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腦洞2 月色琉璃歌(1)

無關腦洞2 月色琉璃歌(1)

夙夙溫馨提示:小學時代瑪麗蘇黑歷史,自己看了都想打自己。權當在此留個腳印,可以忽略不看。

……

「暗族,你們既要背叛神,與聖殿為敵,那便從這個艾米法爾上消失吧!」一個女咒術師高聲喊道。她手持聖族秘寶——聖靈仙杖,開始念道:「咒文吟詠!」

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咒文圍繞在那個女咒術師身上,是的,那是十三階的咒術,足以改變這裡的地圖了。

暗族的咒術師拚命地守護著暗月城堡,可是,聖殿有數百名高階「弒暗」咒術師,再加上聖靈仙杖的加持,無疑,聖殿這次是必定要滅了暗族。

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使暗月之都內哀鴻遍野,戰火不斷。暗族是一個特別的種族,他們在月圓之夜可以獲得無限復生的力量。據說也正因如此,使神明憤怒,詛咒暗族在白日將會變作沒有法術的人類。

隨著陽光的逼近,暗月城堡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然被攻破了,暗族又變作了沒有法術的人類,任聖族屠殺。

「暗族的王,岩洛·北冥·伊露莉斯·月,交出你的秘寶『月色琉璃』吧!」又是那名手持聖靈仙杖的女咒術師,她令其餘二人抓住了一個銀髮紫瞳的少女,要挾岩洛道,「是想要我殺了你們奪走秘寶,還是交出秘寶留你們一命?」

「我族豈有貪生怕死之人?我族秘寶,絕不交於外人手中!」洛岩直直地站在那人面前,毫無畏懼。

「既然如此,死吧!」女咒術師開始念道:「咒文吟詠!」又是那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咒文圍繞在那女咒術師身上,隨即,法術發動,那個叫岩洛的人倒下了。

「父王!」少女趴倒在地上,淚水不斷地從眼眶流出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倒在了血泊中,聖族那兇殘的面目,讓她永生難忘。

「琉璃·北冥·伊露莉斯·月,暗族的最後存活者,我給你個機會,知道秘寶在哪裡嗎?」她走到少女面前,挑釁地說道。

「你殺我父親,滅我族人,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少女的淚不停地從眼眶中流落,眼中布滿的是一種仇恨與自責。看著父親倒下,卻無能為力。看到那人的臉,激起了她心中的憤怒。她顫抖著,走到周圍的亡者身邊,拿起其中一把劍,刺向那個女咒術師。

「還想做無畏的掙扎?」那人又開始念咒,施法,琉璃的身上一陣劇痛,看著父親的屍體,閉上了那純凈得似琉璃般的紫眸,倒下了。

……

「我,不是死了嗎?」少女睜開了眸子,發現自己在一個窄小的房間,在一個溫柔女子的懷抱里,她想了解這到底是為什麼,想開口說話,說出的卻是嬰兒的哭喊聲。琉璃也是一驚,為什麼自己變成了嬰兒?

「好可愛的孩子,她似乎很懂事呢。」一個穿著天藍色法師長袍,拿著一根鑲有天藍色靈石法杖的長發女子走進來,對那個溫柔的女子,說道。

「莫琳小姐,你來了。前段時間,承蒙您的照顧了。」溫柔的女子起身,行了個禮,微笑著回應道。

「蘇法,這沒什麼,很抱歉,她出生的時候我沒能來看她。你沒有必要對我用敬語,即使我們身份不同,但我們依然是朋友。」莫琳握住蘇法的手,微笑著說道。「對了,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茹冰·蒂露莉亞·夏,她的全名。」蘇法仍然是微笑著,輕輕地撫摸著茹冰的臉。

「很好聽的名字,能讓我抱一下她嗎?」

「嗯。」

沒等莫琳把孩子抱起來,門外的守衛就走了進來,對莫琳說道:「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

「很抱歉,蘇法,我又要回去了。」莫林輕輕放下正欲抱起的孩子,對蘇法說。

「莫琳小姐慢走。」蘇法目送著莫琳遠去。

茹冰目睹這一切,暗想: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不是已經死了嗎?不管怎樣,我要變強,我要找到聖族,為我的族人報仇!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茹冰已經十歲多了,一頭水藍色的長發披肩,頭上系了如雪般毛茸茸的小球,琉璃般澄澈的水色雙眸似乎隱藏著無窮的奧秘與智慧。

一直以來,莫琳總是隔幾個月就來看一下蘇法和茹冰。

這十年來,茹冰閱讀了所能得到的書籍有數千本。對於她所在的地方——安裡布爾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道了,她的母親——蘇法·安莉·德利爾因執著於父親而脫離了五大家族之一的德利爾家族,而父親在出生那天因戰爭而逝去。

這個星球上的咒術師稱為魔法師,和艾米法爾星不同,這裡只有法師一種職階,種族也只有人類。

她一直想找個書籍繁多的地方,希望能夠找到來到這裡的原因以及關於回到艾米法爾星的方法。

同時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日復一日地背咒語,修習魔法,還在艾米法爾時,她未曾這般努力過。

或許是因為不想再一次發生那樣的悲劇吧!

那時的她已經十五歲了,可卻是那樣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族人的滅亡。所以才想在能學多點魔法之時,盡最大的努力。

「茹冰。」來者果然是莫琳阿姨,不過今天跟來的不是守衛,而是一個長著超長白鬍子,穿著黑色法師長袍,手持鑲有紅色靈石法杖的老爺爺。

茹冰招呼他們進來之後,從果籃里取出幾個母親種植的水果,熟練地沖洗乾淨之後,製成果盤拿到莫琳阿姨和長鬍子老爺爺面前,說道:「莫琳阿姨,老爺爺,我的母親去工作了,先吃水果吧。」

只見那老爺爺看著茹冰笑了笑,說道:「剛才,你為什麼不用魔法?是你的母親沒有教你基本魔法嗎?」

「不,老爺爺,母親教得很好。只是茹冰認為,如果什麼都依賴魔法的話,人的動手能力反會被削弱,而且要是沒有法杖在身邊,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的回答讓我感到很意外,你擁有同齡孩子所沒有的智慧呢。」老爺爺捋了捋那長鬍須,笑著說。

「茹冰,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莫琳說,「這位前輩是茣斯拉學院的院長——柏林·德拉·安德里我希望你能入讀莫斯拉學院。」

「莫斯拉學院?」

「不過,入學試煉是否能通過,就看你自己了,相信你的母親也非常希望你能夠進入那裡。這是轉移卡,只是你用法杖觸碰一下這張卡片,你就能夠進入學院報名處。」莫琳取出一張無色的卡片,遞給茹冰,

「謝謝,莫琳阿姨。」茹冰拿著那張卡片,送兩人離開之後,決定,一定要進入莫斯拉學院,因為那裡也許可以知道自己尚未弄清的迷。

當天晩上,茹冰的母親果然同意了,並且決定了,第二天便去參加入學試煉。

取幾縷長發用兩個雪白的球狀飾品一左一右紮起,剩餘水藍色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身穿水藍色法師長袍,手持鑲有天藍色靈石的法杖。

在與母親匆匆告別之後,用法杖觸碰卡片,果真來到了莫斯拉學院的大門。

莫斯拉學院就猶如一座美麗的城堡,矗立在這安裡布爾里各大陸的中央。

茹冰從母親的口中得知,莫斯拉學院只收資質優秀的學生。縱使每年來報名的有數千餘人,通過試煉錄取的卻不過一百佘人。

這裡擁有整個星球最多的書籍,也是高階魔法師倍出之地。

這樣的地方,對茹冰而言,無疑是必須要進去的。

也許是因為復仇的心,使茹冰對自己的要求十嚴格。

也正因如此,她會比同齡人要強大許多。因為他們都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

站在校門前,吹著三月的風,偶有幾片落葉飄過,她的心裡思緒萬千:

現在的我,究竟是安裡布爾星的茹冰,還是艾米法爾星的琉璃?如果我沒有那樣的記憶,一切是不是又會不一樣呢?

