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小母豬

一石擊起千層浪，整個宮殿嘩然。「不，不可能的。」夏初柔看著婉兒，難以置信地不斷低喃。

司徒竹將同樣震驚的婉兒小心翼翼地攬在了懷裡，他的大手輕輕地放在婉兒平坦的小腹上，慍聲道，「事以至此，就不要瞞下去了，朕會給你一個名份。」抬頭，琉璃地眸看向一臉錯愕的皇太后，「凡兒已經有了朕的骨肉，朕要封她為後。」

「你，你說什麼？」皇太后怒不可遏，騰地由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要封一個漁村之女為後？她不知用盡什麼可恥的手段爬上了龍床，封她做一個普通的妃子已經是她三生有幸了，封后斷然不可！」

司徒竹炯炯有神地眸子劃過抹精銳地光芒，勾了唇角道，「母后，若您同意朕封凡兒為後，朕便娶夏初柔為妃，否則終身不娶，您權衡吧。」

「你在威脅哀家？！」皇太后不悅道。

「不敢。」司徒竹垂眸寵溺地看著婉兒，見她要張口，他急著打斷道，「你不需要講話，一切由朕來安排。」

「姨母……」夏初柔聽此言，楚楚可憐地看著若有所思地皇太后。皇太后掃了眼淚眼蒙蒙地夏初柔，再看了眼態度堅定的司徒竹，無奈地妥協道，「好，不過哀家有個要求，你要后妃同娶，不得委屈了初柔！」

「可以。」司徒竹點頭，不由分說，攜婉兒朝宮殿外走去。

百花競放的御花園。「司徒竹，你都對皇太后說了些什麼呀？！」婉兒忍不可忍地吼道，「你在說，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在說，要封我為後，你沒有發燒吧？」

「沒有。」司徒竹搖頭，他理智的很，沒有一刻比現在還理智了，在昨晚他意外地闖進婉兒浴室時，就已經想到要封她為後！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不答我？在想什麼？」婉兒疑惑道，縴手搖在司徒竹面前，卻被司徒竹猛然輕輕地握在手裡，他深情地眸凝著她道，「在想昨晚的事。」回想到昨晚，婉兒立即紅了臉，她真希望昨晚是一場夢。

話說，是夜，她應公公的安排來到了浴室，屏退所有宮女，並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后將人皮面目取了下來，如初生嬰兒般下了水池裡，密集地玫瑰花瓣隨著水波蕩漾，她心情愉快地在里哼著小曲，全然不知有個人走了進來。

當珠簾清脆地作響，被掀開的一瞬間，她驚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司徒竹，驚叫了聲將自己身體浸泡進水池裡，還好玫瑰花瓣密集，沒有讓她全部爆光，怒視著目瞪口呆的司徒竹，「還不快出去！」

司徒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看向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柳葉彎眉，一雙溢滿靈氣地大眼睛清澈如泉，櫻唇地小嘴，正喋喋不休的講話，可他根本就聽不進說的是什麼，他只知道，面前這個女子是，「婉兒……」

「又在做你的婉兒夢了，我是楊凡，你出去！」婉兒紅著臉吼道。司徒竹銳眸一掃那池邊上放著的人皮面具，聲音難掩激動，「你一直都戴著人皮面具？」

「嗯。」司徒竹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婉兒不得不承認，只能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那個不是有意騙你的，是我哥給我作並讓我戴的，防止壞人，你，你別生氣哈。」

「怎麼會生氣，呵呵。」司徒竹目不轉睛地在盯著婉兒肩頭上的傷疤，不會在有人長相如此相像的情況連傷疤也一樣，良久后，他忽爾放聲大笑，笑中帶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他道，「這是天意，從今天起，你只是我的凡兒！」

一個有力地擁抱使婉兒回過神來，昂頭看著莫名其妙激動起來的司徒竹，「你是不是真發燒了，怎麼這麼不正常啊？」

「凡兒，嫁給我吧。」司徒竹緊緊地摟著婉兒，如沐春風地聲音道，「我會保護你，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只要你嫁給我！」

婉兒一怵，在此時她竟想到了一雙邪魅而戲謔地狹眸，這雙眼睛主人的讓她不禁開口拒絕道，「司徒竹，如果你是認真的，那麼我也認真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

「為何？」司徒竹的聲音有些僵，「因為夙子夜？」

婉兒選擇沉默，換來司徒竹一陣苦澀地笑，「凡兒，不要再和夙子夜有任何牽扯糾纏，那樣只能讓你受傷。如果你是因為夙子夜而不嫁我的話，那麼，你還記得當初我救夙子夜出來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記得，我說，你若救夙子夜，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婉兒木訥地說道。

「那好，我要你兌現那個承諾，嫁給我！」司徒竹道，「你說我卑鄙也好，說我小人也罷，凡兒，我絕不能再將你捧手相讓！」

婉兒推開了司徒竹，表情極為淡漠，「如果我反悔，不兌現承諾，你會怎麼辦？」「不惜和夙一墨聯手討伐盛世皇朝！」

「就因為我像秦婉兒？」婉兒沮喪地問。司徒竹遲疑地點頭，「對，就因為你像我的小母豬，所以我要將你圈養起來一輩子。」

「哦。」婉兒轉身，苦澀地笑意泛起在唇角，「那就嫁吧。」夙子夜，那個從小就生活在撕殺中，為了她棄械投降，為了保護她而傷痕纍纍的男子，忍辱負重、認賊作父了24年用無情來偽裝自己，失去了心愛女子和女兒的男子，她不忍再讓他失去剩下的盛世皇朝。

注視著婉兒離開地倩影，司徒竹苦笑，「小母豬，請原諒我的自私，天意讓我第一個識出了你，所以，你就做我獨一無二隻有著新記憶的凡兒吧。」……

「王，這是來自西域的信件。」趙公公將信件遞給批閱奏摺的夙子夜。夙子夜停了下手中的毛筆，沉聲問，「信里都說了什麼？讀來聽。」

「是。」趙公公忙拆開通道，「信里說，本月18號是西域帝迎娶王后的日子，望王前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