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暗流涌動

第157章 暗流涌動

「子龍,你去組織部隊就近選擇一塊平整點的空地,搭建臨時住所,將災民安置妥善,先讓火頭軍拿軍糧熬粥,分發給災民就食,他們餓了幾天了不能吃太硬的食物,也不能吃的太飽,告訴他們朝廷知道了他們受災了,以後不會餓肚子,等洪水退了還會給他們重建家園,但是他們必須服從朝廷軍隊的管制,若有人趁機起鬨鬧事嚴懲不貸。

再派探馬搜尋水災周邊所有的地界,一旦發現災民,一律統一集中管制,不得遺漏一人,不得放棄一人,不得打罵侮辱一人,記住無論老幼能救活的絕不放棄。

讓下水搜尋的人員繼續加大搜尋範圍,十二個時辰輪番上陣,人歇船不歇,夜間點上火把注意行船安全。也許多一個時辰都搜尋家會多活一條甚至幾條性命。只要活著一切會有的。

另外配合好朝廷的太醫院的醫官給災民醫治診療相應的疾病。

這些都有朝廷出資,任何人不得從中謀取災民錢財,違令者斬!

此事子龍親子去辦,朕相信子龍能辦好。朕的印象裡子龍可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將才,打仗的日子畢竟不多了,要學會妥善處理政事了,去吧!」

「末將遵旨!請陛下放心,末將定全力以赴不負陛下信任!」

趙雲感動的施禮道。

劉辨點點頭表示可以離開了。

「陛下對子龍將軍如兄如弟,子龍將軍對陛下亦是忠肝義膽,實乃我大漢君臣典範!」

「元直不必羨慕!朕深信不疑之人也就那麼幾個,你徐元直也是其中之一。子龍他忠勇無比,朕自然喜歡。這些年來是子龍和你們一直圍在朕身邊不離不棄,這才有了如今這盛世局面,需要感謝你們的不只是朕,這天下百姓都應該感謝你們,沒有你們哪有今天?

朕思來想去,對待你們這些大功於社稷的功臣,朕定要厚謝!

也許朕都想法會引來朝堂甚至天下的反對,可朕還是決定這麼去做!至於是什麼會讓朝堂反對,這個朕暫時保密,元直也莫問,嘿嘿…」

「額…微臣不敢!陛下不說自然有陛下不說都原因,微臣豈敢相問?陛下想說的話即便微臣不問也會說的。」

「哈哈…

元直差人去看看惡來他們的人馬還需幾日抵達此地?」

「諾!敢問陛下那邊如何處置?」

徐庶手指了指剛剛強行闖開人群的昌邑城守一行人問道。

「這個朕一會親自去,你也去。先讓人安頓好災民再說。」

「諾!」

劉辨低頭看了看自己雙腳,又看了隨行的人的雙腳,繼續說道

「其實,天下眾生都一樣,你看看朕,雖為天子那又如何?與你們一樣踩到泥漿也是會髒了鞋和衣,這世上哪有神?這世上哪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啊!」

喜竹聽完趕緊要跪下,被劉辨攔住了道

「這地上可全是泥漿,你想去河裡沐浴嗎?不必如此,朕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

朕只是想說,看看那些難民吧!活著就好!

走吧!咱們回城!」

昌邑城內有密諜司的一座酒樓,這座酒樓和洛陽的有些相似,只不過沒有皇帝專用的樓層而已。其他的都很像,酒樓的掌柜的自然是密諜司在昌邑的負責人。

鍾文,一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中年胖子,不過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骨子裡的鐘文可是一個用老奸巨猾來形容都不為過的人,這樣的人天生善於偽裝自己,也是天生做情報的人才。他早已收到皇帝來昌邑的消息,只是沒有對外透露半點風聲,整個昌邑城的密諜人員就他一人知曉。

仙客居的頂樓平時除了日常維護不會有人上來,今天卻迎來了史上最尊貴的客人,至少鍾文是這麼認為的。因此他親自跑上跑下的伺候著,生怕出現一點點紕漏。

剛剛落座的劉辨一眼就看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而且也看出來他是個精明能幹的人,誇讚的話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這種默默無聞的實幹之人也應該給予肯定。

