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青蛟逞威滅蟲族,眾人苦戰黑衣人

第182章 青蛟逞威滅蟲族,眾人苦戰黑衣人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婁惜兒隔門對峙,衣裙神態都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手持四方竹杖,一人手裡抓著季承忠。

向陽一見又來了一位婁惜兒,而季承忠卻沒有出現在院中,就知情況不妙,察覺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原來是季清歡帶著兩位老人和姜碧落、朱蘭生進入竹林,心中暗道:「也對,現在外面也沒有任何一處是安全的,躲進那間古怪的竹舍也是一個辦法。」

「小瞧你了,不過,你想救他需要拿東西來換。」

「他的生死與我有何干係?你們蟲族殺的人越多,人族反抗之心越堅定,原本中立種族就算不明著反對你們,也會暗中出手,知道什麼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嗎?洞藏一族傲視眾群幾個紀年了,所以,你就認為可以一直稱霸下去嗎?」

「哼!小小一個剛化成人形的竹精也敢口出狂言?!不管什麼時候,你們都和其它異族一樣是我蟲族的食物罷了。」

「如果你們真那麼強大,怎麼不直接破除崑崙域的混沌墨蓮罩,用封天石堵住人族通往萬界台的通道?委曲自己幻化作人形,盡做些雞鳴狗盜的勾當?怎麼不說話啦!」

這段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向陽一邊牢記,一邊暗罵:「這死女人竟然知道這麼多秘密,就不願意透露一點讓我知道,整天藏著噎著的有什麼好?這種萬人皆醉我獨醒的作法要不得!都什麼年代了,不知道信息共享的重要性嗎?」

「既然你不在乎他的死活,我拎著也怪累的,不如將他化為灰燼好了,就是不知道你見到季氏一族死去的那麼多亡魂后,怎麼向他們交待?要知道,他可是季氏主脈唯一的男丁了。」

「哼!大道所行,唯正唯心,天欲絕季氏主脈,無人能救,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他不是死在我的手裡,而是亡於你蟲族之手。」

季承忠已經聽傻了,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季氏主脈唯一的男丁啦?自家不是季氏的分支嗎?為什麼連貴客都不否認?

要知道,在修鍊界,主脈和分支擁有完全不同的地位,修鍊資源和培養度也大大不同,要想以分支身份在家族中冒頭,除非是百年難遇的修鍊天才。

這樣的分法對於世俗界來說十分可笑,每家大多只有一個孩子,何來主脈分支之說,可在修鍊界卻是根深地固的思想傳承,也許有背時代的進化,就是這樣一種近乎殘酷的簡單分類,讓修鍊界維持至今。

不得不說,世間萬事萬物只要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沒有高低、先進或封建之分,就好比十年前流行牛仔喇叭褲,五年後誰再穿出去見人就是土帽,可又過五后,你再看它?

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尚且如此,人的思潮又如何避免?本源相同,唯一變換的只是包裹在本源之外的那件外衣罷了。

向陽從後來的婁惜兒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威脅,他已經能判斷這是真正的婁惜兒,可她憑什麼認為蟲族不敢殺死季承忠?要知道,季清語就是被蟲族殺死的,論起來,她可是季承忠的親妹妹。

「怎麼?不敢動手了嗎?殺了他,你們永遠也別想進入崑崙域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向陽從中聽出了假婁惜兒有些氣息不穩,更加沒想到自己這位便宜師兄竟然這麼重要。

「他的父輩共有七男一女,除了最小的一位去向不明之外,其餘的全死在你們蟲族手裡,就剩下這唯一的一個男丁能幫你們破開混沌墨蓮罩,我說的可對?」

「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帶不走他,你以為一條存活幾萬年的青蛟會無緣無故守著季氏老宅?就算我趕不回來,你也別想走出老宅的大門一步。」

婁惜兒說到此處,收起了四方竹杖,離開正堂門口躍到院中,又道:「不信你就試試,或者你可以出來看一看再下結論,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蟲族是怎麼想的,以為上次那幾隻黑甲蟲沒事就認為沒事,那是有季璃在,青蛟懶得理你們這些小蟲子,真以為那句----蟲族不可入季氏老宅的話是假的嗎?「

好像是為了證明婁惜兒所言非虛,一條長不見尾的青色蛟龍從雲中探出碩大的頭顱,兩隻赤紅的眼睛盯著從正堂走出來的兩蟲一人。

而此時,向陽已經看不清季氏老宅了,老宅四周被濃濃的霧氣籠罩,連婁惜兒和蟲族的對話也聽不清了。

向陽大急,他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鬼知道他們還會吐露什麼更重要的秘密,想到有婁惜兒和青蛟在,便一咬牙,衝進迷霧中。

等他氣喘吁吁的站在院中時,才驚覺自己好像跑了上千里路,全身酸痛,特別是小腿肚一抽一抽的。

「說你蠢還不承認!敢闖季氏的迷陣,要不是青蛟放你一馬,你會一直跑到死為止!「

向陽扶著腰彎著背難得理這個死女人,見季承忠正朝青蛟行禮,謝它的救命之恩,青蛟只是沖著他點了點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兄!快扶我一下,可把我給累慘了。「

季承忠緊走幾步,扶著向陽重回正堂坐下,真氣通過指尖輸入向陽體內,向陽長長的一聲呻吟,全身一松,消耗一空的體內真氣方才漸漸多了起來。

「師兄,那兩隻蟲族呢?哪去了?「

「被青君吃了。「

向陽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嘴閉上,眼珠一轉,道:「青蛟的胃口可真好,它平時都吃些啥?「

