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迫不得已
作者：燕陽樓菲爾德回去了，竇天等了一小會，王子殿下就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走廊上，
「我們聊聊？」王子輕聲的說。
竇天暗嘆了口氣，這樣的王子真是難斗啊。他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啊，我正要看看雪幅來吃的怎麼樣了，那傢伙口味刁的很。」王子當先而行，竇天故意落下半步跟隨，
「殿下，關於那押金的支付期限我們就沒有一點通融的辦法了嗎？」
「你難道不知道讓一個王子為難是很危險的嗎？」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不僅是和一位王子談話，也是和一位尊貴的龍騎士談話。」竇天軟中帶硬的給王子端了回去。
「看來你還真的很懂得抓住重點。」
「您過譽了，我要是能抓住重點，談判就會順利了。」
「好吧，我給您點提示勇士先生。事情的關鍵是讓我放心。」然後他轉向竇天，「不止是父王，克魯依夫公爵好象也對你讚賞有加。」
「我？」竇天莫名其妙的望着王子向冰霜巨龍走去的背影，他真拿不準王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撲通，撲通……」沉重的腳步聲從塔樓的另一側傳來，綠巨人阿默林夾着個巨大的冰快從塔樓後面轉了過來。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把好幾條帳篷縫在一起做了個圍脖給阿默林圍上了。大傢伙看起來情緒不錯，三兩步跑到雪幅來跟前，
「咳，夥計，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然後他看了看王子，「請你讓一下好嗎？別碰傷了你。咦？你鬥氣很棒啊！」
雪幅來看到綠巨人也很高興，也不知這倆什麼時候認識的，好象老朋友一樣。阿默林把腋下的大冰塊放在雪幅來面前，
「吃吧，裏面都是新鮮的瓜果，我找人從要塞的冰窖里找到的。」這時，從塔樓後面又轉出來一夥不叫人省心的主，翡翠領頭，托馬斯和科爾跟在後面，嘟嘟象個蜻蜓一樣飛在翡翠的肩頭上。
「謝謝，尊敬的德魯伊，也謝謝你的朋友們。殿下，這是我新交的朋友，變身德魯伊阿默林。阿默林，這個鬥氣很棒的人就是莫泊桑王子博格坎普殿下。」
「冰王子！」
「變身德魯伊！」兩個強者同時低呼，阿默林是對冰王子的名頭印象深刻，而王子是沒想到這個巨人居然是位可以變身的德魯伊。
「阿默林，」竇天跑過來問，「這是不是要塞冷藏的所有瓜果啊，你們都給搬來啦？」
「不是所有的。」阿默林連忙辯解，竇天剛放了點心，阿默林怕竇天不上火，又補充了一句，「其餘的我們幾個都吃了！」
「我的老天，誰讓你們這麼乾的啊？不知道要塞士兵一冬天沒有果蔬吃，會得敗血病的嗎？」竇天急了。
「沒關係，我給他們種了足夠的青菜。」
「你？」
「是啊，我可是擁有領域的德魯伊哦，不要小瞧我。」阿默林擺了個臭屁的POSS，要是扛個扁擔還真有幾分菜園子張青的神韻。
「那你也不能這麼干啊？」
「吃都吃了，還能怎麼樣？這大個還很節省呢，要不雪幅來都沒的吃了。」翡翠此言一出，雪幅來立刻低頭大嚼，好象生怕被竇天把贓物沒收了似的。
王子羨慕的望着阿默林，「真沒想到，城邦軍隊還有這樣的能人。閣下如果不棄，隨時可以來我莫泊桑做客。」竇天立刻就聽出了王子話里招募的意思，還沒等他攔著，綠巨人回答，
「謝謝您的盛情，殿下。不過我不是斯芬利城邦的軍人，我現在只是九天傭兵團的編外成員。如果有需要效勞的地方，請找我的師叔竇天談。」有面子啊，竇天美的差點飄起來。
王子驚訝的看着竇天，竇天裝的若無其事的欣賞象夏天裏的熊貓一樣啃食冰塊的巨龍。恰巧一陣小風吹過，雪霧中更給竇天那瘦削的形象平添了幾許神秘。「嘿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竇天暗笑。