茹冰拿著法杖,走到學院的報名處:果真如母親所說,每年來這裡報名的人有上千餘人。

她往前一看,負責新生報名的,其中一個藍發女子是莫琳阿姨,是學院里的水系導師;旁邊還有一個綠髮男子。

茹冰看過很多書籍,自然地,知道那個人是風系導師。

因為這個大陸上水系天賦為主的法師發色?為藍,火系天賦為主的法師發色?為橙,風系天賦為主的法師發色?為綠,雷系天賦為主的法師發色?為黃,還有一種是被人們視為不幸與不祥的暗系,暗系天賦為主的法師發色?為銀。

因為據說水系秘術的代號是「治癒」,火系秘術的代號是「熱情」,風系秘術的代號是「自由」,雷系秘術的代號是「狂傲」,暗系秘術的代號是「死亡」。與其說是視為不幸,還不如說是懼怕更為帖切。

茹冰走到長長的隊伍后,等了好久好久,終於輪到她了。

「茹冰,用法杖觸碰一下這個魔法球吧。」

「嗯。」茹冰用法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綠色的魔法球,那是用風系法術之一的「訊息」製成的吧。

不一會兒,魔法球上傳出了一張卡片,上面清楚地寫出了茹冰的個人信息:

姓名:茹冰·蒂露莉亞·夏

年齡:10歲

天賦:水系、未知系

建議:主修水系、副修風系

試煉地點:魔獸之森

任務:獵殺雙頭虎紋蛇一頭

「未知系?」莫琳看著那張卡片,疑惑而驚奇地問道:「茹冰,在以前,你有修習過其他什麼法術嗎?依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只修習過水系法術罷了。」

「我並沒有修習過其他法術。」

「要知道,修習禁術是有很嚴重的後果的,但願你真的沒有,也許只是魔法球出錯了。那麼,去試煉地點吧。報名繼續!」莫琳見茹冰的眼神里沒有一絲虛假與驚慌,也沒有再懷疑什麼了。

……

溫柔的陽光普照在大地上,這裡是那樣的和平,那樣的美麗。

她想起在艾米法爾的日子,整天為存亡而憂愁,為生存而戰鬥,那個硝煙瀰漫的地方,那座生靈塗炭的城市,真的不願再回億起來了。

茹冰沿著石頭輔成的路,朝魔獸之森奔去。

茹冰來到了魔獸之森,這是一片蔥鬱的森林,偶有幾隻翼鳥從上方飛過。

她知道,雙頭虎紋蛇喜歡在濕潤的地方群居,因此,去池塘邊是最容易找到,只要,不把整整一群吵醒,雙頭虎紋獸只是初級魔獸,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根據地圖的指示,北面就有池塘。於是茹冰打算朝北面走去。

這時,「唰」的一聲,一道紅色的影子把茹冰撞倒在地上,茹冰剛起來,又被身後另一道黑色的影子撞倒了。

這樣的速度,是風系法術的「極速」吧。

不知怎的,茹冰的頭好像磕到一棵樹上了,她的眼前突然一暗……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茹冰那白皙的皮膚上,逼近的黃昏還在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茹冰才醒來。她微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剛剛暈倒的地方。她警覺地坐了起來,目光四處掃視著。

在滿是魔獸的森林裡暈倒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不幸運剛好碰上肉食類魔獸,那可就命送黃泉了。

「醒了嗎?沒撞傻吧。」茹冰從後方聽到了陌生男子的聲音,站起來,轉過身,發現是一個相貌俊俏,銀髮血瞳,身穿黑色法師袍的人。

茹冰看著他,有那麼幾秒的分神……

她不會遺忘,那時的她不學無術,所以族裡人人都嫌棄她,唯獨他一人沒有。

有一天,她因為貪玩,想要出城,他隨了她去,結果,被聖族追殺。

後來,再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翎冰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嗎?

對不起……

那人看見茹冰目不轉睛盯著他,依舊是擺出那張冰山臉,說道:「真是那樣,我也不會負責。」

茹冰這才回過神來,那張臉,她是不會忘記的,在艾米法爾那個唯一護著她的人。茹冰見那人轉身將要離去,喊道:「等等!」

見那人回過頭,她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傲雪。」隨即,那人似乎又用了法術,一眨眼,就不見了影兒。

傲雪,不是翎冰。

茹冰一直呆站著,想了好久好久。

那張臉,那樣厲害的法術,同樣的發色,那樣的性格……

可當真不是你?

暗系法師,暗族,這兩者之間,會有關係么?

同樣是被厭惡、被排斥的一類。

「糟了,已經是晚上了,看來今天是只能在這裡休息了。」

夜晚能清楚地看到,在叢林中飛舞的螢火蟲,還有那夜空中的繁星,只可惜他不在。

夜光輝舞,總是讓人回憶。這星空中,哪一顆才是艾米法爾?

雖然很討厭,但同樣很喜歡。戰爭也是有戰爭的快樂吧,雖然並不和平。

只是,族人,已亡。

月色琉璃,那到底是什麼?

聖族如此想要得到它,那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嗎?

若說強大,族亡也是源於它……

這一切,都是命運嗎?

茹冰也沒有再想了,布下結界,倚在樹榦上,閉上了雙眼。

一個夜晚很平靜地過去了,在暖陽的照耀下,飛鳥的鳴唱下,茹冰醒來了。

她用風系法術了解到自己的位置后,朝北方走去。

路上出奇的安靜,也沒有遇上什麼大麻煩,茹冰走走停停,走到了池塘邊。

風,格外的涼爽,池水,也特別的清澈,這其中,似乎還有幾朵蓮花潔凈地挺立在池中央。

「水之精靈啊,請跟隨吾之步伐,在吾之腳下,疑聚成冰吧,水之「凍結」!」茹冰熟煉地念起了咒語,腳每向上跨一步,便有雪花狀的冰塊出現,在凍結術的加持下,茹冰在池塘的上方奔跑。

「不行,太高了,不夠清晰,若是下去的話,可能會被發現;停下腳步的話,冰亦會融化,會掉下去。」茹冰一直在上方奔跑著,思考著。

「有了。」茹冰找了一個離池塘不遠的地方,下落了。

「水之精靈啊,請跟隨吾之步伐,在吾之腳下,疑聚成冰吧,水之「凍結」!風之精靈啊,請成為吾之雙眼,讓吾之視野開闊吧,風之「窺探」!」茹冰又繼續在上方奔跑,終於發現了一條落隊的雙頭虎紋蛇。

