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才就在旁邊

第十八章天才就在旁邊

「能不能談談這些年的經歷呢?」北辰晏看着兀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淡然的問道。

「我?」兀像是還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捏了捏手中的小鼓然後說道。

「怎麼着難道還能是我嗎?」看着兀的模樣北辰晏倒是笑了笑打趣著說道。

「呵呵,這個嘛...」兀面露心悸之色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但轉眼間那抹心悸便消失在臉上。

「這個是有規定的,不能說出來。」兀突然間變得面無表情,同時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

「真是的,你不想說就算了。」北辰晏略微有些不高興的嘟囔著。

「這個好像是真的不能說的。」越石籌看見因為北辰晏的那句話使得兀好像是有些尷尬,便接過話說道。

而一妙卻是看到了兀的那份無奈,同時回想起以前在上清宮的時候問起關於自己父母或是某些外界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也同樣露出的那份無奈,使得一妙不經意間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求,渴求着去探索那讓人提起來就會生出一股無奈的界外世界。

通過交談才知道,北辰晏和兀的故事。

北辰晏和兀是舊識,兩人可以說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作為朋友和知交,以前可以算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加上朋友了,可是後來的際遇確是不同。

少年時期的北辰晏和兀,同是天才中的天才,同在一所小院中的兩個人因為競爭關係的原因逐漸生出英雄相惜的情分。

兩人的競爭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積極的共勉的那種良性關係。可是後來卻因為一些事情,導致兩人分走他鄉。

年輕總是叛逆的理由與借口。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的兩人在少年人特有的那種傲嬌的自尊心的驅使下來了場不告而別的分離,使得當時的整件事情還在小院中傳的沸沸揚揚。一個遠走他鄉去了帝都,一個奔赴邊關以一個少年天才的決心參加了本不該在這個年齡段里所經歷的試煉之旅。

乘着談興,幾人就在校外的小攤上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坐。

或許是因為成長的原因,喝了幾口酒下肚,男人之間的話題自然就多了起來,從談天說地,到時下世局,再到修行感悟,四個人各自交流着自己的看法與認知。

「兀,關於界外的事情真的如傳聞之中那樣不可言說嗎?」北辰晏還是有些好奇,或許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這位好友的過往。

「也並不是那樣的。」兀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

「其實我剛到邊關的時候關於歷練和界外的概念是一點也沒有的,那時候的我只是偷偷躲在車隊的貨箱中到達了邊關。」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兀的口氣有些輕鬆的說道:「當然了,因為是跟着貨車,所以第一站就到達了後勤的廚房。」

「那個廚子可真是胖啊!你不知道,當時惦著個大勺動不動就落在人腦袋上的胖廚子是多麼惹人討厭。」

輕飲了一口酒,兀又說道:「味道可比邊關的差遠了。」

「聽說我是來參加歷練之旅的,那廚子的勺子在我腦袋上足足敲了三下!!!還問我醒了嗎?哈哈,可是我愣是沒喊一個疼字!不過後來的結果就是我整整在後廚幫了一年的忙!!!一年啊,別的不敢說,你們幾個人中絕對沒有人做的飯能有我弄的好吃!!!」

「後來呢?」一妙也有些好奇,聽兀的說法,當時兩人好像都還沒有從小院畢業,也就是說兀那時候也就是十三四歲大小。

「後來?等我成功的拿到了試煉資格的時候胖大廚惦著勺子本想舉起來打我腦袋,但最終還是沒有敲了下來,只是哀嘆了一聲便親自指點起我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喜歡惦著勺子打人的胖子原來也是個高手。」兀有些唏噓的回憶起來。

又是被勺子敲打了一年,我才被廚子放過參加了一個歷練小隊,臨別時胖子就送了我這面小鼓。說是算敲打了我那麼久的賠償。

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重新拿起小鼓。摩挲了一會兒后說道:「等我回來的時候聽說胖大廚因為一次意外消失在了界外之中。」

兀說的很淡然,像是在談論一件和自己毫無干係的事情。

「什麼,消失?界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北辰晏看到兀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越是表現的這樣不在乎就越是將這件事刻在了腦海深處。

「呵呵,不要問了,等你經歷過後便自然會知道的。」兀顯得有些興趣索然,同時好像是涉及到了一些什麼事情。索性便閉口不談。

「你呢?說說你們後來怎麼樣了?」兀看着北辰晏問道,口氣中卻包含了一些滄桑感。

「我們?你指的是我和她嗎?」北辰晏看着兀像是得到了答案說道:「呵呵,你走了我怎麼好意思做出那種事情。你走沒多久后我便去了帝都。哈哈,和你一樣,我也是藏到了貨車中去的,不過確是我比你聰明多了。我可是在入城前就下車了,不至於被人拉到后廚中去。」