「竇天，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王子鄭重的說。
「悉聽尊便，殿下。翡翠，阿默林，照顧好雪幅來大人啊。殿下有要事吩咐我。」說完恭敬的對王子說，「殿下，這裏風冷，我們去那邊吧。」
找了個背靜的房間，王子給竇天交了點底，「我已經請示過父王了，他老人家對城邦開出的條件早預料到了，但是父王和范加爾首相都對斯芬利的誠信持懷疑態度。要達成協議，我們必須找到個切實可行的支付辦法。」
「什麼辦法？」
「這個還要看談的情況而定。不過我對你有個要求，也是我剛見到那個綠巨人才產生的想法。我先問一句，綠巨人阿默林為什麼叫你師叔啊？」
竇天把自己成為一名外籍德魯伊的原委簡要介紹了一下，把王子羨慕的把手指捏的「嘎巴」直響。他說，
「我必須承認，你是個運氣好的離譜的傢伙。這麼說可能對德魯伊教有些不敬，但是我真的想像不出象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高尚的遠古智者相中。」
「我這個人怎麼啦？很惡劣嗎？」竇天無辜的申辯著。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只要記得，再次談判的時候，我會提出新的押金支付意見，你就順着我的意思來就行了。」
「什麼意見？」竇天很奇怪。
「我想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意見，你到時候聽我的就是了。具體的我們見機行事。」王子說完也不等竇天表態，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把那麼大一巴德給晾在了那裏。
「他不會是打老子我的主意吧？」竇天忽然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不怎麼舒服。
第二輪談判一開始，王子依然是一副堅持原則的樣子。竇天保持沉默，書記官皮卡只好自己做王子的工作，
「對於殿下的擔心，我方深表理解。為了我們雙方共同的利益，您能夠接受其他的抵押嗎？我的意思是能讓您比較放心的抵押，除了錢以外。」
「我現在只需要金幣，其他的東西嘛，請原諒皮卡大人，我認為莫泊桑的資源比斯芬利要豐富的多。」一句話就把皮卡迂迴的企圖給滅了，「不過，我想到了個另外的辦法。」說着他瞥了一眼竇天，竇天知道王子的主菜要來了。
「竇天先生，或者現在應該稱為桑普多利亞冕下。你們大家就不覺得他可以對這次兩國的談判做出特殊的貢獻嗎？」
「哦，不瞞您說殿下，臨行時格林執政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到現在也沒能領會。您能給我們一個明示嗎？」皮卡恭敬的問。
「我看這樣吧，協約的簽署就由竇天閣下來擔任保人，而押金城邦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交給竇天冕下，再由他轉交給我們。」王子出人意料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霍利呆了，法蘭克福愣了，皮卡笑了，竇天傻了。這算什麼解決方法啊，王子神經錯亂了嗎？竇天的腦袋在飛速的思考着，王子怎麼會這麼相信自己，這是第一個問題；自己真的擔當了保人和押金轉交者，城邦賴帳了怎麼辦，這是第二個問題。老天，世界變了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各位。」王子輕敲了兩下桌子，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大家都看的出，我這樣做是冒了巨大的風險，做出了巨大的讓步的。所以我想條款需要寫的更加詳細一點。」
「應該的，應該的。」看到好機會的皮卡激動的直點頭。
「首先，在三天之內貴城邦必須把押金的一半連同第一年的租金伏給我，也就是六十萬金幣。這個數額跟一座要塞比起來不多吧？」王子凝視着皮卡。
皮卡連忙和竇天打眼色，竇天早和王子談過了，他沒做任何錶示。皮卡只好自己問，
