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困惑

「我覺得，我的頭髮到現在還沒有增殖的效果，應該是被你們給氣的。」

「我們？誰啊？」

「你，這個從裏到外出廠就叛逆的蠢AI，還有……」

「還有？」

「哼，還有——」博士伸出手，試着拽了一下被月捏著的部分黑色衣角，卻反而被握得更用力。「裏面那個很想醒過來錘人的混……元|帥。」

「肖元}帥的壞話博士都敢說，真不愧是我佩服的博士。」

「少來，這次月躺着回來，責任你要負一半的知道嗎？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給我，就能放過你。雲霄的情況你具體說一下。」

「唉，博士還是那麼奸詐……就不能愛護一下小動物嗎？我記得卡爾維亞的動物保護法可是說過……」

「動物保護法是有，但是你這電子系列的AI動物，卡爾維亞還真的管不著。」

「算了，你們卡爾維亞的法律陳舊也不是一天兩天，畢竟還是個在努力邁向五維時空的發展中四維時空的星球呀。」

小飛搖了搖小腦袋，站在旁邊的桌子上，任命地收起翅膀，一邊舔著彩色羽毛，一邊把雲霄怎麼將它抓到的過程描述得無比凄慘。

博士聽了一會，終於忍無可忍：「停停停，啰哩巴嗦！挑重點！所以雲霄為什麼會出現？五維時空的為什麼要來這個宇宙？還有你……」

小飛聽罷，騰空飛起，在月的身上找了個沒有連接數據線和修理線的「空地」安全降落，並抗|議道：

「等等！就算我是個智能電子動物，也是有動物權的好嗎？我在雲霄那裏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番抗|議的話剛說到一半，兩人忽然聽到修理器的特殊提示聲。

四目相對剎那，博士和小飛根本來不及反應，在檢修台上躺着的月緩緩坐起，閉着的眼睛睜開，眼底卻是滿溢的苦痛。

「為什麼……」

月下意識抬起手，看着緊握的殘缺衣角，不斷質問：「為什麼要殺肖燚……給我個理由，代理……」

「就算你為了幫我完成任務，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博士和小飛看着這次醒來還算表現正常的月，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剛想上前就看到月猛然抬手按著額頭，身體不知因何而顫抖起來，還未修復完全的機械零件互相碰撞，發出金屬特有的摩擦聲響。

「月主人……」系統代理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就算我不這麼做，您也知道載體生命的訊息一旦抽出，相當於抽取了靈魂的量子數據……」

「——無論我殺不殺他，他最終都會消失……」

月的聲音截斷了他的話：「那不一樣！你怎麼可以代替我，隨意傷害人類的性命……還是用我的這雙手……我不允許……」

系統代理再次出現：「月主人，我只是做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所認為的最佳判斷和選擇。」

嗞嗞的電流聲伴隨着系統那特有的聲線，字裏行間卻夾雜着莫名的困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