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目標

第466章 目標

三人落入院中,打出法訣,開啟照明陣,立刻忙碌起來。

這次試煉,每人都分到了不少妖獸肉,三人烤靈肉,煮靈米,大吃特吃。

吃飽喝足,戰鬥一天的疲倦陣陣襲來,三人眼皮開始打架,於是回房休息。

見三人歇息,趙明將靈肉、靈米攝入玄空界,飽餐之後,當院盤坐,行功入睡。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趙月激發傳訊符,聯繫好白丁巳,三人出發。趙明隱於玄空界,跟在三人身後,無相感知探出,看到了數裡外的白丁巳和吳耐,還有兩名築基一層。

蒙學堂大殿門口,白丁巳神識掃視山莊方向,第一次看到了奇葩的小姑娘趙月。

在別人口中,這是個吃了生靈丹,走了狗屎運的傻丫頭,蠢笨、野蠻,還自以為是。

他第一次去盤龍鎮時,只見到了小姑娘的哥哥,沒見到趙月本人,但在影符中,小姑娘不管不顧,割了孟嬌的肉,在他回宗之後,又被寒香收為弟子,帶回宗門,但護法殿收徒觀禮,他不是殿主也不是副殿主,不夠資格,所以沒見到,而後忙於事務,直到今天。

此刻趙月御著寒冰劍,載著龍琪琪和桑子期,三人一路有說有笑。

小姑娘身形輕盈,眼神靈動,不經意間,目光中透出一絲捨我其誰的自信,這哪裡是別人口中自以為是的野丫頭,怎麼看都是一個活潑可愛,陽光自信的天才少女。

白丁巳從趙月不經意的氣勢當中彷彿看到了少年趙明的影子。

趙明給他最大的感覺是看不透,但似乎又能感受到一些縹緲的東西,比如無所畏懼,似乎可以放棄一切,比如無可撼動,好象在堅持什麼,比如無所不容,就象什麼都能盛納,還比如,無所謂,對,就是無所謂,就是怎樣都可以,還有其它感覺,但無法描述,無法清晰,這些感覺,接觸越多,感受越深,漸漸給他一種無邊無際,又無盡深邃的感覺。

白丁巳曾經想過,這感覺也許不是少年帶給他的,或許是少年背後的恆有欲帶給他的。

回潛龍峰之前,少年送給了他一株千年苦參,昨天回宗,他打算這段時間不領任務,集中精力搜集年份久遠,品質上好的輔葯,煉製二級聚元丹,提升修為,這應該是他自修鍊以來最大的機緣,但昨夜接到家主白晃傳訊,被指定了任務,做本屆初級蒙學的總教習。

一般來說,中級蒙學的傳功師長也只需築基一層,初級蒙學很多時候都由鍊氣後期的弟子授業,他現在築基二層,接這個任務實在大才小用,但家主說是寒香推薦,並說這次初級蒙學當中有極品靈根的桑子期,還有白家特聘教習龍騰的孫女龍琪琪,所以要重視。

白丁巳認可家主的說法,欣然領命。不過,除了重視這兩人,他認為還要重視趙月,重視齊心和齊思。趙明贈了他珍貴的禮物,所以,少年重視的人,自然要十分關心。

蒙學總教習,有選擇搭配其他蒙學師長的權力,白丁巳為此花費了一番心思。

宗內除了寒香一脈人丁稀少,不曾派人教授蒙學,趙、白、李、吳四家都在爭取將更多弟子收入門下,尤其是靈根上好的弟子,在這方面,趙家最主動,其次是李家。白、吳兩家一直都順其自然,從不強求,但這次蒙學,白丁巳決定雖然不強求,但也要儘力爭取。

蒙學師長傳道授業,潛移默化,對新弟子今後的選擇影響很大,所以煉丹、煉器兩項,他親自傳授,戰鬥教學,他選擇了當初和他同去盤龍鎮,脾氣秉性頗為相投的吳耐。

符、陣兩項,他從趙、李兩家的弟子當中各選了一個,以便讓兩家沒話可說。

不過這兩人都不是嫡系,而是兩家收錄的普通弟子,這兩人在趙、李家之中,近百年來默默無聞,不言不語,只知道幹活,只知道制符、煉器,對兩家的嫡系從來不巴結奉承。

兩人都是築基一層,一個叫莫默,是趙家一系的弟子,最初是戰修,鍊氣後期轉做了符修,去了煉器殿,到如今已經制符數十年。另一個叫烏聞,李家弟子,最初選的是陣修,鍊氣後期的時候轉做了器修,也去了煉器殿,到如今也已經煉器數十年。

這兩人資質普通,修為不高,但制符、煉器的技藝極為精湛,莫默制出的符籙,攻殺凌厲,帶著一股決然銳氣,烏聞煉出的材料,陣紋與煉材融為一體,渾然天成。這兩人若不是受限於資質,修為進境遲緩,必然會成為符修或器修當中最出色的人物。

