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奪子風雲（中）

潘氏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幾個高大的衙役給按住，上了柞刑，得了楊程和師爺的允許，衙役們也捨得用力氣。一開始，潘氏還會大罵幾句，到後來，手指被炸的嗷嗷直叫，也沒力氣再罵，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趙武見狀，端來一盤水照著潘氏的臉倒了下去。過了一會，潘氏悠悠醒轉，跪坐在地上，舉著兩隻豬蹄一樣腫大的手，然後心有餘悸的望著楊程，知道還是乖乖閉嘴好。

「好.....潘氏，現在能好好聽本官問話了嗎？」潘氏不甘的點點頭。

「劉氏對你的控告你可有異議？」

「有！」潘氏擦了把臉，憤憤的說，「寶兒是我的！」

「據本官所知，以及這寧華熟悉你的人也可作證，你膝下並無子嗣....「

「我....「潘氏臉色又黃又綠，旋即匍匐爬行了幾步，像是學過變臉一般，突然神情可憐，」奴家當真命苦，加入夫家十餘年未曾有所出，幾番都想死了一了百了，奴家表親卻說養不活第三個孩子，奴家徵得夫君的同意，近日這才在遠親表姐處領養了寶兒....「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就沒想著告訴大傢伙，結果.....「她轉向一旁的劉氏眼睛含著恨，咬著牙齒，「這個外縣來的女人，我好心收留，卻企圖拐走我的寶兒，現在竟還反咬一口，當真是荒謬.「

「你胡說八道，店裡的人都可為我作證.....「說到後面，劉氏的聲音無力的小了下去，她知道，那店裡的不都是潘氏的人么，潘氏怎麼可能會讓他如意？

「潘氏，你說孩子是你從遠親表姐處領養的，可有證據？」

「自是有的，大人可傳喚我表姐蘭姑是上堂，她在奴家的酒樓里做工，大人一問便知。」

楊程示意下去，不久衙役就領了一個穿著青色麻布，帶著花頭巾的婦人進來了。

婦人懷裡抱著一個襁褓，應該就是雙方爭執的嬰兒，劉氏一見婦人手裡抱著孩子，便猜出幾分，情緒失控了，她衝上掐著婦人，想將孩子搶過來。

潘氏見狀，側身用臃腫的身材去擋住劉氏的動作，兩人又差點打起來，衙役們上去好幾番動作才將互揪頭髮的兩人分開。

「真是可憐，這黑心的婆娘.....「

「噓小聲點，小心被聽見，得罪什麼不好，得罪這個婆娘可遭殃啦。」圍觀的老百姓議論起來，有人知道這潘氏乾的就是掉良心的事氣憤吐口水，有人理智的制止，不想惹禍上身。

被傳喚來的婦人似乎是嚇到了，頭低低的，臨亂的碎發擋住了大部分臉，看不清神情，「堂下何人？」

婦人這才抬起頭，眼角偷瞄了一眼潘氏，看到潘氏的神情，片刻她跪下開口，」大人，民婦蘭姑。「

「你與這天禧樓的潘氏什麼關係？還有潘氏說他領養了你的孩子，可是事實？」楊程注意到婦人看潘氏的小動作，心裡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