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夜戰(四

第七十六章 夜戰(四

第三道防線丑時中

左德遠黑衣黑褲黑披風,手握寶劍,劍尖指地,端立於山坡頂一大岩石上。http://www.niubb.net/月光下,劍身寒光幽幽,目光凌冽幽暗,夜風陣陣,翻揚著他的墨發和披風。

「將軍,余主將和陳主將來了!」左德遠身邊一視力極好的小將指著前方月光下幾匹飛馳的駿馬道。

左德遠嘴角微揚道:「給幾位將軍備好茶!」這兩小子終於捨得從前面撤下來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余濤,陳超就和十來位副將,偏將上了山坡。

左德遠迎在路口,看著坡上的兩人道:「你們這倆渾小子,可讓哥哥我好等啊。都快快上來吧,我已備好茶水,正等著為諸位『接風洗塵』呢。」

坡上眾人一聽頓時大笑起來。

余濤道:「德遠兄,你私底下備了什麼好酒好菜給豺狼們接風洗塵呢?」根據傍晚他手下那些兵將的反映,他斷定他會給突厥軍加菜的。

左德遠笑道:「呵呵,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那雙猴眼!等著一會兒看好戲吧,准他們吃不完兜著走。」他的秘密武器,定會讓他們大開眼界的。

十幾位將領驚不住好奇,上來后紛紛向他身邊的將領打聽,結果大家眾口一詞,皆搖頭擺手道:暫不透露。吊得大夥都心痒痒的。

余濤一上來,左德遠就覺得怪怪的,少頃,他訝然道:「余濤,你什麼時候換兵器的?你的銀槍呢?」戰場上,他從來都是槍不離身,馬不離胯,怎麼這會兒突然就用刀了?

陳超轉身道:「他的槍啊,逃命的時候忘記揀了。」說完扭了扭脖子。

余濤倒也不和他計較,將刀放一邊,雙手環胸坐下道:「雖然對我來說,最丟臉的事莫過於人還在,槍沒了。不過比起槍還在,人沒了的痛苦,丟這點兒臉又算什麼?」

眾將領一聽頓時大笑起來。

「將軍,突厥軍來了!」笑談間,一小將望著前方月光下沖闖而來的黑影們插話道。

左德遠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轉身走到坡邊道:「兄弟們,準備!」

一聲令下,坡上一梯隊的守衛皆手扶豆筐沿,隨時準備將筐里的黃豆,紅豆,綠豆,扁豆,大白豆往下潑灑。

突厥大軍五萬人馬僅剩一萬餘人仍不放棄襲營行動,是救人心切,還是俘虜中有什麼重要人物?余濤暗想道。

很快的,突厥兵就到了山坡下。

左德遠身邊一偏將道:「將軍,動手嗎?」

左德遠抬手道:「不!再等等!讓他們先爬爬坡,爬到一半再上菜!」這幾隻小狼,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待突厥兵小心翼翼摸爬上半山坡,正狂喜著這裡沒伏兵的時候,左德遠劍指山下大吼道:「動手——」

吼聲一出,整個山坡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潑豆聲,各種豆子蹦蹦跳跳的往山下滾去。