不過,宗門之中,除了煉器殿中的殿主或副殿主,無人知道兩人的厲害,即使有人用過莫默製作的符,烏聞煉就的材,也只知是煉器殿出產,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兩人極少言語,平日里除了來往於煉器殿與各自住處,數十年如一日,不曾出過宗門千里,與他們同期的修士都已經進入築基中期,各司要職,只有兩人還在出著苦力。

煉器殿殿主是白家的家族長老,築基八層的白丁卯,加之白丁巳專習丹器兩道,在煉器殿歷練過十幾年,故而對兩人略知一、二,是以昨晚考慮之後,向長老提出調用二人,白丁卯向負責制符的副殿主李居心一提,李居心道,讓他們滾吧,於是兩人成了蒙學師長。

有了這些安排,白丁巳相信一年蒙學之後,一百多名弟子,大半會投入白、吳兩家。

年青人就是活潑啊,感應著神識感知當中三個快樂的小傢伙,白丁巳心道。

「白師兄,生靈丹真是神奇,趙月的法力不次於極品靈根的孔義!」吳耐跟了出來。

「是啊,法力極為渾厚,」白丁巳點點頭,深感惋惜,「哪怕是下品靈根也好啊。」而後轉頭道:「莫兄,烏兄,這三個小傢伙是我們教授的重點,前面的趙月,吃過生靈丹,只可惜還是廢靈根,中間的龍琪琪,金、水、木三系中品靈根,後面的桑子期,木系極品。」

莫默、烏聞走到門口,放出神識觀察,而後點點頭,沉默無言。

…………

來到殿前十丈,趙月收起寒冰劍,飄然而落,三人步行到四位師長面前,躬身見禮。

白丁巳將三位教習一一介紹,而後道:「有這麼厲害的師長,學不好要打屁股哦。」

龍琪琪和白丁巳在盤龍鎮就已經很熟了,一把拉過趙月,說學不好也不能打屁股,因為是月月提議白師叔來教初級蒙學,三人一致同意,這才向寒香和白景長老提的請求。

白丁巳和吳耐很是驚訝,上下打量趙月,莫默和烏聞也把目光轉到趙月身上。

趙月很坦然,仰起小臉,眨眨大眼睛,同樣打量四位師叔。

「趙月,為什麼請我做傳功師叔呢?」白丁巳語聲很溫和。

「哥哥說,你不欺負弱小,人特別好。」趙月脆聲道。

「明師兄說,白師叔處事公正。」桑子期在一旁補充。

「白兄,童言清澈,如山間小溪,師弟好羨慕。」吳耐拍了一下白丁巳的肩膀。

莫默、烏聞將目光從趙月身上移開,落到白丁巳臉上,久久停留。

「哈哈,慚愧。」白丁巳目光掃過三個孩子,點點頭,而後看向遠方,「很多事,力不能及,能做一點兒是一點兒,歸根結底,還是修為重要。走吧,到裡面入學籍,錄符冊。」

趙月、龍琪琪、桑子期隨同四位師叔進入蒙學堂。

趙明隱於玄空界,跟在眾人身後,無相感知向莫默、烏聞體內探去。

他覺得這兩個人不太正常,無論表情還是目光,有點象過於專心,一直沉浸於某個事情,所以對周圍的情況,根本不願意關注的樣子,又好象睏倦已久,腦子停止了轉動,處於麻木的狀態,對外界幾乎失去了反應,這樣的人做蒙學教習,會不會對月兒不利呢?

無相感知穿皮、透肉、入血、滲脈,最後停在了丹田和心脈處。

在莫默、烏聞的丹田中心以及心脈深處,各有兩個隱匿的封印。這四個封印的陣紋形態和黑蟲、展飛、展向體內的封印很相似,只不過在複雜程度上遠遠不如三人。

無相感知滲入封印之中,趙明感受到了築基後期的法力威壓。

原來如此。趙明心道。

莫默、烏聞,就象黑蟲和展飛、展向一樣,被人下了封印。

…………

入學籍錄符冊的事出了阻礙。

錄入初級蒙學的過程由白丁巳辦理,龍琪琪、桑子期、趙月各取一滴血融入符冊專頁,再將內門弟子身份牌上的內容錄入,而後領取初級蒙學的符牌,這個過程一切順利,但退出中級蒙學卻出了岔子,白丁巳到中級蒙學的總教習李出那裡辦理時,遭到了拒絕。

李出十分憤怒,不聽白丁巳解釋,更不讓趙月、桑子期和龍琪琪開口,只說不接受明目張胆的搶人,叫來同屬中級蒙學的趙曲意、白炎一起理論,甚至傳訊叫來了靈獸堂堂主嚴附勢,就為證明這三名弟子的中級蒙學完全合格,可以繼續學下去,不能中途退出。

