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應對
最開始的時候，是Tardis的監視畫面被切斷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Tardis自己……
保護機制嘛？
那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了。
可是外面的對話依舊再繼續，亞當決定打開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走到外面，就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車庫的四座天使雕像。
這時，送走Sally的Shipton警探回過頭，同樣注意到了這略顯詭異的場景。
「你是誰？」他率先向亞當發問，「這些雕像是怎麼回事？」
「這不重要，BillyShipton，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將Tardis門關上的亞當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移動著。
背靠著Tardis視野實在不夠好，雖然能夠將四座雕像都收入眼底，但實在是有些勉強。
而且有也不能確定還會不會有第五隻，只能是先調整好自己的位置，以防備突髮狀況。
不過不得不說，要維持不眨眼真的是一件超級辛苦的事情。
平時沒注意過，根本沒發現這一點。
好在旁邊有其他人，希望他能靠譜些吧。
「什麼忙？」Shipton一臉警惕地問道。
「很簡單，站在那裡就好，然後看著這些雕像。」
「？」這種奇怪的要求Shipton怎麼可能會答應。
怎麼說他也是個警探，做事情自然是習慣性地要講一些邏輯，可是亞當的話語在他看來是完全沒有任何依據的。
站在原地，看著這些雕像？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怕不是哪個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吧？
「先生，請舉起手，放在我能夠看見的地方。」一邊說著，一邊向亞當走過來，「我需要你配合我去警局一趟做些調查。」
「容我拒絕，還有請不要繼續向前了，並退回之前的位置，我堅持不了太久了。」
轉眼之間，Shipton已經越過了兩座雕像。
「堅持不了太久？什麼意思？」Shipton並沒有聽勸的想法，繼續往前走，「先生，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只是需要你配合進行一些調查，問一些問題罷了。比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些雕像是怎麼回事……」
「別靠近它們！」
亞當阻止得已經有些晚了，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聽從他的意思。
Shipton走到了一座雕像的面前，試圖弄清楚些什麼。
而長期維持不眨眼的亞當，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眼睛的乾澀感每時每刻地都在催促著他……
就眨一下，一下就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很難遏制。
終於，亞當忍不住地眨了次眼。
可緊接著，麻煩也就發生了。
Shipton警探從原來站立的位置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天使雕像伸出的手掌。
像是從背後輕輕觸碰了一下Shipton一樣，人就消失不見了。
果然……
是被丟到了過去嗎？
亞當心中充滿了懊悔，手臂的部分覆蓋上裝甲，一炮就直接對著那座雕像轟了過去。
但是效果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明顯。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攻擊，一般的石頭早已經被擊得粉碎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只是造成了一些裂痕。
難道博士在影像里講的，只是為了便於其他人觀看的時候更容易理解一些嘛？
應該是這樣了。
不過亞當本來也沒認為通過炮擊就能消滅掉對方。
雖然再多來上幾百發，總能將對方擊碎，但既然稱之為最完美的防禦系統，肯定不會被這麼輕易破解。
大概是在不被觀測到的時候，會再一次復原吧。
所以擊碎它根本不會有效果。
不過並不是沒有辦法。
亞當將自己手裡的書籍朝一座雕像甩了過去……
是的，他想將這些雕像收進空間里。
之前就有做過測試，空間並不是不能收取活物，只是太耗費時間，還有掙脫的風險。
但現在不一樣，在被觀測到的時候，這些「哭泣天使」是被量子鎖定的，可以理解成「死物」，收取起來應該不會怎麼吃力。
另外還有一點，這樣做才可以徹底的殺死對方。
這也是亞當唯一能想到的做法了。
因為就之前實驗用的那隻小兔子來看，活的生物被收進去，被取出來的時候，各項生理特徵就會被定格在收進去的時間點，再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體溫還在，水分沒有缺失，但是心臟不會再跳動，血液也不會再流通。
就好像是小兔子的生命靜止在了那一刻，被「溫柔」的殺死了……
當然，這種「溫柔」只是亞當理解的，對小兔子來說肯定不會是這樣，否則的話，就不會那麼劇烈地掙扎了……
後來也用其他小動物嘗試過，結果都是一樣，出來之後，成了最精緻的標本。
現在用到這些「哭泣天使」身上，應該也是有效果的吧？
亞當如此期待著，書籍似乎也給了他回應。
不過並不是被收進了空間里，更像是被書籍給吞噬掉了。
和之前……
在金字塔里發生的事情一樣！
亞當想起來了，天使雕像就如同那座巨人的石像，慢慢被溶解，然後被徹底吸收。
只是這個過程要緩慢得多……
所以亞當不得不集中注意力，繼續盯著其他三座雕像。
不能眨眼，不能眨眼，不能眨眼……
亞當在心中默念，彷彿這樣，眼睛的酸楚就能隨之消散一樣。
不過不得不說，效果還是有的，最起碼堅持的時間比上一次久多了，書籍對第一座雕像的吞噬工作也完成了。
這個時候，車庫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正是之前那個叫SallySparro的女子離開的方向。
糟糕，怎麼又有人來了！
之前有個Shipton就夠了，亞當可不想再連累更多的人。
沒有當著Shipton的面進行炮擊，以及使用書籍，就是這個原因。
見到這些認知之外的東西，亞當可不能保證Shipton不會驚聲尖叫。
這裡警局就在車庫的上方，要是把更多的人引過來了要怎麼辦？
難不成要亞當一邊對付「哭泣天使」，一邊和警察進行槍戰嗎？
這太難了。
因為在防禦對方攻擊的同時，還得注意不要傷害到對方……
殺死人類這件事情，亞當還是不太願意做的。
不如這次換個思路，直接勸對方走吧？
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