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到底是誰?

黑衣男子到底是誰?

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層層雲霧,傾瀉於大地之間,晉國的首府京都被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屏障。

「啊!」韓初見驚叫了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竟然睡到了床上。

「你醒啦!」一名男子身着一件淡藍外套,束著如瀑的黑髮,向她緩緩走來。

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但眼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無限的柔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入。

「是你。」韓初見說道。

「兄台,我們見過嗎?可我怎麼不認得你呢。」他的眼神滿是疑惑,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嘴角揚著暖暖的笑。

「你不就是昨晚那個黑衣人嗎?別裝蒜了。」韓初見撩開他右手邊上的衣物,頓時呆住了,「怎麼會,他明明受傷了。」

男子收起手,輕笑一聲道;「我不是什麼黑衣人,今早我在碧波湖那邊散步,發現兄台你在好像被人打傷了,然後躺在地上,出於好心就救下了你。」

男子的解釋雖然合情合理,但韓初見仍舊心有餘悸,心想:這名男子一定與昨晚那名黑衣人有什麼關係。

「你和昨晚那名黑衣人到底有什麼關係?」韓初見說道。

「兄台,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若不信,我可叫這家店的掌柜過來證明。」男子說道。

「店小二,掌柜的,你們快過來啊。」男子朝門外喊道。

不出一會,店裏的掌柜和小二都過來了。

「公子。您找我們所謂何事?」掌柜問道。

「我是不是今早在碧波湖岸救下這位兄台的。」男子問道。

「是的。」掌柜回應道。

韓初見看向掌柜和店小二,他們神情鎮定,感覺應該沒有說謊,於是漸漸地放下了內心的疑慮。

「謝謝你救了我。」韓初見恭敬地向男子道謝著。

「不用,不用。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男子溫和一笑,然後向前擺擺手,示意著掌柜和店小二退下。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男子問道

「我叫韓初見。」韓初見回應道。

「哦,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個名字好,我喜歡。」那名男子朝着韓初見明眸一笑,開心說道。

「那兄台芳齡多少?不不,兄台多大了?」男子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十八,你多少?」韓初見淡淡說道,這人真奇怪,問名字就算了,竟然還問年齡。

「在下傅……傅官保,今年已二十有四,也已到了婚配的年齡。」傅官保的眼底揚起了邪邪的笑意。

「傅官保,是那個天仙配里的傅官保嗎?哈哈哈!」韓初見禁不住笑了笑。

「哈哈哈!也算是,也算不是吧。名字相同,可這人就不一樣了。」傅官保說道。

「我看見韓弟你的包里都帶有不少藥材,而且這些葯都是一些千載難逢的好葯,不如我們一起做個生意,不知韓弟你意下如何啊?」傅官保指著散落在桌上的藥瓶說道。

「多謝傅公子的抬舉,這些葯在藥店裏都可以買得到的,不是什麼千載難逢的好葯。」韓初見說道。

「韓弟你太謙虛了。不如我來開店,韓弟你提供貨物,到時候你六我四,如何啊?」傅官保繼續勸說着。

「真的不用。我還有事,我得先離開了。」韓初見撿起桌上的東西,急忙朝門外奔去。

「唉,韓弟……」傅官保往前追去,但由於韓初見跑得太快了,傅官保沒能追上,此刻一抹瀲灧的笑意在他的唇間散開,盡顯出他的從容淡定與高深莫測。

「人生若只如初見,韓初見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傅官保輕聲說道,眼底散開着肆意的笑容。