趙曲意和嚴附勢自然站在李出一邊,白炎同意無效,李出拒不辦理。

白丁巳見狀,不再廢話,御起赤火烈焰盤,直奔傳功殿,從殿主白晃那裡請到符令,符令申明,三位弟子因為沒有基礎,故而申請退出中級蒙學,兩位護法長老寒香和白晃同意,傳功殿核准,允許轉學,趙月即日起停止中級蒙學,龍琪琪和桑子期十三天後退出。

對於傳功殿殿主白晃的符令,李出做為下屬,不能違背,但卻不斷拖延,其間傳訊傳功殿副殿主李居心,又傳訊李家家主,外務殿主李十言,詢問由中級蒙學轉入初級,過往沒有先例,是否需要再議,就連趙曲意也傳訊趙家家主,內務殿主趙玄破,徵詢意見。

白丁巳和吳耐被兩人的做法氣得火冒三丈,不明白如此合乎常理的事情,對方為何強行阻撓,兩家與趙、李兩族雖然有不少矛盾,但在這種小事上也斤斤計較,實在可惡。

不過這件事最後在白丁巳給家主白晃傳訊告狀后得以終結。白晃和趙玄破、李十言說了什麼不得而知,但趙李兩家家主後來傳訊訓斥了趙曲意和李出卻是眾人親眼所見。

終於辦完了事,趙月、龍琪琪、桑子期向白丁巳師叔感謝后告辭。

這時天色已過正午,三人回到蒙學山莊,吃了午飯,商定後續安排。

龍琪琪和桑子期繼續住在蒙學山莊,兩人下午去任務殿選取自由任務,明天採購一些攻防符籙,療傷丹藥等物,第三天下午出發,前往大峽谷以北,半夜時分可到集合地,與蒙學堂師叔和各小隊匯合后,休息到第四天早晨,而後開進迷龍道,開始野外試煉。

趙月因為不參加野外試煉,決定今天就回北幽峰,潛心修鍊,十天後返回蒙學山莊,開始初級蒙學,十三天後,野外試煉結束,龍琪琪和桑子期回來,三人重聚蒙學堂。

…………

「哈哈,感覺真好!我不去了,他們沒地方栽贓,已經氣急敗壞,渾不講理了!」御劍飛下潛龍峰,趙月興高采烈,向趙明心印傳音:「哥哥,嚴附勢的眼神兒都發直了!」

「呵呵,野外試煉就算生死自負,可井下石的死,井家的怒火他也承受不起,但這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事。」趙明隱空御劍,心印傳音,提醒道:「月兒,你想過沒有,我們依靠寒香、白景兩位長老,加上白家家主白晃,還有白丁巳師叔,這麼大的勢力,這麼多人出面,才能逼得他們遵守一個常理,逼得他們同意你退出中級蒙學,這件事,說明了什麼?」

趙月想了想,傳音道:「說明如果沒有實力,尤其是沒有勢力,連常理都沒有。」

「是啊,」趙明很欣慰,妹妹這麼小就能認識到這一點,太難得了,於是啟發道:「所以除了修鍊,我們還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從現在起,無時無處不在進行,永不止息……」

對呀,建立自己的勢力,建立混元太極天。

趙月眼前一亮,立刻想到了龍琪琪、桑子期。

隨後,又想到了被哥哥送到潛龍峰的兩個小師妹,齊心、齊思。

看來哥哥早就開始準備了呢。

…………

夕陽西下,晚霞如紗,披在山巒之間。

趕了一個半時辰的路,趙月御劍飛上北幽峰。

趙明隱空跟隨,元神探查百里,整座北幽峰,竟然空無一人。

趙月告訴哥哥,宗門之中,北幽峰的人最少,只有師父、她、桑子期,還有孟嬌;桑子期有兩個僕從,但蒙學的時候打發走了;孟嬌既有僕從也有家奴,但因為被關在五行獄,一幫子人都去了那邊;師父去找白景長老煉丹;所以現在北幽峰就只有他們兄妹二人。

進入日月谷,回到洞府之中,開啟陣法,趙月讓哥哥快快現身。

趙明收起玄空界,現出身形,趙月縱身撲起,掛到哥哥脖子上。

「噝噝噝——」小蛇風影被擠在兩人中間,有點喘不過氣,奮力游出。

趙明哄了好一會兒,趙月才不情願地跳下來,拉著哥哥參觀洞府,參觀她那間仿照龍溝村布置的小屋,然後兩人坐在大廳里,聊啊聊,詳細述說分別後發生的各種事情。

聊到後來,趙月忽然想起還不知道哥哥能在宗門呆多久,於是求哥哥多呆幾天。

趙明告訴妹妹,他剛剛決定,至少要呆一年。

趙月高興之後又擔心起來,問哥哥,呆在潛龍峰這麼久,盤龍鎮那邊怎麼辦?