「那還有什麼細節呢？」這傢伙很鬼，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王子馬上面露不悅，「您還沒有說同意不同意呢？這是前提條件，這個不答應下面的我覺得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皮卡猶豫了一下，在得不到竇天回應的情況下，暗自下了狠心，面對這麼優厚的條件，傻子也沒理由不答應啊，「好的，殿下，您的智慧我真是望塵莫及。這第一個條件我們原則上同意了。」
「好，這個同意了，其他的更簡單。」王子的表情毫無變化，你根本看不出他有一點高興的意思，「其餘的五十萬押金你們可以緩交，時間就定在明年開春怎麼樣？」
「這個，這個是不是太急了點。」皮卡可憐巴巴的爭辯著，「弊邦剛打了一場大仗，損失慘重，六十萬金幣已經是極限了。其餘的押金請容我們多籌措些日子好嗎？憑我們和帝國的關係，寬限些日子我們一定能籌到的。」
「據我所知，狼牙城連城門都沒有被打破，還繳獲了大量巴爾扎克聯軍的物資，是吧竇天冕下？」王子不耐煩起來，「再說，你們還可以向聯邦三個公國索要數額不菲的戰爭賠款和贖金嘛。」
皮卡爭取了半天，可是竇天不幫腔，他也沒辦法，看王子真的要急了，只好答應下來。王子這才緩和了點，喝了口咖啡接着說，
「為了保險起見，協約里必須註明：一旦城邦不能按時支付餘款，莫泊桑王國有權立刻收回海風要塞。」
「那是自然。」對這一條，皮卡毫無異議。
「但是考慮到到時王國收回要塞實際可能出現的困難，條款里還要寫明，竇天冕下及其代表的落基神殿要負連帶責任。也就是說，神殿有義務代替城邦償還這筆欠款。」
皮卡幸災樂禍的剛想問竇天的意思，王子一伸手制止了他，「我話還沒說完。如果竇天冕下代替城邦支付了餘款，那麼王國將把竇天冕下視為海風要塞的繼續承租人對待。有敢於組織竇天冕下掌握海風要塞控制權的任何勢力或個人，都將被莫泊桑王國視為敵人！」
霍利愣了，法蘭克福呆了，皮卡傻了，竇天笑了。慧眼如炬的博格坎普對斯芬利城邦的形勢可謂洞若觀火，他這步棋成功的把竇天這個城邦實力派新貴拉了出來，無論他站的離哪邊近，海風要塞這個大蛋糕都對他有着絕對的誘惑力。憑竇天的身份和力量，城邦高層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得罪他的，而六十萬金幣的天價註定了一年之後城邦將向王國賴帳。到那時，城邦把這個爛尾約定用要塞控制權為交換條件甩給竇天自行消化幾乎是必然的。那麼竇天就只能成為兩個國家避免衝突的天然屏障。
這樣城邦可以很紳士的不歸還王國要塞，也不向王國付錢，名義上要塞還在城邦手裏。而王國也在實質上解除了由於喪失要塞而造成的城邦在西線對自己造成的威脅，因為竇天畢竟是在王國擁有采邑的騎士領主。要塞在竇天手裏，竇天也會對當地的治安和民生多家關心。他畢竟是沒什麼根基的外來戶，冒起的再快也不敢造次。
所以，只要竇天不完全的倒向哪一邊，王子描繪的那個很可能產生的局面就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我不接受！」竇天一躍而起，「你們這是蓄意剝奪一個對事業無比忠貞的傭兵的自由！」
「可是您是落基神殿的神選勇士啊，冕下！」皮卡邊掏出大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邊提醒他。
「別忘了，父王之所以在和談這件事上想到你，是因為你還有個身份，」王子似笑非笑的說，「莫泊桑王國三等紫荊花騎士，天坑領主！」
「那我就沒的選擇了嗎？」
「好象……是的。」霍利和法蘭克福異口同聲，口氣里充滿了假裝的同情和真誠的嫉妒。
「那我可以提條件嗎？」
「可以。」
「那個天坑的領主初夜權，我可以放棄嗎殿下？你不知道，那些母洞穴人長的實在是太……」
王子狠狠的抽動着喉嚨把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咽了下去，他差點就被嗆到。然後劫後餘生的殿下惡狠狠的命令，「這個問題我們私下談！」態度粗暴，方式簡單。
