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收網之戰1

第150章 收網之戰1

隨著主將於毒被趙雲陣斬兩位偏將的投降,張揚威脅京師的這支人馬還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就被消滅了,用後世網路的一句經典語言說就叫作: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捷報傳到劉辨手已是天大亮了,一夜未曾合眼的劉辨只是微微一笑,便低聲說了幾句話

「命趙雲率軍前往東郡,張揚的人馬最多只能抵達東郡不得讓其再進一步,否則嚴懲不貸。胡人騎兵朕不要俘虜,要馬匹。張揚給朕帶回來,死活都行。再命密諜司將這些俘虜全部打散分開送至各地礦場,鹽場此生不得離開,敢於私自逃離著斬。」

「諾!」

喜竹輕聲的走進來道

「陛下,徐相在御書房候著呢!」

「朕不去見他了,把這個給他送去,告訴他三萬兵馬,給朕把張揚帶回來,死活都行,胡人騎兵朕只要馬匹,不要俘虜。」

劉辨把隨身的手令遞給了喜竹道。

「諾!」

「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真是不自量力。這人啊!總是不知足。」

今天的劉辨給所有人感覺都很懶散,與平常看來截然不同。披著頭髮簡單的裹了件薄衫依靠在案桌旁,邊上圍著蔡琰和甄宓幾個人不停的往他嘴裡喂著涼州上貢來的甜瓜。

「陛下今日這幫模樣怕是不打算處理政事了吧?」

「浮生偷得半日閑!

朕也是人,是人總得休息啊!哈哈哈哈…」

「是了,陛下每日里操勞國事真夠累的難得清閑一下,姐姐就不要再說那些煩心事了。」

「陛下乃是天下之主,這天下有事了豈能躲在後宮不去處理政事?日後百官知曉又該說我等魅惑陛下心智,以至於陛下流連溫柔鄉不理國事,史筆如刀,那些個史官恐怕亦不會放過我等,妹妹們可曾想過這些?

陛下雖說是我等夫君,可他更是全天下的陛下,他有他的職責,我等身為陛下的妻妾當為天下計,勸慰陛下積極處理朝政才是,怎能縱容陛下流連後宮?」

「好了好了,琰兒說的那麼嚴重幹嘛?朕去就是,唉…天下雖然怎麼就沒有一塊樂土呢?」

蔡琰:「陛下…」

北方。

幽州。

和連的十萬大軍在漁陽,薊城與真定三城之間的地帶燒殺搶掠一路毫無抵抗如入無人之境,三天的肆無忌憚,三天的為所欲為讓這些塞外野蠻的種族幾乎進入了瘋狂的狀態。

有道是樂極生悲,這話一點不假。這樣的局面其實是劉辨默許的,否則和連別說在關內縱橫肆虐,就是進關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軍師是不是該出手了,您看看這片土地都被這幫畜牲糟蹋成什麼樣了?俺老典真恨不得把那和連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來人去告訴馬將軍和呂將軍,若是有一個胡騎從他們那裡逃脫本軍師定軍法從事。」

「諾!」

「再去長城關隘稟告守將給本軍師將關口封死,加高關隘,膽敢放跑一人一騎本軍師定斬不饒!」

「諾!」

郭嘉平時看起來弔兒郎當的,可是關鍵時候風風火火,果斷堅決。這是他指揮的滅和連之戰,這一仗註定要讓他在大漢戰爭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典將軍多久沒有上過戰場了?」

「嘿嘿,軍師這話問的俺老典都不好意思回答,自打跟了陛下之後上戰場的次數屈指可數哦,您也知道,俺一直都是陛下護衛,您想能有多少機會上陣廝殺?俺這大戟啊都快生鏽了,這幾年都快把俺老典憋壞了。怎麼?難道軍師您也不打算讓俺去廝殺?」

「哈哈哈…非也!恰恰相反,嘉正打算讓你去廝殺你看看我們身後的隊伍,能統領這支人馬的不是你就嘉,典將軍看看嘉能上陣廝殺嗎?」

「那哪能啊?軍師乃是文人,豈能上陣?若是讓陛下知道了讓軍師上陣廝殺那俺老典回去肯定挨罰的。別的不怕,就怕陛下把酒看緊了就麻煩了。」

「哈哈哈…嘉差點忘了典將軍也是好飲之人,此戰結束之後嘉與將軍去陛下那裡一拼高下如何?」

「啊?一拼高下俺老典倒是不懼,可俺不明白軍師為何要去陛下那與俺一決高下呢?在陛下面前豪飲不太好吧?」

郭嘉笑眯眯的用手指點點典韋道

「典將軍這就有所不知了吧?嘉給你說說為什麼要去陛下面前對飲一決高下?