趙明告訴妹妹,自從有了來這裡的想法,已經和大家商議過幾次,做了各種準備。

最初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只想殺掉趙天幸和趙玄東,先報一半的仇,同時挖魂掘魄,查清血仇的因由,而後返回盤龍鎮,余仇以後成為金丹修士再報,這最多費時一個月。

後來李計利用陰鷙修士謀害大家,趙玄虛和李藏借方氏兄弟之手做了同樣的事。這兩件事都讓眾人陷入極度危險,如果他沒有玄空界、神識天賦和神兵,大家一個都活不下來。

這兩件事讓他更加明確,仇人的數量不是只有幾個,敵人的勢力也不只一個,面對這種撲天蓋地般的壓迫,他心中燃起衝天殺意。

在蜃丘行動之前,在和眾人演練各種擊殺方案時,他就和大家說過,行動功成之後,他的潛龍峰之行,除了要對付趙天幸和趙玄東,還要對付李計、李藏和趙玄虛,一個都不放過,他要把從這些人身上學到的陰險毒辣手段全都加倍奉還,而要做成此事,就要詳細調查,精心謀划,尋找機會,這需要一些時間,故而歸期不定,所以大家提前做了各種安排。

來到潛龍峰之後,又多了靈獸谷暗殺一事,多了井下石、嚴附勢、趙曲意、李出這些人,多了趙、李兩家家主,隨著仇人變得更多,百鍊宗的趙、李兩家,天刀宗的黃家和御獸宗的井家,三宗門四世家,這些仇人已經不再是單獨和散亂的個體,而是以家族和宗門勢力,以勢力和勢力間相互勾結的方式出手,於是這些仇人就成功晉階成了強大的敵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性就質完全變了,報仇升級成了戰爭。

趙明告訴妹妹,如果不發動戰爭,這種仇永遠也報不了。

為了這場不死不休,不勝不止的戰爭,他要在潛龍峰多呆一陣子。

這段時間,除了因為趙玄東離宗,殺不成了,要調整一下計劃,還要找機會引爆影雷,而要引爆影雷,把井下石死於靈獸谷的事,把趙李兩家蓄意隱瞞的情況散布出去,同時還要做到不暴露自身,就不能找別人製做影符,只能自己煉製。

而要自己煉製影符,就得從符道基礎學起,可他在這方面一竅不通,所以,他決定在這裡上一年初級蒙學,系統地學習丹、器、符、陣,順便為今後的修鍊打下堅實基礎。

趙月聽哥哥要和她一起上初級蒙學,心中大喜,大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可隨後又不開心了,兩隻小手拄著下巴發起了愁,說小胖王再興還沒有機會蒙學,這可怎麼辦。

趙明見狀笑了,看著妹妹惦念的眼神兒,輕輕刮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後說,他已經聘請築基二層的黑蟲和築基一層的展飛、展向做教習,教小胖和大家系統學習蒙學內容。

趙月被哥哥颳了鼻子,羞紅了臉,用小腦瓜頂哥哥,還揮起小拳頭,兩人鬧作一團。

鬧了一會兒,趙明告訴妹妹,盤龍鎮的一切都會按已經商定的計劃行事,就算有突發情況,眾人也能把事情安排好,除了修鍊和蒙學,大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現在,擊殺方氏兄弟的蜃丘之戰已經結束四天,估計再有十來天眾人就能傷勢盡復,到時修風火家人丹醫、丹藥、靈材三店重新開張,經營一段時間后,還會去北都城開店。

趙月現在的見識已經不同以往,聽到大家要去北都城開店,立刻道,北都城是大地方,鍊氣中後期的修士很多,還有不少築基修士,不少中小世家,沒有勢力很容易被消滅。

而且在北都城開丹醫、丹藥、靈材齊備的綜合店鋪,不但要租店面,修建護陣,購置加工靈材的專用法器和各種丹爐,還要雇傭人手,這要投入很多靈石,大家哪有那麼多錢?

趙明告訴妹妹,蜃丘之戰過後,築基初期的修士已經威脅不到大家,所以站穩腳根不成問題,並且此戰繳獲了一千五百萬下品靈石,人人參與,人人有份,王勁、楊玉、石冬梅、王再興,還有他,五人各分得三百萬,所以大家現在都是有錢人,合夥開店不成問題。

「三百萬?小胖比我還有錢?」趙月咽了下口水,大眼睛一下子睜得溜圓。

「是啊,小胖一槊擊殺築基二層,腰包就鼓了起來。」趙明說完就忍不住想笑。

「我,我一雷擊殺四頭築基妖獸。」趙月大聲道,可一想不如小胖有錢,立刻撅起小嘴。一雷擊殺四頭築基妖獸之後,她的腰包馬上就癟了下來,最值錢的雷水符沒了,超品聚元丹也用掉了,不過還好,還有一百萬下品靈石沒用呢,可是沒有小胖的三百萬多。