「傅少,她也太不識相了。」一個身着一襲玫瑰紫色留仙裙,硃唇皓齒,流光溢彩,榮光煥發,眉清目秀,卓爾不凡,出塵脫俗的女子從右邊的走廊走來,生氣道。

「沒事,總有一天她會同意這一庄生意的。」傅官保自信地笑了笑。

「傅少,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那名女子問道。

「靜觀其變,不用着急。柔兒,你前去喚上悅兒,我們先回去吧。」傅官保轉動着手中的摺扇,盡顯出他的從容不迫。

韓初見從客棧出來后,立刻往馬場跑去了。自己出來已有兩天時間了,若被大娘和兩個姐姐發現了,不知又會受到怎樣的欺凌和懲罰呢。記得小時候,她有一次犯了錯,大娘就讓她當着下人的面學狗叫,叫得不好就不給飯吃,還被馬鞭抽打。

來到馬場后,韓初見看了看自己手頭上僅剩的幾個碎銀,算一算也只有五兩銀子。

「找一匹老馬吧,只要能快些騎回家就好。」韓初見在心裏念想道。

「公子,你要找馬嗎?」一個身着黑色衣衫的馬夫牽着一匹駿馬,向她緩緩走來。

「是的。不過你的馬我買不起。」韓初見說道。

「我的馬五十文錢賣給你,你看,這可是上等的好馬啊。」馬夫笑嘻嘻道。

「什麼?才五十文錢,我沒聽錯吧。」聽到一匹馬才賣五十文錢,韓初見驚詫得瞪大了雙眼。

「當然沒有聽錯,我看這馬與公子有緣。所以就便宜賣給你啦!拿着吧。」馬夫把韁繩遞入韓初見手裏。

韓初見沒回過神來,接住韁繩后,整個人還愣了愣。

「公子,我的五十文錢。」馬夫道。

「哦。那就多謝了。」韓初見回家心切,也沒想太多,將五十文遞入馬夫手裏后,就立刻跳上馬,「架」地一聲往前方跑去了。

馬夫拿到五十文錢后,笑嘻嘻地朝着馬棚走去。原來在馬棚里,有一個身着黑色大衣,帶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正在那裏等着他。當他到來時,男子便將二十兩銀子遞入他的手裏,馬夫笑盈盈連聲道謝。

韓初見騎着馬趕了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在月亮掛上樹梢之時便回到了京都。心想:「這馬又不能帶回去,還是拿去馬場賣掉吧。」

天色雖已晚,但京都的集市仍舊熱鬧非凡。叫賣聲,吆喝聲彼此起伏,連綿不斷。十里長街一片火樹銀花,人群熙熙攘攘,路兩旁的燈籠映得街市亮如白晝。

隨着月光的映照,韓初見將馬牽到了馬場,此刻還好馬場還未關門。

「公子,你要賣馬嗎?」一個約莫有二十多歲,身着灰色衣衫的年輕馬夫問道。

「是的,這馬可以賣多少錢?」韓初見回應道。

馬夫摸了摸馬背,看了看它的眼睛和腿部上的肌肉。

「十五兩怎麼樣?」馬夫道。

「十五兩,這太便宜了吧。這可是上等好馬啊!十八兩怎麼樣?」韓初見說道,反正自己最近也缺錢,能多賣幾兩是幾兩。

馬夫猶猶豫豫,在原地躊躇了許久不知買還是不買。最後,從兜里拿出了十八兩銀子遞給韓初見。

「多謝!」韓初見拿着銀子后就立馬往韓府奔去了。

當她一走到大門口時,下人的冷言冷語又來了。

「喲,我說三小姐,你這是上哪來啊?」一個盤著頭髮,身着淡黃衣衫,頭上插著銀簪的女子正從對面走來。一雙櫻桃小嘴,眉毛彎彎如勾月,白皙的肌膚再配上一雙媚眼,更顯出她的內心陰狠和毒辣。

那是韓初見的二姐韓若煙的貼身侍女金月,平時她總和韓若煙想出各種怪招來欺凌和侮辱韓初見。

「出去買點東西。」韓初見冷冷道。

「喲,買了什麼呀。我看看。」金月放下盆,扯起了韓初見的袋子。

「放開。」韓初見猛地用力,將金月推倒在地。

「哼,你這個賤女人。」金月氣得眼裏冒出了火光,拿起地上的洗腳水從韓初見的頭上倒了下來。

「韓初見你給我等著,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二小姐,到時候有你好受。」金月憤憤不平地往韓若煙的房裏走去了。

