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講述

「陛下認為胡人和魔族勾結在一起了嗎？」突然間，楚天擇用着一種沉重且平淡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玄宗立即笑道：「聖人多慮了，胡人之中不乏有我朝棟樑，應當不會作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楚天擇並未看玄宗一眼，只是又說道：「陛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您重用胡人，並將三鎮節度使一職交於異族之手，是否有些不妥？」

玄宗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消失了，他看着不遠處的這位人族聖人，淡淡說道：「聖人無需擔心，此事乃是朕當年考慮再三才下的決定，如此一來，既能平復蠻夷，令邊境數十年來安穩平靜，又可彰顯我大唐威嚴，心懷天地。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朕又如何不做？」

「呵……」楚天擇突然笑了一聲，笑聲在這大殿之中久久回蕩，這一聲笑像是冷笑，又像是嘲諷的意味，但是，這一聲笑過後，卻無人敢接話，更無人敢制止。

「那方才陛下為何第一時間想到胡人與魔族勾結在一起了？」片刻之後，楚天擇又是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

「……」玄宗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楚天擇彷彿早已猜到會是這樣，於是又淡淡說道：「陛下，孰對孰錯，願你好自為之。」

「……聖人之言，朕銘記於心。」這樣的回答從玄宗口中說出，與之伴隨的，還有深埋於龍袍之中緊握的雙拳，以及那藏於衣袖之中迸發的無聲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