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但心好痛

第一百六十九章:但心好痛

劉凌過了安檢后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多樂已經睡了,爸媽見我進門便馬上詢問情況,我強打起精神,擠出了一絲微笑說到:「先放寬心,她在北京呢,找到了帶回來就好了。」

我媽一臉的愁容說到:「這孩子,有這種心思我們怎麼會一點沒看出來呢。」

我握住了我媽的手說到:「她不是孩子了,媽,能找回來固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爸,又看向了我媽說到:「如果她真的找到了回去的辦法,我們,我們應該替她高興才是。」

講道理是個多簡單的事情呀,於情蘭若有生身父母和兄長,論親疏遠近我們這十年的感情是遠遠不敵的;於理她願回來處去,我們卻無理阻攔她。雖然於情於理的事情那樣通達,但人心卻是複雜的。

劉凌到了北京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接他的人是李軍和謝呈京。從他們嘴裡得知蘭若到北京的第一天便找到了霍曉東,當晚,霍曉東兩條腿均被暴力折斷,可警察調查后卻沒發現任何蘭若的蛛絲馬跡,霍曉東的口供里也只是說沒有看清傷他之人;魏坤的案子已經定性為自殺,雖然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但不知魏家人因何會給警局施壓,草草便了解了此案。

當時想到蘭若北上我便知道和這兩人脫不了干係,這也許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一點不平了。這個仇報了也好,不然心懷怨恨,不論走到哪裡都不能真正的釋懷。

只是這魏家人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自己的兒子死了,並且疑點重重,怎麼會阻止調查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仔細琢磨著劉凌給我的這麼點信息,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第二天我把得到的一點消息又刪刪減減的告訴了父母,多樂似乎感受到了家中悲傷的氛圍,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擺弄著手中的玩偶。偶爾抬頭看看姥姥姥爺,便又低頭獨自玩耍了。

我看著她,心下難受的緊,多樂雖小,但血脈相連,至親走了她該是何等難受呢。

我走過去抱起了她,捏著她的鼻子問到:「多樂今天怎麼這麼乖呢?告訴媽媽,是不是不舒服了?」

多樂摟住了我的脖子問到:「小姨去哪裡了?多樂都好久沒見她了,還有爸爸呢?」

爸媽都看向了我們,我緊緊的摟著她說到:「小姨她……」謊話這種東西於我而言本是信手拈來的,可此刻面對多樂,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告知她關於蘭若的事情。

我媽起身從我手上接過了多樂,對她說到:「多樂的葯還沒喝呢,嗓子還疼不疼?」

多樂搖了搖頭,用手捂住了嘴喃喃的說到:「多樂不疼了,不吃藥,苦。」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到:「多樂不乖了,我們把葯吃了讓姥姥姥爺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去哪裡呢?淘氣堡還水樂園呢?」

若在平時,聽到這兩個地方,多樂就該乖乖就範了,可今天卻懶洋洋的搖了搖頭,嘟著嘴說到:「多樂吃藥,但多樂不去玩,在家陪著媽媽,等著爸爸和小姨。」

都說小孩子不記事沒良心,可這多樂怎麼就懂事的讓人心疼呢。

剛要再哄她兩句,手機響了,一看是劉凌,便囑咐我媽給多樂吃藥,拿著手機進了房間。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我反手關上門便急迫的接聽了電話。

「蘭若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魏坤墜樓的大廈,拍到了進去的影像,但沒有出來的。魏坤的驗屍報告上也有問題,除了墜樓造成的致命傷,他臉上身上也有擊打造成的傷痕。警察勘驗了墜樓的樓層,疑點頗多,如果找到蘭若進行現場毛髮DNA比對和魏坤身體上傷痕的痕迹比對,應該是很容易定案的。」劉凌快速的說完了手上收集到的信息。

「魏家呢?」這是我心裡最不放心的地方,怎麼都想不通魏家因何會對警局施壓停止調查自己兒子的死因。

「我有兩種猜測,其一魏家人睚眥必報,這種血海深仇必須要親手了結才能平了仇恨;其二便是魏家人知道了多樂,想要舍大奪小。」劉凌的兩種猜測都是那樣的可怕。

「你可有什麼對策了?」我顫抖著問道。

「兩種都不難,蘭若現在失蹤,如果他們想報仇就必須傾家族的力量去找,也是在幫我們找,能找到就能護得了;至於多樂,你這兩天把爸媽和多樂的護照辦好,我儘快安排他們去和我父母會合,加拿大那邊魏家還做不了主,等一切明朗后再回來不遲。」劉凌已經部署好了一切。

「我知道了,你哪天能回來?」有他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最快明天最晚後天一定到。」劉凌說到。

「劉凌,你覺得蘭若現在在哪裡?」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靈焉,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她消失在了大廈里,滿北京城找不到一絲的痕迹,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我會有很多種想法,但如果是蘭若,我想她真的找到方法回家了。」劉凌並不打算用謊言來安慰我,他知道我要的是真相。

「劉凌,我很想為她高興但我真的很傷心,十年的感情,如今看來卻像黃粱一夢,來的那樣突然也走的那麼決絕,我該高興的,但心好痛。」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我想說她怎麼就那麼狠心,說走就走,她想自己爹娘,難道我們就不是她的親人嗎?可我不敢,這話說了心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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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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