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公主為妻6
對比一下千秋,庄正有點懷疑人生。
「你,你不累嗎?」
猶豫了一下,庄正還是沒忍住。
千秋瞥他一眼,心裏默默的吐槽,弱雞!
「不累。咱們快走吧。」
說完就超過庄正,步履輕快的走遠了。
徒留插著腰喘著氣的庄正苦着臉,還快?
又暗暗苦惱,自己什麼時候連女子都不如了?
庄正暗自憋了口氣,咬牙才勉強跟上。
宴席上,眾小輩們正向上位的相爺相夫人以及老太君送禮祝福,一時間廳堂氛圍十分歡欣,喜氣洋洋,其樂融融。
相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正式開宴。
看着美味佳肴流水般的呈上,千秋心情好了幾分,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的開始進食。
千秋倒是吃的開心,有人卻恨得咬牙切齒。
蔣柔盯着並席而坐的夫妻兩人,內心深處不由湧上一股惱怒和不知名的恐懼。
她知道庄正的大妻是並不受寵的公主,雖說貌美卻怯懦呆板,是個木頭美人,嫁入相府,處境也並不好。
曾經她也見過一面,為之美貌心驚,卻並沒把這位放在心上,畢竟庄正的態度做不了假。
蔣柔確定,他對自己是多幾分喜歡的,畢竟有貌美的公主大妻都不在乎,跟那些鶯鶯燕燕對上,她也從來沒輸過。
所以,她是有一百個底氣,能把庄正拿捏住的。
可是現在,自打庄正入席,都沒尋看過自己一眼,反而像是沒見過美人似的,緊緊盯着那個女人瞧。
蔣柔不由順着庄正的目光,看到突然從怯懦呆板變得華貴耀眼的女人,眼神都都要變成刀子,指甲狠狠的掐破了手心。
千秋怎麼會覺察不出這兩人的視線,只是奇怪,勾搭在一起的兩人不應該眉來眼去嗎?怎麼會都盯着自己?
惡意的視線幾乎凝成實質,千秋眉頭一皺,抬眼望去。
蔣柔沒有絲毫收斂的視線撞入一雙清澈見底的眸中,她瞬間怔住。
心底似有冰冷的寒意蔓延。
等她醒過神來,千秋早已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
蔣柔鬆開握緊的手心,才發現自己冷汗直冒,於是僵硬的扭過頭。
那個女人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恐懼?
庄正倒是沒注意兩個女人之間的刀鋒,他的注意力全被身旁的嬌妻吸引,幾次想趁機摸摸小手,都被千秋不著痕迹的躲過。
不過她也煩了這色胚,於是借醉酒之名退席。
相爺隨口允了,相夫人卻狠狠瞪了千秋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
庄正雖很想退席追上嬌妻,但是他對相爺還是十分懼怕的,沒敢開口。
一番飲酒作樂,庄正來了興緻,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劃過在場女眷,眼神猛然一亮。
蔣柔早就注意千秋退席了,心下歡喜,恨不得飛奔到庄正身邊,佔據那個女主人的位子。
狠狠按耐住有些急躁的心情,蔣柔看準機會,抿了一口酒,粉紅的袖口微微滑落,細嫩的一截手臂,雪白的脖頸微微揚起,美眸微眯,酒水打濕了唇角,如花般嬌艷欲滴。
庄正狠狠咽了咽口水,心想柔柔表妹今天真是格外的嬌媚!
蔣柔捻起軟帕,輕拭嘴角,掩下一抹格外得意的弧度。
她自是知道庄正偏愛何種性情的女子,所以拿捏的格外到位。
不一會就以醉酒的由頭退了席。
花園裏,一高一矮的婢女扶著蔣柔腳步慢悠悠的走,伸手扶了扶鬢角,悄悄給高個子婢女使了個眼色。
高個婢女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於是清脆的開口:「小姐,您還頭疼嗎?都是奴的錯,沒有提前備好醒酒湯,讓您受了罪,請您責罰。」
說着便跪下認錯,蔣柔心裏滿意自己的婢女機靈,柔聲說道:「不怪你,快起來吧,我自是酒量差,吹吹風就好。」
「謝主子!」婢女感激的起了身,恭順的低頭,「主子,您在前邊亭子歇息一下吧!」
矮個子丫鬟倒也盡職盡責,她是相府的奴婢,本來跟來的就她一個,怎麼也得盡本分照顧好客人,於是提出去廚房拿醒酒湯。
這正合蔣柔心意,於是點頭應好。
家宴中並沒有多少人來花園,此時夜色微涼,月色正好,花草樹木陰影綽綽,格外幽靜。
蔣柔心想若有才子佳人相會更是浪漫不已。
思緒到這,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蔣柔嘴角弧度加大,心裏一時甜蜜。
待人走近,蔣柔的臉上更是燦爛。
若是千秋看見,恐怕也得贊一聲美人。
此時美人自是滿眼含情,羞答答的嬌聲叫了一句:「表哥。」
庄正早就迫不及待地拉起美人的纖纖素手,恨不得立刻親熱一番。
身為紈絝子弟自是沒有「發乎情止乎禮」的君子作風,但對於有幾分真心喜愛的表妹,庄正也多了幾分克制。
古代對女子頗為嚴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大家閨秀,而且名節與命同重。
雖說雲國已經相對開放,可仍然對女子約束極多,所以自是與外男不可私自相見的。
蔣柔是相府庄氏旁支族親,與表哥相見卻也得避諱。
所以婢女在不遠處放風,以便防止有人靠近。
「柔柔表妹!」庄正兩眼放光,與佳人含情對望。
「柔柔表妹,你近來可好!」庄正柔聲問道,如若沒有看見色眯眯的眼神,光聽聲音,還以為是哪家多情浪子找到知心人的喟嘆。
蔣柔似有些害羞,微微側臉點頭,垂下雙眸,髮絲微垂,露出了白嫩嫩的一截脖頸。
微風吹動,髮絲飄飄,隱隱的香氣微醺。
蔣柔又偷偷抬眸,水眸多情,似是緊張,編貝般的潔白牙齒微微咬了一下櫻桃般的小口,使唇瓣愈發紅潤可口。
庄正暗自吞了口口水,眼神更深,渾身也燥熱起來,這情況哪個男人還能忍得住,伴隨着一聲低啞的「表妹」和嬌聲的嚶嚀,美人終是入懷,月色也羞人般的躲到雲后。
兩人短短時間的親熱道盡了思念,互訴了衷腸,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再是不舍,兩人的相約卻也有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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