「這些年在昌邑辛苦你了。雖然朕不知道你的名字,可王師和史阿既然能讓你做這裡的負責人,想必你也是有你的長處的。」

「陛下謬讚了,微臣惶恐!微臣鍾文就是昌邑本地人士,這些都是微臣該做的,當不得陛下誇讚!」

「起來說話吧!朕問你,這昌邑城守平日官風如何?」

「謝陛下!這昌邑城守在微臣看來該是另有其人,微臣與他沒有太多的交往,平日里也沒什麼好與不好之說,不過一般。」

「哦?為何說另有其人?」

「回陛下!黃城守此人是陳留黃家的人,而陳留黃家實乃陳留一方豪門,他們為人處世十分隱晦,據微臣所知黃氏的富庶可以說是豫州之首,微臣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辨看了看徐庶,又看了看鐘文接著又問道

「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說吧!」

「謝陛下不罪!微臣以為陳留黃氏在朝中定有靠山,否則以他黃氏的背景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擁有如此多的土地與財富,但微臣能力有限實在查出真正的幕後之人,還請陛下恕罪!」

鍾文的話讓劉辨又對他高看了幾分,至少他覺得這個鐘文知輕重,明事理,從而排除了刻意搬弄是非的可能性。

「接著說。」

「陛下!微臣以為有靠山不一定就是壞事,可是一旦利用這個靠山的關係做一些違反律法的事…」

「朕明白了。此事就交由你親自去調查,但是不可弄得雞飛狗跳,只能暗中進行,搜集相關證據,今日起豫州密諜所有暗探人員有你統一節制,馬上朕給你寫個手令,你差人傳給王師。朕給你半個月時間夠了吧?」

「謝陛下!微臣定不負使命!」

「下去吧!給朕與徐相安排些吃的和茶水,朕的隨行護衛也有你安排一下。」

「諾!」

有道是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句話一點不假。鍾文的心思細膩,勤奮刻苦的做事終於給他換來官職的飛躍,成為一州密諜主官,雖然見不得陽光,不是,應該說雖然工作在幕後,可這權勢不一定比一州刺史差多少。某些情況下比一州刺史權勢更大才對。

天氣果然於第二天放晴了,久違的陽光終於回到了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上,還是那麼的炙熱,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原本泥濘不堪的道路已經變得乾爽堅硬。

一襲白色長衫,一把佩劍懸腰間的裝扮算是這個年代的標配。喜竹也是一身清爽的僕人裝扮如影隨形的跟著劉辨。當然還有一些羽林衛化裝成普通護衛遠遠的跟著暗中保護。

昌邑城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城池了,劉辨一直在城裡漫無目的的閑逛著,一會問問物價,一會問問風土人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外地來的公子哥,就是不知道這位公子哥怎麼沒事幹跑來著水災之地。

就連喜竹都覺得劉辨是待著無聊閑逛,何況別人呢?

「陛~少爺,您著都逛了一上午了要不咱先回去吧?您不累嗎?您看您這衣衫都汗濕了,天氣怪熱的,要不找個地方您坐下來喝口茶歇歇也好啊!」

「怎麼?你累了?」

劉辨斜了一眼喜竹道。

「奴婢不敢!奴婢是不想您累著了。」

「本少爺可不是在閑逛!不要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本少爺不知道!不就是想問為什麼在大街上閑逛嗎?

