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錦衣成 血海流

第七章:錦衣成 血海流

推門而入,裡邊布置與一般富貴之家沒有多大出入,同樣亭台樓榭,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對這些如此感興趣,蹇碩不明,賈詡質疑!

他們那裡知曉,在那個充滿鐵鏽的世界,很難看到藍天白雲,很難呼吸清新空氣,很難看到亭台樓榭……

如果他們從那個地方而來,想必也對這難以見到的事物感興趣!

「皇上,第一批人已經在殿堂等候!」

看到賈詡一臉無奈,劉宏有些好笑,洛陽被董卓個蠻子一把火燒掉,貌似就是出自這位的手筆……

「走吧,讓我看看驚喜有多大!」

其實劉宏沒說,他本人回來就是個驚喜,賈詡智力屬於妖孽般的,這還是其一,最重要的他夠毒,只要他不想回,靠那些龍牙將士,根本帶不回來!

說起來也是劉宏小瞧了自己,只是一直未曾找到真正的劉宏!大漢四百年,那是深入人心的,對於文人武夫來說,帝王就是效忠的不二人選,有句話說的好,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有這塊香餑餑在面前,哪個會不理會!

殿堂里的人並不是很特別,反而非常平庸,擦肩而過之後,你都難以想起見過這人!

劉宏雖然對於錦衣衛不是很熟悉,可是唯有一點卻非常明白,那就是做這一行的必須要有一副大眾臉!

從這些人的面孔來說,賈詡找到這些人真的很不容易!

「文和,辛苦你了!」

「皇上折煞臣了,這些人雖然不錯,但是卻缺一個領頭人!」

聽到賈詡的話,劉宏愣住了,這什麼意思?撂挑子不幹了?

於是問到:「文和你這是……」

看出劉宏的意思,賈詡輕撫額下鬍鬚,然後說到:「皇上可曾忘記與臣說的錦衣衛?」

「未曾,錦衣衛有監察天下之職,做朕眼睛耳朵與利刃!」

「皇上說的是,請聽臣娓娓道來。監察天下錦衣衛並不好選,首先要忠君,其次要報有隨時赴死的決心,臣隨天使歷經數月,僅僅找來二十餘人,至於剩下數十則是遊俠,他們是為了做陛下的利刃而來!」

嘶……賈詡不愧是妖孽般的人物,自己對錦衣衛都朦朦朧朧,到他手機直接行成兩部,一部探查消息,一部專門刺殺!

「想必你心中早就有了腹案,不妨一次說完!」

「臣是這麼想的,這二十餘人將分散各州,做為各州領頭人,在各州發展錦衣衛勢力,至於遊俠兒,則配合他們,完成皇上命令,只不過……」

賈詡話猶未盡,徹底勾出劉宏肚裡饞蟲,忍不住問到:「不過什麼,直接說!」

「不過行刺殺之道的首領卻缺一位,這人必須實力高強,並且深諳刺客一道!」

聽完賈詡的話,劉宏腦袋有些發懵,這樣的人去哪找啊!

閉著眼琢磨了許久,劉宏卻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實力高,懂刺殺,想找這樣的人哪有這麼容易,如果是找個武將,那簡單不過了,隨便就能說出幾個強大武將的名字,可這……

就在劉宏一籌莫展的時候,蹇碩眼前一亮,輕挪腳步來到劉宏耳邊說了句話,緊接著便聽到劉宏大聲叫好!

「哈哈哈哈,文和放心,朕有這麼一位人選了!」

「不知皇上要選何人?詡尋遍天下都未曾找到呢!」

看到賈詡驚愕,劉宏開口說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聽到這話,賈詡看了看如木頭疙瘩般的典韋,大叫一聲:「不可!惡來做不來!」

看到賈詡想歪,劉宏搖了搖頭說到:「文和想差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的不是惡來,也不是蹇碩,文和,不知道你是否知曉劍王王越?」

「皇上是說讓劍王……」

劉宏搖了搖頭說到:「你又想差了,王越行正道,做不來暗中之事,不過他有個徒弟,名為史阿,此人從小浪蕩江湖,又得劍王真傳,不過遺憾的是此人與劍王的劍術卻截然相反,劍王行正道,史阿卻行的是邪道,說的再明白些就是劍王是白日行者,那麼史阿就是暗夜使者!」

聽到劉宏解釋,不止賈詡懵了就連蹇碩都懵了,賈詡是沒想到自己尋遍天下找不到的人卻一直在洛陽,而蹇碩是自己只是說了王越,卻並不知道其弟子的事兒,天家從何得知?