「風之精靈啊,請化作那無形之箭,駐於吾意念之弓吧,風之「利箭」!」在茹冰的控制下,三支利箭成功射中了那條雙頭虎紋蛇。

「成功了吧。」茹冰奔到雙頭虎紋蛇的旁邊,開始下落。

茹冰剛下落,那雙頭虎紋蛇便開始哀嚎,因為念咒語太耗時間,雙頭虎紋蛇越叫越大聲,竟招來了一群雙頭虎紋蛇。

「不好,一條還好說,如今招來了五條雙頭虎紋蛇,中間的『蛇王』怕是中級魔獸吧。」

茹冰念起了凍結術,打算打它們凍結然後獵殺其中一條:「水之精靈啊,請將吾眼前的物,凍結成冰吧,水之「凍結」!風之精靈啊,請化作那無形之箭,駐於吾意念之弓吧,風之「利箭」!」

以茹冰的魔力,同時使用兩種法術已經是上限了,所以每次只能凍住一條雙頭虎紋蛇。

正當茹冰打算凍住另一條時,其餘的雙頭虎紋蛇竟然用火焰吐息將冰融解,並且向她發起進攻。

「水之精靈啊,請變作吾之護盾,在吾之前方,疑聚成冰吧,水之「凍結」!」終究是敵眾我寡,茹冰的護盾也很快就融解了。

她剩下的魔力,已經只能使用一次法術了。

如今,也只能利用最後一點魔力逃走了。

面對雙頭虎紋蛇的攻擊,茹冰一邊退避,一邊念咒語,「水之精靈啊,請跟隨吾之步伐,在吾之腳下,疑聚成冰吧,水之「凍結」!」

茹冰使勁地,在天空中奔向遠方。

茹冰沒有想到,那群雙頭虎紋蛇竟緊追不放,不斷地向她吐息。

有那麼幾次,她差點兒就掉下去了。

茹冰開始覺得前方的視野越來越模糊了:「快撐不住了。」

但她很清楚,如果掉下去,有一群魔獸不說,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茹冰終究還是撐不住了,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腳下的冰也消失了,漸漸的,從空中漸漸墜落。

茹冰的眼前雖是一片模糊,但她真切地感受到,墜落之時那一股熟悉的、冰冷之中帶有溫暖的、只屬於他的氣息,雖然似乎有點兒不同。

是他來了嗎,像那個人一樣,永遠是那樣的及時……

這回又是在一棵樹下,茹冰醒來了,感覺體內的魔力似乎全部莫名地回復了。

是那個人又幫了自己嗎?

雖然他不是翎冰哥哥。

茹冰四處張望著,發現他正站在旁邊的草地上,她走了過去,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只是覺得有趣罷了。」他始終沒有看她一眼,就像當年在艾米法爾她和那人是陌生人時一般。

「哪裡有趣?」茹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奇怪之處?

「未知系。」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又很快無影無蹤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茹冰多少有些失落,曾多少次,以為他是那個人。

慶幸著,以為還可以在這個陸生的世界遇見他。

……

「沒辦法,任務還沒完成呢。」茹冰朝方才的方向奔去,發現,有一個紅髮男孩和一個黃髮女孩在對付那群雙頭虎紋蛇。

「啊!」兩人一起摔落在茹冰面前,茹冰帶他們到一個草木蔥鬱的地方躲了起來。

「水之精靈啊,請用汝之純凈,治癒眼前的傷者吧,水之「療愈」!」茹冰手持法杖,一圈圈的漣漪包圍著那兩人,很快地,他們的傷口治癒了,魔力也恢復了。

「太好了,感謝你,不然的話,我們可能被那群魔獸給吞了。」黃髮女孩說道。

「對啊對啊,恩人,若不是你,我們早就沒命了。」紅髮男孩也說道。

「還好意思說呢,我不是告訴你它們要吐息了嗎,幹嘛不走啊!」黃髮女孩生氣地說道。

「我不是看你被襲擊去救你嘛,你不但不領情還要罵我……」紅髮男孩感覺到不妙,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恩人,我叫九陽·莫斯特·安德里,她叫慕雲·米爾緹斯·蕭,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茹冰·蒂露莉亞·夏,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我們的任務剛好都是獵殺一條雙頭虎紋蛇,所以決定一起去啊!」慕雲笑著說,「結果遇上了一群。」

「下次去獵殺時,能帶上我嗎,我的任務也是獵殺一條雙頭虎紋蛇。」茹冰認為,多人一起的話,對付起來要方便得多,所以決定要和他們一起比較好。

「九陽是火法師吧,你擅長攻擊、防禦,還是回復?」茹冰問道。

「當然是攻擊啦!」

「那麼慕雲呢?」

「我當然也是攻擊。」

「那樣的話,下次去獵殺的時候,防禦和回復都交給我,你們只要進攻就可以了。」

「嗯。」慕雲和九陽都同意了。

「沙沙」「沙沙」的聲音不斷響起,三人抬頭一看,也是一驚。

雙頭虎紋蛇找到他們了!

「按原計劃進行!」茹冰用凍結術跳到一棵較高大的樹上,觀察著下方,隨時準備著。

「火之精靈啊,請將汝之憤怒,匯成火球,炙烤吧,火之「燃燒」!」在九陽的令下,無數火球攻擊著雙頭虎紋蛇。

「雷之精靈啊,請用汝之威,化作閃電雷鳴,降臨吧,雷之「閃電」!」慕雲的雷法術果然很強,再加上九陽的火球術,多數雙頭虎紋蛇已成焦炭。慕雲和九陽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剩下那一條中級魔獸——雙頭虎紋蛇王了,不過,經過剛才的一戰,九陽和慕雲的魔力也很剩無幾了。

「茹冰,剩下的,交給你了哦。」慕雲說道,「我和九陽引開它的注意,你就開始攻擊吧。」

「風之精靈啊,請化作那無形之箭,駐於吾意念之弓吧,風之「利箭」!水之精靈啊,請將吾箭射中之物,凍結成冰吧,水之「凍結」!」茹冰從樹上瞄準了那條巨蛇,朝它射出了箭。

「成功了!」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著,那條雙頭虎紋蛇王成功被凍結了,茹冰又放出了許多支箭,蛇王隨冰塊的碎裂,粉碎了。

「這招還真是漂亮!」九陽笑著說。

「那樣的話,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了,試煉通過了吧。」慕雲說。

「嗯。」茹冰高興地說道,「現在就等導師把我們傳送回去了。」

「在那之前,先找些吃的吧,好餓啊!」九陽抱怨道。

「話說回來,我也好像有點餓了哎,茹冰,你也餓了吧,我們去找點吃的吧。」慕雲拉起茹冰,邊跑邊說道。

「哎,你們等等我啊!」九陽埋怨地追著慕雲和茹冰。一紅,一黃,一藍,三道影子,在那烈烈炎陽之下奔跑著,嬉鬧著。

院長室——

「珏安,今日那孩子的『未知系』,可有調查確認?」說話的正是安德里院長,他坐在椅子上,習慣地捋了捋那又長又白的鬍鬚,問眼前的頗為年輕的綠髮導師。

「安德里前輩,她試煉的全過程我都用「訊息」看到了,她沒有使用過任何未知元素。」珏安導師一直都很敬佩安德里院長,因為安德里院長是這安裡布爾上位列榜首的法師,精通火法術。

「那便放心了,畢竟這裡尚未出現過連風精靈也不曾知的元素。」

「只是,我總覺得,她像是隱瞞了什麼,或是經歷過什麼。她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茹冰是不會說謊的,從小到大,我可都看在眼裡呢。」莫琳走了進來,說道。

