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骯髒

第一天的訓練結束了，天色已經到了傍晚，西娜雖然是吸血鬼，但因為學習魔法理論簡直是太傷腦筋了，幸好天才般的漆安使用了自創魔法：1級「思維灌輸」（選擇自己的一段思維強行輸入他人大腦，並可寫入深層記憶，沒有數據量限制。施法距離約8米。），不然西娜至少要在接下來三個月都要學習這些枯燥的理論。

西娜和漆安走在路上，西娜伸出手臂，一股金色的聖光出現在了西娜的掌心，路邊的人投來無比驚訝的目光並隨之靠近，西娜笑著摟住漆安的右手臂說：「怎麼樣，好看吧！」

漆安沒有回答她，並掙脫了她的手臂，西娜感到不解，但漆安卻大聲說道：「各位，這是一名王國的魔術師，她剛才表演的是一個小小的魔術，各位如果覺得神奇請鼓掌好嗎？」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見到聖光了呢。」

「不過這和聖光真的好像啊！」

「這個魔術也太驚人了。」

......

路邊的人還在議論，目光寸步不離西娜的掌心，西娜其實只是想給漆安看看，沒想過會是這個情況，她剛想說什麼，漆安給她做了個「不要說了」的手勢，她便沒有說下去，雖然她還是不理解。

路邊的人們依舊興緻勃勃，漆安見狀說：「她很感謝大家的熱情，但她很累了，需要休息了，大家散了吧！」

路人紛紛表示失望，漆安加快腳步牽著西娜便回家了。

漆安把門關上，嚴肅地告訴西娜：「以後千萬別在那些人面前展示聖光！」

西娜不解地問：「為什麼？」一對長長的耳朵隨之耷拉下來。

漆安嘆了口氣，他說：「這件事情還要從18年前國王和王后失蹤開始說起......」

王國本來並不大，但很和平，都是因為國王和王后對國家基礎建設的貢獻。同時當時王國對異族也是保持中立態度的，屬於互不侵犯的關係。可是國王卻沒有一個孩子（不包括4個夭折的孩子的話），就在18年前的那天他們的孩子又夭折了，同時他們和宮廷里很多人都消失了，留下的都是當天沒有目擊事情經過的人，神父當時努力排查此事，但沒有任何進展，最後不了了之。

但王國必須要有人治理，而神父依靠絕對的權勢和力量得到了「代理國王」一職，然而他對自己奪得的政權無法心安，加上自己對大部分異族發動所謂的聖戰以及暗殺死無數反對他的王國重臣等事讓他樹立了很多的反對者，他們組建過反抗軍，但失敗了。而且全部被以聖光的名義殘忍殺害，迄今為止死於神父手上的生命（不只是人類）應該數以百萬計，神父也知道如果人民都以他為敵，那他就無人可以統治了，畢竟擁有全世界將近一半絕世寶物的人又有誰可以推翻呢？他便下令讓他的手下對王國所有人進行記憶清除，違背者殺死。並洗腦了很多人為他肝腦塗地。現在漆安敢說至少有90%人是被清除記憶的，剩下來的人又無法反抗。漆安和威廉自然是被清除記憶的，不過他們偷偷的使用了「思維抵抗」以及「思想偽裝」，所以保留了這段血腥的記憶，神父對內部的清理工作和對外的擴展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但還在悄悄地繼續......

西娜知道人類很殘酷，但漆安的話還是大大地顛覆了她的想象。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人類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可怕領袖。」

「你沒錯，我也沒怪你。還有，」漆安握緊拳頭：「他是全世界的罪人，不是人類的領袖！」

西娜感受得到漆安的怒火，也可以理解這種心情。她的同胞被人類殺害時她也很恨人類，尤其是她的母親被殺死的時候。她死的很痛苦，人類不是一下子殺死她的，而是作為訓練工具，在光的一步、一步地折磨下死去的。

漆安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的顯示板上浮現出「你對西娜使用了光系4級魔法思維竊取。」的字樣。漆安看到了西娜腦海中的畫面，便感受到西娜的無助、恐懼、迷茫、憤怒。他輕輕撫摸著西娜的頭，西娜靠著漆安的肩膀傷心地流淚。

漆安是可以用魔法來安慰別人，卻不知如何用語言。他只能一直輕輕的、輕輕地撫摸著西娜，陪她把悲傷流乾淨......

「也就是說人類的入侵是因為神父嗎？」西娜緩緩抬起頭，看著漆安。漆安說：「出征異族的十字軍，直屬中央教會，也就是神父的手下。」

「我想殺了神父！」西娜堅定地看著漆安。漆安笑了笑。

「你笑什麼？」

「雖然你有著難以估量的力量，但與神父抗衡還是遠遠不夠的。所有挑戰神父的人都已經化作枯骨了。不過......」

「不過什麼？」

「能陪你一起為聖光的正義而戰，將是我的榮幸！」

西娜和漆安都笑了......

3個月後，威廉的地下訓練室：

「西娜，你也太賴皮了吧！」漆安倒在地上，邊喘氣邊說。

「我怎麼了？」西娜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漆安。

「你對所有光系能量都有直接吸收的能力，居然連我在劍上附加的光系魔法的能量都可以吸收到自己體內，你讓我怎麼打敗你啊！」

威廉笑了。看來如果純粹的光系魔法對抗，那西娜應該是無敵的。

在這個世界上。

更何況她還是個吸血鬼，牧師和吸血鬼是一對宿敵，3階吸血鬼強大的血系魔法也是牧師們的燙手山芋，所以神父才把侵略的重心放在血族這裡。而西娜就完全不用擔心血族的問題。她還可以學習血系魔法，將這兩種魔法結合來作戰......威廉看到了一點希望，利用黑暗來對抗光明，聖光的戒律又沒說過不可以這樣。

威廉打斷了自己的思考，他走到西娜面前，說：「你是老朽所有學生中最快出師的一個了，所有我知道的光系戰鬥魔法我都已經教給你了，但學無止境，一旦你和漆安有機會學到更深層的魔法，那一定要把握好機會，我所教授的也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

他轉身對漆安說：「聖光的使命，就交給你和她一起完成吧！老朽還要守護這片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