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艷凝翠園

第八章 驚艷凝翠園

夏蓮應著出去了,寧諾隨手打開盒子,發現裡面竟是那支她在街上看到的玉簪,寧諾心中一動,這個男人倒還如此細心。

轉眼夜幕降臨,府內到處燈火通明,寧諾在房內沒有出去,夏蓮從外面回來看到寧諾竟還是素麵一張,急道:「小姐,你倒是沉得住氣,聽說今天府內大設宴席,來的都是高官貴人,名門閨秀,您竟還沒有梳妝。」

寧諾看著夏蓮笑道:「不急的,太早的上妝,怕是一會要掉呢,倒時候在燈光下就和鬼一樣了,你先為我更衣吧。」

夏蓮忙著為寧諾換上今天新買水粉色的裙,仍舊一臉的著急,卻不知道其實上妝梳頭對於寧諾來說不過是小事情,她以前在演出時從來是不用化妝師的。

寧諾輕輕的拍了拍夏蓮:「別急,別說你買的衣服還真的挺合身。」說著坐在鏡子前用手隨便幾下就盤起了一個簡單的髮式,固定好后將傲天送的玉簪插上,又拿起一副淡粉的珍珠的耳環帶上,輕描眉,淡施粉。直看得後面的夏蓮愣著不會動了。

全都裝扮好后,寧諾轉身問道:「夏蓮,怎麼樣,不會折了你家夫人的面子吧?」

夏蓮看著眼前的人兒,只覺得入了仙境:「小姐,你好厲害呢,只幾下,就漂亮的不像人了,不是不是是像仙女。」

寧諾淡淡一笑,只聽見外面有人叫道:「表小姐,老爺、夫人輕表小姐去府內凝翠園,今夜為老爺接風。」

夏蓮回道:「就來。」寧諾看著夏蓮:「剛剛好。」

夏蓮心說:「這個表小姐,怕真的不是凡人吧?」

寧諾看夏蓮沒反應,推了她一下:「是不是想我什麼呢?」

唬的夏蓮一愣:「沒有沒有,我是在想小姐為什麼這麼漂亮。」

寧諾笑道:「你個鬼機靈想什麼我還不知道,算了,幫我拿條薄一點的紗。」

夏蓮問道:「今天也要帶嗎?」

寧諾帶好后說道:「讓帶著是大夫人曾說過的,何況你不知道這朦朧著要比全露著要神秘,更惹人注意嗎?」

夏蓮搖搖頭:「奴婢不太懂,不過我看著也是挺不錯的,走吧。」

夏蓮把寧諾帶到凝翠園,這是府內一個最大的花園,寧諾四處一看,好一個雅緻精美的地方,竟有蘇州園林的韻味,園內已是燈火通明,人頭傳動,寧諾正不知該去往何處時,手忽然被人牽住,看時竟是傲月。

傲月一笑:「寧諾姐姐,你今天好漂亮,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地方,我帶你去,位置都是安排好的,哥哥說讓你坐在那裡,既靜又可以看到全部,一會說不定還有表演呢。」

傲月說著用手一指,寧諾抬眼望去,果然是幽靜之地,位置比一般地勢要高,正好靠近湖邊,離主場不遠不近,卻又出入方便,並且周圍都是女眷。心下只嘆傲天的細心。

傲月帶路后就走了,寧諾靜靜的坐著,看著這到處的流光溢彩,眼中大多是不認識的,心中竟有一絲失落,身後的夏蓮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件批衫,說道:「小姐冷了就說,剛才大小姐讓人送的。」

所有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主賓的位置上還空著七八個,想來是重要的客人,遠遠的看見慕容羽竟也在,眼睛一直看著寧諾微笑,寧諾微微一禮,示意看到了他,慕容羽笑得更燦爛了。

這時莊主韓孝澤攜著夫人、傲月和二夫人從遠處走來,眾人都站起迎接,寧諾看了看莊主,竟沒有一般商人的臃腫,只是微微發福,雖然年已45,卻只有不過四十的模樣,眼神甚是犀利,走過寧諾面前時愣了一下,隨即便走了,夫人對著寧諾微笑點點頭,而二夫人則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寧諾反到笑了,更是氣的二夫人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差一點摔倒,惹得傲月的幾乎要笑出來。

韓孝澤等剛一座定,就看到一行人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年紀稍大的男子相貌粗獷,威猛,還有一著綠衣的女子嬌小玲瓏,只是臉上的妝稍濃了些,還有個年輕男子細看竟是司馬晨。