「那也許是我多疑了。安德里前輩,我先走了。」珏安轉過身,走出了院長室。

「安德里先生,未知系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再測試一遍,如果這件事被王都聖殿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麼嚴重後果。」安德里院長同意了,莫琳也走出了院長室。

「唔,我們回來了。」茹冰等人都被傳送門傳送到了那座如若城堡的學院大殿前。

此刻,沒有最初到來時的「三月春風」,倒似有「六月暖陽」。

大殿前,一百餘名通過試煉的學生沐浴在這「六月暖陽」之下。

「太好了!我們是通過試煉了吧!」慕雲興奮地喊著,她那撮黃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般的顯眼。

「讓開。」一個同樣擁有黃色長發的女子從後方推了茹冰一下,使茹冰差點撲倒在地。

「你……」慕雲扶起茹冰,轉過身來,欲言又止。

「這不是『落魄』的公爵家大小姐么?」那個黃髮女子諷刺地笑著,說道,「和一群庶民站在一道,真是沒有大小姐氣質呀。」

慕雲沒有說話。

「讓開,一群庶民,你們擋著本小姐的道了。」他們都知道,來者不是普通人,沒有人敢不聽。

他們都站到一邊,給那位仗勢欺人的大小姐讓了道,畢竟,公爵家是不好惹的。

「你以為你是公爵之女,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既然你進了這所學院,你便和我們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茹冰憤怒地說道。

「你不過是一介平民,竟敢惹薩洛爾家族,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黃髮少女拿出法杖,傲慢地看著茹冰,用驕傲的語氣,說道。

「是又如何?你沒有資格說慕雲沒有大小姐風範。在我眼裡,你,才是那般。」那個傲慢的黃髮少女對待身份不同的人如此不公,和莫琳阿姨完全不一樣。

她讓茹冰想到了聖族亦是如此對待暗族,倘若再如當初,任憑他們欺凌,怕是落得同樣的結局。

在懦弱中苟且偷安,不如在堅強中掘起反抗。茹冰也拿起法杖,靜觀其變。

「我所擅長的雷法術,可是完全克制你的水法術哦,這樣吧,如果你不想死的活,跪下給我道個歉,我就放你一馬吧。」她的笑聲讓茹冰充滿恨意,憶起了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學院里不允許私鬥,但卻可以發出挑戰是嗎?」

「沒錯。在學院里,挑戰可是很嚴肅的,只有對方失去意識或投降才算結束。難不成你這個平民想挑戰我?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死喲。」傲慢的少女輕蔑的看了茹冰一眼,說道,「伊美·奚落美·薩洛爾,我會讓你記住這個名字。」

「我——茹冰·蒂露莉亞·夏,向伊美·奚落美·薩洛爾發起挑戰請求。」

「我——伊美·奚落美·薩洛爾,接受茹冰·蒂露莉亞·夏的挑戰。」

隨即,兩人敲擊法杖,挑戰成立,戰鬥開始——

「一招決勝負如何?」茹冰的話讓在場觀戰的人以及伊美也是一驚。

「哈哈,是想不敗得難堪嗎?我就當是可憐你,同意了。」伊美笑著說,「你可要看著,我的實力。」

「沉睡於深海,千載萬載;深海的守衛,仍一朝不斷;汝之信者,望汝相助——「龍之術」!」一頭巨大冰龍在法陣上破冰而出,一躍而起,讓觀戰之人驚訝,冰所凝結的龍竟如有生命一般,在茹冰令下,直徑一躍,朝伊美攻去。

歡呼聲不斷,但似乎並不是因為茹冰的龍,而是伊美的雷系秘術。

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親眼目睹到秘術!

「狂傲的頌歌,劃破黎明;穿過縷縷煙雲,從天宮降臨;將人間凡界,一掃而盡。降臨吧,吾之神,用汝之威,滅殺眼前一切屏障——「雷系秘術之劃破蒼穹」!」頭上原本還是晴朗一片,在伊美的法陣形成之際,烏雲遍布,雷聲隆隆,這時候,一頭金色的巨龍劃破天際,如閃電般的速度,讓人捉摸不定。

雖有結界,但觀戰的人也體會了秘術的恐怖,有的已然逃走。

「怎麼樣,後悔了嗎?現在跪地求饒的話我會收回法術的。」伊美笑著,但那個笑是帶著多少輕視,就像那天那個殺父滅族的人。

茹冰的心裡莫名地湧起了一種恐懼與痛恨。

所以人都認為,茹冰會聽伊美的話,就連慕雲和九陽也在勸茹冰。

「茹冰,那一招下去可是會沒命的!我不值得你這樣幫我。」慕雲的眼淚都滲出了眼眶,若不是因為有結界,她早就去把茹冰拉出來了。

「茹冰,那真的不是鬧著玩兒的!」九陽不斷的勸茹冰,畢竟她剛救了自己,而且又是朋友,換作是誰也不願看見自己的朋友死去。

「我是不會向這種人低頭的。」茹冰的眼裡滿含恨意,那個眼神,伊美少有地覺得恐怖,就像是下一秒,死神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這樣的話,這個人對自己有威脅,不得不除。伊美凝眸。

「死吧!」又是這兩個字,在茹冰眼裡,伊美就像是那個人,生命在她眼裡究竟是什麼。

神,既然你給予我重生的機會,為什麼又要讓我再遇見同樣的人?

在空中盤旋的雷龍在伊美的指令下,沖向冰龍,冰龍粉碎了。

越過冰龍,沖向茹冰。

她,必死無疑。

「仇恨與殺戮的怨念,無間地獄的亡魂;鮮血灑染的刀鐮,將生靈帶往獄界;神已拋棄人類,死亡充斥人間;亡靈的奏歌,將喚醒地獄死神——「暗系秘術之死神的放縱」!」法陣的啟動,蓋過了方才的雷雲,這回就連結界內外,都一片黑暗,烏雲遍布。

突然,法陣上漸漸湧出鮮紅的氣體,那是——劍氣。

一個手持滴血鐮刀,身穿沾染鮮血的斗蓬的骷髏,從法陣上出來了,那空洞的眼眶中,有兩顆極不相稱的臃腫血瞳,沒有任何錶情,卻讓人感覺到寒意與恐懼。

那便是傳說中地獄的主人——死神。

隨即,有幾十個相似的骷髏也從地面爬出。

它們都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後來出現的骷髏能看到一副骨架。

死神手中的鐮刀不斷滴血,以多麼驚人的速度斬殺了沖向茹冰的雷龍,然後走到伊美前方。

伊美恐懼得一直後退,剛才使用了秘術魔力已所剩無幾,連站立也已經勉強。

死神刀上的血滴到了伊美肩上,伊美嚇得摔倒在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眼看死神就要揮刀而下,伊美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

可死神卻放下了血鐮。

「不堪一擊。」一個銀髮血瞳的男子直直地走進了結界,對伊美說道。

「你……你……別過來!」伊美不斷地後退。

「懦弱。」死神走近伊美,又將要揮刀而下。

懦弱二字,似在說伊美,也落在了茹冰心頭。

「傲雪!別殺她!」茹冰大喊道。

「你以為我真會殺她?」傲雪令死神放下了刀鐮,與其它骷髏一同消失在法陣上。天空也開始放晴,恢復成了戰鬥前的狀態。

「難道你不是要殺了她?」

「我只是證實她有多麼懦弱。」他的一字一句,都是那般冰冷,刺痛人心,「還有你,不能全身而退,不過莽夫所為。」

「謝謝。」茹冰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眼前一黑……

當茹冰再次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黑的房間里,門口是一根根鐵柱。

「這裡是……」茹冰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眼睛。

「學院反省室。」又是那個冰冷的聲音在茹冰耳邊響起。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茹冰看到了對面被重重魔法枷鎖綁住了的傲雪,聲音突然低了,「對不起,牽連了你。」