昌邑城外那麼多災民,至少有五六萬人,這昌邑城守為何天氣放晴了還不放糧接濟災民?就算不放糧也該有所動作,這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我們的這位城守大人好像沒有事一樣的啊!呵呵,有意思。」

「奴婢知錯了!少爺您看那邊有間茶寮,要不先過去喝碗茶歇歇腿您再逛?」

「也好。」

劉辨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聽著聲音至少有十幾匹馬。

果然路過劉辨身前之時他數了一下正好十匹馬。看著方嚮應該是往城守府方向去的,騎士也都不是大漢官軍的裝束,應該是地方富戶的家丁,或者是護衛之內的。

十匹馬的規模與大漢軍隊比起來真的不算大,充其量算是一什斥候小隊,可如果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十匹馬和十個護衛的話,那麼這戶人家可就不是一般的富戶了這麼簡單了。古時雖然馬匹是主要的運輸和交通工具,數量也是非常龐大的,但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買的起的,先不說購買馬匹需要多少銀錢,這後續的飼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就好比後世的汽車一樣,你不會只買了車不開吧?只要你開,那就是燒錢,燃油,各種過路過橋費還有日常的維護保養費等等。

劉辨在腦海里分析著這一行人的來路以及來昌邑的目的,這種時候同時出現十匹馬絕對不會是傳遞信息什麼的,應該是另有隱情。想到這裡他隨手招了一下,不遠處過來一個護衛來到他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朝他抱拳行禮。

劉辨湊到他的耳朵邊嘰嘰咕咕說了一會就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碗喝起來茶了。護衛自然是施了一禮就快速的離去了。

也不知道是太陽過於炎熱,還是這茶水不夠解渴,又或是衣服穿的太多了,總之劉辨感覺自己有些煩躁,心神不寧的,但是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之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小竹子,走回酒樓。」

「好的公子!」

喜竹也看出來他的不對勁,因此劉辨說回去他自然舉雙手贊成了。

昌邑的守府內密室內。

一名中年男子正對著一群青壯訓話,如果劉辨看到這個場景一定很驚訝!因為這些青壯正是先前他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十個騎士。而他們的目的地正是城守府。這一點被劉辨猜中了。

「爾等可知此行乃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不過爾等既然來了自然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一點黃某對諸位之膽識十分傾佩!事情一旦成功,諸位將名揚千古,若是敗了那麼諸位的家人就有我黃家負責供養,諸位大可安心行事。」

「多謝黃大人!」

「你們來時家父可有口信?」

「回大人!我等來時老族長讓我等告訴大人,千萬莫要參與進來,要讓外人看來大人是個什麼都不知情的人,一切公事都放手讓幕僚去做即可。」

「家父所言不無道理,我自當遵從,諸位打算何時行事?本官已差人前去打探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消息傳回,在此之前諸位還需耐心在此等候莫要橫生枝節出了叉子才好。」

「我等謹遵大人之令!」

離開了密室之後的黃勝又開始他的下一步計劃…

劉辨回到了仙客居頂樓的包房內不久,呂布與典韋就只身前來拜見劉辨了。

「二位愛卿辛苦了,快快起來。這仗剛打完二位愛卿還沒有喘口氣朕就又將你們調來豫州應付這水患了。惡來,這仗打的可爽?」

「回陛下!這仗打的太過癮了,不過最過癮的應當是呂將軍,他那一通廝殺真是羨煞俺老典了,等俺老典趕到的時候就只剩下些殘羹剩飯了,好肉都讓呂將軍給吃了。」

「嘿!你個典大傻,若不是某豁出命的拖住和連大軍主力,你連殘羹剩飯都撈不著吃,居然當我面告我黑狀?」

「哈哈哈…奉先不必氣惱,惡來這是誇你呢?此戰朕雖未親眼目睹,但是戰況之慘烈朕可以想象的到,你們辛苦了。戰功先記下,日後朕自有安排,朕不會虧待自己的將士,不會讓將士們流血流汗又流淚的,相信朕。」

「陛下!為國征戰即便是戰死沙場,又有何憾?這本就是武將的宿命,陛下不必如此!我等此生既為大漢武將,自當為大漢奮戰,布雖不才但亦非貪財之輩,但凡陛下與朝廷有所差遣,萬死不辭!」

「奉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如今你與朕分別了不知道多少個三日了,朕覺得你已經脫胎換骨了,好!朕當年與你的那頓酒沒白飲!如今這大漢第一武將實至名歸!

