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莊園遊戲

第1章 1莊園遊戲

天色陰晴不定,灰濛濛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有大雨傾瀉而下,只是沒有人在意會不會下雨。

遊戲早已開始,電機此時才解碼了四台,而求生者卻只剩餘兩人。

一團毫不起眼的雜草堆中,一個腦袋冒了出來。四周望了望,確定了周圍沒人以後,腦袋的主人,一個女孩才從草堆中輕手輕腳地摸了出來。

「傑克先生今天,是玩真的。」女孩小聲喃喃著。

女孩的右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划痕,血從划痕中滲出,為女孩的衣袖染上了一片紅色。女孩右手的指尖抽動了一下,最後她還是以防大量失血,決定暫時不用右手。

突然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麼,在自己口袋裏翻了翻,她在翻到一段繃帶后,皺着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一絲笑容在這個樂園中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希望在此是十分少見的,相對的則是絕望居多。

「初櫻不哭,讓痛痛飛走吧。」女孩看見繃帶上寫的一行小字,她下意識就全部念了出來,然後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這個女孩的名字就叫初櫻,也就是說繃帶上那一段哄小孩一般的話語,是說給她聽的。

「真是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啦。」初櫻把繃帶纏在了右臂之上,雖然嘴上說着不情願,但是臉上還是洋溢着幸福與溫暖。

「好了,繼續遊戲吧!」初櫻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的同時,也為自己增添了一份自信。

四周瀰漫着破敗與塵封的氣息,像初櫻這樣的女孩,本應該被嚇的瑟瑟發抖,甚至失聲痛哭也不為過。可是初櫻現在彷彿在後花園散步一般,恐懼不是來源與周圍的環境,而是來源於環境之中,潛伏並隱藏着的屠夫。

四周的高牆與圍欄將像初櫻這樣的求生者困住其中,這也是在訴說屠夫領地的大小,或者說是遊戲的遊戲區域。

初櫻走在冰冷的石頭路上,前面不遠處便是她此次行動的目標。那是一個看起來老舊的電機,雖然有人清洗保潔,但是電機卻透露著一股滄桑的氣息,即便看不見那氧化的鐵鏽,估計也只是被清掉了,這赫然也是遊戲中的一環。

電機需要求生者們破譯,而破譯則需要花費一定量的時間。當破譯五個電機之時,電閘才會通電,此時在大門輸入密碼,大門才會打開讓求生者離開遊戲區域。

其實電機是莊園主故意放在那裏的,之所以看起來破舊,和為什麼是電機而不是別的什麼儀器,可能都是因為隨緣吧。莊園主就是這麼個人,甚至十分神秘,誰也沒有見過,當然現在和莊園主並沒有半毛錢關係。

當然是不是電機都無所謂,就算是個計時器也行,只要能拖住求生者令其在那裏破譯,從而消耗時間就可以了。至於電機的外表,那一點點滄桑感可能只是為了增加一絲緊迫感吧。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個電機破譯起來是很簡單的。雖然需要求生者去按按鍵,但實際上對電機進行敲打也是可行的,這個電機不清楚是什麼原理,但只要求生者在一旁觸碰着它,它就會自動運行。

初櫻這種從來沒碰過電機的孩子,此刻也能隨心所欲地去破譯電機,畢竟不會破譯電機的話,這個遊戲可不能繼續下去,看點與樂趣也會隨之驟降。

「我可以的,傑克先生應該發現不了我,畢竟我是七星枝的幸運啊!」初櫻一邊認真敲著電機上的按鈕,一邊彷彿自我催眠一般喃喃自語着。初櫻這種天然小可愛自然不會做敲打電機這種粗暴的事,她也確實不會操控電機,但是有其他求生者曾對她說努力按上面的按鈕就行了,所以初櫻到現在還以為破譯電機就是隨便按上面的按鈕。

至於七星枝,這就要談論到其他的求生者了。和初櫻同一屆進入莊園的玩家一共有七位,所以這一屆的七人也被稱為七星枝,而後面追加的詞則是每個人的特點。

初櫻的特點是幸運,不過這個幸運可不是什麼買個彩票就能種個幾百萬的強運,這個幸運只是單純被莊園選中罷了。不過也正因如此,初櫻還落得了另一個稱號:七星枝的不幸。畢竟,初櫻這種基本沒有任何技能的玩家進入莊園,下場往往都不好過。

不過此時的初櫻倒也是挺幸運的,畢竟四個求生者現在只剩兩人,而初櫻只要破譯這最後一個電機便可以開門離開。此時初櫻眼前的電機已經被破譯了三分之二,屠夫傑克卻還沒有出現在周圍的預兆。

「滴,嘟!」電機不斷響徹著雜音,雖然有些刺耳,不過在初櫻耳中,這個聲音可是希望的號角。只要修好了這個電機,這場遊戲,不,應該說這場屠殺就可以結束了。

時間的流逝沒有固定的值,有的人覺得時間溜得很快,眨眼間就消失不見,而有的人則覺得時間爬的極慢,等待如同煎熬一樣。

一滴汗珠從初櫻的臉頰上流下,並不是因為初櫻很熱,而是她太緊張了。一緊張,她精緻的臉蛋上便滲出了點點汗珠。此刻,最後一個電機已經破譯到了尾聲,只要傑克不出現,她就可以趕往大門,她就能逃出生天!

