澤深自然不信,但也不會反駁蔣玉涵。

想起黎欣,蔣玉涵笑道,「這段時間,沒人來看過你,倒是小欣來過幾次。」

厲澤深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抬頭看了一下蔣玉涵,「黎欣。」

蔣玉涵輕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小欣么,這孩子真是有心的。」想起黎欣那天清晨的模樣,蔣玉涵嘆氣道,「你出了車禍的第二天早上,剛從手術台上下來,還在重症監護室,她一清早的天剛亮不久就跑來醫院看你,看到你在監護室里,哭得眼淚嘩啦的,眼睛都腫成了個核桃,還有第二天晚上也來了,回劇組拍攝之前,也來看過你一次,你不知道罷了,這孩子啊,對你情深義重的。」

厲澤深抿了抿唇,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了黎欣的面容。

他記得很清楚,只要提起這個名字,腦海裏邊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他沉默不語。

蔣玉涵便說,「小洲啊,你老實告訴媽,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那孩子對你感情可不一般,就是嘴巴咬得太緊,不肯承認,媽媽雖然跟社會脫節了十年,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媽媽是過來人,你們是不是……」

之前雖然鬧過厲澤深和黎欣的緋聞,甚至那天黎欣來看過厲澤深之後也被媒體挖掘了一番,但蔣玉涵畢竟不看這些娛樂新聞,所以並不知道這個,自然的,也沒人跟她說,所以她並不知道黎欣和厲澤深曾有過一段。

厲澤深揉了揉額頭,「媽,您別多想了,沒有您想得那麼複雜。」

蔣玉涵搖頭道,「她說她剛上大學的時候,家裏貧窮,你資助過她,這話,我是不太相信的。」

厲澤深聽到這兒,果然皺了一下眉。

蔣玉涵見他不願多說的樣子,搖頭道,「算了,你才剛剛醒來,不願意說,便先不說這個事,別太累著自己,先休息吧。」

厲澤深點頭應了下來。

只是……

蔣玉涵的話,卻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

趁著蔣玉涵不在的時候,厲澤深問了一下周安。

周安如實將情況彙報給厲澤深。

「您發生車禍的當晚,手機被摔壞了,無法接通,後來才發現,黎小姐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第二天你剛從手術室出來轉入了重症監護室,黎小姐一早便出現在醫院,她前晚原本還在劇組拍戲,應該是坐凌晨的飛機回來,當時老夫人擔心您,不肯去休息,也是黎小姐勸說她去休息的,當天被媒體拍到黎小姐的背影,有神秘女子現身醫院探望您,最後被網紅蹭了熱度,黎小姐將自己摘出去,沒有任何炒作,後來她在老夫人的帶領下,來過兩次,但面對老夫人的詢問,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周安這話,其實多少有點為黎欣說話的意思。

他那幾天醫院和公司來回跑,自然也看到了黎欣,每次都能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擔憂。

他一個大男人,都能讀懂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眼神了,再者,以前黎欣還跟厲澤深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經常能見到厲澤深,每次厲澤深喝多了,或者心情不好,都是黎欣在照顧,他覺得,黎欣至少,對厲澤深是有幾分真心實意的。

或許,厲總自己都不曾發覺,黎小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太一般。

厲澤深又豈會聽不懂周安話里的意思,不咸不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周安垂眸不語,好半晌之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厲總,其實……黎小姐還是挺關心你的。」

「多嘴!」

周安閉口不語。

*

按照醫生的建議,厲澤深至少要在醫院修養一周才能出院。

他頭上留了疤痕。

蔣玉涵擔憂他,「這好端端的頭上,留了個疤痕,很難去掉了。」

厲澤深並不在意,「沒事,頭髮放下來,就看不到了,不明顯。」

即便是這樣,蔣玉涵心裏也不少受,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身上劃一道口子,在會心疼。

他沒做什麼修復手術,在醫院修養了一周之後,手上的石膏也摘掉了,只是依舊不太方便,近兩個月之內,是不適合開車了,但他要回公司了,許多事情還等着他處理。

蔣玉涵雖然不放心,但是也不能阻止厲澤深,好在複查之後,醫生也說沒有問題,她才放心了下來。

她和黎欣聯繫不多,一周了可能才打電話給黎欣一次,知道她工作忙,也不多說什麼,只讓她注意休息,黎欣投桃報李,自然也會詢問蔣玉涵的身體狀況,但閉口不談厲澤深。

黎欣雖然也有蔣玉涵的聯繫方式了,但是基本不會主動打電話給蔣玉涵,免得厲澤深誤會什麼。

等到厲澤深醒過來了,她才想起自己在她昏迷的時候多次去看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自己。