「我說過,不是在幫你。」

三天了,茹冰從反省室里出來了。

她漸漸地了解,為什麼沒有人敢反抗伊美的原因。

她被學院處罰,完全是薩洛爾家族的意思。

這個星球,也並沒有想像中的完美。

茹冰沒有再多想,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同學都對她指指點點,躲避她,不敢靠近她。

終於,她看到了前方她所熟悉的兩人——慕雲和九陽。

「茹冰!」慕雲看見了茹冰,就擔憂地向道:「你沒事吧?薩洛爾家族的人沒對你怎樣吧?」

「對呀,茹冰,慕雲這幾天都茶飯不思,可擔心你了。」九陽既擔憂,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沒事。不過,傲雪今天早上也回去了嗎?」

「茹冰,你不知道嗎?他已經由交往薩洛爾家族處置了。」

「我要去救他。」

慕雲連忙捂住茹冰的嘴巴,把她拉到慕雲的宿舍后,小聲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可是與薩洛爾家族為敵啊,如果你救人沒救成,可能反會連累他。」

茹冰倔強地說:「我己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救了我三次,我不能不去救他。」

慕雲知道,這回肯定是攔不住她了,於是也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說了聲「謝謝」。

「沒想到吧?今天你會落入我的手中。」伊美眼中充滿的怨恨與憤怒,似笑非笑地說道。

被層層魔法禁制的傲雪,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似乎身處險境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你!幾天前,你令我聲名敗落,在家族中顏面無存,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不過,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或許會讓你痛快的死去。」伊美手持法杖,用威嚇的語調說著。

怎料,眼前冰冷的人,依然未曾正視自己。

不知怎的,那個驕傲的少女突然少了那分傲氣,語調也變溫柔了。

她蹲下來,說道:「傲雪,我知道是你。為什麼你終究不肯看我一眼?你的眼光,總是注視著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我現在已經不如當初那般弱小了。是因為那份契約嗎?我可以毀掉它,從零開始。」

「你已不是伊美。」傲雪冷冷地說了一句,可還是沒有看她一眼。

「五年前,我很弱小,受人欺凌,你總是站在我身前保護我。可是,我也想有一天,站在你前面,擁有保護你的力量!所以,我才會和密萊提斯簽訂了那份契約,我知道,從那以後,擁有了另外一個我,狂傲,易怒,可是我擁有力量,擁有可以使用秘術的魔力!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喜歡你。」一幅幅畫面浮現在伊美面前,彷彿就在昨天。

她哽咽著,說出了多年來一直想對他說的那三個字。

傲雪有那麼一絲驚訝,但很快地又平靜了下來:「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的。我會讓你離開這裡,在我失去本心之前……」伊美打斷了傲雪的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那大概是她真正的來自本心的微笑吧,讓人揮之不去。

伊美幫傲雪解開禁制魔法后,走了出去。

「似乎有螻蟻溜進來了。」伊美朝囚牢中走了出去。

「真是愚蠢啊,呵呵,蒂露莉婭,我知道是你,出來吧,不用躲了,」伊美笑著說,「現在沒有傲雪哥哥幫你,今天我所受到的傷害,我要十倍,不,百倍奉還!」

「把他放出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作為代價,我留下。」茹冰說。

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地上,使鋪了磚的地顯得那般透亮。

一陣微風吹過,兩人的髮絲飄揚。

「算了,本小姐心情好,就不和一般人計較了,放就放吧。留你又有什麼用處。」伊美徑直地從茹冰身份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你讓我想起那件事,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你……

伊美一路走,一路回憶七歲那天,不可揮拭的記憶。

「父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伊美跪在地上,一道道雷鞕打在她身上,使得她大聲哭喊,遍體鱗傷,衣服都沾上了她的鮮血。

「為什麼要放走那九頭冰鸞鳳!你如道這是我費了多少勁才捕來的嗎?國王陛下的病只有它的血才能治好,耽誤了的話,薩洛爾家族如何擔當得起!」伊徳·朗格巴·薩洛爾十分憤怒,又是一道雷鞭,伊美大叫一聲,趴在地上,都快暈過去了。

「你的天賦本就不佳,還要闖出這樣的禍事,真是薩洛爾家族的恥辱!」伊德又舉起法杖,形成了一條雷鞭,本來伊美就已經快暈厥了,這一鞭下去,說不準有性命之憂。

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在場的僕人乃至兄妹,都當這是一場笑話來看。

伊美緊閉著雙眼,等待著痛苦的來臨。

隨著一聲雷響,鮮血從背後濺到了伊美手上,轉過頭一看,是熟悉的黑色的背影。

「是……是你?」伊美看見是傲雪為自己擋下了那一鞭,流著淚。

「薩洛爾侯爵大人,九頭冰鸞鳳是我讓伊美小姐放的,要打,就打我。」傲雪直視著伊德,說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你的主意對吧,那好!我就讓你留下深刻的記憶!」伊德用雷鞭打下,傲雪卻擋下了。

「上一鞭是對廷誤國王用藥的謝罪,這一鞭,我沒有理由接下。」傲雪拿著法杖,說道,「親人都不憐惜,何況國民,相信陛下不會重用這般冷血之臣。」

「你!」伊德生氣地離開了院子,院中圍觀的僕人也紛紛散去。

……

「水之精靈,滴水成河,匯聚成川,聽從吾之號令,行使汝之使命,復原傷者——水之「療愈」」千千萬萬的水珠匯聚起來,掠過傲雪胸前那道顯眼的傷口,傷口立即癒合。

水珠又漸漸形成透明而湛藍的水球,將伊美包裹在內。

伊美身上的鞭傷也漸漸消失,水球的顏色也越來越淡,在傷口消失的時候,水球亦消失不見了。

「為什麼要說那是你的主意?這件事明明根本與你毫無關係。」

「我這麼說,責任肯定都會推給我,你就不會再受傷了。」傲雪的一字一句是那麼的溫暖,雖然他從不愛笑。

可是為什麼,等我擁有了力量,你都待我如此冷漠,為何回不到當初?直到離開時,也是如此。

「我走了。」那一天離別前,他這樣對她說。

「是我害你被王子下令追殺,我……」

「此事與你無關。」沒等她說完,傲雪就冷冷地說了一句。

「等等,走之前能告訴我,為什麼等我擁有了力量,你卻待我不如從前!」伊美流著淚,追上問道。

「你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是?」

那時,他或許沒有聽到,已經走遠了。

……

「嘖嘖嘖,伊美啊,契約都已經締結了,還有後悔的餘地嗎?」一個傲慢的聲音從伊美的耳邊響起。

隨即,伊美所在的院子變成了妖媚的紫色,一個紫色的模糊的影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你……」伊美說道,「我的性格漸漸和你越來越像,到最後,我究竟會變成怎樣!」

「哎喲喲,小伊美,你還真是個天真又可悲的孩子啊,你還真以為契約僅僅是壽命減短到二十歲那麼簡單嗎?」影子又開始笑了,說,「嘁嘁嘁,二十歲生日那天,你的身體就是我——惡魔使魅影的重生之體了,看在這份上,在我毀滅天地之時,留傲雪一命如何?」