半山坡上

突厥軍聽到奇怪的聲音知道自己又倒霉的中了埋伏了,還來不及後撤,就被成千上萬的豆兵豆將密密實實的小砸在臉上,手上。看清下來的是豆子后,突厥兵都齊齊鬆了口氣。

突厥軍一將領大聲道:「兒郎們,鎮西大軍已無兵可發,妄想灑豆成兵,衝上去,殺光上面的殘兵敗將!」

「殺光上面的殘兵敗將——」一呼之下,萬呼應,整個山坡響著整齊的吼聲。

突厥將領興奮的夾緊馬腹,揚耍著彎刀。「駕!」

喊了一聲,馬兒沒動蹄,埋頭笑眯著眼狂吃著豆子,似乎在說,要衝你自個兒衝去,我飽食了美餐再上。

突厥將領皺了一下眉,拍了一下馬背道:「駕!」聲音明顯高了許多。

馬兒仍然沒動蹄,繼續用舌頭挑揀著地上的豆子,邊吃邊興奮的甩著馬尾,似乎在說:真好吃!不吃的是笨蛋!我是聾馬,我聽不見,我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駕,駕,駕。。。。。該死的,貪吃馬!」突厥將領連催了十幾聲,馬兒才面前移了一下前蹄。轉頭看身邊的馬均是如此,將士們個個氣得掄拳踢馬,粗鼻子粗氣。

突厥將領索性翻身下馬,準備拉著馬兒走上去。

「咚!」腳剛一著地,就摔了個極其難看的狗吃屎,嘴巴和岩石親吻的結果是,門牙掉了兩顆,嘴唇成了開口的臘腸。

該死的,地上的豆子太多了,下馬的將士都摔成了一片,前面摔滾一個下去,後面就接著滾下一排。好不容易,再次爬上半坡。一聲大吼之後,燃著大火的圓木又一根接一根的滾了下來,把本來燒得焦得差不多,爛得勉強避體的衣服,迅速點燃。

山坡上

余濤笑道:「德遠,原來這就是秘密的武器,還不錯!」他摸了摸下巴,對這個點子基本滿意。

左德遠笑道:「這只是小菜,主菜還沒上呢。」那份大禮,可是他絞盡腦汁為豺狼們精心準備的。

陳超雙眼忽亮,興奮好奇的轉過頭道:「德遠,到底是什麼山珍海味啊?」

左德遠神秘一笑。「等他們再次爬上山坡,你們就知道了。提醒大家一句,都把臉蒙上。」

待突厥大軍烏龜爬似的上了半山坡,左德遠舉劍大聲道:「兄弟們,上大菜——」

「是——」第三梯隊的將士們個個眉飛色舞,喜形於色。

只見士兵們把一些狀罐的,橢圓的,罩著枯草的大小球不斷往山下傾倒,扔砸。

半山坡上

突厥兵經過豆襲和木攻后,形神俱疲,若不是有將領在,他們早就遁身潛逃了。ωωω.ηīuЬЬ.∩et奶奶的,鎮西大軍太陰了,專出歪招,害得他們打沒打沒招,殺沒殺幾個,苦頭倒是吃了一肚子。與其被這樣接二連三的折騰,還不如拉下這張臉皮,當逃兵去。

剛從坡底下爬到半坡,一些類似石頭的圓東西就滾砸了下來。他們忙側身躲閃,揮刀劈斬。不劈還好,剛劈開幾個,就聽見了嗡嗡怪響聲。

啊,啊。。。。正在納悶著,身邊的士兵就慘叫起來。緊接著成千上萬的地獄式襲擊就來了。

蜜蜂,馬蜂,黃蜂,牛角蜂。。。。各類攻擊性極強的蜂兵蜂兵發瘋似的追刺著他們,躲到哪裡,追到哪裡。而且都是幾十隻,幾百隻成群結隊的狠蟄著一個人。

突厥將領被蟄得哇蛙大叫,在地上狂打著滾。身後的兵將們也哀號不已,痛苦不堪。

蜂群在突厥大軍的隊伍中恣意橫行,狂掃著他們的人和馬。

逃得越快,追得越急,不一會數千將士就被蟄得渾身是傷,臉腫,手麻。

山坡上

陳超見突厥軍兵慌馬亂,隊形大變,哀號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驚奇道:「德遠,那是什麼東西,如此厲害?」

左德遠嘴角微揚道:「蜜蜂,馬蜂,黃蜂,牛角蜂。。。。反正就是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蜂。」

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記憶,足夠讓他們做好一陣子噩夢了。

余濤抽著嘴道:「我暈!你也太黑了,竟然想個這麼絕的招。估計下面那些人已經有不少自盡了吧。」他是從哪兒找這麼多蜂的?這招太絕了,連他這狐狸將軍也自愧不如!