「嗚!」警報聲響起,在這個陰森的遊戲區域回蕩。在經過了幾次迴轉之後,聲音總算漸漸淡去。這突如其來的警報嚇了初櫻一跳,那一瞬間她感覺心臟都要從喉嚨跳出來,不過那不安的心還是被她咽回了肚子。

「成功了!」初櫻此時再一次露出了笑容,這個笑容很陽光,很溫暖,也很令人想將其摧毀!

正當她打算趕往最近的大門時,一個她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卻出現在了她的耳邊。

「你看起啦很開心呢,初櫻小姐。」

「傑克先生!」初櫻顯然被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也一瞬間變成了驚嚇。這個男子她不想見到,至少在逃脫這次屠殺前不想遇見,因為遇見他就代表着自己離死亡不遠了。

「您是什麼時候到我附近的......」初櫻小聲道,因為恐懼她的身體還下意識顫抖起來,連說話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就在你還差一點就能破譯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着了。」傑克露出了很紳士的微笑,畢竟開膛手傑克的紳士是不能丟棄的,也是他不會丟棄的。

傑克將他頭頂的禮貌摘下,微微彎腰,對初櫻做了個紳士的禮儀,他的每一個舉動都透露著簡潔與高雅,似乎他不擺出紳士的架子連日常生活都做不到一般。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則直接將初櫻打入了冰窟。

「我給你三秒時間,三秒之後......」傑克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不過他左手的手術刀橫在他的脖子上,緩緩的拉過,這也告訴了初櫻之後他要做什麼。當然他的手術刀離他的脖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傑克可不會蠢到把自己弄傷,甚至弄死。

看似紳士,實際就是個魔鬼。開膛手傑克,他不是什麼善人,他是一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手術刀是他的夥伴,但並不是用來治療病人的,而是將人開膛破肚,令人鮮血流出體外完成深紅藝術的畫筆。

「三!」傑克是個不喜歡廢話的人,既然說了倒數,那麼他就直接開始數了起來。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放棄!」初櫻在心中吶喊著,恐懼化為力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起來,但當她回過神時,她離剛剛那個電機已經有了近十米遠。

「二!」可惜的是,初櫻再怎麼跑,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即便是個短跑冠軍,短短三秒也沖不出太遠的距離,更何況初櫻不是,所以傑克吐出的倒計時她還能清晰地聽清。

「一!」傑克在說出這個字的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當速度達到一定程度時,普通人的肉眼便無法捕捉。相應的,在普通人眼中,這個瞬移沒有什麼區別,傑克便是如此。

初櫻只能感覺到自己左邊的脖子微微發寒,因為傑克此時已經抵達了她的身後,而她左手的手術刀也划向了初櫻脖子上的大動脈。只要這一刀觸摸到初櫻柔軟的肌膚,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初櫻的皮膚破開,然後血液自然而然就會迸發而出。

「砰!」只是,傑克這一刀還是沒能劃下去。就在他的手術刀要觸碰到初櫻肌膚之時,一發信號彈飛了過來,打中傑克的瞬間便爆炸開來,綻放出了紅色的煙霧花朵。

「唔。」傑克捂住自己的臉,雖然那只是個信號彈,但是傷害還是有的。特別是他這樣直接硬吃了一發,其實傑克注意到了那一發信號彈,只是單純的懶得躲而已。

要是連信號彈這種求生者的拖延手段都失效的話,那就太不紳士了。規則是平衡的,所以即便有些時候有能力去打破規則,但還是遵守一下更有樂趣,不然太過無趣就失去了雅興。

「快跑,初櫻!」一個打扮的像醫生的女子朝初櫻喊道,白色的大褂上還有着藍色的布料,就顏色而言清凈淡雅,不過也非常符合醫生的身份。

「一夏小姐!」初櫻自然是看見了醫生,她驚喜地呼喊出了這名醫生的名字,然後全力朝着這名叫做一夏的醫生跑去。她對一夏小姐是非常信任的,而且一夏剛剛還救了她,看見一夏初櫻彷彿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傑克搖了搖暈眩的頭,在差不多之後便把捂在臉上的手放下。眼神中也帶着一絲挑釁與微怒,畢竟給了他一發煙霧彈,要是把他的衣服或者髮型打亂了,那可就不優雅了。可是,正當傑克打算追上去,把剩下的兩名求生者收割之時,一滴冷汗也從他額頭留下。

「喂,不是吧。」映入他眼眸的,是另一發信號彈。信號彈都是單發的,總之莊園里的信號彈都是單發的,打完一發以後即便槍還能用,也會沒有彈藥。而一夏打出了兩枚信號彈,這就證明了一夏拿着兩把信號槍。躲是肯定不會躲的,傑克自然只能在原地繼續眩暈。

「那傢伙,到底是七星枝的醫生,還是七星枝的軍人啊。」傑克撇了撇嘴,一名醫生拿着兩把槍,這還真是萬萬沒想到。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醫生拿的那個醫療箱可不小,而且還不輕。

而當他從第二次眩暈中回過神來之時,初櫻和一夏早就沒了影子,他又得慢慢去找這剩下的兩名求生者了。

「呀啦呀啦,這是麻煩。」傑克他不喜歡麻煩事,而且他也基本沒認真過。因為他懶,在他眼中麻煩事和認真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而體力被消耗就會累,一個懶人怎麼會讓自己累呢?

傑克把手術刀在手中轉了個圈,耍了個刀花后。他哼著小曲,不緊不慢地走向了離此處最近的大門,求生者畢竟要輸入密碼大門才會打開,而他已經算好了,他到大門的時候,求生者還不能把大門打開。

一切都在算計之中,自己何必要跑哪個路呢,慢慢地行走才是紳士的作為。

反正腿長,走的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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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夢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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