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和諧會議

第177章 和諧會議

散朝後劉辨讓喜竹去找荀攸,賈詡,王越以及郭嘉來御書房議事。

喜竹剛出門便碰到了王越,於是趕忙上前施禮道

「見過王將軍,陛下正差奴婢前去請王將軍,這倒好省了奴婢的腳程了,您自己進去吧!陛下正書房呢?」

「哦?哈哈…正好老夫有事想拜見陛下,多謝喜公公。」

王越也回了一禮道。

御書房。

「老臣王越見過陛下!」

王越如今不再自稱末將了,人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看淡很多事。比如年輕時候的王越骨子裡對於官位的追求那是達到了痴迷的地步,可惜那會兒咱們的劉宏陛下只認銀子不認人啊!以至於直到中晚年了才得償所願,這也算是給人生一個圓滿的交代了。

官做到王越這個份上已經算是到頭了,權力也有了,名聲早就有了,金錢?呵呵!這個還需要說嗎?會缺嗎?

高度決定了王越自己改掉了這個稱呼。

劉辨沒抬頭繼續著他手裡的寫寫畫畫,可嘴上沒有忘記跟王越打招呼

「王師來的巧啊!朕正差人去請你呢!先坐,采菱啊!給王師上茶!」

王越每一次來御書房都很是感動,為什麼呢?因為劉辨十數年來如一日沒有改變對待他的態度,這說明什麼?說明至始至終皇帝對他的好都是不是做作,而是發自內心,以至於都成為一種習慣了。這是王越自己內心的想法。

作為一個武夫,他無法用語言或者文字將這種感受表達出來,但是不代表他是傻子,有一句歇後語叫做:茶壺裡煮餃子——心裡有數。

在皇帝老子那裡自己頂多就頂著個皇子們的劍術師傅,別說自己做官做將了,就連見皇帝一面都不知道需要幾年才能見到。而在同樣是皇帝的兒子這裡,自己的抱負到施展,自己的需求也得到了。如今的地位說是位極人臣權勢濤天也不為過。畢竟國家安全部是獨立的部門直接受命於皇帝的。其他任何人和部門都無權干涉,此生有此成就還有他求嗎?

因此王越內心又一次暗暗發誓,有生之年,只要自己還能動,一定要為陛下出盡最後一絲力氣,以助陛下完成稱霸天下的大業。這些就是王越的心裡想法。

但是對於劉辨來說,這些都是很平常的禮節,很平常的待客之道。他這個後來人對於這個時代的上下尊卑和君臣綱常並不是看的那麼重,確切的說,他並沒有完全在意這一點。

「王師,見朕可是史阿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了?」

「陛下聖明!什麼事都逃不過陛下的眼睛。正是史阿那裡有新的消息傳來了。請陛下御覽!」

王越恭敬的把一份密奏雙手遞到了劉辨面前。

劉辨愣了一下看了看王越后順手接過來就打開看來起來。

「王師,這是史阿給你的密信啊!這是怕被人攔截了去,用的還是朕發明的暗語!哈哈…不錯不錯。」

劉辨慢慢的翻譯完了之後接著又說道:

「史阿做的很好!這個消息確實很有價值!待到陸遜回到幽州之時,再說吧!

王師少待片刻,等文和、公達與奉孝到了還有事與你們商議,先喝茶。這茶不錯的,朕自己種的,自己炒的,可不是你認為的那樣哦!嘗嘗。清香撲鼻,苦澀中帶著一絲絲甘甜,回味之時唇齒留香…」

王越真正接觸茶沒有多久,說實話他還真的品不出來這茶的好與壞,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早先的茶都不是這種做法,不過早先那個與其說是茶,倒不如說是胡辣湯,對,感覺就是像後世胡辣湯,這是劉辨定義的茶。