韓初見緊握拳頭,水從她的頭髮直滴入地面,但她的眼裏卻未閃過一絲淚光,或許是因為堅強,又或許是這樣的事經歷得太多太多,早已司空見慣。

「為了母親,韓初見你一定要忍住。終使再苦再累,你都要堅持下去。」韓初見在心裏念叨道。

她望着金月離去的背影,右手緊握著背包,眼裏閃現著堅韌與鎮定。

這一天的折騰也夠累的了,韓初見回到房裏后,就出去打了些熱水,待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后,就躺在了床上。

「咕咕……」窗外傳來了鷓鴣的叫聲,那是她和舅舅的暗號,一聽到后,她連忙起身,披起外套跑了出去。

「初見,初見……」屋頂上傳來了叫喚聲,她抬頭一看,舅舅此刻正站在屋頂上。

「啾」地一聲,一個身着深紫衣衫,黑白相間的頭髮顯得有些凌亂,蓄著短鬍鬚,濃密眉毛,約莫有四十來歲的男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舅舅,我們進屋說吧。」韓初見拉着他急忙走進屋裏,在關門時她還特意朝門的兩邊看了看周圍是否有人。

「舅舅,你怎麼來了?」韓初見拿起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給她的舅舅倒茶。

「初見,你是不是去搶奪碧水珠了?」她的舅舅嚴聲問道。

「嗯。」韓初見點了點頭,眼神一直躲避着她的舅舅,直朝地面盯去。

「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嗎?你竟然都不告訴我一聲,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向你母親交代。」嚴厲的語氣里夾雜着關切與擔憂。

「舅舅,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現在的韓初見可比以前厲害了很多呢。」韓初見搖着他的手臂撒嬌道。

「你啊你,總是這麼倔,總是這麼逞強,不過這樣的事我不允許再有下次。」韓初見的舅舅點了點她的鼻子。

「嗯。初見下次絕不再犯。」韓初見依靠着舅舅的肩膀,甜甜地笑了笑。

「對了舅舅,碧水珠被封玄澈拿走了,而且他還真如傳說中的那樣,樣貌奇醜無比,嗜血殘暴,心狠手辣。」韓初見說道。

「你見到他了?」韓初見的舅舅驚詫道。

「嗯。」韓初見點了點。

她的舅舅連忙起身,然後在房裏踱步著,眼裏充滿了思考。

「封玄澈雖然僅有二十四歲,但他卻可以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只是傳說他樣貌醜陋,殘忍至極。可也正因為如此,便成為了我們晉國最神秘的人物。」韓初見的舅舅感嘆道。

「可是碧水珠在他手裏,我們豈不是?。」韓初見焦急擔憂道。

「初見,縱使碧水珠雖被封玄澈拿走了,我們也不要灰心。你母親的病,我們總會想出辦法的,相信舅舅好嗎?。」韓初見的舅舅緊握着她的手,深切說道。

「嗯嗯。」韓初見點了點頭。從小到大,自母親昏迷不醒后,就只有舅舅疼愛自己,成為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

「好了。幽若谷沒有人,我得回去了。這是我剛剛研製出的一些毒術,初見你學習一下,以防不備之需。」韓初見的舅舅將一本書放到桌上。

「嗯,初見定會認真學習。」韓初見堅定道。

「好。那我走了。」話音一落,韓初見的舅舅便奪窗而出。

韓初見翻看着桌上的書本,母親精通醫術,舅舅善於毒術,從小到大,自己也學習了不少,再加上平時的勤學苦練,在這兩方面上還是頗有造詣的。

忽然間,韓初見邪邪地笑了笑,「金月,我受你欺凌了這麼年,也該還一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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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丞相的小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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