「我不會為此讓惡魔重生。如果讓傲雪哥哥知道的話,他定會恨我。」自締結契約以來,這還是伊美第一次反駁魅影。

魅影把手放到伊美肩上,用令人厭惡的語氣,說道:「嘖嘖嘖,小伊美啊,你當真以為你很了解你的『傲雪哥哥』嗎?告訴你,他的身上可是藏有連我這般高級惡魔使都看不透的秘密啊,好好想想吧,在你還活著時,要好好珍惜你的時間哦。」

魅影消失在紫色的煙霧之中,四處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他的秘密……」伊美回到自己房間,思緒萬千。

「伊美小姐,薩洛爾公爵大人在大堂等你。」一個僕人走進房間,說道。

「父親大人找我?本小姐這就過去。」伊美突然又變回那樣驕傲蠻橫,令人捉摸不透。

伊美走到大殿,接蹱而來的是伊德的怒罵。

「伊美!他是令你顏面無存,王子要處死的人,為什麼要放走他!」五年了,伊德的鬍子也漸漸變成了白色,一切都變了。

可唯獨沒變的,是他的性格,他的脾氣,仍舊是那般易怒。

「父親大人,您別生氣。相信您也了解到了,他的強大。他是個不會欠人情的人,他總有一天,會為薩洛爾家族帶來利益的。」伊美微笑著,但那微笑,卻是那樣虛假。

「伊美,你倒說說王子那邊該如何交待!」伊德的神情沒有那麼嚴肅了,他盯著伊美,問道。

「我早有辦法。」伊美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魅影,你又想利用我做什麼?」伊美問道。

房間里隨即飄來紫色的霧氣,很快地,她又來到了魅影所在的「紫霧幻境」。

「嗯?我這不就是在幫你嗎,小伊美?幫你的『傲雪哥哥』避此一難喲。」魅影背對著伊美,用虛假的同情話語徐言,「小伊美,你知道,要與惡魔締結之時,我為什麼會選中你么?」

「你們惡魔不只是想獲得人類的身體,在人間行走嗎?」

「天真的小伊美,你當真一點都不了解「惡魔」是怎樣的存在啊。我曾經也是人類,只不過,我離世之後,這是執念所生的形體罷了。執念有多深,力量也就有多強大。對於惡魔而言,人類的慾望、情感都是最美味的食糧。」魅影突然背過身來,伊美看到的,不是猙獰的面目,而是一張姣好而清秀的臉龐。

魅影是那般美麗,根本沒有「惡魔」一詞所說的可怕。

「是什麼?你的執念。」

「和你一樣哦。我是為愛與恨的執念所生的,因此,小伊美對傲雪的愛,對我而言可是多麼美味的食糧啊。」魅影笑了笑,轉過身,消失在漸漸變淡的紫霧中。

伊美看見,魅影那紫色的雙眸流出了兩行淚水。

被世人所詛咒、所厭惡的惡魔,也會有一絲情感、一絲善意嗎?

可,擁有那樣的情感,為什麼不是天使,而是惡魔。

……

美麗而寧靜的夏夜,天空那般蔚藍,螢光飛舞,繁星密布,偶有幾聲蟬鳴。

眼前一個猶如月光般的少女,沐浴在揮灑的月光之下,跳起自由而有節律的舞步。

少女停下了舞步,回過頭,微笑著。那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少女,白皙無暇卻略帶羞澀的容顏,如琉璃般澄澈的紫眸,像月光般純粹,可卻看不見臉。

「你是誰?」傲雪問。

可是,身邊的景色卻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

他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個如純潔之水般的少女。

「你沒事吧?」茹冰蹲下來,問道。

「只是睡著罷了。」傲雪回答道。

「那就好。」茹冰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很抱歉,我連累了你。」

她的笑容,很像夢中,那個美麗而神秘的少女。

傲雪直直地看著茹冰,沒有說一句話。

「怎麼了?」茹冰見傲雪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什麼。」傲雪站了起來,離開了。

過了許久,茹冰鬆了一口氣,也朝大牢門外走了出去。

「是你救走害死父王兇手的暗法師嗎?」一個衣著華麗,騎著聖冀獨角獸的人,手持水屬性法杖,必是貴族。

他身後有三個守衛,恐怕都是聖法師級別的。

莫不是,皇室成員。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煩了。

「人不是我放的。」茹冰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我家的大牢里?難不成,人還會是我們放的?」伊美走了過來,說道。

「伊美,你……」茹冰正要說話,可卻被那個貴族打斷了。

「夠了。把她帶回王都,聽侯處置。」貴族身後的守衛給茹冰施了魔法禁制,關在一個飄浮的透明魔法球中,往王都的方向前進。

茹冰不知何時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法杖已不在身邊,身上也加上了三層禁制。

在那黑暗的囚牢中,聽不到任何聲響,也看不見任何光亮。

茹冰孤獨無奈地蜷縮到一個角落,思絮萬千。

等待著她的,究竟是什麼。

這時,耳邊傳來了魔法鎖被打開的聲音,來者正是剛剛那三人。

「你們先出去吧。」藍發貴族用命令的口吻對身後的護衛說道。

「是。」兩個護衛鞠了個躬,離開了。

藍發貴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很清楚,這個人是來找她的。

茹冰心想,放走殺父仇人的共犯,大概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如果她的命運真是如此的話。

「那個暗法師現在在何處?」藍發貴族問道。

「不知道。」茹冰抬起頭,回答道。

「人是你放走的,你說不知道,你認為我會相信嗎?」藍發貴族有點不耐煩,說道,「如果你說出他的所在地,我可以立刻放你離開。」

「我當真一無所知。」茹冰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你不說,便以同罪處置。」藍發貴族憤怒地離開了。

在無聲無光的牢籠里,茹冰蜷縮在角落。命運總是如此喜愛捉弄人,害死前任國王的罪行,怕是要以命償還。

你的恩情,我也算是還清了。

……

學院已不再像起初那般平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學院上,學院已經沸騰起來了。

「聽說了嗎?前幾天那個敢向薩洛爾大小姐挑釁的人是害死前任國王的共犯,今天就要以安裡布爾最嚴厲的刑罰處置啊!」一個學生大聲地說道。

「什麼!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果然啊,貴族我們不能惹啊。」

……

學生們議論紛紛,若不是學院長及導師們的阻止,這一早上,學院也將不得安寧。

「茹冰怎麼會……」在宿舍里,九陽對慕雲說道。平時對很多事情都隨隨意意的他,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了。

「可我們卻無能為力。」慕雲低下頭,坐到了長椅上,一行眼淚流了下來,她不想抬起頭,因為不想讓九陽看到那張沮喪的臉。

「我們去救她吧,上次她同樣無能為力,卻為了我……」慕雲站起來,沖向門外。

「等等,你要劫獄嗎!」九陽立即拉住慕雲,說道,「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因為加上你,她是我的第二個朋友。我必須這麼做,即使會被牽連到麻煩的事情當中。」慕雲笑著說,儘管眼眶還是濕潤的。

「如果要去的話,算我一份。」九陽放開了慕雲的手,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那頭似火的紅髮格外耀眼。

