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婚

「我是合龍人。」進了包間，許幼滿在椅子上坐下，道。

「你沒說起過。」仲圓圓拿過瓷質的茶壺，將許幼滿的杯子蓄滿茶，「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怎麼會在意這些？剛剛確實是沒想到，你會和楚軒認識。」她知道，過去是許幼滿的傷口，所以也不想多談。

許幼滿看著仲圓圓坐下，臉色微微緩和了些，道，「楚軒？怎麼稱呼地這麼親密？」

仲圓圓笑，「幼滿，我接受他的求婚了。」

聽到這話，許幼滿著實一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她有些慌，「他，高楚軒？我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他，你了解他嗎？」

「盛允去世后，我能夠撐著將慈安基金會打理下來，多虧有他在我身邊。」仲圓圓平靜道，「和他確定關係，也不過是一年前的事，他是昨晚求的婚。」

「圓圓姐，你應該有新的生活了，」許幼滿伸手拉過仲圓圓的手，「我為你高興，但是，但是高楚軒他結過婚的，你知道嗎？」

「當然！」仲圓圓道，「我也有一段婚姻，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許幼滿急著想去表達些什麼，但是，真到了嘴邊，她什麼都說不出。

高楚軒就是這麼一個人，你永遠不會覺得他有什麼不好，但當得以窺探到他面具之下的每個心思時，你會膽戰心驚！

「怎麼了？」仲圓圓見許幼滿焦急的樣子，有些不安，「你對楚軒是有什麼誤解嗎？你們認識多久了？幼滿。」

看著眼前恬和溫婉的女子，許幼滿一時無言。

也許，也許是她想多了，畢竟在她認識高楚軒的那些年裡，他在感情方面，還是很慎重的。但是，想起高楚軒與他第一任妻子的婚姻，想起高楚軒對感情的偏執，許幼滿竟覺心有餘悸。

許幼滿搖頭，「高楚軒是一個對感情很專註的人，你們能在一起，我很高興。」

「你和楚軒怎麼認識的？」仲圓圓隨意問道。

許幼滿顯然身子一僵，「是······」

「是我問的太多了。」仲圓圓抱歉道。

她們都是經歷過真正的痛苦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提的。

仲圓圓想起當初在美國初見許幼滿的時候。

那時，許幼滿已經顯懷了，灼生那時候在她肚子里才四個多月大。

而仲圓圓那時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她的眼睛持續半個月呈現模糊的狀態，如她這個人一樣，分不清時間，分不清邵盛允是生是死。

但每次，她從夢中渾噩著醒來，聽到的，都是許幼滿溫和與關懷的聲音，讓她心安與依賴。有時候，她會觸到許幼滿的肚子，感受著灼生在裡面的翻動，那麼神奇，那麼有希望，讓她對明天有了期待。

所以，她疼愛灼生，恨不得付出自己全部的愛。

「不是。」許幼滿解釋，「只是，都是太久的事了。」

「那就讓它過去。」仲圓圓找了台階，讓兩人從往事中脫離出來，「那這聚海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知道，我爸，」許幼滿腦海浮現出沈思明的臉，又是一頓，不該再這麼稱呼的，「很喜歡這裡的糕點，經常買給他。」

仲圓圓看許幼滿的臉色，也知道自己有問了不該問的了，剛要開口，房間的門被人敲響，「請進！」

「仲小姐，您的菜好了。」門外的服務生道。

「請進！」

菜一一上齊，仲圓圓夾了聚海齋的招牌菜給許幼滿，「會在合龍待多久？」

「現在還不能確定。」許幼滿道，「應該不會太久。」按日子算，約她見面的人，也快回來合龍了。

「那我們這兩天還能好好聚一聚。」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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