「其實,其實三百萬算不上有錢,」趙月小聲嘀咕,「在百鍊宗,三百萬隻相當一個築基一層二十五年的工錢,小胖的混元太極功已經融合了九種功法,再加上拳功十大形還有七形脈絡沒有打通,修鍊起來,消耗是別人的幾十倍,這些靈石不到十年就會用完。」

「是啊,所以我們不能坐吃山空,要開店賺靈石,把店鋪開到大城市。」趙明從儲物空間里攝出一個銀白指環放在妹妹手心裡,這是千里逃亡毒蛇谷之前,為了製造麻煩,在煉器堂盜庫時得到的,應該是金丙當時的得意之作,「這裡有三百萬,哥哥的那份兒給你了。」

「哥哥,你的消耗要比我多好多倍……」趙月小手托著指環送回到趙明面前。

「哥哥身家過千萬,足夠用幾年。」趙明的儲物空間里還有一千三百五十萬。

「噢,發財啦——」趙月眉開眼笑,立刻收回小手,在哥哥臉上親了一下。

「這個指環有隱匿陣紋,可以偽裝成普通戒指,但實際上偽裝成什麼都沒用,有實力才能保住。」趙明笑迷迷地看著趙月,妹妹的每一次開心,都讓他心裡暖暖的。

趙月留下印記,煉化指環,然後喜滋滋地數靈石,然後把巴掌大的儲物袋放到指環里,然後又覺得不妥,又把儲物袋取出來別在腰間,把裡面的一百萬靈石放到指環里,然後戴在手指上翻來覆去地看,問哥哥漂不漂亮,然後催動法力試用隱匿陣,然後,忽然脫下一隻戰鬥法靴,給靴子和小腳丫來了個清水訣,然後一揮手,乾脆利索地把指環套在腳趾上。

趙明看著妹妹在那裡折騰,最後看到藏錢的辦法,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月不幹了,光著一隻小腳丫撲到哥哥身上鬧,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然後穿上法靴,來來回回,一趟一趟地走,感覺不妨礙走路后,不斷誇讚自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看到妹妹開心的樣子,趙明問:「月兒,記得幾個月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趙月安靜下來,咬咬嘴唇,道:「窮日子,苦日子,被欺負,有今天,沒明天。」

趙明道:「知道這些錢,這些靈石是怎麼得來的嗎?」

趙月道:「搶來的。」

趙明道:「沒錯,都是搶來的,從想搶我們,想殺我們的人手裡搶來的。看到了吧,搶劫,把別人的錢財據為己有,這樣子發財最快。如果沒有法力,我采十輩子草藥,你做十輩子丫環,王叔和楊嬸打十輩子獵,都賺不到一個靈石,賺不到如今的千萬分之一。」

趙月大眼睛轉了轉,問道:「哥哥,我們以後佔山為王,專門兒打劫?」

趙明笑了笑,搖搖頭,「月兒,你痛恨搶我們的人嗎?」

趙月點點頭。

趙明道:「你願意做那樣的人嗎?」

趙月搖搖小腦瓜。

趙明將妹妹摟到懷裡,認真道:「我們以後只搶那些搶別人的人,不論他們是誰。」

趙月嘿嘿一笑,「黑吃……白吃黑呀,太好啦。哥哥,我早就有這種想法啦!」

趙明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月兒,我們不白,也不黑。我們以彼道還彼身,想白就白,想黑就黑,非白非黑,即白即黑。嗯,月兒,來宗門這段時間,賺多少靈石啦?」

趙月一聽靈石,忸怩著低下頭,有點羞愧,到目前為止,她不但一個靈石都沒賺到,就連寒香給的一百靈石也被罰光了,於是一頭扎進哥哥懷裡,嚷道:「我還沒想好搶誰呢。」

趙明笑道:「月兒,除了直接搶,還有很多間接的辦法呢。高明的搶劫,都是在武力的基礎上憑智力巧取,借道義豪奪,搶完之後還可能得到別人的感謝和頌揚。我們得慢慢學,向那些世家和宗門學。不過要記住,搶劫只是我們的副業。我們要源源不斷地賺到靈石,就就一定要有能和別人交換的東西,有賺錢的主業。以後,我們要依靠主業賺靈石。」

趙月抬起頭,認真道:「哥哥,我知道,就象我們的風火家人一樣;冬梅姐姐做丹醫;楊嬸有火靈根,學煉丹;王叔、小胖有土靈根,先獵妖獸、賣靈材,以後可以學習修造、布陣、製作土金符,做生意賺靈石;我呢,可以賣寒冰符,也可以做丹醫。」