所以他自己閑來無事種植了一片茶園,當然有人在打理,那也是他教的打理方法。

一盞茶喝完又續了茶水之後,劉辨要見的人都來了。

幾人剛要上去見禮被劉辨攔下了。

「幾位不要多禮,先坐下再說。

惡來去讓外面的人都離得遠一些。沒有朕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靠近五十步之內。」

「諾!」

「幾位都是與朕一起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但凡朝廷有什麼大的動作朕必與幾位商議,當然沒來的人並不是說他們不忠心,沒能力,只是朕覺得他們在這裡和不在這裡的意義基本上是一樣的。」

底下的四個人開始內心裡嘀咕上了。這恐怕又是準備打仗的節奏啊!每一次開戰前都是這幾個人來。看來大漢消停了兩年又要開始活絡起來咯。

劉辨起身離開御案往沙盤這邊走了,其他人也趕忙跟著過來,因為接下來的內容一定是會在這幅天下最逼真的地圖上展現。

「幾位愛卿,可看出有什麼彆扭的地方嗎?」

「敢問陛下!何為彆扭?」

郭嘉調皮的問道。

劉辨一臉黑線,感情彆扭這個詞這會還沒出來啊?趕忙解釋道

「這個…彆扭呢?意思就是看著不舒服不協調,甚至有些難受吧!」

在場的人除了王越之外,其他三個人哪個不是當世智者?哪個不是智謀超群?劉辨一解釋完他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都說說看吧!朕的心思想必幾位應早已知曉。就不必要饒舌了。」

劉辨說完,幾個當時頂尖的智者相互看了看,還是老狐狸賈詡先開口了:

「陛下,據當下我大漢的整體國力來說,打一場覆滅夫余的仗還是可以的。只是這一仗打下來恐怕我軍將士傷亡會有些大,畢竟夫余不是三韓,更不是高句麗。且這兩年積攢的這些家底恐怕又搭進去了。公達或許又該肉疼了,哈哈哈…

雖然我軍有犀利的火器,可夫餘人的勇猛與悍不畏死的精神卻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

微臣以為,不戰則已,一戰當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倒對方,不可給予夫余任何喘息之機,否則我軍傷亡必然倍增。」

很顯然賈詡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

老狐狸,老狐狸。那是越老越狡猾啊!做人這方面他是做的絕對到位,滴水不漏。倘若他都說完了後面的人就沒有什麼可以說了,再說了他就算再聰明,再智慧那也不能在皇帝面前逞能不是?這不符合他老狐狸的個性。

當然賈詡的做法除了王越這個以武藝見長的人沒有聽出來之外,其他幾個都聽出來了。不過劉辨不說什麼其他人也不說什麼。更何況與這樣的智者為伍應該是一件慶幸的事不是嗎?

「奉孝你來說說看,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劉辨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著郭嘉說道。

「陛下,賈相分析的甚為透徹,微臣亦是認同,只是微臣認為當以兩路甚至是三路大軍齊出的態勢出戰為好!這一舉動可讓夫餘人首尾難顧,只要有一路大軍攻下鹿山,則大事成矣!」

「奉孝你身為兵部尚書可知如今可用之兵力又是多少?」

「回陛下:如今我幽州已聚集有五萬大軍,遼州與韓州之兵力無需出征,以我漢軍之勇猛,裝備之犀利五萬大軍可抵那夫餘十數萬人馬。若是陛下再從北軍中調集五萬大軍作為第二支出征夫余兵馬的話…」

「夫余可不是三韓彈丸小國,其戰力不容小覷。夫餘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苦寒之地,冬季到來那是氣溫極低的……」

劉辨打斷了郭嘉的話,順便把夫余的一些情況跟在場的幾位都說了一遍,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不了解你的對手,仗想打贏也有可能,但是那概率低了許多不是嗎?

