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焦灼
又過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大掃除結束了。
「大家回座位坐好，」班長陳欣倩說。
「過會兒年級主任就要過來檢查，」盧嘉豪說，「保持地面清潔。」
教室內一時之間變得非常安靜，開始寫數學試卷。
章節練習，綜合練習，專項練習......各種各樣的數學試卷，還有往年的高考真題......
或許是高考即將來臨的緣故吧，高三走了之後就是他們高三了。
緊張嘛？不緊張吧，畢竟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經歷了期末聯考，小高考，還有什麼緊張的？雖說都沒有最後的高考重要，不過啊，也只能去面對吧。
這次大掃除完成的不錯，盧嘉豪坐在座位上，看了下教室的地面以及潔白的牆壁，沒問題。
年級主任以及教導主任在十五分鐘後來到了三班教室內看了一圈兒，而後出去了。
應該沒問題吧，盧嘉豪雖然在看著書，但還是偷偷看了幾眼主任老師的面色，好像沒什麼變化？
時間恍然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於是大家站起來，出教室，或去食堂，或去校外，吃晚飯。
「謝琅，這周月考，你怎麼看？」大頭問謝琅。
謝琅看向學校食堂附近的操場，「不帶感情地看。」
「嚯，無情啊，」大頭說，「難道月考對你沒有吸引力了么？還是你變得佛系了。」
最近英語閱讀理解中有篇閱讀講的就是佛系青年，大頭對此印象深刻，於是靈活運用。
「沒有，」謝琅知道再不說話，大頭肯定要對他進行言語批判，「月考這周確定要考？也對，估計期末考試馬上就要來了。」
這時候他們兩人已經走上了二樓，開始排隊打飯。
「我聽盧嘉豪說，當時高一升高二的時候，還是按照比例來算的，」大頭說。
「嗯？怎麼算的？」謝琅問。
「高一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佔比30%，上下學期的期中考試佔比20%，下學期的期末考試佔比50%，然後按照排名來劃分，」大頭回憶。
「這個方法，還是蠻科學的，」謝琅在心裏暗嘆了一聲，原來不是按照高一最後一次期末考試來分的，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存在倖存者偏差的情況。
索少離下午沒去食堂，也沒去校外，只是吃肉鬆麵包，這樣更節省時間，去食堂還是要花費十幾分鐘的，這還是快的情況下。
「誒，小高考成績什麼時候出來啊？」高芮和潘子怡閑聊。
「不知道誒，」潘子怡說，看着桌面上貼著的便利貼，在心裏暗暗加油。
「學習就像騎單車，拉風不拉風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往前，」盧嘉豪說。
陳雨柔害羞地笑笑，倒也沒說什麼，盧嘉豪就這樣啊。
「話說，其實沒什麼的吧，」大頭問謝琅。
「什麼？」謝琅不明白。
「這次小高考感覺，額，還好，」大頭說。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謝琅不明白。
「其實我覺著吧，高考對於我來說，可能不是必經之路，」大頭深沉地說。
「嗯？」謝琅沒懂，不過他也沒去問。
「嚯，操場好像有校草打籃球誒。」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你說的呢？騙你幹嘛？」
「快去看看，快走。」
「有人打籃球？」大頭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宋梓淵打的么？」
「應該是吧，」謝琅說。
「這，我們也去看看？」大頭說。
「我就不去了啊，」謝琅說，「我還沒那時間，我回教室啦。」
「行吧，那我也不去了，」大頭這點義氣還是有的。
「回教室吧，老師佈置的作業還沒寫完呢，」謝琅走下樓梯。
學生對於時間的感觸最大的就是精確到了小時，很多時候也是分鐘。
試捲髮下來的時候，每分每秒都很重要。
索少離還坐在座位上，寫着數學題目。
盧嘉豪依然和周圍的同學們談論著遊戲，陳雨柔依舊坐在他的身邊微笑着看他。
自從小高考之後，時間似乎一下子就溜走了。
沒有什麼是時間改變不了的，如果有，那也一定是時間自己。
如果說學生時代的一切都可以當做青春的話，那麼大頭現在所經歷的，也可以是青春。
往事紛紛擾擾，不知多少，正如多年後，大頭再次回到樺中的時候，看到漫天飄起的梧桐葉，想到的也正是過去的時光。
正是三月底，年級組織了一次郊遊，全年級都很興奮，儘管在班主任看來，這是最後一場狂歡，正如地獄模式開啟前的寧靜與放鬆。
樺中在高二郊遊之後，就再也沒什麼特殊的活動，只是進入了又一輪的緊張複習時刻。
新高三，也就是謝琅他們這一屆，很快的就面臨了最大的挑戰。
宋梓淵那一屆高考完結束的那一刻，謝琅清楚的記得：
正是陽光燦爛的讓人只想在家靜靜地待着看書的時刻，學校通知所有高二學生回學校。
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沒有一個高三的考生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們全都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至少在謝琅看來是這樣，很多學姐穿着自己的裙子，毫不介意地在校園裏走來走去，釋放着自己的青春。
還有家長帶着音響，就放在梧桐樹下。
是這麼壓抑嘛？也不盡然，只是從小到大的學習終於可以獲得自己的自由了吧。
謝琅默默地想，走進了三班的教室。
開心和歡樂是別人的，而接下來的艱苦卓絕才是自己的。
「哇，你看到沒，好多漂亮的學姐！」大頭對剛進教室的謝琅說到。
郊遊之後的一次月考，又進行了調換座位，這次同桌又是大頭和少離，可謂重聚首。
「嘖，沒錯啊，」盧嘉豪非常羨慕，他也是選到了謝琅周圍的座位。
「難道你們就看到了這個？」謝琅非常無語。
「不然呢?」大頭說，「你看到啥？高考結束的狂歡？我們開始的辛苦？」
「額，並沒有，我只是想，接下來的時間會過得很快吧，」謝琅說。
是啊，大家心知肚明，他們成了新一屆的高三，也將經歷著諸多的考試，高三，就是考試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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