司馬晨看到寧諾時眼神甚是驚艷,但似乎沒有看出她來,只看見韓孝澤起身向年紀稍大男子一禮:「司馬將軍,快請。」

司馬將軍回禮後轉身說到:「晨兒,綰綰,還不給韓叔叔請安。」

司馬晨和綠衣女子紛紛下拜,韓莊主忙說:「不必多禮。」隨即又對司馬將軍說道:「令愛只是小時候見過,想不到幾年就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司馬綰綰羞得臉色通紅。

又隨著幾家到場大都是名門望族,並且都攜兒帶女,寧諾看后輕輕對夏蓮說道:「怕今天不是接風那麼簡單,這陣式,像極了相親呢。」夏蓮點點頭沒說話。

寧諾冷眼看著,只見到了最後傲天才出現,一身白衣,飄逸靈透,更顯得人俊美無比了。而傲天身邊竟還跟著軒轅浩卿。眾人見了軒轅浩卿,先都是一愣,傲天說道:「這是在下好友,王子浩。」

眾人心知肚明卻沒人顯露只應道:「王公子好。」軒軒浩卿坐定后,莊主宣布家宴開始,隨即有丫鬟端上美食。

傲天眼光掃過全場,看見寧諾后目光一震,隨即就收回了。一群舞女魚貫而入,輕歌曼舞,眾人推杯換盞,隱約間寧諾看見一名黃衣女子一直盯著傲天看,這女子正是相府的千金柳婉兒,長得清麗,但卻總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另外一個青衣女子坐在二夫人身側,不知什麼來歷。寧諾對夏蓮笑道:「今夜有趣了,依著發展該有人提議表演助興了。」

果不其然,只見司馬將軍說道:「來,韓莊主,今日是您回庄之日,如此喜慶之時小女有所準備,算為莊主獻上的大禮。」

接著眾人都紛紛介面,莊主大喜道:「即如此,那咱們就隨性,熱鬧個通宵,只是有勞各位侄女了。」

這時軒轅浩卿向韓莊主一禮:「莊主,聽聞今日所來各位千金,都是百里挑一的,在下到有個提議,不如借著這個機會進行個比賽,比琴,歌,書,舞;評委就由在下擔任如何?」

眾人都十分響應,韓莊主也是贊同,寧諾見各家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神色,想必全都是有備而來。

主場的身後就是一個高出場地的八角涼亭,四周都掛著飄逸的白紗,亭內有箏一架。只見有家奴抬上木桌放在場中心的空地上,又將紙筆放好,軒轅浩卿道:「既是司馬將軍先提的就由貴千金先請,為公平起見貴千金的分就后打好了。」

寧諾忽的笑了:「想不到,古人也懂這個。」

只見司馬綰綰盈盈上前:「那小女就拋磚引玉了。」

說著走到桌前提筆寫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字體清秀。

眾人說道:「好字。」隨後又走到亭中,彈得曲子寧諾並不熟悉,只覺得清脆,琴音中透著羞澀,歌詞也聽不太懂,聽聲音倒是還是十分悅耳的。

隨後又對樂師說了幾句,樂師便奏出了一段歡快的曲子,司馬綰綰舞步輕盈,跳了一段,贏得眾人掌聲一片。

接下來就是柳婉兒,只見她懷抱琵琶輕輕而上,引得人眼前一亮,技藝到可以,聲音淳厚綿長,就是那高傲的表情十分讓人感到不悅,柳婉兒唱后寫下四個字:「清凈風塵」筆體瀟洒,到略勝了司馬綰綰一籌,只是舞姿一般,勉強稱得上優美。

接下來幾個寧諾都沒有太關注,最後只剩下二夫人身邊的女子了,只見二夫人輕輕推了她一下,正巧被韓莊主看到:「嫣然,你也別光坐著,去吧。」

嫣然忙起身說道:「是,姨娘,姨父。」原來竟是二夫人的娘家人,難管寧諾看著此女與二夫人竟有幾分相似。

這個嫣然果真厲害,無論從何處論都是勝前面女子一籌的,尤其是舞,竟跳的輕盈無比,在月下飄飄欲仙,只是相貌稍平凡了些。二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忽然看到大夫人不屑的樣子,就對莊主說道:「老爺,不是姐姐的外甥女也在府內住著嗎,也讓她也露露臉,免得別人老傳她痴傻。」

大夫人聞聽此話冷冷的看向二夫人,她卻只當沒有瞧見,韓莊主說道:「也好,我也正想見她呢。」說著便向傲天示意:「叫你表妹過來吧。」

傲天看了二夫人一眼沒有說話,便起身來到寧諾面前,寧諾笑道:「定是你娘叫我想讓我出醜對嗎?」傲天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寧諾依舊笑意不改:「呆會兒,為我吹簫,對了告訴你那首曲子叫《桃花劫》。」

