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家」

海拉答應完就有點後悔，超人、神奇女俠、蝙蝠俠，人家dc鐵三角集合，自己一漫威系的死亡女神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不過也不好返回，便跟著一起走。

沒用傳送，也沒有人說話，四人沉默著。

街上行人來去匆匆，這次無限空間叛變，將原本應該在三百萬年以後的一次無序爆發期提前到了現在，即便主神空間沒有進入戰備狀態，各種拯救世界的任務也驟然多了起來——但這些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真有任務他們直接就傳送到主神空間了，才不用走路跑步飛行那麼慢的趕路方式，他們表現的行色匆匆，只是因為他們覺著這麼做比較符合這時的氣氛……

海拉還在查詢賈德說的「家」，這是一個特殊的辭彙，海拉從中分解出了她已知的所有語言中的「家」的含義，更多的她無法解析，但是也已經猜到。

「家」，該字、辭彙、單詞被神明賦予現在已知的11+1+十二維+神明=秩序場內所有生物用的所有預言中「家」的含義，所以這個字被秩序場內任何生物聽到都會被解析出「家」的意思。

「家」，永恆、無限戰士的安眠之所。

海拉一愣，這個「安眠」同樣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最大的作用是為了與「沉睡、沉眠」等辭彙區別開，後者是無敵的戰士被殺死，在屬於自己的傳說中等待復活的狀態，而前者，是「死亡」。

死亡？賈德說主神空間沒有這個概念，自己的查詢結果也是，可她同樣確定，這個「家」，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墓園。

正奇怪著，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古怪的空間，對海拉表現出來的形式是一個大大的墓園，而對賈德表現出來的形式是一個大大的肥皂泡。

「這就是『家』，一個理論上包含了秩序場所有空間形式的特殊空間，對於所有生物對『家』的印象表現出不同的模樣。」賈德輕輕說，似乎害怕驚擾了誰。

幾人進入「家」中，亘古悠遠，不可言喻蒼莽滄桑之感撲面而來。

海拉在這幾乎無限的時間中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她知道自己的千年壽命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可是當真的來到，才知道自己究竟渺小到什麼地步。

這種沒有施加任何技能，只因其沒有掩飾自身所經歷的時間的痕迹，才導致這種一眼無數年的情況出現。

賈德將這裡的顯示模板設定成了墓園，於是四人見到的就一模一樣了。

綠草如茵，鮮花芬芳，雪白的楓樹、銀白的櫻花，潔白無瑕，風一吹，便隨風飄落。

他們行走於密密麻麻的墓碑之間。

「『家』是墓園，自主神空間建立以來就設立的，第十一主神空間所有曾經逝去的戰士，都安眠於此。」

海拉看著賈德，他的面上浮現無盡的憂傷，無盡的懷念。

「我曾看著『家』完工，當時年少輕狂，只以為主神空間有不死屬性，就以為『家』的建立毫無意義，這裡始終會空無一物，直到我看著我最好的朋友作為第一個逝去者下葬，我才意識到，主神為什麼要將這裡的屬性設置成『無限』。」

海拉說不出什麼，她本是死亡女神，萬物生死早已司空見慣，海姆冥界中連神祗都有。

可是面對賈德此時的悲傷，她仍不知該如何應答，安慰？賈德需要嗎？

蝙蝠俠在進入時就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此時露出了自身悲傷的情緒，他終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駐足停下，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黛安娜也在一處墓碑停下，沒有獻花，沒有祈禱，只是露出欣慰、悲傷、羨慕、悔恨等多種萬分複雜的表情。

賈德沒有打擾他們，走到了另一處墓碑，手一揮，自己選擇的顯示風格被取消，這裡變成了一處商店，每一位逝者在生前都選好了自己的風格，各式各樣的風格看的人眼花繚亂，所以一般都會選擇其他顯示模式，到自己想見的人的地方在取消。

原本神聖肅穆的墓園變成了另一番模樣，大大的商店牌匾，裝飾豪華、充滿個人濃厚風格，充滿了歡笑聲的商店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海拉抬頭看著商店牌匾「薇薇安神奇工坊」。

這是薇薇安的商店啊？儘管薇薇安被賈德稱為奸商，但海拉由於第一次執行任務有薇薇安帶隊，對她有很高的好感，所以不執行任務的情況下，常去薇薇安神奇工坊玩。

海拉第一眼是奇怪，薇薇安沒死，怎麼會在兒，但與賈德一起推門進入，見到了其中裝飾，卻發現問題。

外面的打扮未曾改變，但內部的裝飾終究是兩種風格。

「歡迎光臨。」有人影應聲出現，兩個默契的聲音疊在一起，兩個長相相同的人隨即出現在兩人面前。

海拉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面龐，一下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正打算說話，一道人影穿過了她與賈德，像是穿透虛影一樣，去與兩人擁抱。

一模一樣的面龐，一模一樣的聲音，令人難以置信的超級默契，讓人幾乎分不清兩人誰是誰。

那人影說「萊拉，好想你。」

「你執行任務回來了？」兩人異口同聲。

「來，我給你推薦神奇女俠款蘇打水。」

「消除疲勞。」

「保養水分。」

「一舉多勞。」兩人默契的進行推銷。

海拉看到兩人如此默契，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無論她們曾經多麼默契，無論她們關係多麼好，無論她們曾經多麼風采奪目，可是如今，斯人已逝，只留一人形單影隻，曾經多麼難以忘懷，現在就多麼的令人悲傷。

「萊拉·薇薇安，你現在見到的那隻奸商的姐姐，第一任薇薇安神奇工坊的主人。」賈德說。

「你很奇怪吧？不是說我們永生不死嗎？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逝者，是不是我欺騙你了？」

「我知道你會解釋。」海拉說。

「其實不算騙你，我說過，主神空間內，我們的確是不死的，這話不假，但若是主神空間之外，不就可以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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