典將軍你十斤漿酒可夠?」

「沒飲過這麼許多,估計是不夠。」

「嘉也是不夠,你說十斤上好的醬酒得多少銀子?」

「那得二十多兩銀子了,若是陛下宮中窖藏的那就更貴了。」

「那你說咱們兩個對飲誰出銀子買酒?」

「軍師說買酒啊?要不俺老典買酒可否?」

郭嘉繼續笑眯眯的搖搖頭。

「那軍師您買酒?」

郭嘉仍然笑眯眯的搖搖頭。

這下輪到典韋抓耳了,自己與郭嘉拼酒不是自己買酒,又不是郭嘉買酒,那誰買酒?這麼多銀子誰又願意去買給他們兩拼呢?

「那軍師說這麼多銀錢誰會買酒給咱倆拼?」

「當然是有錢人啊!最有錢的那個!」

「最有錢的?」

「是啊!」

「敢問軍師誰最有錢啊?」

「陛下!」

「陛下啊?什麼?陛下?」

「難道還有人比陛下更有錢嗎?再說了陛下那的酒都是他自己的,咱們也算是幫著他消耗點庫存,估計那酒窖裡面的酒罈上麵灰都多厚了,也該換點新酒放進去了。」

「乖乖!軍師您可有本事,咱倆拼酒居然有辦法讓陛下請客,俺老典服了,就這麼說了,俺可記著這事了,回到京城就把這酒給拼了,嘿嘿…」

「這是自然。不過眼下你要率軍出戰了,斥候來報據此往東三十裡外有敵營一座,估計是一個萬夫長率領的萬人隊,去給本軍師滅了,扯上大旗打出聲勢來,陛下有令:胡騎不要俘虜,馬匹要。明白?」

「好勒!軍師您瞧好吧!俺老典包您滿意!」

「說錯了,不是包嘉滿意是包陛下滿意!給我留五百騎就行,其餘全部帶走。」

「諾!」

典韋興沖沖的自身後拔出那對鑌鐵大戟大喝一聲

「軍師護衛羽林衛留下,其餘將士隨俺宰胡羊去~」

霎那間原本靜悄悄的軍陣變得塵土飛揚,人吼馬嘶。

「咳咳…呸呸呸…

這個典蠻牛,也不知道仔細著點,搞這麼多塵土嗆死人了。」

「哈哈哈…」

郭嘉罵完後面衛隊一陣哈哈大笑。

「走走走,隨某去那莊子里歇著。告訴斥候們將訊息送到那裡。」

典韋、呂布、馬超三人都奉命將隊伍壓縮,同時往和連胡騎集中的地方收縮著。而此時的和連大軍卻仍然毫不知情,都還沉醉在搶劫的興奮之中。

有一句話叫作:上天要讓你滅亡必先讓你瘋狂。這些沒有了束縛的兩腿禽獸正處於高度瘋狂的狀態中無法自拔!

典韋衝殺第一個鮮卑大軍的營寨時,寨子里的守軍不足三千人,其餘人都出去尋找他們眼中的獵物去了。與其說和連是來大漢爭奪土地的,還不如說他是來掠奪物資的。

一個衝殺直接將還沒有來得及迎戰的鮮卑人殺的人仰馬翻,屍橫遍野。

「都給俺睜大眼睛看清楚,就是這些畜牲搶我大漢百姓錢糧,殺我大漢兄弟,淫我姐妹,給俺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典韋的怒吼激起了漢軍士兵們的仇恨!那種憤怒的眼神彷彿都能殺死敵人一般。

手裡的長槍不停的揮舞著,馬刀也不停的劈砍著,弩箭也不停的發射著…一邊倒的屠殺式進攻更讓這些漢軍將士們殺性大起。

第二次回頭衝擊之後,敵軍營寨內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敵人了,到處都是斷臂殘肢,到處都是血水橫流。

