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深藍星陣驚靜亭,事態複雜費思量

第62章 深藍星陣驚靜亭,事態複雜費思量

贏靜亭心中大駭,沒想到連「日落歸元術」都無法將其滅掉,這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突見曾參謀在面前一閃,接著就看到他將氣若遊絲的江河川拎到自己面前,贏靜亭急道:「放開他!」

曾參謀輕笑一聲,道:「我若真丟下他不管,他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我欠你家老祖一個人情,這次就當還了。」

曾參謀說罷,提起贏靜亭,後背黑翅一展,直上九霄,見贏靜亭還死死盯著自己,也不解釋,向博格達峰方向飛去。

贏靜亭就見身旁雲霧環繞,在陽光的照射下,雲層透著淡淡的金色,遠處一架飛機由遠及近,從身旁不遠處飛過。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處瀑布斷崖所在,剛一落地,曾參謀道:「進入山洞后,不要出聲,不要亂跑,江南和艾嫚都在前面等我們。」

「這裡是博格達峰?」

「是,也不是,這都不重要,切記我剛才說過的話。」

贏靜亭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明白這個曾參謀不是那個會變形的怪物,而是那隻會飛的怪物,雖說都是怪物,從目前看來,這隻似乎要和氣一些。

見贏靜亭點頭,曾參謀一手一人,拎著兩人進入山洞。

贏靜亭看到了靜靜流淌的暗河,熒熒發光的植物,再往深處去,山壁兩邊出現了很多的坑洞,有大有小,密密麻麻。

曾參謀拎著兩人快速向前,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山壁兩側的坑洞消失了,來到一處巨大的冰牆面前。

贏靜亭見到了江南和艾嫚,兩人分別被兩名士兵模樣的人提在手中,江南依舊昏迷,而艾嫚好似在沉睡。

曾參謀朝兩名士兵比劃了幾下,然後放下贏靜亭二人,走到冰牆面前,雙眼呈全黑色,伸出右手,手掌五指忽地變成五根又長又尖的利勾,插入冰牆某處,嘴裡發出幾個怪異的音節。

不一會兒,曾參謀的面前出現一扇足有十米高的門,門緊閉著,贏靜亭看到曾參謀飛到門的正中央,用利勾在中央處畫了一個什麼圖案或符號,就見十米高的門從中間裂開一道剛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曾參謀示意兩名士兵,將眾人帶進去,等士兵四人進入后,曾參謀剛提起江河川,就在這時,他猛一回頭,極速將手中的江河川甩進門內,緊接著,一提贏靜亭,兩人瞬間閃進門裡。

曾參謀一進來,立即將利勾朝向冰門某處一插,一雙黑眼如漩渦般快速旋轉,門縫在兩秒之內閉合。

贏靜亭剛穩住身形,急抬頭看去,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十米高的門上,震得冰門發出一陣悶響,透過半透明的冰門,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忽大忽小。

曾參謀冷哼一聲,轉身提起江、贏二人繼續向前飛。

門內的景象讓自詡見多識廣的贏靜亭也暗自咂舌,除了剛才腳下站立的外凸岩石外,四周是無邊無際的深藍,遠處繁星點點,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眾人好似立在星空中一般。

忽然,有一顆閃著銀光的星星移動到眾人不遠處,頑皮的上下跳動,好像只要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抓在手中,不由讓贏靜亭想起一首李白的詩句: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曾參謀黑目不停的旋轉,從黑目中射出兩道泛著金屬色澤的黑光,嘴裡吐出幾個單音節,兩名士兵早已變身為兩隻飛蟲,抓著艾、江兩人跟在他身後,沿著黑光的方向飛行。

贏靜亭發現這裡的真氣是如此的濃郁,自己好像泡在真氣池中,他立即快速調動真氣,運行周天。

曾參謀見贏靜亭閉目修鍊,微微一笑,並不阻止,只是將飛行的速度減慢了許多。

當贏靜亭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已到能承載的頂峰時,只能停止吸收真氣,睜開雙眼一看,就見幾人站在一處洞壁前,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身旁的曾參謀似笑非笑的道:「你們贏家的人真是雁過拔毛,每到一處總要弄到些好處才肯罷休,好在你修鍊的是日落歸元術,沒有迷失在星陣里,也算你有此機緣,記得告訴你家老祖,我不僅還了他的人情,還付了利息。」

贏靜亭也知這次承了人家的情,急忙朝曾參謀彎腰拱手,行了一個世家正式的古時謝禮,直起身後,道:「多謝前輩了,不知如何稱呼你?」

曾參謀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還是叫我曾參謀吧,我們快些找到季璃才是最重要的,說起季璃,我還欠她一份人情呢。「

「是那次火車站後車室里的事?「

「嗯,她算是在無意間救過我的夫人。「

贏靜亭人老成精,能察覺曾參謀不願再多談,跟著他走進剛剛打開的洞壁。

進到洞內,一片黑暗,真真正正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好在,贏靜亭是鍊氣十重巔峰的高手,在黑暗中能辨識方向,平常在黑暗中最少能感知到500米的距離,但在這裡,卻只能感知二、三米左右。

跟著前面的人不停的拐彎,猶如行走在迷宮裡,也不知走了多遠,前面忽然有光出現,幾人加快腳步向前。

很快來到光亮前,贏靜亭感到這光很刺眼,立即閉上眼,真氣運轉一周后,再睜眼一看,整個山洞內金光奪目,令人無法直視洞壁超過三秒,他暗自驚嘆,這山洞裡的五行之氣也太失衡了,金氣之盛讓人無法想象,如果有修鍊木屬性功法的人或者木氣充盈的人來到這裡,輕者昏迷至長睡不醒,重者立即命喪黃泉。

他轉移目標,看向地面,一層半透明的冰面下遊動著金色的小魚,真不知道這些魚類是怎麼生存的,難道這一些都是人為?那這樣的人該有多厲害的術法才能造就金盛之地?