但這些她都沒空去理了,畢竟劇組的工作也忙。

這天晚上,厲澤深從樓上下來,便聽到蔣玉涵在打電話,語重心長地叮囑,「拍戲也要多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自己,我今天去了一趟療養院,看了一下你奶奶,老人家身體很好,我們還說了一會兒的話,別擔心你奶奶。」

不用想,厲澤深也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黎欣。

不知道她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蔣玉涵笑着答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但蔣玉涵的心情很好,厲澤深看得出來。

那天周安說的話,他還記着,他以為,黎欣這段時間會打電話過來給他,但是並沒有。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可笑,因為他竟然會在開會不帶手機之後,回到辦公室,第一眼就去看手機上有沒有黎欣的來電。

他也注意到,蔣玉涵多次和黎欣打電話,但話語里,黎欣也從來沒有問過他的狀況。

這種感覺……

厲澤深在心裏嗤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鬼門關走一趟回來之後,魔怔了。

蔣玉涵看到兒子從樓上下來,笑了笑,「剛才在跟小欣打電話。」

厲澤深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蔣玉涵瞧著兒子好像不太關心的樣子,繼續道,「她現在在山裏拍戲,這都六月了,那邊天氣不太好,唉,這做演員的,真的是辛苦命,別人看着光鮮,其實不知道拍戲的時候經歷了什麼事情。」

厲澤深只是聽着,沒出聲。

蔣玉涵也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見他不言不語像個榆木疙瘩一般,頓時也沒有說的興趣了。

第二天去公司,厲澤深難得跟周安了解了一下黎欣正在拍的那部戲。

說起來,他還是投資人里的大頭,原本不是的,後來經過多次評估,看好這部劇,便投了更多的錢進去,當然,多少也有厲氏在娛樂圈試水的意思。

但是自從劇開拍之後,厲澤深也沒有關心過這個事兒,顯然他這突然一問,周安有點準備不及,「厲總,我立刻去了解那邊的狀況,下午給您答覆。」

厲澤深點頭應了下來。

下午,周安果然便將劇組的狀況跟厲澤深說了一遍,「這份是劇組的基本資料,參與的演員,如今劇組在安城拍攝,進度已到三分之一,再過十天左右,便轉移地方,前往禾城,目前,劇組已經有部分工作人員前往禾城搭景……」

周安彙報得詳細,厲澤深也聽得認真。

完了之後,他拿過資料,自己再看了一遍詳細情況之後便才放下,但腦海里,不免想起黎欣。

厲澤深揉了揉額頭,重新拿起文件看。

*

黎欣是一周之後再次回到帝京的。

劇組前往禾城,她得以休息幾天,因為年中有幾場活動需要出席,所以,所謂的休息,其實只是從劇組請假,回到帝京參加活動,工作還是工作,不算休息。

但這次回來,她跟厲澤深碰面了。

是在一場慈善晚會上,來參加的人不少。

觥籌交錯之間,黎欣拿着酒杯,和經紀人穿梭在會場里,跟人說話和交流。

在這一方面,她向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她願意,說是長袖善舞也不為過,當然,她現在名氣大,許多人也都賣她一個面子,一番交流下來,贏得了不少人的稱讚。

不過,也總有那麼一些不太願意給面子的。

比如,那位被她爽約了的丁總。

這是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上次厲澤深出車禍的時候,黎欣回帝京,本來約好了時間說那天要去跟丁總見面,有個代言不錯,黎欣原本也想接,但是,那天因為厲澤深出車禍,她匆匆趕去醫院,後來沒有出席,只讓經紀人去,這位丁總不太滿意,最後沒談成。

當然,主要的問題是,這位丁總有所暗示,想讓她把自己賠進去。

這種事情,黎欣怎麼可能做,這不,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她背後沒有大的娛樂公司支撐,目前只有自己的工作室,這位丁總便更加沒有顧忌,就這段時間,已經攪黃了幾個她的通告,顯然是想借這方法,逼迫她就範。

