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喜增的復仇

「嫁禍你？」孫悟空驚。

可不是嗎？縱火的工具全在這裡，僕人放火，背後指使必成日胄。

「什麼人乾的？」孫悟空問。

「我不知道。」日胄此刻已經想到了些候選，「我覺得有個大陰謀。」

孫悟空冷笑，「世間的事天知、地知，參與的人知。這那爛陀寺有土地吧？我把他敲出來！」

說完，孫悟空以金箍棒杵地，敲打地面，「土地！快出來，土地！」

可土地任他敲打，裝聾作啞。

孫悟空惱了，天竺的大小草頭神都不給他面子啊！

「給你外公出來！」孫悟空用力將金箍棒插入地里，金箍棒立即變長，要把大地捅穿。

「別捅了！」一個天竺人打扮的侏儒從地里冒出，「這裡是天竺，哪有什麼土地啊！臭猴子放規矩點兒！」

「你是誰？」日胄驚訝道。

「我？我只是個小小的精靈，大地女神讓我出來阻止這隻猴子。」侏儒說道。

日胄忙問，「那你可知是誰要陷害我？」

侏儒面露驚恐，「我知道，可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孫悟空把他提起來。

侏儒兩腿懸空直蹬，「哪來的野猴子，敢對我無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打死我也不說！」

「就真打死你！」孫悟空把金箍棒變成根小根，打算抽他的頭。

「我知道是誰了。」日胄阻攔孫悟空，「既然是不能說的人，那便是他。」

「明白就好！」侏儒向孫悟空凶吼，「快放我下來！」

孫悟空丟掉侏儒，他也明白了，「不能說？那不就是指戒日王嗎？好啊！果然秉性難移，讓我去教訓他一下！」

「等等，小猴子！」日胄把孫悟空拉住，「算了，知道是他就行了，接下來我自己處理。你這樣貿然行動，反而會令三藏法師處於不利境地。」

「怎麼說？你要怎麼處理？」

「我在猜測戒日王的用意，他布的什麼局。」日胄疑惑道，「我想，他在利用三藏法師對付不可一世的婆羅門，順便打擊諸宗派的氣焰，戒日王一直不願看到神權集團勢力過強。現在加上以及栽贓給我，我有個大膽猜測，他也許想報復害死婆尼的那些人。婆尼的死，有我一份。真如此，整個無遮大會都是戒日王的局，從刺客行兇，到現在的無名大火，都是他的陰謀。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行動，戒日王還沒露出他的爪牙，我們去指責他，沒有證據只會讓自己被動。」

孫悟空想了想，他說的是個理，現在不動最好。

這時，侍者找了來，「陛下，戒日王請您立刻去見他。」

「我知道，馬上會去。」日胄說，「小猴子，你回法師身邊，保護好法師。國王的鬥爭，只有國王才能解決。」

日胄趕至，國王們除了補羅稽舍兄弟都已到達，喜增坐於主席，兩側諸王戰戰兢兢。

「戒日王陛下，急召我們什麼事呢？」日胄邊坐上自己的位子，邊問道。

喜增答道：「雄偉會場，花費金錢無數，打算留給後世懷念我的功德，被一把火燒了，是你們中誰幹的呢？」

底下國王戰慄一片。

日胄心中有數，卻不忙著答話。

立刻有國王為自己辯護，「偉大的戒日王，您怎麼會懷疑到我們頭上？我們絕對不會做出違背您的事來，如果真是某個國王做的，我看……補羅稽舍王十分可疑，他一向跟您作對，他那個弟弟又是非常狡詐的人，而且他們兄弟現在不聽您的召見，不到此集會，說明做賊心虛呀！」

「是啊！一定是補羅稽舍王乾的！」

「我看刺客也是他派出的。」

「他就是為了讓戒日王難堪。你們還記得嗎？他親口說過，此地可能被燒。當時他就有放火的心思了。」

「補羅稽舍和他弟弟已經不辭而別，帶上隨從們跑了。」喜增淡淡說。

國王們大驚。

「看吧！就是他，錯不了！」

「不是他乾的，他跑什麼？」

他們像找到救生的繩索，踩著補羅稽舍往上爬。

日胄暗自好笑，要是補羅稽舍在場，這幫小人定不敢說這些話。補羅稽舍兄弟跑得正是時候，不用被濺一身血，以後人們議論起這幾天的事，他們也可以不在場為由，最大限度保護自己的名譽。日胄看著喜增看，看他什麼態度。

「不必推卸責任，以他人為盾了，我清楚你們的把戲。」喜增喝止住國王們，「補羅稽舍要放火，會直接放到我住的行宮去。今日諸位說的話，總會傳到他耳朵里，以後你們用何面目見他？身為國王，如此失態，太難看了。既然諸王都自稱無罪，那就讓我去搜查你們的營地，看誰在說謊。」

國大國小好歹都是國王，居然要被搜查，簡直是巨大的侮辱。國王們怎會願意？但又個個忍氣吞聲。

日胄已差不多知道喜增要幹什麼了，等會兒搜查便會搜出自己僕人的放火罪證，然後喜增將對自己興師問罪。日胄開口道：「為了查出真相，我們應當配合。那就查吧！但如果什麼都沒查到，也請戒日王給國王們一個交待。」

「若沒查到，確實是我錯怪了諸位，我自當道歉。」喜增同意。立即下令，前往國王們住所搜查。

日胄暗驚出汗，如果沒有孫悟空早看出異樣，自己今晚要栽在這裡了。喜增的目的逐漸明朗。放火案自己躲過了，那麼刺客案呢？那刺客會招什麼供？喜增既然出手，便不可能空手而歸，日胄感覺如履薄冰。

「陛下，已經搜過了，沒發現可疑東西。」搜查看回來向喜增稟告。

國王們鬆了口氣。

喜增卻意外，「真的沒有？」

「確實沒有。」搜查者心虛不敢與喜增對視。明顯，喜增交待過他們務必帶回東西。

「都找仔細了？」喜增再問。

「找了……」搜查者不敢說話了。

日胄笑對，「偉大的戒日王，你好似希望搜出點兒什麼似的？」

喜增與他對上目光，沖他微笑，「沒有最好。你們下去吧！」他揮退手下，突然站起身，「如此，確實是我錯怪諸王了。」面向眾王躲身，手掌撫摸了一下地面，代表他向國王們行了觸足之禮。

除了日胄，其他國王連稱「使不得」，不敢受喜增的禮。他們哪裡是覺得受不起，是怕以後喜增報復。

這時，又有人上前來報，「陛下！刺客招供了！」

喜增臉上再展微笑，「好！呈上供詞給我。」

接下捲軸，喜增打開即讀。不一會兒，大發雷霆，「居然有這麼多婆羅門參與其中！」

國王們見他如此發火，又膽戰心驚。

日胄問道：「戒日王陛下，怎麼回事？」

喜增提著捲軸說：「刺客招供，他受婆羅門指使行刺我。這些婆羅門都來自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再查下去，受牽連的婆羅門只會更多。」

「那麼陛下還要查嗎？」日胄問。

喜增冰冷道：「刺殺國王，罪不可赦，哪怕是婆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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