作者：燕陽樓菲爾德回去了，竇天等了一小會，王子殿下就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走廊上，
「我們聊聊？」王子輕聲的說。
竇天暗嘆了口氣，這樣的王子真是難斗啊。他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啊，我正要看看雪幅來吃的怎麼樣了，那傢伙口味刁的很。」王子當先而行，竇天故意落下半步跟隨，
「殿下，關於那押金的支付期限我們就沒有一點通融的辦法了嗎？」
「你難道不知道讓一個王子為難是很危險的嗎？」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不僅是和一位王子談話，也是和一位尊貴的龍騎士談話。」竇天軟中帶硬的給王子端了回去。
「看來你還真的很懂得抓住重點。」
「您過譽了，我要是能抓住重點，談判就會順利了。」
「好吧，我給您點提示勇士先生。事情的關鍵是讓我放心。」然後他轉向竇天，「不止是父王，克魯依夫公爵好象也對你讚賞有加。」
「我？」竇天莫名其妙的望着王子向冰霜巨龍走去的背影，他真拿不準王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撲通，撲通……」沉重的腳步聲從塔樓的另一側傳來，綠巨人阿默林夾着個巨大的冰快從塔樓後面轉了過來。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把好幾條帳篷縫在一起做了個圍脖給阿默林圍上了。大傢伙看起來情緒不錯，三兩步跑到雪幅來跟前，
「咳，夥計，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然後他看了看王子，「請你讓一下好嗎？別碰傷了你。咦？你鬥氣很棒啊！」
雪幅來看到綠巨人也很高興，也不知這倆什麼時候認識的，好象老朋友一樣。阿默林把腋下的大冰塊放在雪幅來面前，
「吃吧，裏面都是新鮮的瓜果，我找人從要塞的冰窖里找到的。」這時，從塔樓後面又轉出來一夥不叫人省心的主，翡翠領頭，托馬斯和科爾跟在後面，嘟嘟象個蜻蜓一樣飛在翡翠的肩頭上。
「謝謝，尊敬的德魯伊，也謝謝你的朋友們。殿下，這是我新交的朋友，變身德魯伊阿默林。阿默林，這個鬥氣很棒的人就是莫泊桑王子博格坎普殿下。」
「冰王子！」
「變身德魯伊！」兩個強者同時低呼，阿默林是對冰王子的名頭印象深刻，而王子是沒想到這個巨人居然是位可以變身的德魯伊。
「阿默林，」竇天跑過來問，「這是不是要塞冷藏的所有瓜果啊，你們都給搬來啦？」
「不是所有的。」阿默林連忙辯解，竇天剛放了點心，阿默林怕竇天不上火，又補充了一句，「其餘的我們幾個都吃了！」
「我的老天，誰讓你們這麼乾的啊？不知道要塞士兵一冬天沒有果蔬吃，會得敗血病的嗎？」竇天急了。
「沒關係，我給他們種了足夠的青菜。」
「你？」
「是啊，我可是擁有領域的德魯伊哦，不要小瞧我。」阿默林擺了個臭屁的POSS，要是扛個扁擔還真有幾分菜園子張青的神韻。
「那你也不能這麼干啊？」
「吃都吃了，還能怎麼樣？這大個還很節省呢，要不雪幅來都沒的吃了。」翡翠此言一出，雪幅來立刻低頭大嚼，好象生怕被竇天把贓物沒收了似的。
王子羨慕的望着阿默林，「真沒想到，城邦軍隊還有這樣的能人。閣下如果不棄，隨時可以來我莫泊桑做客。」竇天立刻就聽出了王子話里招募的意思，還沒等他攔著，綠巨人回答，
「謝謝您的盛情，殿下。不過我不是斯芬利城邦的軍人，我現在只是九天傭兵團的編外成員。如果有需要效勞的地方，請找我的師叔竇天談。」有面子啊，竇天美的差點飄起來。
王子驚訝的看着竇天，竇天裝的若無其事的欣賞象夏天裏的熊貓一樣啃食冰塊的巨龍。恰巧一陣小風吹過，雪霧中更給竇天那瘦削的形象平添了幾許神秘。「嘿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竇天暗笑。
「竇天，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王子鄭重的說。