傲天隨即點了點頭,又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

寧諾莞爾笑了,這一笑如清風拂過,吹進傲天的心裡。

寧諾靜靜地緩步走向前場,步履無聲,來到莊主面前盈盈一拜:「寧諾見過姨夫,姨娘,二姨娘。」

莊主只覺得眼前桃紅一片,映著個白嫩的朦朧的臉不由得笑道:「夫人,只聽其聲不見其人都如此讓人感到此女甚美,難怪你要讓她遮面了。」

看來夫人早就和他說過了,寧諾一笑:「怕是姨娘抬愛呢,寧諾是姨娘的外甥,今日為姨夫接風也是應該,演的不好姨夫莫怪。」說得莊主甚是歡心。

寧諾走到亭內,看著台下剛表演過的各府千金表情各異,心下有了決定,只見她輕撫琴弦開口唱到:

藍藍的白雲天

悠悠水邊流

玉手揚鞭馬兒走

月上柳梢頭

紅紅的美人臉

淡淡柳眉愁

飛針走線荷包綉

相思在心頭

風兒清水長流

哥哥天邊走

自古美女愛英雄

一諾千金到盡頭

風聲緊雷聲吼

妹妹苦爭鬥

自古紅顏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樓

一曲唱畢,台下眾人叫好聲不絕,韓莊主更是不住的點頭,軒轅浩卿一臉玩味的看著心道:「這女子真是蕙質蘭心,幾句話竟道出了今天這眾多爭相獻藝人的目的。」

而此時的大夫人更是一臉的笑意,她對莊主說道:「老爺,這個外甥女,沒讓人失望呢。」

寧諾起身並沒有走下涼亭,只向亭下候著的夏蓮說了幾句,夏蓮便走了。寧諾對傲天點了點頭,傲天起身,拿出玉簫,寧諾伴著樂曲翩翩起舞,清風拂過,白色的紗簾隨風揚起,透著粉色的裙,輕盈的舞姿,竟讓人感覺入了仙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寧諾從亭內翩翩而下,台下夏蓮已將兩幅宣紙放在了桌上,寧諾剛要過去,冷不防司馬晨忽然躍起,竟用扇子挑開了寧諾臉上的紗,待到傲天阻止時已是來不及了。

夏蓮應著出去了,寧諾隨手打開盒子,發現裡面竟是那支她在街上看到的玉簪,寧諾心中一動,這個男人倒還如此細心。

轉眼夜幕降臨,府內到處燈火通明,寧諾在房內沒有出去,夏蓮從外面回來看到寧諾竟還是素麵一張,急道:「小姐,你倒是沉得住氣,聽說今天府內大設宴席,來的都是高官貴人,名門閨秀,您竟還沒有梳妝。」

寧諾看著夏蓮笑道:「不急的,太早的上妝,怕是一會要掉呢,倒時候在燈光下就和鬼一樣了,你先為我更衣吧。」

夏蓮忙著為寧諾換上今天新買水粉色的裙,仍舊一臉的著急,卻不知道其實上妝梳頭對於寧諾來說不過是小事情,她以前在演出時從來是不用化妝師的。

寧諾輕輕的拍了拍夏蓮:「別急,別說你買的衣服還真的挺合身。」說著坐在鏡子前用手隨便幾下就盤起了一個簡單的髮式,固定好后將傲天送的玉簪插上,又拿起一副淡粉的珍珠的耳環帶上,輕描眉,淡施粉。直看得後面的夏蓮愣著不會動了。

全都裝扮好后,寧諾轉身問道:「夏蓮,怎麼樣,不會折了你家夫人的面子吧?」

夏蓮看著眼前的人兒,只覺得入了仙境:「小姐,你好厲害呢,只幾下,就漂亮的不像人了,不是不是是像仙女。」

寧諾淡淡一笑,只聽見外面有人叫道:「表小姐,老爺、夫人輕表小姐去府內凝翠園,今夜為老爺接風。」

夏蓮回道:「就來。」寧諾看著夏蓮:「剛剛好。」

夏蓮心說:「這個表小姐,怕真的不是凡人吧?」

寧諾看夏蓮沒反應,推了她一下:「是不是想我什麼呢?」

唬的夏蓮一愣:「沒有沒有,我是在想小姐為什麼這麼漂亮。」

寧諾笑道:「你個鬼機靈想什麼我還不知道,算了,幫我拿條薄一點的紗。」

夏蓮問道:「今天也要帶嗎?」

寧諾帶好后說道:「讓帶著是大夫人曾說過的,何況你不知道這朦朧著要比全露著要神秘,更惹人注意嗎?」

夏蓮搖搖頭:「奴婢不太懂,不過我看著也是挺不錯的,走吧。」

夏蓮把寧諾帶到凝翠園,這是府內一個最大的花園,寧諾四處一看,好一個雅緻精美的地方,竟有蘇州園林的韻味,園內已是燈火通明,人頭傳動,寧諾正不知該去往何處時,手忽然被人牽住,看時竟是傲月。

