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渴了,想喝水

第十七章 渴了,想喝水

賤人,好大的膽子,竟然,竟然敢……

「啪」燈亮了,看到的和他想的不一樣,任嫣弓著背,在床上打滾。

言溪疑惑,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擔心,她到底怎麼了?

走近床前,仔細一看,心中一驚,她的臉色白的恐怖,下唇卻被咬的出血,緊拽著床單的雙手握的指節泛白。

情急中,他差點想問,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幸虧他及時醒悟,不能對她仁慈,否則怎麼對的起蔣欣兒。狠了狠心,轉身想乾脆不管,都快走出去了。卻還是被她讓人煩躁的**聲打敗。

言溪低咒一聲,又返回去,問:「我就問一次,你到底怎麼回事,想幹嘛?」

「葯,包里有葯,拜託你。」任嫣氣喘吁吁的憋出一句話,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皺著眉,遲疑的拿出她所謂的葯,遞給她,也沒有給她倒水,眼看著她干吞了那些藥片。任嫣被噎的半死,葯卡在喉嚨出,她猛然的咳嗽起來。

「水,給我水。」她伸手向言溪求助,可他冷言旁觀。

他是不可能為這個女人做端茶倒水的事的,她算什麼東西?

看他冷漠的一動不動,好像給她拿了葯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知道不能指望他了。任嫣吃力的挪動身體,腳落地時,整個人也癱軟在地板上,就這樣她爬過去,拿一旁桌上的水喝。

喝完水,把葯吞服入肚后,她順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起剛才言溪的無情冷酷,她凄厲的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印象中她從來沒這麼笑過,聲音尖銳的刺耳,像活在地地獄里的女鬼。言溪內心有些觸動,卻過不了要為心上人報仇那一關,每每這種時候,他就會提醒自己,蔣欣兒受的苦,遠遠超過這個女人。

可是看著她這樣,還是差點心軟,言溪抿緊薄唇,緩緩情緒,冷聲說:「死不了,就別鬼吼鬼叫的,讓人聽了煩躁,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怒我。」

哈哈,惹怒他,只要面對她,言溪就沒有不發怒的時候,他不覺得這種警告很可笑?是煩躁,是怒火,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他的情緒永遠圍繞著蔣欣兒轉。而她任嫣,沒有對的時候。

言溪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怎麼也捂不熱,把她的滿腔熱情一點一點的澆滅。如果她沒有得病,又或者沒有得癌症,她還有一副健康的軀體,那個愛他到老的執念,可能不會停止。

就可以承受更多,因為她準備了要耗盡一生去愛他的,誰能想到她的一生很短,很短。關於言溪,她想了很多,就像個將死的人迴光返照,把人生都倒帶了一遍。她開始正視這段婚姻,以前她總是自欺欺人,一味的忍讓,在言溪面前沒說過一個不字。

時間如果倒流,她還會再愛他,可是言溪,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跨過奈何橋,來生不管記不記得你,都不要再相遇。

地上真的很冷,任嫣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都冷的要凝固了,待體內的病痛好轉一點,就吃力的爬起來,扶著牆,出了卧室,一路又扶著樓梯扶手下了樓。

此時已是半夜,言溪在客房睡了一覺,口渴起來找水喝,在樓下客廳,被沙發上披頭散髮,看不清臉的女人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

「大晚上,裝神弄鬼的很好玩?你想幹什麼?」言溪怒火中燒的摁下燈開關。

他覺得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最近老是做些奇怪的事想引起他的注意。

不能怪他太自戀,按以前任嫣對他愛的要死要活,卑微到塵埃里的程度,他確實有膨脹的資本。

「睡不著,就起來坐坐。」任嫣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又是這個死樣子,呼,算了,言溪難得的壓抑著怒火,沒再惡言相向,轉身進了廚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光,又把杯子倒滿轉身準備上樓。

「砰」杯子應聲而落,摔碎在地。

「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想做什麼,居心何在?」言溪差點破口大罵。

肯定是故意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儘管被吼,任嫣卻沒有惶恐,沒有瑟縮,像個看破紅塵的尼姑,淡漠的從他身邊走過,再淡定的從廚櫃里拿出杯子,倒了水,喝完。

「我也渴了,所以進來喝水。」

早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他進廚房時,後腳跟進來,相信她,他就是傻逼。

「渴了是吧?喝水是嗎?」

「啪」一聲巨響,言溪把那個上好的裝水瓷器,用力的摔碎在地。

任嫣本能的顫抖了一下,雙手悄悄的緊握成拳,雖然克制的很好,但還是被一直觀察著她反應的,男人發現了。

很好,她就應該這樣。

不過很快就讓他失望了,任嫣深吸了口氣,就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走出廚房。

完全沒有適應這種模式的言溪,愣在那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待頭回身追出客廳,想折磨她一番時,早沒了蹤影。

看著樓梯,沿階而上的血漬,言溪心中一動,繃緊下顎,抿著好看的唇,一步一步的上樓,聞著淡淡的血腥味,心情複雜難辨。

剛才言溪憤怒的摔碎瓷器時,碎片彈起割傷了任嫣的手,她只好回房找出醫藥箱,準備簡單的包紮一下。

這點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她只想稍微對自己好點,遇見了言溪,她都忘了要怎麼愛自己。

「爸爸,我好想你。」任嫣委屈的落淚,喃喃自語。

門外,言溪站了幾分鐘,手抓著主卧的門把,卻一直沒有推開,猶豫了片刻,還是不允許自己進去。

他為什麼要關心她,她是不是受傷,是不是流血,都與他無關,可笑剛才居然有想看看她的衝動。她自己都沒喊疼,表現的很強勢,一反常態的無視他。

裝,看你能裝多久,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施捨一點點愛給你,他的心只會給此生最愛的蔣欣兒。

於是他走了。

趴在門上的任嫣,聽到他走開的腳步聲,有點失望的同時,又在心裡鬆了口氣。很奇怪是吧?她總是這樣敏感的,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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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愛成癮:權少獨佔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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