「悉聽尊便，殿下。翡翠，阿默林，照顧好雪幅來大人啊。殿下有要事吩咐我。」說完恭敬的對王子說，「殿下，這裏風冷，我們去那邊吧。」
找了個背靜的房間，王子給竇天交了點底，「我已經請示過父王了，他老人家對城邦開出的條件早預料到了，但是父王和范加爾首相都對斯芬利的誠信持懷疑態度。要達成協議，我們必須找到個切實可行的支付辦法。」
「什麼辦法？」
「這個還要看談的情況而定。不過我對你有個要求，也是我剛見到那個綠巨人才產生的想法。我先問一句，綠巨人阿默林為什麼叫你師叔啊？」
竇天把自己成為一名外籍德魯伊的原委簡要介紹了一下，把王子羨慕的把手指捏的「嘎巴」直響。他說，
「我必須承認，你是個運氣好的離譜的傢伙。這麼說可能對德魯伊教有些不敬，但是我真的想像不出象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高尚的遠古智者相中。」
「我這個人怎麼啦？很惡劣嗎？」竇天無辜的申辯著。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只要記得，再次談判的時候，我會提出新的押金支付意見，你就順着我的意思來就行了。」
「什麼意見？」竇天很奇怪。
「我想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意見，你到時候聽我的就是了。具體的我們見機行事。」王子說完也不等竇天表態，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把那麼大一巴德給晾在了那裏。
「他不會是打老子我的主意吧？」竇天忽然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不怎麼舒服。
第二輪談判一開始，王子依然是一副堅持原則的樣子。竇天保持沉默，書記官皮卡只好自己做王子的工作，
「對於殿下的擔心，我方深表理解。為了我們雙方共同的利益，您能夠接受其他的抵押嗎？我的意思是能讓您比較放心的抵押，除了錢以外。」
「我現在只需要金幣，其他的東西嘛，請原諒皮卡大人，我認為莫泊桑的資源比斯芬利要豐富的多。」一句話就把皮卡迂迴的企圖給滅了，「不過，我想到了個另外的辦法。」說着他瞥了一眼竇天，竇天知道王子的主菜要來了。
「竇天先生，或者現在應該稱為桑普多利亞冕下。你們大家就不覺得他可以對這次兩國的談判做出特殊的貢獻嗎？」
「哦，不瞞您說殿下，臨行時格林執政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到現在也沒能領會。您能給我們一個明示嗎？」皮卡恭敬的問。
「我看這樣吧，協約的簽署就由竇天閣下來擔任保人，而押金城邦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交給竇天冕下，再由他轉交給我們。」王子出人意料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霍利呆了，法蘭克福愣了，皮卡笑了，竇天傻了。這算什麼解決方法啊，王子神經錯亂了嗎？竇天的腦袋在飛速的思考着，王子怎麼會這麼相信自己，這是第一個問題；自己真的擔當了保人和押金轉交者，城邦賴帳了怎麼辦，這是第二個問題。老天，世界變了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各位。」王子輕敲了兩下桌子，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大家都看的出，我這樣做是冒了巨大的風險，做出了巨大的讓步的。所以我想條款需要寫的更加詳細一點。」
「應該的，應該的。」看到好機會的皮卡激動的直點頭。
「首先，在三天之內貴城邦必須把押金的一半連同第一年的租金伏給我，也就是六十萬金幣。這個數額跟一座要塞比起來不多吧？」王子凝視着皮卡。
皮卡連忙和竇天打眼色，竇天早和王子談過了，他沒做任何錶示。皮卡只好自己問，