「我是攔不住你的吧。」慕雲回過頭來,眨了眨眼。

「當然了。」九陽耍帥地回答,而後又正經起來,「直接去的話,一定救不了人。得制定個計劃。」

……

念千世流年,憶月下空花。

淺唱輕柔月,雪下映花紅。

昨日曾相伴,翌日即別離。

憐亂世流殤,盼君緣不滅。

凄美之彼岸,易碎之琉璃。

此世惟戀君,予不曾有悔。

……

蜷縮在角落的茹冰,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一首凄美的歌在耳邊響起,眼眶不知何時已是濕潤的。

「這是最後的機會,說,還是不說。」又是藍發貴族,他身後仍然跟著那兩個守衛。

「我,不知道。」茹冰抬起頭,忘記拭去方才流出的眼淚。

「哭了?不曾反抗的你,不像是敢劫獄的人。告訴我,理由。」

「報恩,僅此而已。」

「只是如此嗎。」藍發貴族轉身離去,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但代價可是很沉重的。」

是外面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打破了牢籠里的寧靜,一片光芒照射到冰冷黑暗的囚牢中。

時間流逝得真快,實現代價的那一刻,已經到了嗎?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藍發貴族的兩個守衛果然來了。

他們打開魔法鎖,不必念咒便卸去了她身上層層魔法禁制,把她帶到城堡的外圍。

兩個守衛騎上飛龍,像上次一樣,她被關在一個飄浮透明的魔法球里,牽制在兩人中間。

因為魔法球是透明的,眼下十分開闊,雖然幾天未曾見過陽光,難免覺得有些刺眼。

下方是一片密林,但這片森林卻格外寧靜,偶有成群的大雁從上空飛過,龍的鼓翼聲也十分清晰。

一陣風吹過,樹冠紛紛發出「沙沙」的聲響,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只可惜,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知怎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條雷龍衝破雲層,徑直地沖向其中一個守衛,速度之快,使守衛來不及防守,飛龍險些墜落。

另一個方向,一隻被火烈包裹著的風凰也迅速向另一個守衛衝來,來勢洶洶,還時而吐出火攻擊球。

茹冰知道,那是雷系和火系的秘術。

從力量與速度上看,兩個使用者的技巧不是很熟煉,而且力量也有些薄弱,無法正常發揮秘術應有的力量。

難道是他們,來救她了嗎?

火系秘術的使用者必定是九陽。

至於雷系秘術,不可能是伊美,莫非是,慕雲嗎?

當家族被除名,關於秘術的記憶理應被消除了才是,為何她能使用?

但是,即便如此,畢竟這兩個守衛至少是四星魔術士級別。

就算有秘術,兩個二星魔法師魔力之弱,發揮不出完全的力量,怎會敵過這般強敵。

按照大陸條律,劫獄者,就地處死。

非常感謝你們的心意,但,千萬不要來,不要來送死。

兩個守衛和秘術召喚而來的聖獸打鬥著,慕雲和九陽用魔法把魔法球擊碎后,騎著地龍從下方接住了茹冰。

三人躲到了一個山洞裡,收回了秘術,並在洞口施了魔法屏障。

九陽用魔法照亮了山洞,三人走進了山洞的深處,找了個地方歇息。

因為秘術而過度使用魔力的慕雲和九陽將要暈厥。

「水之精靈,闡述治癒的樂曲,化作有形的音符,跟隨吾之歌,奏響復原之旋律,水之「療愈」!」茹冰很擔心他們,用了這個危險卻是唯一的魔法。

水的精靈跟隨著茹冰的歌,化作排列整齊的音符,形成法陣,包圍著三人,三人的魔力在緩慢地回復。

「雷之精靈,喚醒眾神的意志,從天而降的巨龍,追尋治癒之歌,衝破一切屏障,帶回反抗者,雷之「狂傲」!」其中一個守衛察覺了茹冰等人的所在之處,放出了一條金色透明的雷龍。

雷龍從天而降,直直地沖向了山洞。雷龍怒吼,震碎了洞口的屏障,直衝而入。

水系音樂治癒魔法未結束前是不能被干擾的,否則魔力會倒,導致暈厥,嚴重者,爆體而亡。

所以即便知道屏障已被破壞,三人仍絲毫不動。

雷龍徑直地沖了進去,破壞了法陣。

體內魔力倒流,疼痛使三人不由得大喊,在魔力倒流散失的痛苦與雷龍的電擊下暈了過去。

雷龍張開電閃雷鳴的大嘴,將三人裝進那金黃色而透明的肚子里,回到兩名守衛的前方。

雷龍便如霧般?成金黃色的粉末,回到天空,只留暈厥的三人在那被雷電灼傷的草地上。

兩名守衛施法,用滲透骨髓的冰冷水流將他們喚醒,魔力微弱的他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劫獄者,就地處死。至於你,原本王子殿下念你心中存善,免你一死,事到如今,你卻逃離,難免死罪。」較年長的守衛說完,把魔杖變作了擬態的冰狀「劍」形。

「開扇。」千千萬萬把劍從他身後出現了,在他的指令下,紛紛刺入了慕雲和九陽的身軀。

「住手!」茹冰大喊著,守衛並沒有聽,劍仍在刺入兩人的身軀。

鮮血濺到了她的衣襟上,她那琉璃般澄澈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兩人在血泊中,血肉模糊,心裡一顫,眼前的景色突然變得模糊了……

……

「慕雲,九陽!」茹冰睜開雙眼,看到自己躺在一棵長著嘴臉似要哀鳴的高大而詭異的樹下,樹影,更是令人心生恐懼。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森林,茂密得一縷陽光都無法射入。

枯藤老蔓交錯縱橫地纏繞在一棵又一棵樹上,時而吹來一陣涼風,襯上那詭異的樹影,著實令人一陣發冷。

「我該不會……在地獄吧?」茹冰看見前方的遠處有一大片紅色,在黑暗幽寂的森林裡一道亮雨的風景。

茹冰朝著那片血紅一路向前。

「好美的花。」她蹲下來,觸碰了一下那血色的花。

茹冰的腦海中出現一個十分模糊的,背對著自己的,銀髮血裳的女子。

耳際時而聽見水滴落的聲音,似乎是淚水。

那名女子輕聲低吟著,一切發出的聲響本應很小,可茹冰卻聽得十分清楚:

生於夏末,落於秋初;花開葉落,三世離愁。

不願忘卻,惟望長久;三生凄涼,只為君留。

天堂聖者,將之遺忘;地獄罪華,留之憶往。

生生相惜,世世相錯;黃泉路上,滿映花紅。

吾願捨去千年之力,為此琉璃之魂。

願萬劫不復、生生孤獨。

惟求君輪迴千萬載,世世再伴君……

「是彼岸花。」又是那熟悉的聲音,那冷漠的語氣。

茹冰回過神來,站起,轉過身,看著那個正在看黑色的魔法書的少年,焦急地問道:「慕雲和九陽,他們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很清楚。」傲雪合上手中的黑色魔法書,似乎預料到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拿出法杖,說道。

茹冰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兩行眼淚直直在白皙的臉上流淌,「是啊……」

「真是小看你了。」又是那個騎著聖翼獨角獸的藍發貴族,他帶領著一支四星魔術士部隊,包圍了兩人。

「給無關者定罪,是儲君該做的?還不如你的弟弟。」傲雪輕視地笑了笑,面對如此強大的部隊,他,卻仍是那般鎮定自若。

聽了這番話,茹冰回過神,站起來,一言不發。

「父王的死,本就與你有關。」藍發少年生氣地說道。

「我不過是阻止了以命換命的行為罷了。」傲雪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傲雪帶滿嘲諷的語氣,使藍發少年真的生氣了,在他的令下,法師部隊紛紛拿出法杖,兩人在包圍圈中,被三十多根法杖指著。

