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傳說

「確實不知道，你跟我說說。」方莫很心急，他覺得自己彷彿就快要抓住什麼，如果不快點，那東西就要很快遠離：「什麼叫，曾經的邪宗，都是毫無修鍊天賦之人？」

桃花張著大嘴半天，最後猛的閉上嘴巴，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世家子弟，而且你很可能只是一個窮小子，沒想到，我這麼聰明，竟然上了你的當，不過沒關係，你的手下，還是很強大的。」

他看了一眼宙斯，眼中欣賞之色滿溢。

揮手間，令黃沙死於非命，光是這般實力，就足以稱雄一方，而且他根本看不透對方的實力。

「其實很簡單，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邪宗都是一群毫無天賦的人，他們每個人，都不可能踏入修鍊，直到太上的出現。」說到這裡，他眼中的仰慕之色，猛然迸發。

千古強者萬萬千，九州只尊一太上。

這話並非只是一句傳奇之言，反而是非常純粹的，敬仰之情。

「在那段歲月里，天下根本就沒有正邪之分……不，不對，還是有的，只不過那時候的邪，都是真的邪，為了練功，強行做出一些有違天道的事情，比如，死人遍野，只為修殺道，此為邪。」

「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搖身一變，化為正道，真正的邪宗，在當時，尚是一群不會修鍊之人，也絕無可能踏入這條路的人。」

「這個時候，太上出現了。」

桃花說出太上兩個字，眼中迸發出無限憧憬。

太上曾經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全身百脈不通，九竅不暢。

但是他極為堅韌不拔，以莫大毅力，憑藉一本煉體術，踏入修鍊之路，甚至開脈成功，此後修為，更是一日千萬里，短短歲月間，他就崛起於平凡，踏足巔峰。

「你說的煉體術，是這麼一本嗎？」方莫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卷書籍，道：「這本書，也叫煉體術，是不是重名，或者是……仿冒的？」

他可不相信，那種強者所修鍊的功法，會如此簡單。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桃花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指著他手中的煉體術道：「對，就是這本，可以說，現今不論正邪兩道，幾乎人手一本，哪怕不去修鍊，也會瞻仰片刻。」

「太上，不僅僅是在邪宗有影響，哪怕是正道，他的影響力，也十分巨大！」

桃花說完，忽然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疑惑道：「對了，我剛剛說到哪裡了？你如此打斷，我可要什麼時候才能說完，此刻還是先進宗門，再提其他。」

方莫卻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說完，他絕對不會進。

宙斯則乖寶寶似的站在方莫的身後，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會拋棄自家主公。

他也得敢。

命都在方莫手裡掌握，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好吧。」桃花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寒門之人，大多喜歡故事，你倒是一樣，就連最普通的故事，你們都會聽得津津有味。」

「你剛剛說到，太上一日千萬里，短短時間內，就踏入巔峰。」

方莫不想聽廢話，直接打斷。

桃花翻了翻白眼，似乎覺得方莫有些過於心急，但他還是將故事講述了下去：「也就在那時候，正道之中，有一自然道人，提出一個觀點。」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道人說出此話之時，天下大嘩，不解其意之人甚多，但其隨後便開始了解惑。

在自然道人看來，世界上不該存在違反天道自然的存在，既然不能修鍊，便不應該踏上修鍊之路，此為逆天之舉，不能存在於世。

「這麼說來，孫羽當初，恐怕也有要把我們送到邪宗的意圖？」方莫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若非如此的話，孫羽也絕對不會接納他們。

他們幾個人，除了被帶走的劉玄，幾乎都是沒有天賦的。

似是察覺到了方莫的想法，桃花立刻點頭道：「此事倒確實如此，那位孫羽，想來是想將你們送入邪宗，或者……是要讓你們成為，正道之走狗。」

幾個少年，都無天賦，卻有氣運在身，這是他了解過的。

如此人物，想來是送入正道，為其探索險地，或者秘地，才會使用到的人物。

「之後呢？」方莫不想計較當初的事情，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此刻他的興趣，全都在那個叫太上的人身上。

似乎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正不甘的仰天怒吼，咆哮聲震動天宇。

之後就很簡單了。

為了遵從自然道人的命令，而且又在見識了太上的實力后，一眾人都瘋了。

他們悟道十數年，甚至百餘年，竟還不足以相比其短短數月時間。

在一種叫做羨慕極度的心態下，他們慢慢的拼湊到了一起，曾經的正邪兩道，合為一路，專司屠戮那些敢於天地相爭之人。

太上，自然首當其衝。

但他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傳聞中，其一夜迫近自然道人的宗門，卻不知為何，匆匆離開，之後數年，再無露出半點風聲，直到那一場曠世大戰的開啟，人們才真正的知道，什麼叫做強大。

那一場的記載不多，但有數的一些記載，卻極為令人震撼。

太上在那一戰中，屠殺四方，讓整個天下宗門為之震動，連帝國都不止屠了一兩個，而是整整十個，更是以此踏出自己的道。

最後，他打入自然道人所在的宗門，也就是現在天下執牛耳者的宗門，仙道門。

以一己之力，滅殺無數強者。

以驚天動地的實力，破除無盡不遵之人，橫壓一世。

在那段時間裡，很多人，都得以踏上了修鍊之路，並且強者輩出。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

太上居然消失了，當這個消息被人所知曉后，所有自詡為正道之人，大為興奮，曾經的他們，只敢低頭苦悟，此刻卻尋來了一次機會。

於是……

邪宗畢竟崛起時間太短，此後多年，轉入頹態，直到另一人的出現。

那人的傳聞並不多，甚至其名字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唯留下來的記載是，一日屠戮正道宗門七萬八，帶著傳說，再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只不過，這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你聽聽也便罷，有宙斯護佑你之左右，想來可以風生水起，說不定……還能踏足修鍊之路。」

桃花說是這麼說，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懷疑。

方莫聽了桃花的解釋以後，突然懂了，他連凌雲宗的門都沒踏入，抱了抱拳，對著桃花道：「感謝你為我答疑解惑，然而眼下，我卻不準備進入凌雲宗了，你我，就此分別吧。」

說完，他讓宙斯帶著三個小傢伙，就此離開。

走的時候，他回過頭對桃花說了一句：「曾經我以為，只有了解過，才能踏足，只有踏足，才能真的修鍊，可我現在覺得，我他么的做錯了！」

「只有敢於直面，才能真的強大。而真正的強大，不屑於寄人籬下！」

方莫的心中，卻有一個字，不斷的閃耀著，那個字，名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