陳超滿頭黑線道:「德遠,你怎麼也變得這麼會陰人了?」難道他也是被她影響了?

左德遠笑道:「我只是照秦姑娘所說的開動腦子,打計謀戰而已。」看到兩人戒備的目光,他抽了一下嘴,腹誹道:吃什麼飛醋啊,我可是有妻主的人。

陳超懷疑的看著他,正想說什麼,忽見余濤像個二愣子一樣痴望著他身後,他用腳輕踢了一下他道:「嘿,發什麼呆呢?輪到你發話了。」

余濤一瞬不瞬的看著後面,愣愣的開口道:「快轉頭看看,是我眼花了,還是她真來了?」

陳超和左德遠忙轉身看過去。

「秦姑娘!」「將軍!」

不用問也知道,喊秦姑娘的是陳超,喊將軍的是左德遠。

風兒,韓修,飛,天狼全來了!!!

三人及二十位將領忙迎上去。

「末將參見將軍,軍師!」眾將齊聲道。

上官飛點頭勒住韁繩,停下馬,下馬道:「兄弟們辛苦了!德遠,戰況如何?」看他們的樣子,精神狀態似乎都不錯。

左德遠道:「已經對突厥軍發起了三次襲擊,還未使用箭陣,殺敵未知,損兵無。」

上官飛點頭道:「拖得他們越疲越好!等他們累了,我軍就攻下山去,將他們一口咬掉!」來五萬就吃五萬,一定要讓阿史那紅知道他鎮西大軍的厲害!

眾將領齊聲道:「末將遵命!」

待修大哥將我抱下馬後,我輕揚著扇子走到坡邊,看著三百來米遠的坡底下道:「為何眾多突厥軍如何慌亂?他們在躲什麼?」還有不少人抱著頭在地上哭號打滾,馬兒也嘶鳴叫吼不斷。

余濤馬上搶答道:「那是因為德遠扔了許多蜂窩下去,他們正被數不清的狂蜂蟄咬著。」溫柔如水的月光下,她就像墜落凡間的仙子,超然絕塵,美麗動人。

使用蜂戰?妙!上官飛的這些兵將真是越來越對我的口味!「左將軍真是絕頂聰明!好!管它什麼陰招,怪招,刁招,能退敵就是好招!」反正剽竊慣了,再來一句也不多。

陳超看著風兒讚許的目光,深感危機。不行,一會兒衝下去一定要好好表現才行!

余濤聽風兒誇讚左德遠,鬱悶的耷了一下頭,狠掐了自己一把,暗道:我真是笨蛋,幹嘛替別人歌功頌德!一會兒,一定要奮勇當先,衝鋒陷陣才是。

大約一刻后,坡下的突厥軍第四次爬到半山坡,坡底下也到了不少人。看著綿長的突厥隊伍,我合上扇子道:「箭陣該準備了!」

悄然來到我身旁的上官飛,拔劍道:「弓箭手準備!」

這一攻擊后,就要殺下坡去了,風天狼抽出腰間的東瀛武士刀,眉心微攏。

韓修淡笑著拔出青豐劍,看著風兒暗道:風兒,無論有多危險,只要你想去,千軍萬馬修也陪你闖。

見突厥軍離坡頂有三四十丈的時候,上官飛揮起流光寶劍大喊道:「射——」

話音未落,箭支便狂風暴雨般的飛向突厥大軍。在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淋射之下,突厥人馬成片成片的倒下。

無論哪個時代,戰爭都是殘酷的!戰爭是殘酷的屠宰場,是血腥的絞肉機!我發誓,此生我一定要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全天下的人,共享和平,遠離戰爭!