這一殺,殺出了漢軍的血腥,殺出了漢軍的威武,殺出了誓滅胡虜的決心。

「不用挖坑了,把屍體都扔到那邊窪地裡面,不管死活都給俺扔下去,然後扔上幾個火油彈,給俺一把火燒了,燒完了給俺把腦袋都摘下來,摞起來。這幫畜牲只配死無葬身之地,其他人收集物資馬匹,速速打掃戰場,斥候隊分散出去打探,看看最近的敵軍在哪裡?一旦得知速速回來稟報於俺。弓弩手戒備。準備迎接其他敵人靠近。」

平時給人一種愚笨的典韋一旦進入戰場狀態,打起仗來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典將軍,這些胡人搶劫我漢人的財物如何處置?」

一個校尉跑過來詢問道。

「這個…還真是件頭疼的事,這麼多哪有空去管它們?

唉!有了,差人去稟告軍師,讓他來處理,這些個費腦子的事他干合適!連陛下的酒都敢算計,這些還不是小菜一碟。」

「將軍言之有理末將這就去安排。」

校尉離去之後典韋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個鬼頭鬼腦的郭奉孝還真是一個人才,居然算計陛下的酒,膽子也太大了,實在想不不來他怎麼算計陛下呢?而陛下又心甘情願的被他算計呢?很難哦!陛下可是比他還要聰明啊?真是想不通他怎麼有這樣的膽量的呢?嘿嘿…不過俺喜歡~」

典韋正陶醉在美酒的夢境之中呢,突然有兵丁來報

「報!

啟稟將軍,東方四十里處有大股騎兵往我們這裡來,人數估摸有四五千人之多。」

「這個營寨算算帳篷該是個萬人寨,俺們這才解決了三千人左右,那麼這一隊人馬應該就是那外出打野回營的兵馬。他們是何行軍速度?」

「稟將軍他們不疾不徐,正常行軍。」

「是了!如此看來他們還不知道老窩被俺們端了,既然這樣那就給他們來一個大大的驚喜。嘿嘿…」

「將軍難道有什麼計謀?」

典韋一看這小斥候就是個老兵油子,敢和自己這麼說話一定很熟悉自己,只是自己不認識他罷了,於是隨手照著他的頭盔就是一下

「怎麼不相信俺老典懂計謀?瞧不起俺?要知道俺可是一直跟著陛下的,陛下那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俺怎麼可能不學點計謀呢?」

這斥候兵臉上陪著笑心裡卻在嘀咕他了:陛下當然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可您?還是算了吧,要說喝酒吃肉您行,計謀還是算了吧,別弄巧成拙把兄弟們給坑了。相比於您的計謀,小的還是覺得您直接帶人衝殺更可靠一點,贏得概率更高一點。

典韋要是知道這貨這麼想他估計一眼睛能瞪死他。

「都利索點,趕緊的。連弩手都去前面找個坡地密林什麼的給俺掩藏好,等胡崽子們進入射程可勁的招呼,對了這回咱帶火藥彈了嗎?」

「回將軍帶了,不過不多,騎兵為主帶不了許多。」

「那就瞅著人群密集的時候丟上幾個,給他們來個滿地開花,哈哈哈…」

這斥候再次嘀咕上了:喲呵沒看出來有兩下子啊?我還以為只能喝酒吃肉呢?不是說四肢發達的人都頭腦簡單嗎?這不合理啊?