「那還有什麼細節呢？」這傢伙很鬼，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王子馬上面露不悅，「您還沒有說同意不同意呢？這是前提條件，這個不答應下面的我覺得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皮卡猶豫了一下，在得不到竇天回應的情況下，暗自下了狠心，面對這麼優厚的條件，傻子也沒理由不答應啊，「好的，殿下，您的智慧我真是望塵莫及。這第一個條件我們原則上同意了。」
「好，這個同意了，其他的更簡單。」王子的表情毫無變化，你根本看不出他有一點高興的意思，「其餘的五十萬押金你們可以緩交，時間就定在明年開春怎麼樣？」
「這個，這個是不是太急了點。」皮卡可憐巴巴的爭辯著，「弊邦剛打了一場大仗，損失慘重，六十萬金幣已經是極限了。其餘的押金請容我們多籌措些日子好嗎？憑我們和帝國的關係，寬限些日子我們一定能籌到的。」
「據我所知，狼牙城連城門都沒有被打破，還繳獲了大量巴爾扎克聯軍的物資，是吧竇天冕下？」王子不耐煩起來，「再說，你們還可以向聯邦三個公國索要數額不菲的戰爭賠款和贖金嘛。」
皮卡爭取了半天，可是竇天不幫腔，他也沒辦法，看王子真的要急了，只好答應下來。王子這才緩和了點，喝了口咖啡接着說，
「為了保險起見，協約里必須註明：一旦城邦不能按時支付餘款，莫泊桑王國有權立刻收回海風要塞。」
「那是自然。」對這一條，皮卡毫無異議。
「但是考慮到到時王國收回要塞實際可能出現的困難，條款里還要寫明，竇天冕下及其代表的落基神殿要負連帶責任。也就是說，神殿有義務代替城邦償還這筆欠款。」
皮卡幸災樂禍的剛想問竇天的意思，王子一伸手制止了他，「我話還沒說完。如果竇天冕下代替城邦支付了餘款，那麼王國將把竇天冕下視為海風要塞的繼續承租人對待。有敢於組織竇天冕下掌握海風要塞控制權的任何勢力或個人，都將被莫泊桑王國視為敵人！」
霍利愣了，法蘭克福呆了，皮卡傻了，竇天笑了。慧眼如炬的博格坎普對斯芬利城邦的形勢可謂洞若觀火，他這步棋成功的把竇天這個城邦實力派新貴拉了出來，無論他站的離哪邊近，海風要塞這個大蛋糕都對他有着絕對的誘惑力。憑竇天的身份和力量，城邦高層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得罪他的，而六十萬金幣的天價註定了一年之後城邦將向王國賴帳。到那時，城邦把這個爛尾約定用要塞控制權為交換條件甩給竇天自行消化幾乎是必然的。那麼竇天就只能成為兩個國家避免衝突的天然屏障。
這樣城邦可以很紳士的不歸還王國要塞，也不向王國付錢，名義上要塞還在城邦手裏。而王國也在實質上解除了由於喪失要塞而造成的城邦在西線對自己造成的威脅，因為竇天畢竟是在王國擁有采邑的騎士領主。要塞在竇天手裏，竇天也會對當地的治安和民生多家關心。他畢竟是沒什麼根基的外來戶，冒起的再快也不敢造次。
所以，只要竇天不完全的倒向哪一邊，王子描繪的那個很可能產生的局面就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我不接受！」竇天一躍而起，「你們這是蓄意剝奪一個對事業無比忠貞的傭兵的自由！」
「可是您是落基神殿的神選勇士啊，冕下！」皮卡邊掏出大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邊提醒他。
「別忘了，父王之所以在和談這件事上想到你，是因為你還有個身份，」王子似笑非笑的說，「莫泊桑王國三等紫荊花騎士，天坑領主！」
「那我就沒的選擇了嗎？」
「好象……是的。」霍利和法蘭克福異口同聲，口氣里充滿了假裝的同情和真誠的嫉妒。
「那我可以提條件嗎？」
「可以。」
「那個天坑的領主初夜權，我可以放棄嗎殿下？你不知道，那些母洞穴人長的實在是太……」
王子狠狠的抽動着喉嚨把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咽了下去，他差點就被嗆到。然後劫後餘生的殿下惡狠狠的命令，「這個問題我們私下談！」態度粗暴，方式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