超過二、三米的距離,因金光太過刺目無法看清,贏靜亭這才發現,曾參謀和兩名士兵站在自己身後,其餘幾人都半靠在洞邊,贏靜亭問道:「我們不進去嗎?這明顯就是艾嫚說的金色山洞呀?「

曾參謀慢慢抬頭看向贏靜亭,贏靜亭見他雙目的黑色變得有些淡,而另外兩名士兵更是站得遠遠的。

「我族不喜歡這裡,你自己進去找季璃吧,要不要帶上他們三個,你自己決定,我會在洞口等你。」

贏靜亭想了想,道:「我先進去探查,他們三人還是要拜託你再幫忙照看,如果季璃在,我就帶他們進去,如果不在,還要麻煩你帶我們出去。」

贏靜亭心知,江河川三人不能跟進去,除了未知的危險外,他們無法承受如此霸道的金氣侵襲。

見曾參謀點頭,贏靜亭小心翼翼的走進山洞,為免出什麼意外,他把藏在袖裡的軟劍抽出,並將戴在胸前的玉牌激發。

「你是誰?」一道女聲響起。

「你是季璃?我是贏家贏靜亭,有事相求。」

贏靜亭沒再向前走,此處的金氣太厲害了,他屬火,雖克金,但也敵不過此處的金氣,如果預算的沒錯,他再向前走一步,會立刻昏迷。

見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都不出聲,贏靜亭急道:「江河川和江南都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之間,請你救救他們,對了,還有幾個三處的人和警察。」

「你們拿那蟲子沒辦法嗎?」

贏靜亭苦笑道:「如果有招就不會找到這裡來了,對了,艾嫚也在洞外。」

話剛說完,就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瞬間來到近前,目光逼人的問:「你把她抓來的?」

贏靜亭急忙分辨:「不是的,我們算是逃到這裡來的,幸得有家祖舊友相助才找到這裡。」

季璃定定的看著贏靜亭,問:「艾嫚阿姨沒事吧?」

「她沒事,只是昏迷了。」

「你將經過說與我聽。」季璃用真氣感知了洞外的情況,雖然心急見艾嫚,但並不相信眼前的這名老者,這可是鍊氣十重的巔峰高手,還隱隱有些突破的跡象。

贏靜亭雖然心急救人,但也知如果換作是他,也不會這樣平白無故的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

他先將藏在衣內的玉牌掏出來給季璃看,道:「這是我贏家的玉牌,你是季家人,你小舅肯定和你說過每家玉牌的不同之處,我贏家的玉牌為白中帶紅,用天然形成的血玉所造,此紅色為幾百年仍至上千年紅色地脈絡紋形成,色正而不邪。」

季璃看了一眼,的確是贏家玉牌,道:「這隻能證明你是贏家人。」

贏靜亭將季璃走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與她聽,最後道:「季璃,只有你能救他們,你有什麼要求,請告訴我,周贏江吳四家必竭盡所能達成。」

季璃想了想,右手一揮,真氣將兩人與洞外隔絕,問:「你怎麼能保證現在的曾參謀不是和那怪物是一夥的?就憑他帶你們來到這裡?如果他真有心助你,為什麼不幫你們一起對付那怪物?「

贏靜亭嘆了口氣,道:「我也想過,但沒有任何思路,我在恢復功力后,偷偷試過感知那兩名士兵,他們體內沒有任何真氣,曾參謀說欠我家老祖一個人情,我也從未聽老祖提起,現在回想起來,從雪松處發現屍體直至來到這裡,這一切都更像是一個局,而我和河川是棋子,但是,季璃,請你相信,我說的一切沒有任何隱瞞,你也在廣州那個地下室里見過河川和江南,請你看在他們曾有心救你的份上幫一幫。「

季璃雙眼看著洞口,道:「你等我。「

贏靜亭見季璃說完,轉身走向山洞深處不見,只能待在原地,霸道的金氣讓他很不適應,只能暗自運轉真氣抵抗。

同時,他也在思索這半天來發生的事情,以季璃之前的所作所為,她會出手救人的幾率很高,正因如此,季璃所提出來的疑問讓贏靜亭越發重視,這些疑點也是他所疑惑的。

如果洞外的曾參謀真如他所說,那還好辦,如果不是,他會不會和變形怪物一夥的?他們的目的明顯是季璃,季璃救人後真氣消耗肯定很大,曾參謀是不是在等這個機會抓人,逼季璃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呢?如果真是這樣,季璃豈不算是被他所害?這些情況,季璃肯定能想到。

就在贏靜亭左思右想的同時,季璃回到銀色水池旁,看著已經完全被銀色液體覆蓋的阿依布蘭,如一尊銀色金屬雕像一般盤坐在中央,她剛到山洞的時候就用真氣試過,也暗中傳音過,都沒辦法叫醒阿依布蘭,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比較相信贏靜亭所說,而門外的人就不一定了,消滅體內再生的蟲子可不止需要醉仙酒,還需要她的真氣,有這麼多人要救,一旦她的真氣耗盡,這些人會不會趁機抓住她?要挾她?殺掉她?

還有,這些人為什麼會知道她能滅掉蟲子?除了從聶遠征幾人的口中得知外,是否還有其它途徑?他們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醉仙酒?碎星劍?黑焰?還是其它?

這一切,季璃都需要好好想想,不能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全,否則,悔之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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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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