這個想法要是被典韋知道估計直接大耳刮子能把他掄飛出去十幾米。

「將軍有令:連弩手都去前方尋找山坡和密林隱藏等待胡人過來密集射殺,人群集中的時候丟上幾個火藥彈!」

「都去吧都去吧!嚷嚷啥。」

鮮卑這支萬人隊的萬夫長還真是和連的親信,用現在的話說叫嫡系。不然劃分劫掠區域的時候不可能派他來幽州西南部富庶的地區。

「巴朗將軍,這大漢可真是肥啊!瞧瞧多少錢糧不說,那姑娘叫水靈啊!那叫聲真讓人銷魂啊!哈哈哈…」

「木勒,你特娘的能不能小聲點,老子的耳朵都快被你炸聾了。

我們都是大單于的心腹之人,大單于自然把我們派來富庶的地區了,你懂個屁?你特娘的就知道在女人肚皮上使勁兒,除此之外你還能幹點啥?還能拿的動刀嗎?」

「將軍小看我木勒,漢人不敢來,若是敢來木勒定會殺的他們屁滾尿流。」

「哦?是嗎?但願你不是在本將軍面前說大話!漢人中也不缺乏武勇者,記得那時候本將軍隨大單南下時被漢軍的一個叫趙雲的小將打的大敗而逃,此人雖年歲不大可一身槍法神出鬼沒,百夫長千夫長在他手下都撐不過三個回合便死於其槍下,萬夫長也有兩人沒有逃的掉,可見其武藝之高強,聽說漢軍中這樣的武將有很多,所以啊!本將軍勸你莫要說大話,要是真遇上了此人最好有多快跑多快,否則你木勒雖然說是我大鮮卑第一勇士,可本將軍覺得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巴朗說這些話給木勒聽一來是想告訴木勒不要目中無人,太過輕敵;二來也是想激起木勒爭強好勝的雄心。好讓這個大鮮卑第一勇士為自己多立戰功。而木勒這樣的人肯定是有自己的傲氣,身為大鮮卑第一勇士,這個名頭頂在頭上哪能容忍有人比他強的?所有這把火巴朗只是稍微扇了一下就是熊熊烈火。

「將軍為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遇不上那趙雲還則罷了,若是遇上了木勒定叫那漢人成為刀下之鬼!」

「哈哈哈…遇上了那你就祈求長生天保佑你吧!」

連續三天的瘋狂掃蕩已經讓這支軍隊失去了該有的警覺,本該派出去的斥候卻一個都沒有派。在巴朗和木勒看來這回營的道路走過很多遍了太熟悉了,這周邊也不可能有敵軍,否則早就和自己幹上了,哪能讓自己的大軍來去自如還能大發橫財?

所以往往決定一場戰爭的輸贏不是戰役本身,而且戰爭背景下的一個小小的麻痹大意。正是因為這樣的麻痹大意就會成為葬送全軍的主要因素。

前方一片密林中有一條寬闊的官道,這條道路是真定通往代郡的官道。平日里這條道路還算是人來人往,就因為和連的鮮卑鐵騎入關了,將周邊的百姓屠戮殆盡,鮮卑鐵騎這便成了上唯一的行人了。

其實要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的話一定也能發現其中端倪來,既然是密林,那麼有這樣的一隊人馬進入那肯定會驚起鳥兒的飛出,現在一隻鳥兒都沒有飛出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林子里有埋伏,把鳥兒提前嚇跑了。

可是兩位頭領只顧著吹牛,卻忘記了這麼重要的細節。仍然悠哉悠哉的繼續往裡面前進,直到整個隊伍完全進入了林子。

典韋不太擅長使用弓箭,可是他有獨門絕技,十支毛筆長短的小鐵戟鋒利無比,經過他的手飛出去那是比起弓箭的殺傷力來只強不弱,唯一的缺點就是射程比不上弓箭。

「嗖!」的一聲一支小鐵戟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直接透過皮甲扎進了萬夫長巴朗的胸膛,連個頭都沒留在外面,可見這小鐵戟從典韋手裡飛出來的力量有多大吧?說堪稱子彈的力量毫不為過。

鮮卑萬夫長巴朗坐在馬上晃了晃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一眨眼的功夫獻血爆噴式的四散噴射出來,懂醫學的人知道,這是扎透了人體的大動脈了,胸膛內的大動脈毋庸置疑的就是心臟周邊的血管了。

「啊!」

萬夫長那撕心裂肺的痛吼之後腦袋就耷拉下來再也抬不起來了。

典韋是看準他下手的,這憨貨知道這傢伙裝扮看起來官職不低,因此就對著他下了手,沒想到的是誤打誤撞的居然直接幹掉了萬夫長,他要是知道是萬夫長一定會後悔死的,為什麼呢?因為鮮卑人天生的戰鬥民族馬背上的民族,以好勇鬥狠著稱,軍中更是強者為尊的地方,能做到萬夫長的哪個都不是善茬,武藝也當然是在鮮卑大軍中的佼佼者。

把他用偷襲的方式給殺了,一來典韋覺得自己不夠光明正大,二來呢沒有敵手可供他練習了。可是他要是知道還有一個叫木勒的武藝其實比萬夫長還高又不知道做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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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強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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