密集的箭雨過後,我深刻的領悟了屍橫遍野這個詞的意思。

銀白色的月光下,從半山坡到坡底的地面都被人和馬的屍體覆蓋,隱約可見扎在每具屍身上的或多或少的亂箭。

不得不佩服突厥軍的英勇無畏,視死如歸。明知坡上有埋伏,明明看到自己人已死傷無數,他們仍然毅然的踏著腳下的屍體,前赴後繼的往坡上沖闖。

見突厥大軍衝上半山坡,上官飛躍上馬背,舉劍高呼:「殺——」而後一馬當先,衝下坡去。

「殺——」身後數萬將士齊聲高呼,策馬狂弛,衝下坡去。

剎那間,戰鼓聲,砍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你死我活的爭鬥,驚心動魄的戰場,讓這個冷月夜顯得無比悲壯蒼涼!

突厥軍為什麼還不撤退??久立在山坡上的我,不經為他們的堅毅執著而心痛。

難道一定要殺光,殺絕他們,才能結束這場慘烈的戰鬥??

猛的我看到突厥軍中有個特別勇猛的將領頓時計上心來。

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若是活捉或是斬殺他定能將突厥殘兵逼退。

「修大哥,看到那個突厥將軍了嗎?」我指著那個突厥將領道。

韓修點頭道:「恩。」風兒終於,忍不住了。

我拔出金劍道:「走,我們下去會會他。能俘則俘,不能俘則除!」

韓修道:「好!」應聲后牽過馬,將風兒抱上馬背。

跟著上官飛衝到坡底的風天狼,回頭見風兒還駐立在坡頂的岩石上,頓時鬆了一口氣,東砍西刺斬殺了幾個突厥小兵后,便調轉馬頭往上跑去。

剛過了半坡,人還沒喘幾口氣,便見韓修摟著風兒,騎著黑馬往自己跑來。他激動的挺直腰板,揮著武士刀喊道:「風兒,大哥,我在。。。。」這兒,后兩字還沒喊出來,風兒和韓修便像旋風一樣從他身邊急馳而過,瞬間隱於黑夜的戰場。孤伶伶的山坡上,只剩他僵住的手臂和打著噴嚏恥笑他的棗紅馬。冷風過後,幾片隨風飄來的枯葉準確的落在他的頭頂和肩膀上。

「赤焰,連你也笑話我?」風天狼鬱悶垂下手問愛馬道。

赤焰噴了兩口粗氣,搖頭又擺頭,抬頭看看山上又扭頭看看山下,最後看著他,似乎是在說:我怎會恥笑英明神武的主人,引不起美人的半點興趣呢?主人,你是要上去,還是要下去,抑或是停在這裡不上不下?

風天狼看了一眼坡下的戰場,拈掉肩上和頭上的枯葉道:「走吧,下去吧。」

我和修大哥一到坡下便直接朝離我們最進的那位突厥將領衝殺過去。

我拋開了所有的仁慈和博愛,見突厥馬就砍,見突厥兵就殺,一路殺到那將領身邊。

韓修高度集中著精力,隨時注意著身邊的長槍短劍,護好風兒的同時,盡量快速的馭馬靠近前方。在他們衝進戰場不久,他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遠處的上官飛,近處的陳超,余濤還有時不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鎮西軍陌生將士都在迅速的朝他們靠攏。

剛開始,他還覺得他們可能是與他和風兒的目標一致,不過當他看到跑上山去又跑下山來,努力朝他們靠的風天狼,他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衝風兒來的!

趁身邊的危險被陳超和余濤擋去的間隙,他偏頭看了一下風兒,見她的注意力正被前面的卷鬍子突厥將領牢牢吸引著。

上官飛見風兒上了戰場,忙從激烈的拼殺中抽身出來,向他們靠近。當他看到陳超和余濤一左一右護在她馬旁時,他雙眸冰寒成霜,瞬間化身成地獄的使者,怒砍殺著擋住他去路的突厥士兵。渾身遇神殺神,遇佛拭佛,擋我者死的狂暴森寒之氣!!