傲月一笑:「寧諾姐姐,你今天好漂亮,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地方,我帶你去,位置都是安排好的,哥哥說讓你坐在那裡,既靜又可以看到全部,一會說不定還有表演呢。」

傲月說著用手一指,寧諾抬眼望去,果然是幽靜之地,位置比一般地勢要高,正好靠近湖邊,離主場不遠不近,卻又出入方便,並且周圍都是女眷。心下只嘆傲天的細心。

傲月帶路后就走了,寧諾靜靜的坐著,看著這到處的流光溢彩,眼中大多是不認識的,心中竟有一絲失落,身後的夏蓮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件批衫,說道:「小姐冷了就說,剛才大小姐讓人送的。」

所有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主賓的位置上還空著七八個,想來是重要的客人,遠遠的看見慕容羽竟也在,眼睛一直看著寧諾微笑,寧諾微微一禮,示意看到了他,慕容羽笑得更燦爛了。

這時莊主韓孝澤攜著夫人、傲月和二夫人從遠處走來,眾人都站起迎接,寧諾看了看莊主,竟沒有一般商人的臃腫,只是微微發福,雖然年已45,卻只有不過四十的模樣,眼神甚是犀利,走過寧諾面前時愣了一下,隨即便走了,夫人對著寧諾微笑點點頭,而二夫人則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寧諾反到笑了,更是氣的二夫人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差一點摔倒,惹得傲月的幾乎要笑出來。

韓孝澤等剛一座定,就看到一行人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年紀稍大的男子相貌粗獷,威猛,還有一著綠衣的女子嬌小玲瓏,只是臉上的妝稍濃了些,還有個年輕男子細看竟是司馬晨。

司馬晨看到寧諾時眼神甚是驚艷,但似乎沒有看出她來,只看見韓孝澤起身向年紀稍大男子一禮:「司馬將軍,快請。」

司馬將軍回禮後轉身說到:「晨兒,綰綰,還不給韓叔叔請安。」

司馬晨和綠衣女子紛紛下拜,韓莊主忙說:「不必多禮。」隨即又對司馬將軍說道:「令愛只是小時候見過,想不到幾年就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司馬綰綰羞得臉色通紅。

又隨著幾家到場大都是名門望族,並且都攜兒帶女,寧諾看后輕輕對夏蓮說道:「怕今天不是接風那麼簡單,這陣式,像極了相親呢。」夏蓮點點頭沒說話。

寧諾冷眼看著,只見到了最後傲天才出現,一身白衣,飄逸靈透,更顯得人俊美無比了。而傲天身邊竟還跟著軒轅浩卿。眾人見了軒轅浩卿,先都是一愣,傲天說道:「這是在下好友,王子浩。」

眾人心知肚明卻沒人顯露只應道:「王公子好。」軒軒浩卿坐定后,莊主宣布家宴開始,隨即有丫鬟端上美食。

傲天眼光掃過全場,看見寧諾后目光一震,隨即就收回了。一群舞女魚貫而入,輕歌曼舞,眾人推杯換盞,隱約間寧諾看見一名黃衣女子一直盯著傲天看,這女子正是相府的千金柳婉兒,長得清麗,但卻總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另外一個青衣女子坐在二夫人身側,不知什麼來歷。寧諾對夏蓮笑道:「今夜有趣了,依著發展該有人提議表演助興了。」

果不其然,只見司馬將軍說道:「來,韓莊主,今日是您回庄之日,如此喜慶之時小女有所準備,算為莊主獻上的大禮。」

接著眾人都紛紛介面,莊主大喜道:「即如此,那咱們就隨性,熱鬧個通宵,只是有勞各位侄女了。」

這時軒轅浩卿向韓莊主一禮:「莊主,聽聞今日所來各位千金,都是百里挑一的,在下到有個提議,不如借著這個機會進行個比賽,比琴,歌,書,舞;評委就由在下擔任如何?」

眾人都十分響應,韓莊主也是贊同,寧諾見各家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神色,想必全都是有備而來。