「皇上,此人在哪裡可以找到?」

聞聽賈詡之言,劉宏搖頭道:「不用找,讓他來就是了!蹇碩,持我龍佩去尋皇子劍術之師,並與其說明情況!」

蹇碩聞言,接過令牌便趕去宮中!

「元直,不知道給你找這位老師如何?」

冷不丁的聽到劉宏詢問,賈詡與徐庶都愣了,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這就讓劉宏納悶了,按理說賈詡教徐庶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這搖頭是怎麼回事兒?相互之間看不上眼?也不會啊,來時路上可是聊的火熱啊!

就在劉宏一臉不解的看著二人時,賈詡卻給出了答案!

「回稟皇上,我與元直行的不是一道,一路走來雖然相聊甚歡,可是詡之道不適合他,如果強行教授,唯恐會毀了皇上一個人才!

詡之道為狠與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元直卻不同,短短月余已經豎下根基,他兵法講究端正,與詡衝突,實則不適!」

聽完賈詡的話,劉宏頓時明白過來,賈詡對於自己的評價卻絲毫未曾隱瞞,三國中有名的毒士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焚金闕,攻長安,立張秀,更讓人想不到的就是玩死了曹操兒子與典韋,可謂不是一般的毒,到最後更是入了曹營得了善終之人!而徐庶本是孝子,至孝之人怎麼可能不是正義之士,如果真讓他學賈詡這一套,還真會毀了他的!

想到這裡,劉宏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就在這時,本就不甚明亮的殿堂卻多出一絲殺氣,其實劉宏不知什麼是殺氣,只是感覺有些微寒,又看到一眾遊俠緊張握劍,至於典韋,更是乾脆,掏出武器緊緊的盯著進門的三人!

蹇碩不用多說,都熟悉,可是蹇碩旁邊之人卻不甚熟悉!

不熟悉歸不熟悉,可是並不妨礙眾人的猜測——中年人是王越,青年人是史阿!

見到劉宏,王越便單膝跪地,至於史阿,也隨之跪拜下來!

王越是個劍術宗師,與槍王童淵一般,童淵教出讓曹操痛恨的張秀與七進七出的趙子龍,而王越則教出個史阿,只不過王越貪愛權柄,而徒弟史阿卻名聲不顯,其實說來也不怪王越,只因手中兵器,搶乃長兵,最適合大開大合,衝鋒陷陣,而在三國紛亂的戰場正適合發揮;史阿卻不同,用的短兵長劍,飄逸靈動,卻不適合戰場,更何況史阿行的是刺殺術,更不適合戰場!

「二位起身,王師想必已經知曉朕尋你們而來將為何事!」

「回皇上,臣知曉!」

「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王師劍術剛正,適合教授皇子,然今日卻需愛徒史阿劍術的偏,不知王師可願忍痛割愛?!」

聽到劉宏的話,王越嚴重閃過一絲驚喜,然後開口說到:「皇上看中徒兒,是徒兒殊榮,能為皇上辦事,實乃幸事!」

哪有師父不關心徒弟前程的,既然繼承了衣缽,徒弟好就是自己好!

「史阿,你是怎麼想的?」

「回皇上,史阿必不負聖恩!」

聽到史阿堅定的話語,劉宏當即大喜,站起身來,滿身自得,史阿名聲雖然不顯,可不代表人家就差勁,王越與童淵不相上下,教出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去!再者就是,劉宏一直都信只有不會用人之人,哪有庸才!趙雲適合戰場,而史阿就適合錦衣衛!

讓賈詡安排了史阿,劉宏就已經離開了,同行的除了多了個王越,其他便與來時沒什麼不同!

「王師,你乃劍道宗師,不知惡來與你想比孰強孰弱?」

聽到劉宏的問話,賈詡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丁點話語!

「回皇上,與惡來將軍相比,臣二百回合內能勝,五百回合外必敗,但是他堅持不到那時候;三年後,再比,二百回合外則勝;五年後,其正值壯年,再比,三百百回合后臣無勝之力!」

聽到這話,劉宏還是有些模稜兩可,於是問到:「史阿與之相比如何?」

「史阿不成,不能比,典壯士異常剛猛,加之史阿行荊軻之道,一擊不勝則敗!」

聽到這話,劉宏明白了過來,這就與打遊戲沒什麼兩樣,一個刺客去刺殺肉盾恐怕勝的幾率很渺茫啊!

