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愛與選擇（上）

不過事情的發生，總是不那麼順利的。墨菲說過，你越是害怕一件事的發生，那麼那件事情就一定會發生。就好比如美隊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結果他和自己打了一場，順便還調侃了一下自己的臀部。

還把一堆九頭蛇特工，弄得一天霧水。在心中瘋狂懷疑面前這個隊長是紅骷髏假扮的吧。當然那句「hailhydra！」也不得不讓那幫人緊急彙報了秘書長，結果算是弄巧成拙。

放跑了平行世界的洛基，還把空間寶石給弄丟了。以至於任務可能失敗，最後在托尼的提示下，美隊和托尼來到了更加久遠的時間節點。

1970年的新澤西州軍事基地，這個誕生了美國隊長的基地，也是讓其記憶深刻的基地。托尼和史蒂夫註定在這裡完成一些生命中逝去的遺憾。

例如愛情與親情。

戰後的美國，正處在一種頹廢與反戰情緒的頂點。許多美國青年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精神空虛，他們紛紛選擇了另外一種可靠的方式來發泄，肉體的歡愉。

正如此刻洲際公路上疾馳的車子一樣，一個留著大鬍子，帶著大墨鏡的大叔，十分興奮地對著值守在門口的士兵大喊著：

「開心點！夥計，要愛與和平，不要戰爭！」

當然這位大叔，也不知道他自己以後會有多大的成就，但他依舊讓人印象深刻。

而托尼和美隊兩人已經進入到了軍事基地內部，並且安全通過電梯，雖然電梯裡面還有一位和弗瑞長得差不多的女性。恩，可能是局長的親戚也說不定。

「好的，祝你任務順利，隊長。」

「祝你項目順利，博士。別忘了，今晚來我家看比賽。」

「當然了。」

兩人用一陣暗語式的寒暄，互相鼓勵了一下。

托尼來到專門存放與研究特殊物品的地區。憑藉著伊迪絲的強大功能，開始逐一掃描每個存放裝置，畢竟他可不覺得憑藉兩位非專業人士的手段，能夠瞞得過由自己老爸和姑媽一起創建的組織。那真是開玩笑了，除非他老爸現身幫忙了。

「目標吻合。」

得知伊迪絲的結果后，托尼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直接拿起一旁的公文包。用自己的戰衣迅速切割開眼前的存放裝置。而正當他弄好一切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有人在這嗎？」

「喔，嗨，請問我有見過你嗎？」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十分嚴肅的中年人走過來。這人眼睛並不大，但從中你能看到智慧的深邃。

「哦，額，不，我是今天來拜訪的麻省理工博士。」托尼心中低罵一句糟糕，然後手忙腳亂地拿出自己的偽裝證件。他已經做好這種偽劣的證件被面前這個人識破了。

因為這人就是他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

「MIA，不錯的學校。」霍華德伸出手與托尼握手，他感覺出面前這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的緊張，但他卻能看出這是一種調皮小孩惡作劇被嚴格父親抓到后的局促不安。「不要緊張，你叫什麼名字。」

「霍華德...」托尼說著心虛地往左看了一眼，這一點讓霍華德捕捉到。

「不錯的名字！」霍華德沒有拆穿，因為眼前這個人給他一種熟悉感。

「波茲。」

「霍華德·斯塔克。」霍華德決定要好好問問眼前這傢伙，「你看起來不是很好，需要我帶你出去嗎？」

「當然，最好不過了，我最近...有點累了。」

托尼在心中不禁瘋狂祈禱，對於撞見自己的父親，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但等他看到父親手裡拿著的鮮花和罐頭以後，立刻詢問了一句：「您今晚是有約會嗎？」

「哦，你說這個啊。」霍華德突然笑得十分幸福，「我妻子懷孕了，我想我應該多陪陪她。」說著霍華德就像手裡的鮮花、罐頭遞向托尼：「能麻煩你...」

「當然。」托尼想也不想，絲毫沒有一點猶豫地接下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的時候會把個人情感放在國家的後面，所以就難免有些不顧家。」霍華德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一邊說著自己的缺點：「加上最近我的妻子，已經忍受不了我吃飯發出的聲音，可能我接下來要去廚房吃飯了。」

聽著這樣溫馨的閑聊，托尼再也忍不住了：「我有一個女兒。」心中默默補上一句，「我的父親，您當爺爺了。孫女很可愛，也很聰明。」

「是嗎，女兒很不錯了，至少成為我們這樣的人，概率有點低。」霍華德微微一笑，他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會跟這位陌生人有種親人的感覺。

閑聊來到外面，霍華德還是有些不確定。想著既然波茲有女兒的話，那他應該有些育兒的經驗吧。於是開口好奇地詢問：「你孩子出生的時候，你緊張嗎？波茲！」

「當然，我無比緊張，我當時都沒辦法安穩地坐下！」托尼不禁回憶了一下，摩根出生的場景。

「那你有沒有準備好...恩，我是說，對於成為父親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待。」霍華德此刻就像那些新手爸爸向老油條請教的樣子。托尼看著年輕的父親，心中情緒也是不停翻滾。

「老實說，我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包括了她成長的每一步，我覺得那就是我的世界。」托尼說著自己的真實感受，然後看著父親，他決定再說一句：「對了，我的女兒叫摩根，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摩根，聽起來不錯，我要是女兒的話，也取這個名字。兒子的話，我妻子想叫他艾蒙佐。」霍華德大概說了一下。

「哈，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再想想。」托尼為著自己的名字而努力。

「對於未來你是怎麼看的？」霍華德鄭重地問著，就像一個即將考試的學生，問著自己畢業的學長。

「我思考了我的父親是怎麼對我的，畢竟我做父親的經驗也只能來自於他了。」

「我的父親覺得沒有皮帶解決不了的事情。」

兩個生活在嚴父陰影下的成年人在互相交流著心得，但對於自己的父親，托尼想著在這即將分離的時刻，他需要彌補一些遺憾：「我的父親對我也是很苛刻的，但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只剩下美好的回憶。而且他是一個有智慧的人，他的話語一直在教導著我。」

「例如？」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是個聰明的夥計。但不管怎麼說...」霍華德從托尼手裡拿回花和罐頭，「就算孩子還沒出生，但我仍然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霍華德！」托尼叫住了自己的父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然後給自己父親一個擁抱，補回了那次聖誕夜的遺憾。並在父親的耳邊輕聲地說著：「感謝你所做的一切...」

最後為避免霍華德多想，托尼又補上一句：為這個國家所做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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