「你關心這些做什麼?這是季氏的秘密。「

見婁惜兒如此說,季承忠也不願回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便知他想到了季清語的死,急忙轉移話題:「季清歡帶著他們進了竹林,現在危險解除了,還是讓他們回來的好。「一邊說一邊還朝季承忠猛眨眼睛。

兩位老人沒關係,可讓姜碧落和朱蘭生進入那間神奇的竹舍就不太妥當了,特別是死賴著不走的朱蘭生。

季承忠點點頭,出門去接季清歡一群人回來。

正堂內,就只剩下婁惜兒和向陽兩人,向陽留意了一下正對大門高掛著的那幅水墨畫,特別看了看季清歡說的那位站在崖上的修士,嗯!是白袍沒錯,向陽現在才真正鬆了口氣。

婁惜兒見向陽的目光看了那幅畫兩次,嗤笑一聲,道:「怎麼?得了人家的短笛還不算,還想著偷畫?這幅畫你要是真能拿走,從今以後我聽你的,要不要試試?「

向陽哼了一聲,扭頭不看她,暗罵道:「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這樣的重寶怎麼可能隨便掛著,想騙我吃虧,門都沒有!「

不過,如果真有這種隨時能識破蟲族化身的寶物帶在身邊就好了。

想歸想,向陽也知道暫時是不可能實現的,忽又暗自琢磨,既然真氣手槍都造出來了,也許等自己搞懂這幅畫的原理,說不定真能實現。

自己今天知道了不少的秘密,要找個機會問問季承忠,隨便和季清歡合計一下。

見婁惜兒盤坐在矮木椅上閉目修鍊,向陽重新打量著這間正堂,看看還有什麼平時沒注意到的東西。

時間流逝,微風細細。

向陽嘟囔了一句「怎麼去這麼久?「

便見婁惜兒猛的起身,躍出正堂,看著老宅屋后竹林方向,臉上一片寒霜。

向陽緊跟著出來,追問道:「怎麼啦?「

「中計了!「婁惜兒咬牙切齒。

向陽一驚,急道:「我們快去幫他們。「

「沒用的,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沒有季家之人帶路,我們就算進入竹林,也找不到他們的所在。「

「蟲族的目的是竹舍!「向陽暗恨,自己怎麼這麼笨!明知道朱蘭生不對勁,為什麼不阻止季清歡帶他們進入竹林,季清歡一定認為朱蘭生和自己一夥的,所以才放心帶他一起進入竹舍,難道他也是蟲族?之前受傷是假的不成?

不對,如果他是蟲族,為什麼那幅畫沒有反應?

而且,有婁惜兒在,他不可能藏得住,這樣說來,他是人族沒錯,但是不是也相信了蟲族那套千年之壽的說法就很難講了。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季承忠太老實,向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季清歡身上了,或許梅姨能察覺到什麼,對了,還有姜碧落,她可不傻,只是沒有修為。

竹舍內,氣氛劍拔弩張。

四女兩男分為兩派,梅姨和秦姨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姜碧落用青峰劍支撐著身體,血順著胳膊往下流,臉色蒼白,在她身旁,季清歡盤膝而坐,雙眼緊閉,氣息微弱。

朱蘭生手持軟劍擋在竹舍門口,護住屋內幾人,眼神焦急的望著被黑衣人圍攻的季承忠。

從他微微顫抖的手就知道,這是真氣快消耗殆盡的徵兆,如今還能站著,已是強力支撐了。

通過剛才的打鬥,他很清楚這群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修為都比自己高出許多,如果不是季承忠趕來,自己這群人早就身死道消了。

以他對季承忠的了解,如果不是佔了地利,早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了,可這樣僵持下去必敗無疑。

他不知道的是,季承忠活著的重要性,可不僅僅是地利之便,才讓他堅持這麼久。

朱蘭生扭頭看了看姜碧落,道:「你還能堅持嗎?照這樣下去,季承忠也快撐不住了,我估計婁前輩和向陽他們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但卻進不來,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姜碧落看了眼身旁的季清歡,大家都知道季清歡重傷未愈,剛才要不是她拚死和朱蘭生擋住黑衣人,他們連竹舍都進不來。

看她的樣子,已是無力再戰了。

姜碧落不是第一次見到黑衣人了,不管是無為居一役,還是這些人抓走吳妌和哥哥姜汎舟,她都感到深深的無力,想要成為修鍊者,想擁有強大的修為,不為長生,只為不再成為負累!

想起剛才若不是為了救自己,梅姨和秦姨也不會死,她想起了小時候的那隻小松鼠,不管自己如何拚命努力,還是沒能救下它,這是心中永遠的痛!

今天,此時此刻,有兩位老人為了救自己,她們和自己沒有任何交情,卻在生死一瞬間救了自己,只為不成為女兒的拖累,讓自己活著,多一人幫助季清歡而已。

臨逝前,只說了四個字----活著,幫她。

季清歡臉如紙金,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姜碧落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急道:「清歡,我能做什麼?」

季清歡虛弱的睜開雙眼,沖著朱蘭生道:「將真氣輸給我。」

朱蘭生略一猶豫,還是將體內不多的真氣輸入季清歡體內,身體有些發虛的倚靠在竹舍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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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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