趙明道:「沒錯,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並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的目標嘛,除了提高修為突破境界之外,在賺錢上要做到就算連續閉關一年,十年,甚至更久,既沒去打獵,沒賣靈材,沒煉丹,也沒守在店鋪,更沒去搶劫,但仍然能日夜不斷地賺到靈石。」

「啊?」趙月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哥哥,「有這樣的好事?」

「當然。」趙明點點頭,「只要我們能開很多店鋪,雇很多修士來煉丹、煉器,就能做到,但這只是一個小目標。我們真正的目標嘛,和修鍊,和報仇有關,是一個千年目標。我們從盤龍鎮、北都城、北雲國開始,逐漸滲透蠶食,直到拿下百鍊宗,掌控二十萬里疆域。」

「哦,原來是這樣!」趙月兩眼放光。哥哥不但要把仇敵滅掉,把敵人的大樹挖倒,把敵人的宗門搞垮,還要自己開山種樹,建立宗門,建立屬於自己的混元太極天。

趙明繼續道:「其實哥哥早有這種想法,只是心裡沒底,不過當你在靈獸谷和我說起百鍊宗的來歷,白、趙、李三家的初代老祖只有築基一層,不過開了一間丹器店而已,但千年下來,三代金丹修士的積累,成就了現在的百鍊宗。這讓我更加確信,我們也能夠做到。我們雖未築基,但都斬殺過築基境的修士和妖獸,實力遠超百鍊宗初代老祖,現在差的只是千年前妖獸之亂初定,修行界元氣大傷的環境,如果有了這種環境,我們也能做到。」

趙月點點頭,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

趙明又道:「記得蛇王洞里那條鍊氣七層的妖蛇嗎?要我看,這是一種預兆,千年過去,妖獸又開始在峽谷以南誕生。這雖是個例,但也許就是一個苗頭,未來幾百年,還可能產生妖獸之亂。再者,以我了解到的情況,各宗之間有爭鬥,各宗之內有爭鬥,這還只是我探看到的,那些沒看到沒聽到的事,不知還有多少。這種爭鬥不可能減弱,只會加劇,所以,只要順勢而為,讓仇敵全部元氣大傷,那時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趙月認真地看著哥哥,眼裡閃著崇拜的小星星,哥哥懂的真多。

趙明拉過妹妹的手,鼓勵道:「我們得到恆前輩的傳承,激發了天賦,吃過千年生靈丹,打下非凡基礎,又獲得福地明月潭,有這樣千載難逢的際遇,若無雄心,枉自修仙。不過,要達成這個目標,需要強大的武力。這個武力,不僅是自身的修為,還要有軍隊,由修士組成的軍隊。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尋找可靠的人,招兵、養兵、練兵、用兵,暗中發展。只要混元一心,將來就能做到兵將一體,手眼遍布天下,到那時,百鍊化屍宗不值一提。」

趙月重重點頭,眼裡閃著光。

十二歲半的小姑娘,從此有了一個堅定而遠大的志向。

其實百鍊宗的來歷,傳功教習們並沒有講,是她從蒙學堂那些世家子弟們吹牛、攀比的話語里聽到的。她問過龍琪琪,這些話可不可信,三個築基一層就能建立一個宗門?

龍琪琪說,爺爺說過,這是真的,可是只能發生在千年以前,放到現在不太可能。這有點兒象世俗中的王朝變換,天下大亂時,得時者趁勢而起,最快十幾年就能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國之君,但若一國已立,沒有外敵內患,便難以改朝換代,修仙宗門更是如此。

趙月當時象其他人一樣,對三位築基一層建立了修真世家,建立了百鍊宗的故事,除了驚嘆,沒有任何想法,但想不到哥哥卻生出了雄心壯志,要這樣建立混元太極天。

不過她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宗外的事她不太知道,但宗內的事她親身經歷了。

靈獸谷謀害一事,不要說她原本就是來報仇的,就算不是來報仇,是象其他人一樣帶著崇敬和朝聖之心來的,但經歷過這樣一次二宗三世家的合夥謀害,在死裡逃生之後,那種崇敬之心也必定蕩然無存,只剩下希望這個宗門快快土崩瓦解,快快改天換地的心。

趙月相信,有這種想法的人肯定不少,很多非世家的弟子估計都有過這種想法,原因很簡單,這些人幾乎乎個個都會受到脅迫,這也很好推理,她一個金丹護法的入室弟子都會被這樣對待,那其他內門弟子的境遇可想而知,那些連師父都沒有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只不過,各世家的太上老祖修為高絕,再加上世家勢力龐大,所以,這些人只能認命,只能逆來順受,但千餘年下來,一代又一代,不滿和仇恨早已累積在這些人的心底,雖然很多人學會了依附,一直向上爬,變成了世家的走狗,除了聽主人的話,已經不會分辨是非,但如果外敵內患爆發,宗門大樹傷筋動骨,一定會樹倒猢猻散,沒人再去種樹澆水。

