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用盡全身力氣,只願活成最美的自己

第78章 我用盡全身力氣,只願活成最美的自己

清顏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告別了爺爺跟德叔,踏上了一條只有自己的路,她不知道會去哪裏,她也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但是她知道,她必須放下這裏的一切,換一個環境,逃避也好,放下也罷,既然無法改變,就去遠方,走的路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屬於哪條道上的人。

季晟希急着出院,第一件事便是飛奔到顧家,顧家大門敞開,玉蘭花開的正好,顧家爺爺正在細心的呵護這些他一手栽培的花草,德叔在一旁沏茶,看到季晟希走了進來。

「季家少爺,你怎麼來了?」

季晟希給爺爺鞠了一個躬,「爺爺。」

顧仲賢慢慢放下手裏的剪刀,「來了?坐吧,德叔,把今年的新茶拿給晟希嘗嘗。」

「是,我這就去。」

「不用麻煩了,爺爺,對不起,我……」季晟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對不起這三個字,也顯得很蒼白。

「好了,來,坐下。」

「爺爺,顏顏呢。」

顧仲賢知道季晟希的來意,他不緊不慢,正好德叔端來了茶,「來,嘗嘗,春茶最是清新純凈。」

季晟希內心千頭萬緒,哪裏還有閒情逸緻細細品味,匆匆喝了一口,「爺爺,她……」

「你們這些年輕人哪!」顧仲賢嘆了一口氣,「茶要細細的品,一口悶,太苦,甘甜之味還未來得及散發,就被你吞了下去,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品,方可體會到箇中滋味。」

「爺爺,我……對不起,我……」

「好了好了,你這進門到現在,都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了,換了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我老頭子多麼刻薄。」

「不是,爺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魯莽執著,害了兩家,害了顏顏。」

「晟希,你知道這人生,其實就像是這壺茶一般,有人覺得苦,有人覺得甜,殊不知,哪種茶都一樣,苦甜參半。而正是有了這苦,才能感覺到甜。爺爺這一路走來,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沒有人能攔得住,也沒有人能預知未來,因果循環,誰又逃得過呢。」

「爺爺,我知道,是我不懂珍惜,可我現在,真的很想很想見顏顏,很想陪她一起度過餘生。」

「晟希,爺爺看你跟顏顏這一路走來,甚是不易,可感情這種事情,最令人無法自拔,當局者迷,爺爺不好勸你什麼,未來的路,始終由你自己選擇。顏顏已經走了,去哪裏,我也不知道。」

「爺爺,您怎麼可以讓顏顏這樣離開呢」

顧仲賢輕輕地笑了一聲,「換做是以前,我絕不願意,也不敢放顏顏一人離去,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看到了顏顏的成長,看到了她的堅強與獨立,是時候放手了,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顏顏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強大。」

季晟希聽到這話,確實,此刻的顧清顏,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姑娘了,她聰明,堅韌,她甚至比自己還要堅強,季晟希嘆了嘆氣,拜別了顧仲賢,便離開了。

墨痕從未放棄過清顏,一直記着清顏跟他說過的話,等他變得更好更優秀時,再去見她。他把墨氏打理得井井有條,公司越做越大,如今墨文彥完全是撒手不管,做起了太上皇,不管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一句——我不管了,你自己拿主意。

墨痕也實在,知道父親在鍛煉自己,也便放開手干,安安心心地打理整個墨氏,只是偶爾總能在派出去查探的人那裏,聽到關於清顏的些許消息,這個月在漠河邊為哪個村子寫了書,那個月又去了撒哈拉沙漠,記錄遊走的駱駝民族的故事。他知道這是清顏一直想做的事情,但他卻暗暗地下決心,等過一陣子,墨氏穩了下來,他一定親自去找清顏,陪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這頭季晟希收拾了心情,告別了母親,便開始了他自己的旅程,曾經,他答應過清顏,要陪她一起踏遍千山萬水,走遍海角天涯。清顏寫書,他拍攝,把這個大千世界的故事都記錄下來,讓每個有故事的人,都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迹。

清顏走過的土地,他都去過,幫着當地居民搭建營銷平台,推廣產品換取更好的生活。為獨居的老人拍攝屬於他的人生紀實,刻錄每個有故事的主人。災難發生時,他帶着他的相機,去記錄,去支援,多少次,他與清顏擦肩而過而渾然不知,多少次,他們相聚不過百米。命運的車輪依舊在轉動,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齒輪是否會碰上對方的,任由命運之輪輪轉。

三年後的夏天,聽說南部戰爭爆發,難民流離失所,清顏隻身一人,跟着救援隊伍,一同前往支援,季晟希也跟着另一條志願服務隊,來到了陣地。

炮火連天,生命在眼前轟然倒下,顯得那樣脆弱與無力,清顏跟季晟希,跟着救援隊在與死神賽跑,從廢墟中拖出一個個被戰火吞噬的人民。

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記得誰,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救人。連日來的救援與不眠不休,已經是清顏幾近虛脫,她看着眼前一個個活生生的面孔,倒在血泊中,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似乎這樣一直哭下去,上蒼或許會憐憫,讓這一切化作一場夢。可她卻不知道,身後隱藏着奪命的危險,就在炮彈散落的那一瞬間,有個人,飛身出來一把把清顏撲倒,死死地壓在了清顏的身上。

等到安靜下來,清顏費力地推開了身上的人,滿臉厚厚的灰及血跡早已覆蓋了本來俊俏的面孔,「醒醒,醒醒。」清顏拍了拍眼前昏倒的人,她拿出了手帕,為他擦去臉上的血跡與灰塵,就在一瞬間,她的眼淚落了下來,她停住了手,又舉起了手,慌亂地擦去污穢,淚水滴在那人的臉上,清顏的心碎了,她喊不出聲,不停地搖晃着季晟希。

過了許久,她才喊出了聲音,「救他,救他,救他……」季晟希這三個字,或許清顏早已經選擇了忘記,可是當他再次出現在眼前時,她的防線消失不見,「救他,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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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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