這次在晚會上見面,無可避免。

果然,黎欣跟經紀人走了一場下來,經紀人這才離開去了一趟洗手間,她便被這位丁總給攔住了。

黎欣臉上維持着得體的笑意,「丁總。」

丁總如今已經快五十歲,大腹便便,頭髮也禿了一大片,笑起來,臉上便堆了一臉的肥肉,「黎小姐,許久不見了。」

「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裏碰上了丁總。」

「上次和黎小姐約了談事情,黎小姐沒能到場,事情談不下去,我回去之後,真是越想越惋惜,黎小姐這麼漂亮,若是能繼續這一樁生意,定然是一件好事。」

黎欣皮笑肉不笑,「當然,我也很遺憾沒能跟丁總合作成,不過我資歷尚淺,恐怕難當大任。」

「不淺,我看黎小姐正好。」丁總這段時間打壓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到了黎欣的面前,以為她能服軟了,便道,「機會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黎小姐有的是機會,不如,晚會之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多謝丁總好意和賞識,真是不巧,最近的通告都排滿了,等下我還要趕飛機,來日方長,總有能跟丁總合作的時候,我們日後再說。」

她舉著酒杯,示意了一下,並不想在明面上和丁總鬧翻。

可顯然,對方並不這麼認為。

聽到黎欣拒絕的話,丁總的臉色就變了,笑意倏的消失,盯着黎欣看,「黎小姐,我可從來沒這麼給過人機會,黎小姐是個聰明人,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丁總客氣了,我資歷淺,實在無福消受,您這邊隨意,我先走一步。」

沒能離開,因為丁總的人攔住了黎欣的去路。

丁總臉上堆著肥肉,色眯眯的眼睛打量著黎欣,「不就是個被厲澤深拋棄的婊子,現在誰在背後給你撐腰?連我的面子都敢摔,膽兒挺肥,看來你不怕被我封殺。」

對方提及厲澤深,黎欣的臉色冷下來。

猝不及防丁總拿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你跟了我,不願意,怎麼,以為厲澤深還念着你呢,為那個私生子守身如玉?」

黎欣猛地一甩頭,掙開了丁總,退後兩步,眼睛微紅,直接跟對方撕破了臉皮,「怎麼,難道丁總覺得,您跟他有可比性,只要不是眼瞎,都會選擇他而不是您吧?」

這句話自然成功地激怒了丁總,「你還不是被他玩兒爛的,別給你臉不要臉,只要我一句話,你在這個圈子,就站不住腳,厲澤深看着風光,命比草賤,還不知道生母是哪個臭婊子。」

黎欣見不得別人這麼說厲澤深,更何況,還牽扯上了一向對她很好的蔣玉涵,當下便冷聲道,「就算他出身不高,那也比你強,他也是厲氏集團的總裁,你一輩子也做不到他的成就,在他面前,依舊卑躬屈膝,敢喘一聲大氣么,說起來,你算什麼?還不是被他踩在腳下,你配跟他比高下么?丁總,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你連吐出厲澤深這三個字,都不配!」

丁總不敢惹厲澤深,但是背後說人這種事情,卻是敢做的,他本來就看不起厲澤深是個私生子,但在他的面前,卻不得不因為權勢不足而對一個年紀能做自己兒子的人卑躬屈膝的,如今被黎欣說了出來,只覺得屈辱。

丁總雙目赤紅,揚手就要打黎欣。

然而,目光往黎欣的身後看去時,那隻手卻遲遲不敢落下。

因為,他看到了,站在黎欣身後不遠處的厲澤深。

厲澤深一身黑衣黑褲,渾身凌冽的氣勢,剛好,背後有一棵樹擋住了視線,丁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

黎欣也注意到了丁總的目光,心有所感一般地回頭,而後便看到了雙目微沉的厲澤深。

她心頭突的一跳。

急忙往旁邊站,動作太突兀,高跟鞋太高,腳崴了一下。

人還沒踉蹌著,一隻手便扶住了她的胳膊。

是厲澤深的,而他的目光,卻放在了前面的丁總的身上。

黎欣心亂如麻,料想剛才的話,已經被厲澤深聽到了,丁總的話,實在難聽,不知道厲澤深心裏會如何。

她一站穩,厲澤深便放開了手,只瞥了她一眼,目光便重新放在了丁總的身上。

黎欣往旁邊退一步,到了厲澤深的身後。

只見原先還囂張跋扈的丁總,這會兒臉都白了,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卑微地彎下腰,臉上是討好的笑,「厲、厲總……」

厲澤深嗤笑了一聲,「丁總,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不如您再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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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通緝令:霍太太,快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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