劉辨的話這些人不會懷疑,因為劉辨說的話已經被無數次的驗證過了。沒有一次發現他說的是誇大其詞或者危言聳聽的。

「怎麼了?三位都是當世智者.,這就被難倒了?公達就你沒有說話了,朕的議事方式是在場人員均可以說話,來說說你的想法。你可是我大漢三軍將士的飯碗啊?」

「哈哈哈…是極是極!」

其它幾位都輕聲的笑了起來。

「陛下:您才是當世最具智慧的聖人,我等臣子豈敢稱智?既然陛下有命,攸便說上幾句,還請陛下與諸位大人莫要取笑才是。

陛下請看,這夫余國東臨大海,西乃我大漢廣袤的北部草原,南則是我大漢的遼州,唯有北方與我大漢疆域沒有接壤。

海上想必夫余不會有能與我大漢相抗衡的水師。攸以為,夫餘人在陸地上再勇猛,到了水上那也不過是一盤菜而已。既然賈相與奉孝都認為征夫余當以速戰速決為上,那麼微臣以為我大漢強大的水師當可派上用場了,地面兩線攻擊,水上一線攻擊,試問夫余如何抵擋?

攸要謝賈相與奉孝了,二位藏拙,這是給在下機會啊!其實在下以為陛下喚攸前來前來研討此事,絕非是讓在下出謀劃策,錢糧乃是大軍出戰之根本。在下還是聆聽陛下教誨的好。」

荀攸說完朝劉辨與其他幾人各施了一禮,就不再說話了。

「公達何必如此謙遜?你的才能朕怎麼會不知道?大漢財權在你的手裡,朕非常的放心!甚至說朕的大軍即刻出征都無需為錢糧的事情擔憂!

征夫余,朕已經籌劃了兩年之久。這個時間不算短了,朕不希望我大漢這些大好男兒有命出征沒命回家。

無論是將士們戰死,還是贏不了夫余,都不是朕想要的。當然我大漢男兒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這一點朕不懷疑!

其實幾位說來說去,都把最重要的細節給略過去了,朕知道你們說話都留有餘地,其實大可不必!諸位與朕相交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朕的脾性嗎?朕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一個個都是成了精的狐狸!狡猾的很啊!

既然這樣那朕就決定了。現在是九月了,再有兩個月北方就真正進入隆冬了。

奉孝你兵部可以化整為零的調兵遣將了,四支人馬,四個方向同時進攻。

來看地圖。

夫余的正西方三百里乃是我大漢新建的城池名曰東原,這座城池距離彈汗山五百餘里,東距夫余國都城鹿山也是五百餘里,但是距夫余與大漢之國界三百里,這裡可遣呂布為主將,陳宮為軍師吧,粷義、郝萌為副將統兵五萬配備新型火炮五十門,於十二月十日至東原城出發;

第二路,請諸位看這裡…」

「幽州?」

王越順著劉辨的指揮棒看去詢問道。

「對!幽州。

幽州刺史陸遜是朕早就安排好的這支兵馬的統帥,想必如今伯言的幽州已經有超過十萬的可戰之兵,不過朕是給他五萬,副將高順、紀靈。不設軍師。同樣配備五十門新型火炮。」

「紀將軍…」

「京師的安全不是還有子龍在嗎?子龍暫且接手京師的安危即可。伏義一直想著能上戰場,朕要給他一個機會。

第三路乃是水師統帥甘寧,軍師林瑞。

第四路大軍水師副統帥周泰,軍師陳登,分別於這裡,這裡兩地登陸作戰,火炮他們不缺。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夫余國的冬季雖然極其嚴寒,但是海面是不會結冰的無需擔憂水師戰船靠不了岸。

還有朕會令飛艇兵為諸位輸送作戰物資,包括傳遞信息。必要的時候飛艇兵還會給予地面作戰部隊有效的支持。

記得朕說過,未來的戰爭不只是陸地上,還有海上甚至空中。

怎麼樣?現在諸位相信了吧?朕敢說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都認為朕是在胡言亂語吧?

那麼朕就親自在天上做一次總司令!」

「司令?何解?」

郭嘉隨口問道。

「發號施令的人簡稱司令!嘿嘿…

怎麼朕不能發號施令?」

「不不不!陛下莫要誤會微臣,嘉豈敢質疑陛下?