這樣想著,趙月心有所悟,於是道:「哥哥,百鍊宗這棵大樹不是大家的。」

趙明點點頭,十分欣慰,妹妹領悟了他的意思。

百鍊化屍宗這棵大樹,當然不是大家的,只是幾個世家的,但混元太極這棵小苗,未來既是每個人自己的,也是大家的,這是混元一心之苗,所以,只要長大,必定無敵。

…………

吃過晚飯之後,趙月心情特別好,開始為哥哥的後續行動出主意。趙明認真地聽,妹妹的主意雖然稚嫩,但因為熟悉這裡的環境和情況,還是很有參考價值。

當趙明又說起要把天刀宗方氏兄弟的死栽贓給趙玄虛、李藏時,趙月忽然哎呀一聲,擔心起來,「哥哥,盤龍鎮有危險呀!方氏兄弟在盤龍鎮消失,就算證據在潛龍峰出現,就算趙玄虛和李藏被當做兇手,可天刀宗報復起來,沒準兒會攻打盤龍鎮的呀!」

「可能不大,但不排除這個可能。」趙明點點頭,這一點楊玉也想到了。

楊玉說,誰也不知道天刀宗報復起來會怎樣,是只針對趙玄虛和李藏呢,還是會針對趙李兩個家族,也可能針對百鍊宗,在這其間,會不會遷怒盤龍鎮,誰都無法確定。

「那小胖、王叔、楊嬸、冬梅姐,他們都有危險,要提前準備啊!」趙月急道。

「嗯,月兒,你和楊嬸想到一塊兒去了。」趙明誇獎道,「這件事也商量過了。」

趙明告訴趙月,眾人已經有了具體方案,這個辦法最初是由小胖想出來,然後王勁修改,最後大家一起完善的,是一個有事沒事都有用的方案。沒事的時候,可以隱匿一些重要的動向,有事的時候,進可攻,退可守,而且來去無形無跡,讓敵人摸不著頭腦。

這麼神奇?小胖想出來的?趙月開動腦筋,可就是想不出來。大家要開店,而且還要開到北都城,那就不能躲進明月潭,可是如果不提前躲進玄空風雷陣,萬一黃家派來築基中期的強敵,現躲肯定是來不及的,根本逃不掉。

「哥哥,到底是什麼辦法呢?」趙月有點好奇。

「小胖說,挖一個地洞。」趙明道。

「挖一個地洞?」趙月想了想,搖搖頭,「哥哥,你不是說小胖一次只能遁出五、六里嗎,躲在這個深度的洞里不出來,敵人是發現不了,可是敵人如果守在地面不走,洞里的空氣一會兒就沒了,只能消耗大量的法力運行內息,法力耗盡就會憋死,如果忍不住出來的話,只能出現在幾里之外,這麼近的距離,一定會被神識探查到,那就無處可逃了呀。」

趙明點點頭,繼續道:「沒錯,但王叔和大家一起完善了這個辦法。那就是提前在地底以土系法術挖出許多個洞,每隔二、三里一個,這是最遠遁距的一半,兩洞之間並不連通,這樣就算萬一被土修挖到也不會產生什麼懷疑。這些洞由土遁連成一串,就象一條蜿蜒起伏的地龍,一頭在山莊地下兩里,一頭在玄空風雷陣的邊緣,在龍脊岩崖底的岩石之中。」

噢?趙月眼前一亮。只要提前在地底挖好洞,每遁行一段,就可以進入一個洞穴,在裡面休息一會兒,因為消耗沒有過半,所以恢復起來很快,如果煉化靈石吃丹藥,恢復起來更快,待法力快速恢復,再遁入下一個洞穴,如此前行,很快就能到達龍脊岩崖下。

這時只要遁出岩石,法訣一出,就能調用玄空風雷陣,就能進入明月潭。這個辦法太妙了,其實何止是妙啊,不但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發現,還無比安全。

為什麼無比安全呢,因為大家深知土遁秘法的重要,不會泄露,所以萬一戰事來臨,敵人無法知道小胖和王叔是如何脫身的,就算有人在戰鬥中發現兩人土遁,也阻止不了兩人逃走,在已經準備了許多地洞的情況下,只要不出地面,就沒人能奈何得了。

趙月現在知道,就算師父寒香可以探查六百里之遠,但如果不把土石煉化,寒冰神識也無法探入地下,而要探入地下兩里,就要煉化全部土石,這恐怕要花費幾年時間。

所以小胖和王叔遁入地下之後,除了有心印聯繫的明月潭眾人,除了哥哥和大家以本源之炁構成的無相神識和無形神識,除了同樣會土遁並且通過狼形拳功修鍊出艮土神識,其他修士,哪怕修為再高,哪怕是金丹神識,也出無法探查到兩人的遁行方向和路線。