主場的身後就是一個高出場地的八角涼亭,四周都掛著飄逸的白紗,亭內有箏一架。只見有家奴抬上木桌放在場中心的空地上,又將紙筆放好,軒轅浩卿道:「既是司馬將軍先提的就由貴千金先請,為公平起見貴千金的分就后打好了。」

寧諾忽的笑了:「想不到,古人也懂這個。」

只見司馬綰綰盈盈上前:「那小女就拋磚引玉了。」

說著走到桌前提筆寫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字體清秀。

眾人說道:「好字。」隨後又走到亭中,彈得曲子寧諾並不熟悉,只覺得清脆,琴音中透著羞澀,歌詞也聽不太懂,聽聲音倒是還是十分悅耳的。

隨後又對樂師說了幾句,樂師便奏出了一段歡快的曲子,司馬綰綰舞步輕盈,跳了一段,贏得眾人掌聲一片。

接下來就是柳婉兒,只見她懷抱琵琶輕輕而上,引得人眼前一亮,技藝到可以,聲音淳厚綿長,就是那高傲的表情十分讓人感到不悅,柳婉兒唱后寫下四個字:「清凈風塵」筆體瀟洒,到略勝了司馬綰綰一籌,只是舞姿一般,勉強稱得上優美。

接下來幾個寧諾都沒有太關注,最後只剩下二夫人身邊的女子了,只見二夫人輕輕推了她一下,正巧被韓莊主看到:「嫣然,你也別光坐著,去吧。」

嫣然忙起身說道:「是,姨娘,姨父。」原來竟是二夫人的娘家人,難管寧諾看著此女與二夫人竟有幾分相似。

這個嫣然果真厲害,無論從何處論都是勝前面女子一籌的,尤其是舞,竟跳的輕盈無比,在月下飄飄欲仙,只是相貌稍平凡了些。二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忽然看到大夫人不屑的樣子,就對莊主說道:「老爺,不是姐姐的外甥女也在府內住著嗎,也讓她也露露臉,免得別人老傳她痴傻。」

大夫人聞聽此話冷冷的看向二夫人,她卻只當沒有瞧見,韓莊主說道:「也好,我也正想見她呢。」說著便向傲天示意:「叫你表妹過來吧。」

傲天看了二夫人一眼沒有說話,便起身來到寧諾面前,寧諾笑道:「定是你娘叫我想讓我出醜對嗎?」傲天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寧諾依舊笑意不改:「呆會兒,為我吹簫,對了告訴你那首曲子叫《桃花劫》。」

傲天隨即點了點頭,又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

寧諾莞爾笑了,這一笑如清風拂過,吹進傲天的心裡。

寧諾靜靜地緩步走向前場,步履無聲,來到莊主面前盈盈一拜:「寧諾見過姨夫,姨娘,二姨娘。」

莊主只覺得眼前桃紅一片,映著個白嫩的朦朧的臉不由得笑道:「夫人,只聽其聲不見其人都如此讓人感到此女甚美,難怪你要讓她遮面了。」

看來夫人早就和他說過了,寧諾一笑:「怕是姨娘抬愛呢,寧諾是姨娘的外甥,今日為姨夫接風也是應該,演的不好姨夫莫怪。」說得莊主甚是歡心。

寧諾走到亭內,看著台下剛表演過的各府千金表情各異,心下有了決定,只見她輕撫琴弦開口唱到:

藍藍的白雲天

悠悠水邊流

玉手揚鞭馬兒走

月上柳梢頭

紅紅的美人臉

淡淡柳眉愁

飛針走線荷包綉

相思在心頭

風兒清水長流

哥哥天邊走

自古美女愛英雄

一諾千金到盡頭

風聲緊雷聲吼

妹妹苦爭鬥

自古紅顏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樓

一曲唱畢,台下眾人叫好聲不絕,韓莊主更是不住的點頭,軒轅浩卿一臉玩味的看著心道:「這女子真是蕙質蘭心,幾句話竟道出了今天這眾多爭相獻藝人的目的。」

而此時的大夫人更是一臉的笑意,她對莊主說道:「老爺,這個外甥女,沒讓人失望呢。」

寧諾起身並沒有走下涼亭,只向亭下候著的夏蓮說了幾句,夏蓮便走了。寧諾對傲天點了點頭,傲天起身,拿出玉簫,寧諾伴著樂曲翩翩起舞,清風拂過,白色的紗簾隨風揚起,透著粉色的裙,輕盈的舞姿,竟讓人感覺入了仙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寧諾從亭內翩翩而下,台下夏蓮已將兩幅宣紙放在了桌上,寧諾剛要過去,冷不防司馬晨忽然躍起,竟用扇子挑開了寧諾臉上的紗,待到傲天阻止時已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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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雨紛飛之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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