朕雖非武人,可這飲酒一道也是不輸於人的,二位將軍可還敢與朕一決高低?」

呂布與典韋兩人一聽說有酒還有菜,那眼睛里都能看出來要留口水了,長時間在外行軍征戰吃的都是軍糧,風餐露宿的,不要提吃好了,酒更是不能飲的,這是軍紀問題。身為武將哪有不好酒的?能在屋子裡吃上一頓熱飯,再有好酒那還能不開心?更何況還是與當今天子一起飲酒?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的,這吃的就不是飯,飲的也不是酒,是一種戰功上的肯定,是一種身份上的榮耀。

於是兩人當下興奮的行軍禮道

「末將遵旨!」

「哈哈…這裡不是軍營無需行軍禮,小竹子先幫二位將軍去掉甲胄,咱們坐下慢慢來。」

喜竹剛想上前動手給呂布卸甲,呂布猛然往邊上一閃道

「公公且慢,布自行卸甲,不敢勞駕公公,公公乃是陛下內侍,伺候陛下乃是公公分內之事,豈敢勞駕公公替末將卸甲?切不可壞了規矩。末將多謝陛下厚愛!但此舉不可!」

劉辨一聽明白了,感情這裡面還有這麼個說道。倒是自己完全沒有在意這個,還是古人的上下尊卑分的十分嚴格。

「既如此那就由二位將軍自己卸甲吧!小竹子你去找鍾文要酒,上好的漿酒仙人醉,搬他十壇酒上來,再多準備些下酒菜,朕要與二位將軍痛飲,告訴他任何人不得打擾。天大的事明日再說。」

劉辨在與兩位將軍喝酒的時候。昌邑城守府幕僚正在與城守密謀著一些事情。

「羊先生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開倉放糧了?城外難民眾多,加之朝廷的大軍就在附近,聽說這帶兵之人乃是當朝右相與陛下的心腹愛將驃騎大將軍趙雲,若是這個檔口不放糧的話恐讓人非議啊!」

「東主無需擔憂,如今既有朝廷大軍在此主持這些賤民的生計事宜,我等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吧?您想想,如此眾多的災民,即便是我昌邑城開倉放糧,那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啊!」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本城守自今日起卧病在床了,一切事宜任憑你做主。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

軍營里,趙雲主將大帳。

「報!啟稟將軍,小人發現一些異常特來稟告將軍,請將軍定奪!」

「哦?是何異常速速道來!」

「小的發現突然增多了數千難民,且多數為青壯,另外有數萬難民往東郡方向強行行進,本來小的不會懷疑,可這些難民竟然不聽管束不領接濟糧,這才是小人懷疑的地方。」

「嗯?你是說這群難民不領接濟糧?」

「是的將軍!」

「這樣看來,這麼一群人或許並非真正的難民,這又是何原因?

你先退下!本將軍這就去與徐相商討一下。

密切注意這群難民的行蹤,隨時報告他們的動向!還有他們聊些什麼都給本將聽清楚了回來稟告。」

「遵命將軍!」

趙雲快馬直奔昌邑城內的仙客居而來。一進門就被鍾文攔下來了

「將軍是否有要事需要見貴人?」

「掌柜的怎知?」

「適才貴人交代下來任何人不得打擾。小人怕將軍衝撞了貴人…」

「嗯?竟有此事?貴人那裡可是接待什麼重要的客人?」

「非也!貴人與呂將軍典將軍在飲宴。」

「飲宴?那正好本將軍也口渴想,想向貴人討杯水酒解渴,還請掌柜的上去與貴人通稟一聲,就說趙雲口渴也想討杯酒吃。」

「啊?將軍便是叱吒幽州的趙雲趙子龍將軍?」

「怎麼?掌柜的認識趙某?」

「哪裡!哪裡!只是小的對將軍之名仰慕已久未曾得見真容而已!將軍乃是貴人心腹,儘管上去便是,貴人胸襟寬廣必不會怪罪於你。」

「如此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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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強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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