「王師乃武者宗師,有道是一法通,萬法明,以後還需多多指點惡來!」

「陛下放心,臣竭盡所能!」

……

斗轉星移,轉眼間十天眨眼便過,自劉宏說出月前洛陽城外的見聞,賈詡便忙的腳不沾地,錦衣衛無孔不入,先是陳琳府邸,之後又是南北軍營!陳琳府邸的錦衣衛只是眼睛,記錄著陳琳生活中的一切,何時吃飯,何時入睡,見過什麼人,進了哪一房,都無比詳細的向賈詡案頭匯總!至於軍營,這就乾脆很多了,進入的全是以史阿為首的利刃,為的就是清理掌兵之人!

「天家,群臣正在溫德殿等候……」

「無妨,盡皆該死之人,等等對他們好,可以多活一會兒!本初在殿外嗎?」

「回天家,袁校尉正在門外等候!」

「哦,讓他進來!」

看到袁紹穿著鐵甲入內,劉宏點了點,然後說到:「怎麼樣?」

「家父已經上表告老還鄉的摺子!」說完,便恭敬的把摺子遞給了蹇碩!

幾天前,當劉宏知道賈詡案頭出現陳琳去過袁府數次后,便與袁紹說明了,所以才出現今日一幕!

「嗯,很好,說白了,如果不是欣賞於你,朕斷不會這麼做,行了,起來吧,蹇碩,去溫德殿!」

溫德殿此時早已嘈雜一片,一個多月以來,劉宏是第一次上朝,而在昨日,南北軍十餘位將軍同時被刺,而今朝堂上卻更讓人詫異,一向文官之首的袁槐卻不曾來朝!

劉宏落座帝位,殿下自然是倒頭便敗!

「眾臣免禮,最近可有大事發生啊?」

劉宏話音剛落,便見一人有出,京兆尹!

「回皇上,昨日傳言南北軍將軍們遇刺身亡!」

「哦,可還有其他事情?看來是沒有了,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件小事,月余前青州難民出現在洛陽城外,記得這事沒人與朕提過,如若不是正巧遇見,恐怕現在城外遍地白骨,好在朕面子還行,著人耗盡財米才得以讓之存活,這裡表揚一下王允與伏完,做的不錯!

嘉獎完該嘉獎之人,那麼犯錯之人也不能放過啊,京兆尹,你作為洛陽一城父母官,那就先從你開始了!金瓜武士,拖出去金瓜落頂!」

劉宏話音剛落,大殿落針可聞,任誰都沒想到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下一秒屠刀就已經揮過來,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只聽溫德殿在一聲慘叫,然後便聽到有東西被拖到遠處,而執邢的金瓜武士則舉著金瓜站到溫德殿門口,金瓜上的血跡讓人望而生畏!

「呵呵,接下來該誰呢?我得好好想一想,哦,對了,大夫卓章出列,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你是第二個!」

劉宏說完,金瓜武士直接拖著卓章走了出去,又是一聲慘叫,聽的大殿眾人直吞口水!

「下一個是誰呢?南北軍啊,何進的根本,本以為何進作古不會有人站出來,沒想到居然有人嫌棄吃飯的傢伙礙事,既然這樣,那朕就替你收了,陳琳,下一個是你!」

看著金瓜武士越來越近,陳琳破口大罵:「你個昏君,我會在下邊等你的,我……」

看著越拖越遠的陳琳,劉宏笑了笑說到:「罵吧,反正你也只能最後用你吃飯的東西了,反正會讓你失望的,哦,對了,不止是你,你的家人也會陪你的!」

這次殿外沒有慘叫,不過只有一聲脆響結束那無休止的謾罵!

「行了,今日先到這,退朝!」

說完,劉宏衣袖一甩便大步離去,身後的典韋猶如門神一般緊隨不舍!

劉宏寢宮,曹操越過眾人問到:「皇上何不殺個乾淨,留下他們有什麼用?!」

看著還很稚嫩的曹操,劉宏忍不住內心一喜,沒想到曹孟德還有糊塗的時候,於是開口說到:「一堆枯骨而已,雖然早殺晚殺都是死,不過這次涉及人太多,一下殺完會讓朝廷動蕩,在這上邊不能太過激進,否則你會發現其實是搬石頭砸自己!」

「皇上聖明,操受教了!」

「呵呵,行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吧,記得四千二百一十五人我要雞犬不留!」

《定國侯》:生殺大權操之於帝,帝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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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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