不知道遁行方向和路線,就算金丹修士的法器之威可以將地面打出一個數丈十數丈的深坑,就象雷水符爆炸一樣,但也難以擊中遁速猶如御劍的兩人,更何況洞穴深達兩里。

兩里有三百三十多丈,但其實只要深入兩里的十分之一,深入地下三十丈,土石的阻隔就能擋住金丹修士的必殺一擊。這種情況完全可以推斷出來,畢竟三級雷水符那麼厲害,相當於金丹修士催動法器全力一擊,但炸出的大坑也只有十幾丈深。

再想一想,深兩里,方圓數里的土石,和一座兩里高的山差不多,如果以雷水符的威力做參照,金丹修士再厲害,可要把這樣的山打平,一次性連續攻擊,法力耗盡也做不到。

天山遁搭配地龍串洞,小胖沒有危險了。趙月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其他人不會土遁,又擔心起來,「哥哥,萬一出現強敵,楊嬸和冬梅姐怎麼辦啊,還有石叔和梅姨。」

「由小胖和王叔帶著一起土遁啊,」趙明道,「狼形拳功可以修鍊出艮土虛脈,虛脈包容之下,法衣、儲物袋等物都可以隨同遁行,就連十萬斤的神兵都可以,雖然神兵是煉化過的,不煉化肯定帶不動,但一個人才百十斤重,所以帶幾個人土遁也就多消耗點法力。」

噢,原來艮土虛脈這麼厲害,趙月徹底放心了,隨即心中升起一絲渴望,「哥哥,我沒有土靈根,能不能修鍊出艮土法力,學會天山遁呢?」

趙明拉過妹妹的小手,無相感知探入皮下血液,感應了一會兒,除了稀薄的土系氣息,這是所有凡人身體中都有的再普通不過的五行氣息,並沒有發現艮土氣息,但想到易之道當中,艮為東北,東北含有丑、寅二氣,丑中藏己、癸、辛,寅中藏甲、丙、戊,於是再度探查,細細感應之後,終於在如海般的深微之中感應到了百萬倍微小的癸水和甲木氣息。

這兩種比天地元氣微小百萬倍的微元粒氣息,不是靈根氣息,而是血脈氣息,都與艮土有關,除此之外,深微之中,還有一種和艮土沒有任何關聯的血脈氣息,乙木微元粒。

乙木藏於辰中,辰藏於東南巽卦,妹妹有巽風靈根。

有意思。趙明認真想了想,道:「有可能學會,但要修鍊到小胖現在的程度,恐怕要多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所以我的建議是,兼修,直到有一天你產生了某種感悟。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在你的血脈之中有癸水、甲木、乙木三種氣息,這三種氣息,和冰、木、風三種靈根有關聯,所以,當未來有所感悟的時候,天山遁可能會產生讓你驚喜的變異。」

「驚喜的變異?什麼變異?」趙月急切問道。

「嗯,先不告訴你,不要強求,你就當做沒有吧。」趙明考慮了一下,決定不把推測的結論說出來,因為那是沒影的事,還是自然而然的好,省得因為急躁修鍊出問題。

噢,趙月點點頭,哥哥不肯說,肯定是時機不到,雖然有些小失望,但並不意外。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要說艮土靈根,就連普通的土靈根都沒有,所以除了基礎法術中的翻地術能勉強施展,任何其它土系法術都施展不出。在沒有天賦的情況下,如果修鍊土系功法,小胖修鍊一年的效果至少抵得上她修鍊一百年,但如果改為冰系功法,她修鍊一年,甚至三個月的效果,小胖同樣一百年也修鍊不出來,這就是不同天賦之間的差別。

趙明告訴妹妹,狼形拳功不是靈根法門,而是血脈法門,和拳功十大形一樣,都有激發、強化血脈的作用,只不過,體內已有艮土血脈的人更容易激發,而沒有的人,隨著修鍊時日的增長,積累到一定程度,肯定能激發出來,只不過付出的時間可能要多出百倍千倍。

多出百倍千倍的時間,還沒修鍊出來,人就老死了,這等於沒有血脈就無法修鍊。

聽到這裡,趙月的目光暗淡下來,這麼神奇的血脈傳承無法修鍊,太可惜了。

「但我建議你修鍊。」趙明見妹妹雖然沒了強求之意,卻生出了放棄之念,便鼓勵道:「月兒,以你四條極品靈根的資質,成為金丹修士,壽命達到八百年不成問題。八百年的狼形修鍊,足以激發出艮土血脈,並因此感悟出什麼,從而讓無時無處境更加厲害。」

趙月抬起頭,迎上哥哥關懷和信任的目光,用力點點頭,只覺未來有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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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太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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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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