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考試

不知為何，雖然小光依舊是用他那一成不變的平淡語氣說話，但沈鳴卻好像聽出了一絲期待的意味。

小光希望我能複製出那些軌跡？難道說那些軌跡另外有什麼用途？

可是之前的基礎教程中並沒有提到，而且通過這些天的鍛煉，沈鳴很清楚，跟上那個黑點運行的軌跡和完全記住軌跡，根本是兩回事。

那軌跡很複雜而且似乎沒有什麼規律可言，想要記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聽小光這麼一說，沈鳴也有點期待自己到底能記憶到哪一步？

「好吧，我接受這個挑戰，不過開始之前，我想再看一遍那個軌跡。」

「沒問題，等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於是沈鳴拿著水晶片，又一次沉浸在了黑點的運行軌跡中，並且這一次沈鳴居然下意識的控制著精神絲模仿黑點，在精神空間內運行了起來。

因為黑點運行的軌跡劃過后就緊跟著就消失了，可沈鳴的精神空間里，一道道精神絲劃出的銀色軌跡，卻並沒有消失，而是漸漸形成了一副複雜而玄奧的「光路圖」。

等黑點的運行結束后，沈鳴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精神空間內的變化，頓時驚呆了，那副銀色的「光路圖」在虛無的精神空間內，光芒熠熠的看起來格外美麗。

難道這就是小光想看到的東西？

雖然沈鳴還是不明白「光路圖」有什麼用處，但既然連小光這個武神獸空間的智能系統，都很期待的東西，那應該就是有很大價值的東西，現在不明白沒關係，只要記下來，總有一天會明白它到底是什麼。

雖然精神空間內，這副銀色的「光路圖」也在漸漸地消失，但沈鳴感覺他似乎已經完全記住它了，於是睜開眼睛，略顯激動的對小光說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隨著小光的控制，沈鳴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顆西瓜大小的水晶球一樣的東西，「這是專門用來測試的道具，宿主可以將精神絲探入其中，然後將精神絲當做筆，在道具內刻畫就可以。」

沒有猶豫，沈鳴立刻將精神絲凝聚起來，探入水晶球里，將精神絲的一端想象成那個黑點，很快沈鳴彷彿進入了日常的精神力鍛煉過程。

道道銀色的痕迹出現在水晶球里，剛開始還比較緩慢，隨著沈鳴漸漸沉浸其中，速度開始變得越來也快，當最後一絲軌跡出現的一刻，水晶球猛地亮了起來，以極快的頻率閃爍了數十下，這才緩緩黯淡下去。

不同於沈鳴的精神空間，這水晶球不知是什麼特殊材料質製成的，精神絲繪製出的整幅「光路圖」，居然徹底的留在了水晶球里。

看到沈鳴成功，小光周身的光影猛地震動了一下，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因為沒有五官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因為不知道「光路圖」到底代表著什麼，所以沈鳴並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挑戰成功了而感到開心。

等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一些后，沈鳴目光中露出思索的神情說道：「小光，我之前訓練精神力的時候，感覺水晶片的黑點就好像是在無限寬曠的空間里運行，我的精神空間也是一樣，可剛才測試的時候，我卻明顯的感受到了邊界的存在，並且有種預感，一旦我觸及了邊界就會失敗，這到底是為什麼？」

「宿主許可權不夠，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

見沈鳴一臉便秘的表情，小光放緩語氣解釋道：「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只需要按訓練方法，好好努力就行，等你到達一定的程度，或是有一天自己悟到什麼的時候，你就都明白了，怎麼樣？還有難度更高的小測試，要不要挑戰一下？」

「···好吧。」

沈鳴沒注意到，實驗室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玻璃的小展示櫃，而那枚水晶球則被小光收進了其中一個小格子里，之後一個略微小了一圈的水晶球又出現了。

因為剛才已經進行過一遍了，所以沈鳴也不需要等小光發話，重新凝聚起精神絲，開始了新一輪的挑戰。

只是這一次測試的過程卻並不順利，就像沈鳴之前預感的一樣，當他的精神絲不小心碰觸到邊界時，所有的精神絲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散亂了，而原本已經刻畫出的軌跡也迅速消失不見了。

失敗了！

果然如此，這次因為水晶球變小，沈鳴感知到的邊界，也明顯變小了，因此一不小心沒留好距離，就碰到了邊界。

「還要繼續嗎？」小光問道。

「繼續！」

又一次開始嘗試，這次沈鳴特別注意控制精神絲測算好了距離運行，但卻因為太在意邊界的存在，導致精神力不夠集中，又失敗了。

面對挑戰不甘心的沈鳴，繼續嘗試起來，但結果卻一次次失敗了，之後又進行了三次，他似乎慢慢找到了一點感覺。

可就在他打算嘗試第四次的時候，卻發現原本乖巧聽話的精神力，好像突然鬧脾氣了一樣，不受控制的縮回了精神力空間，並重新化作了銀色光團，任由沈鳴再如何誘導都無法重新凝聚成絲。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原本一個個熠熠生輝的銀色光團，此時都變得暗淡下來，當沈鳴想要強行控制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疼傳來，讓他身體一晃，差點摔倒。

察覺到沈鳴狀態的小光，趕忙收起了水晶球並出聲提醒道：「宿主精神力消耗已達極限，再強行繼續會對宿主大腦造成損傷。」

沈鳴愣了一下，這才清醒了過來，苦笑著揉了揉陣陣抽疼的太陽穴，自己剛才似乎有點鑽牛角尖了。

休息了好一會，沈鳴才感覺好點了，果斷的沒有繼續再想剛才的挑戰，而是打算進行小光給他的另一個任務——理論基礎考試！

坐在工作台前，看著面前足足上百頁，四張A4紙那麼大，正反面都印滿了密密麻麻考題的試卷，沈鳴不由苦笑起來，這是打算讓他將整本書都默寫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