敢問陛下?這天寒地凍的可否有足夠的禦寒物資?比如仙人醉…」

劉辨剛才還樂呵呵的面容,霎那間笑容就凝固了。

他眼睛掃了一下其他幾個人,不用說都是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個…原則上沒有,但是…可以獎賞,怎麼獎賞呢?什麼樣的條件才會得到獎賞呢?

很簡單,哪一部人馬傷亡最少戰功還不低的朕的酒窖裡面的酒可以多多的獎賞,當然還不只是這些。至於還有什麼獎賞暫時保密…」

劉辨得意的賣了一個關子道。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

劉辨自己設計了的酒窖,裡面非常寬大,當然是在皇宮的地下。存酒那是相當的可以,設計巧妙,製作精細,說是當世最好的地下室也不過。這個酒窖說是他自己的還不如說是籠絡人心的更為貼切,因為裡面的酒大部分都是賞賜臣子的,他自己倒是很少喝。

很多酒都是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前的了,罈子上的灰都多厚了。也難怪這些個好酒的臣子們惦記這個酒窖啊!皇帝的酒窖裡面有差勁的酒嗎?

「今日便到這裡吧!諸位先行回去準備。但是不得向其他人透露任何消息。

王師多多收集關於夫余的一切消息。

小竹子去取幾壇酒來,給每一位大人帶上一壇。」

「臣等謝陛下賞賜!」

劉辨擺了擺手道

「算不得賞賜,這皇宮是朕的家,諸位既然來了家裡怎麼也要帶壇酒回去嘗嘗。否則某些人該說朕小家子氣咯!有好酒也不拿出來分享。」

「臣等不敢!」

「好了,都回去吧!朕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

賈詡等人都離開之後,劉辨陷入了沉思。他盯著偌大的沙盤目光掃來掃去。當他的目光停留在東倭國的位置時,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劉備,那個野心勃勃勾結異族圖謀不軌的傢伙。

既然敢來大漢興風作浪,那就不能不重視了,今天能來,將來不是更能來?身邊有這麼個毒蛇在,著實讓人擔憂啊!

沙盤上目前大漢以外的疆土都是黑色代替的,而大漢疆土卻是五顏六色的,就是沒有黑色而已。

因此這兩塊地方顯得特別醒目。

「萬裏海疆還是要靠強大的水師啊!」

劉辨自言自語的時候,蔡琰輕輕的走進來他都沒有察覺,一股淡淡的香風飄來,她才從自己的世界里回到了現實中來。

「陛下說的話臣妾怎麼覺得好生奇怪?您不惜花費巨大代價打造水師不就是為了征服大海嗎?

現如今我大漢水師已經數次於海上劈波斬浪,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呀?」

「是琰兒啊!」

劉辨接過蔡琰遞過來的參湯,一仰脖子喝了精光。

「陛下您慢點喝,也不怕燙著。」

采菱順手接過湯碗離開了。

「琰兒,你說朕帶你們一起去海上看看可好?海上的風光可不是陸地上的風光,海上的太陽都會比陸地上的大許多。

蔚藍的天空下,我們迎著朝霞吹著海風,憑欄眺望更遙遠的大海…」

「哇!聽陛下這麼一說臣妾好期待,不知陛下打算何時動身?臣妾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虛!不可聲張,太后若是知曉定然反對,恐怕就是朕請太后一同前往,她也未必答應。此事當先把太后說動才行。嘿嘿,琰兒你們幾個沒事就去太后那試探試探看太后什麼想法。」

蔡琰捂著嘴輕輕的笑出來了,他知道劉辨說的話是事實,畢竟一國之君出門可是大事,不是普通百姓,更何況是去大海上,這聽起來就很危險不是嗎?

「陛下放心,太后那有宓兒與貂蟬兩個很快就能說動太后了。這兩個妮子鬼主意最多。」

「哈哈哈…你的主意也不少,只是你不屑去坐而已。」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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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強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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