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讓她看見
新的一天,媒體又普天蓋地的報道,昨晚言溪泡夜店的新聞,報紙,雜誌,網上都是這些內容,標題醒目,加上添油加醋的分析,網友們都炸開了。
紛紛揣測言總栽的婚姻大概是走到盡頭了,畢竟以他現在的地位,和任大小姐離婚,也不會對他的事業有太多影響。
所有的八卦新聞,在傅果子的監督下,任嫣一條也沒有看到,即便她早猜到言溪會和以前一樣,做這些事,她也無心再管,權當不知。
不過有一個人卻看了,卻是氣的不清,蔣欣兒是真心愛著言溪的,每次他出這些頭條熱搜時,她的心情比任嫣好不到哪裡去。言溪只當她病的重,保護的很好,豈知她比他想像中知道的要多,可以面對的也很多。
儘管氣的吐血,每次還在言溪面前,做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這個言溪也真是的,就不能稍微收斂點,外面狐狸精那麼多,真怕他哪天禁不住誘惑,你的處境就危險了。」蔣玉瓊臭著臉,很擔憂,感覺一大座金山就快被別人搬走的危機。
「言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那些庸脂俗粉也入不了他的眼,我還是很關心,在意我的。」蔣欣兒反駁,站了起來,聲音有點拔尖。
其實她心裡也不確定,言溪那麼優秀,高高在上,她一直覺得遙不可及,如果她還是清白之身就好了。
看出她的擔心,蔣玉瓊又開始安慰她:「你也不要想太多,至少他對你是絕對認真的,連任家那個小姐都爭不過你,更何況那些混在夜店裡的女人,不過他好多天沒來看你了,得想想辦法才行。」
她可不想因為蔣欣兒打了退堂鼓,影響她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蔣欣兒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怕她心急壞事,就提醒說:「我自有分寸,只是現在言哥哥安排的心理醫生,每天都過來,我怕出叉子,所以還是緩緩。」
看來這丫頭真心喜歡姓言的,那她就不用擔心了,每次都費勁腦汁想辦法怎麼套住言溪,腦殼很痛啊,要是她再年輕點,真想自己親自出馬,可以少費些時間,她都有點等不及了。
宿醉醒來,言溪頭疼欲裂,因為沒有任嫣多事的叫他準點起床,所以睡到了中午。洗漱完下樓,傭人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葷素搭配,看起很可口,沒有任嫣他吃的更營養,哼。
傭人端了最後一盤菜出來,諂媚的笑著說:「言先生起來了?我去幫你盛飯。」
「不用了,去煮點稀飯來吃。」言溪面無表情的吩咐。
愣了愣,傭人反應過來,「哦!好,我馬上去,你稍微等會兒。」
感情昨晚又喝多了,難怪臉色蒼白,這時候才起床,想想以前太太在家時,就是會給他煮解酒湯,第二天就準備好清淡小粥。
拿起桌上今天剛送來的報紙,言溪若有所思,怎麼點覺得奇怪,任嫣難道沒看到這些新聞?不是沒有可能,傅果子一直在她身邊,應該會想辦法不讓她看到。
想到這種可能,言溪忽然勾了勾唇,心情好了起來,或許他該做些什麼。
於是這天下午,就有清潔工趁著打掃衛生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放下一大疊書報。
「這是什麼,給我的嗎?」任嫣正好把人抓了個現成。
「哦,就剛才隨便拿來看了一下,正好就乾脆給你消磨一下時間,拿去看吧。」清潔工說完,就迅速推著吸塵器出去了。
遠遠的瞄一眼,就知道都是什麼鬼了,任嫣心一痛,冷笑,言溪真是用心良好啊。她吸了口氣,淡定的拿過一張報紙看。沒幾分鐘就隨手一扔,真沒意思,每次都一個花樣,喝酒泡妞,她都麻木了,言溪怎麼還樂此不疲?
出去買飯的傅果子提著保溫盒,一進來就看見地上凌亂的報紙雜誌,心裡一驚,下意識的看著任嫣。
見她沒有過激的反應,才安心點。分明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她都交代了護士不能提言溪的事,也不能拿有關他的資料進來,真是防不勝防,如果是言溪做的,也太幼稚了。
「好了,別咬牙切齒的,為這種人生氣做什麼,他想惹怒我,刺激我,我就偏不如他的意。」任嫣拉過她的手,輕聲安慰,嘴角還帶著清淺的笑。
「你真的沒事嗎?對,就應該這樣,別把他當回事,我們就當他是一坨翔,想噁心誰噁心誰去,不理他。」傅果子做著鬼臉,故作輕鬆的逗她開心。
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她覺得任嫣肯定是在強顏歡笑,以後更要多注意點,別讓她做傻事。
「嗯,到聽你的,買了什麼好吃的,我真的有點餓了。」任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盯著保溫盒看。
傅果子獻寶似的,把保溫盒放在矮桌子上,打開蓋子還誇張的聞了一下,說:「哇!真香,是燉的老鴨湯,在城西買的,我給你盛一碗。」
接過湯,任嫣拿著湯匙喝了一口說:「嗯,很好喝,你也喝點,那麼多我一個人喝不完。」
「我剛才吃過了,你多喝點,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喝這城西的老鴨湯了,每次都早早的排隊去買。」
是啊,那時候她還沒有嫁給言溪,有很多喜歡做的事,喜歡吃的東西,後來結了婚,她只記得言溪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做什麼。
「怎麼了,想什麼那麼入神,你這樣我很擔心啊,有心事就說出來,千萬別憋著。」傅果子皺著眉,眼睛盯著她都不敢眨一下,知道她肯定又想起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了。
「沒事,我有點飽了,不吃了,想睡會兒,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發誓真的沒有亂想。」任嫣舉起手再三保證,不然傅果子又一驚一乍的。
這段時間她都想通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來做什麼,不該得到的到死也不會是你的,如果治不好癌症,她想輕鬆點過完剩下的日子,言溪不肯放過她,但她想放過自己。言溪的事,就順其自然吧,他想怎麼作,隨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