風天狼見韓修和風兒周圍冒出越來越多的守護者,心裡酸得發疼。他奶奶的,他這表了決心,吃了葡萄的人都還沒扶正,他們這群餓狼就想來插隊了。該死的上官飛,你死到哪裡去了?再不現身趕趕風兒身邊的餓狼,我們倆就被擠到海角天邊去了。

起初,我以為至少要花一刻的時間才能殺到那將領身邊去,不過很快的,我就發現這個估計實在太保守了。

我和修大哥僅用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他的側面。

他內力渾厚,使用的兵器是兩把擂鼓瓮金錘,左右掄打,上擋下砸,傷了我軍不少人和馬匹。一靠近他,我便向他肩膀砍去。一位突厥士兵,見我偷襲他將軍,忙揮刀向我猛砍過來。

我手往下一壓,躲過他的襲擊,正欲順勢揮劍向他劈去,他便被右邊的余濤給斬首了。

好快的刀!!我給了余濤一個讚賞的眼神。

陳超見余濤掙表現拔得頭籌,心有不甘,見風兒是想對付卷鬍子突厥將領,縱馬向前與他過起招來。經過幾十過回合的人對人,馬對馬的狠斗,陳超逐漸佔了上風。

我見身邊一下多了兩個幫手,欣喜萬分,趁陳超和那將領拼打的時候,揮劍朝他馬的屁股刺去。

突厥將領的馬正在和陳超的馬對戰著,絲毫沒注意到我的偷襲,一劍過去將它刺得驚叫起來。我興奮之下,抽出插在它屁股上的劍,連連猛刺起來,直到把它的屁股刺得鮮血淋漓,刺成篩子眼,我才罷手。

當我抬頭準備向它的主人發起攻擊時,我才看到它背上已經人去鞍空,我往地下一瞧,原來陳超和那將領已經從馬上打到馬下去了。

「修大哥,我們下馬去!」

韓修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道:「好!」接著便攬著她的腰飛下馬背。

一下地,我就自由的發揮起我瀟洒飄逸的太極劍法來。

韓修知道風兒只要人劍合一就會天雷陣陣,為了避免她像上次那樣差點走火入魔,他盡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一會兒摟她的腰,給她一個醉人的微笑。一會兒狀似無意的對著她的粉耳吹一口氣,一會兒拉過她的手臂幫她擋擋刀劍。。。。使出了一切曖昧的手段來讓她分心。

上官飛好不容易來到風兒身前,本想好好表現一下,卻見她和韓修兩人眉來眼去,親密無間。他抽了一下嘴,殺到韓修身後,趁有人襲擊他的當兒,插到他和風兒之間。上官飛成功插隊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環住風兒的細腰,緊接著手就『不經意』攀爬向上,掠過她的雙峰。

余濤見上官飛得手,心裡酸得發苦,鼓起勇氣,趁上官飛不注意的時候,猛拉過風兒的左手,將她輕攬在懷,與她短暫的對視后,迅速抬頭揮劍斬殺掉她背後她的一個突厥士兵。

風天狼見上官飛摟住風兒,頭上的烏雲頓時消散,可當他剛一靠近他,準備找空兒接過她的時候,卻被半路殺出的余濤搶了先。他憤恨的握著拳,狂亂的砍殺著敵軍,真想將他們全部送進地獄!!!

陳超趁著靠過來的紅遠與突厥將領拚鬥的時候抬望了幾眼風兒,哎,真是一眼河東,一眼河西啊。轉眼望了兩次,她就被兩隻餓狼的色爪探秘過了。

他扔下突厥將領,直接靠過去,一把將余濤拉到一邊,而後護到她身邊,看著她的同時,揮劍擋去橫空劈來的一刀,而後手往下一放,劍往後一刺將那個劈他們的人直接一劍斃命。

韓修始終護在一旁,看著他們幾個紅心大動的俊男爭相耍帥表演。

風天狼見上官飛被身旁的突厥兵纏上脫不開身,他咬牙豁出去了。

心一橫,找著空檔直接一掌將陳超劈到一邊,而後迅速把他深情款款的狼眼射向她眼波流轉的色眼。不過他失望了,因為人家接收到他的炙熱愛情信息后,挑了一下眉,而後伸出了三根手指,意思是說:你還在考核期呢,別再要求額外福利了。