空氣中,一大片接近透明的水分子匯聚而來,包圍了兩人,那群法師仍在念咒,而傲雪卻似乎早有準備。

「當其衝破封印,世界為之恐懼;當其展開雙翅,光芒因之遮蔽;當其睜開雙眼,死亡與之降臨;蘇醒吧,遠古之霸主——「暗系秘術之魔神的臨降」」天空變得黑暗起來,片片烏雲匯聚到森林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頭巨大的長翅膀的黑龍降落。

它降落之處,生命都被黑霧吞噬,被它氣場震壓的大部分法師因恐懼而無法繼續施法,消失在黑霧之中。

「風之精靈,聽從吾之呼喚,成為吾向前之力量——風之「極速」」在風力的推動下,傲雪抱著茹冰離開了這片森林。

「這是……什麼?」那不知名的巨龍使藍發貴族所騎的聖翼獨角獸都慌了。

要知道,在安裡布爾,為聖翼獨角獸已是最強大的魔獸,並且實力也相當於聖法師巔峰,若是連聖翼獨角獸也感到恐懼,它的強大,那是不戰而知。

「王子殿下,轍退為妙。」年長的守衛勸說道,「如此強大的魔獸,若與之戰鬥,必敗,只會徒添傷亡。」

「罷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藍發貴族有些憤怒地帶著倖存的的幾名聖法師,一邊躲避,一邊逃離。

他們離開了不久,傲雪取消了秘術。

風之城,是風法師法緹利公爵的領地,風元素小分子自由地在此地飄浮著。

風法師的建築風格很是自由,除了外城牆與都城的城堡外,只有一個個龐大帳蓬,以及自由嬉戲的孩童。

另外,法緹利貴族所支持的不是凱蒂斯皇族第一王子斐特·畢維斯·凱蒂斯,而是凱蒂斯皇族第二王子伊文·亞爾維斯·凱蒂斯。

因此,這裡對他們而言,算是安全的。

「上次,為何要救我?」傲雪飛速奔向了一片寂靜無人的森林后,放下了茹冰,問道。

「入學試煉的時候,你救過我很多次,而且,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而我欠他太多。」

茹冰看起來精神比原來好多了,淚也沒有再流下來,回答完后,她抬起頭,微笑著,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救我?」

「只是覺得我們似曾相識。」傲雪聽了她的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說道,「這裡很安全,旁邊果林的果子可食用。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說完,他又用法術消失在森林之中。

……

黃昏將至,傍晚時分。

原本淡藍純粹的天空被染作了火焰般的紅色,映在前方的小溪上,小溪也似披了一件紅裳。

茹冰走到旁邊的果林,爬到一棵稍矮一點的果樹上,一手緊緊地抱著果樹,另一隻手則用手伸長到樹冠,一扯,摘到了一個紅色的果子。

她從樹上慢慢地爬下來,擦拭了一下果子,一口咬了下去。

「好甜。」茹冰微笑著,繼續咬了幾口,「想必是哪戶人家用心栽種的吧。」

夜幕降臨,螢光點點,茹冰藉助風力跳到了一棵極其高大的樹上。

仰望天際,繁星密布,阿米法爾的族人,可有存活?

散發出淡淡的亮光的月亮,雖然和那時一樣依然掛在天空。

可在這個星球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月的能量。

寧靜的夜,雲舒雲卷,柔和的月照在茹冰的臉上,微風輕拂,綠葉沙沙作響,樹下一片花圃內,散發出縷縷芬芳。

每逢看見這般景緻,她就會想起那夜。

同樣是這樣美麗的夜晚,可那月下的城卻是一片血腥,一場惡戰。

族人在眼前倒下,她不學無術。

她愧對於父王,愧對於族人,愧對於對她充滿期待的已逝的母后。

更愧對於那個自擁有記憶以來便護她至死的翎冰。

想到這些,她低下頭,向右方一看,無意中看見了一星火點。

「從遠看火焰雖像斑點一般,可若是走近那可算是一個村子了。」茹冰這麼想著,立即用了風之「極速」趕去。

這是風系法師的村落,搭滿了密密麻麻的帳篷,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帳篷都著了火。

人們都慌忙地取水救火,哭聲不斷。

奇怪的是,這裡的人,居然都不用魔法。

「媽媽,媽媽,你醒醒啊!」一個綠髮婦女被埋在被火燃燒的木架帳篷里。

一個綠髮小男孩試圖把他的母親救出來,可終究無濟於事。

「水之精靈啊,請賜予吾水之力量,滾滾的洪水啊,撲滅火的罪惡吧,水之「洪流」。」洪水把整個樹落的火火都撲滅了,茹冰把小男孩的母親救了出來。

「至純至真的水之精靈啊,跟隨溪流的歌聲,給予傷者復原之力量,水之「療愈」。」水的元素匯聚成了一個水球,把婦女包在了裡頭。

片刻,水分子紛紛散去,婦女身上被火灼傷的傷口,也漸漸癒合了。

婦女睜開了綠色的眸子,把小男孩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昊兒,沒事就好。」

小男孩眼眶裡還有幾顆淚珠,他微笑地指著茹冰,對婦女說:「媽媽,是魔法師姐姐救了我們。」

婦女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抱起小男孩驚慌地逃走了。

還有幾個年齡不大的小男孩拚命地向茹冰扔石頭。

茹冰都一一躲開了,問道:「等等,為什麼要這樣!」

「哼!你們法師不是一向都看不起沒有天賦的人嗎!你們生來就有魔力,而我們一輩子只能被嘲諷凌辱,你救我們不就是為了取笑我們嗎!快滾!」一個小男孩憤怒地完,又用力地向茹冰扔了一塊石頭,憤怒地離開了。

這回,茹冰沒有躲開,「天生沒有魔力嗎,怎麼會……」

茹冰離開了村子,回到了原來的大樹下,布下結界后,開始進入冥想。

她走進記憶的圖書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取出了發光的一本書,名曰《魔源錄》:

初生時代,即第一個安裡布爾人誕生以來,在安裡布爾誕生之人,都是天生的法師,繼承父母的魔力屬性,此先天屬性稱為魔源。

長成后魔源或以父為主,以母為副。或為以母為主,以父為副。

但有一種特殊的情況,父母同屬性,子女則隨父母繼承該屬性,且在該屬性的天賦是常人之二倍……

萬國之年,聖法師阿蘇斯坦發現了一種古老的咒語,可以用其剝奪他人的魔源,增強自身之天賦,以提高日後修行之速度,突破本身。

而被剝奪之人,則永生無法修習法術,其子嗣亦同……

安平時代,該邪惡的魔源咒術已被禁止,但仍有古典法師將其流傳至今……

「原來如此,這個村子的人們,是萬國之年被剝奪魔源卻倖存下來的人的後代,他們憎恨法師,也情有可原了。」

茹冰合上書,思緒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想了想,「只是,這種地方,不可能會有火焰的出現,是法師所為嗎?」

茹冰想起滿天的煙火和熊熊的篝火,「若真是如此,火焰啊,是美好,也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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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魔法師:法神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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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腦洞2 月色琉璃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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