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坑爹系統
「什麼玩意？」秦道思索許久，無知而又無良地下意識問出口來，「太隱晦了吧？不明白。」
「……宿主，等到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些關於未來的事，你要好好聽。」
「嗯。」他點點頭。
旁邊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這年輕人怎麼了？在跟空氣說話呢。」
「啥東西太隱晦？這人是神經病還是沒睡醒？」
「還『嗯』，就跟有人回答他一樣。」
「哥！」一道倩影閃上前去，晃了晃秦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秦道正緊繃著，隨意回答道。此刻，他的精神已經全部投入到了系統的話語中。
「未來是個修鍊的時代，所有人都有機會成聖作祖，創造輝煌。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系統，就是本系統。得到，同時也意味著失去。本系統會帶領宿主走上金字塔的頂端，但相應的，宿主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什麼代價？」秦道甩開那倩影的手。
「這個事情，只有徹底綁定才可以知曉，宿主要綁定嗎？現在開始倒計時，十分鐘之內，若宿主不願綁定，則本系統會尋找其他宿主。」
「綁啊，必須綁定！」秦道站起身來，有這麼個系統，絕對要比沒有好啊。
「綁定完畢。」
那些字體扭曲，變成一張巨大的虛擬屏：
左上角是他的身體，身體的下面有幾排小字：
肉體強度：一級
精神強度：一級
靈魂強度：一級
修鍊高度：尚未修鍊
『這什麼啊，跟玩遊戲一樣。』秦道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卻察覺除了眾人帶著疑惑的目光，又多了一道目光，冰寒刺骨。
「檢測到宿主有事，暫時沉睡，一切問題一小時后解答。」
「……」秦道看到這段話無言，終於反應過來那聲音的來源，僵硬地扭過頭，「是，是你啊。」
「怎麼，現在才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真傻了。」那眼看不過十八的少女攤攤手，「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秦道轉身，「別看了，看什麼看！」
吃瓜群眾總算盡數離去。
「你怎麼來了？」秦道扶額，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不歡迎我啊，」少女叉腰道，「你是我親哥嗎？還推我，說，怎麼補償我？」
「這個……走，哥請你吃飯！」秦道略微思索，拉起少女的手，就要去飯館。
「得了吧，我就逗你一下。」少女見狀，笑道，「我就是沒事了來找你。」
「斷了網，你才知道來找我啊。」秦道開玩笑道，同時暗問系統：『是你弄的嗎？』
沒有反應。
「是啊，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少女接著他的話道，眯著眼睛看他。
「等等，你怎麼沒去上學？」秦道突然一愣，緊盯著她，「你不會沒上學，逃學了吧？秦芊？」
「怎麼可能？哥，你是不是真的傻了，要不要我去給你看醫生？」秦芊白了他一眼，「都高考完放假了，我怎麼可能還去上學。」
「呃，這個……」秦道撓頭，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難道真傻了？
『估計是得到系統太激動，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搖頭，心中暗道。
「哥，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秦芊的秀眉向中間一擠，反拉過來秦道的手，「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沒事，我真沒病！」秦道不耐煩道，「你這麼希望你哥有病啊？」
「精神病都說自己沒病！」秦芊堅持道，雖然並不能拉過秦道，但還是一直在用力，「再說了，你沒病，為什麼說話一會兒一停，還自顧自的搖頭？」
「我……」秦道無力反駁，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秦芊，「我就是沒病，你別管了。」
「那你陪我去逛商場！」秦芊說道，又拉了他一把，「快走！」
「你有錢嗎？」秦道無奈。
「你買單！」
……
抱著大包小包的秦道跟在秦芊身後，一陣無語。
這幾個小時，不知不覺花了四五千了，這可是自己積蓄的大半，因為現在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估計是沒有辦法補充上了。
他嘆息一聲，感到無比的心痛。
『系統啊，你就沒有一點能賺錢的東西嗎？』秦道暗問道，同時心中充滿了期待。
「……」一串省略號出現在他眼前，而後又變幻，「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系統，什麼東西沒有？更何況只是一堆廢紙。」
『廢紙……』秦道一個踉蹌，險些把手中的東西全部甩出去，『我滴好系統呀，給點廢紙吧。』
「不可能。」立體的字快速變化，表現出它的果斷，「哪怕是一張廢紙，憑空製造出來也要消耗我的能量。」
『那……怎麼給你創造能量？』見殷勤無用，他用肩膀擦了擦臉頰兩邊留下的汗水，心中與系統對話。
「很簡單，讓人們關注到你。」那些字有些模糊，「關注你的人越多，關注你的人能力、修為越強，地位越高，本系統從他們身上獲得的能量就越多。之所以要別人關注宿主，是因為需要通過宿主來獲得能量。另外提一句，本系統自帶的能量不多了，如果在十天之內不能獲得大量的能量使系統升級，本系統就會自行消失。」
「……」他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又無法提出什麼異議。
確實是，自己到現在什麼都沒幹。
「哥，愣什麼呢？」秦芊的聲音傳來，讓他回過神，「你看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秦道抬頭，毫不猶豫地說道：「好看。」
「你敢回答得再敷衍點？」秦芊的語氣不善，「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他一愣，笑了笑，醞釀了一會兒，「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天生麗質驚鴻艷影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秦芊笑得花枝亂顫，「好了，快去付賬吧。」
本來感受到一股清純的青春美的秦道一怔，頓時感覺被從天堂打到了地獄。轉頭看向旁邊面帶職業微笑的收銀員小姐姐，「多少錢？」
「五百元。」
「……」秦道無聲地嘆息，從包里掏出五張紅色的人民幣，「給。」
他看著又掛在自己胳膊上兩包衣物，繼續走向別的珠寶店的秦芊，又看看再次變得瘦弱的錢包，「你確定還要逛么？」
「嗯，怎麼啦？」秦芊回眸一笑。
「我又該去取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