風天狼一邊鬱悶,一邊將右手一橫,橫斬下一突厥士兵的頭顱。

韓修見他們都表演完了,從風天狼手上接過風兒,往那突厥將領殺去。

四人見韓修和風兒又朝那突厥將領殺過去,怒令智昏,以為風兒對人家感興趣,於是一擁而上,打掉他的兵器后,直接以群毆的方式將他的臉揍到毀容。

這群男人都瘋了嗎?為什麼哪裡不打,只打人家的臉?我看到面目全非的卷鬍子將領道:「別打了,把他給我綁了!快!」

我話剛出口,他們就七手八腳的動起手來,有的撕衣服,有的扭布繩,三五兩下將那人捆成木乃伊。

上官飛看著地上扭來扭去,蠶蛹一樣的突厥將領道:「風兒,怎麼處置他?」她不會真看上了這突厥卷鬍子男吧?

我握著修大哥的手道:「快,挾持他,向突厥軍喊話,叫他們撤退!」這場屠殺早該結束了!!我揪心的看著滿地的鮮血和那些驟然逝去的生命。

上官飛重重的鬆了口氣,將地上的人蛹踢到風天狼腳邊道:「天狼,交給你了!」喊話這種累人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了。

風天狼揪著那突厥將領的胸前的衣繩,如擰小雞一樣將他從地上擰起來,扔到馬背上,而後躍上馬背,用突厥話喊道:「突厥的殘兵們,你們的將領已經被我們生擒。你們已經陷入我鎮西大軍的重重包圍,馬上停止一切廝殺,勿要再做困獸之鬥!如若不然,我們將發起第二次火攻,第三第四次蜂攻,第二三四五次箭攻!!」

余濤看著嘰里咕嚕說著突厥話的風天狼小聲向上官飛問道:「將軍,軍師他說什麼?」

上官飛隨即平靜無波的低聲翻譯了一遍給他聽。

余濤兩眼瞪得老大,他轉頭看了一眼正抽著嘴的陳超,與他對視一眼后,暴汗了一把。風天狼不愧是狐狸軍師,說慌的本領一點不比他們倆差。

突厥軍看著早就佔據了明顯優勢的鎮西大軍和被揍得分不清鼻子和眼睛的將領,看著倒下的弟兄們,望著漆黑的山坡,逐漸停下了拼殺。

戰場上緊張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轉而變的寂靜清冷悲涼。

風天狼經過久久的等待后,終見所有人都止戈息刀,扯著脖子喊道:「帶著你們的將領,馬上撤出我聖天國境!回去告訴你們的阿史那紅可汗,鎮西大軍神勇無敵,聖天大國強不可欺!勸他早些退兵換取兩國和平。如若不然,聖天大軍不介意與他狩獵於邊境!!!」

想不到狼狼的口才這麼好,看到他向我投來期盼的目光,我不吝嗇的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結果他馬上高興得嗆了兩下口水!!!實在是太損形象了!!!

我遺憾的搖了搖了頭。

韓修看著遇上風兒便分寸大亂的風天狼,柔聲對風兒道:「風兒,風兄他其實不錯。」他適當為他說句好話。

修大哥,真好!我拉下他的頭道:「修大哥,等我們回到鳳城就完婚吧!」

韓修身體一僵,呆愣了。

修大哥,這樣就受不了了,哎!

我直接仰頭吻上他的唇,用最直接最感動的方式告訴他我的決定不是一時衝動!

一旁的上官飛聽到那句話,心裡猛的一疼,手緊緊的握成拳。

陳超和余濤明顯的向前傾了一下身體,而後默默的低下了頭。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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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夫君好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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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夜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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