「因為提前做了準備,所以我到是沒有受什麼罪,一到帝都我便找了一份工作一直干到不久前,因為想家了,所以便回到了這裏,恰逢白院招生,想了想便又重新回到了白院,不過這次是直接上中院了呢。要不是因為家裏有有些勢力,估計這次還沒法進來呢。」北辰笑着臉上露出的多是緬懷。

「你說我倆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呢?」北辰晏笑着自嘲道。

「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啊?」北辰晏主動轉移了話題像是不想再提這件事了。

「我?」兀知道北辰晏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現在只是勉強達到五氣朝元凝臟腑罷了。」

「什麼?」北辰晏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五氣朝元凝臟腑,三花聚頂金丹成。這不就是練氣後期鑄就金身不朽的築基期嗎?」

「呵呵,也算是吧。不過修行難,築基更難,從採氣開始到凝氣倒還好說,可是越是到后也就越來越困難了。練氣看似簡單可是卻難上加難,將自己所凝練的氣由糙到精,再由精到純每一步靠的都是水磨功夫絲毫急不得,否則就會白玉生瑕前功盡棄。」

「是啊!這還不算後來的鑄就金身,傳說練氣只不過是鑄就金身的最初期而已,也就是所謂的築基期。以前我以為這些東西與我來講還是屬於天方夜譚而已,沒成想,我還在練氣階段的時候就遇到了你著準備築基的傢伙,真是的,你這傢伙!」說着話北辰晏還輕拍了兀一下但是語氣間確是沒有絲毫嫉妒,反而很是豪情的說道:「不過你到時要小心了,我的速度也不慢,雖然我沒有去參加試煉之旅,但是我的境界也絲毫不差啊。」

「哈哈,就你,我都是築基期了,還是練氣期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兀笑的特別的豪邁。看兩人的關係好像很是不錯。

「呵呵,不行的話就試試手唄。」北辰晏到時很自信。

「真的?要不現在就試試?」

「好啊!」

兩人還未起身,但是剛說完話一股股漣漪似的氣場便以各自為中心散發開來。實質般的波紋擴散讓桌上本來平穩放置的水杯一下子晃蕩起來,但僅僅是一個剎那,水杯便重新變得平穩,可是杯中的水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影響似的,被一股無形的力牽引著。顫顫巍巍的向上不斷衍生,慢慢的竟變成一道水幕。

受無形氣場的影響,坐在旁邊的越石籌和一妙也感覺到了一些壓力,就好像是被兩股反向氣流捲動似的,使得身上的衣物被猛地拉扯了一下。

不過兩人確是沒有在意,體內氣機受到牽引,本能的自我運轉了一下便恢復如常。

「好了你們兩個人先消停一下,今天能不能先放一放,等到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說好不好?」越石籌作勢彈了彈衣服,看着兩個眼裏冒着基情滿滿的火花的人笑了笑后抬起手向下虛壓了壓。

不知怎的,隨着越石籌的動作,那化作水幕的水又重新迴流而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生生的壓下去了一樣。

「嗯?」北辰晏和兀同時發聲,好像是有些不可思議。

不約而同,兩人不但沒有收了氣勢,反而同時加了一把勁。那慢慢化作水柱倒卷而回的水流瞬間再次化成水幕同時又向上延生了不少。

「哈哈,你們兩個真是的!」越石籌大笑兩聲,像是兩個驚雷自口中炸裂而出叱吒兩聲便化作兩顆滾石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姿態向著晏和兀的氣場中央碾壓而去。

水幕再次被壓制而回,同時滾石一般的氣場再將北辰晏和兀的氣場破壞殆盡后環抱而回互相牽引然後化作一道渦流像是某種物質自外向內坍塌到極致之後產生了的裂變反應一樣,不斷運轉的渦流將兩人消散的氣場又同時拉扯了回來。

這還不算,如果說前面北辰晏和兀的氣勢收放是兩人自如運轉的結果,可是現在確是眼睜睜的看着中央那個氣場渦流不斷的將自己身體內的『氣』強行的拉出然後融合!!!

「哼!」兀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眼看那渦流牽引,蠻哼一聲,身軀一震像是雄雞抖羽簌的一下便將那中聯繫切斷,同時氣機一收一放,周身氣機便化作萬千青色羽片向著越石籌和北辰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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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寒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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