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執拗

病床上的老爺子似乎能簡單的說話了，對着床邊的男人，緩緩開口道。

「你找時間去席家下聘吧，我只想在我活着的時候完成諾言，我陸驍戎馬一輩子，不想老了老了還失信於人」

對着床上老人的控訴，陸謹言是無奈又心疼。

「爺爺，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信守承諾，但也不能害了兩個人啊，我和那個席小姐註定不會有好結果」

「混賬，咳咳咳，照你這麼說我和你奶奶也不會有好結果，沒有我們，哪來的你，現在的你們一天到晚感情，愛情，那就是個屁，我和你奶奶半輩子過去了，你看到哪裏不好了嗎」

「爺爺，」

「咳.......咳，你要是想看我死，你就不要理我，我也不想在看到你」

奶奶見老頭子咳聲不止，心裏也是疼的緊，這個老頭子一輩子都犟的要死，一面是老頭子，一面是自己孫子的幸福，手心手背都是肉。

大孫子今年都三十了，隔壁老李頭一家小孫子都有二孩了，怎能不着急，唉。

「我告訴你，陸謹言，你今年這個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你看看人家老王頭，你再看看我，半截土的人了，要求你辦點事怎麼這麼難，你爸都沒你這麼難搞，真後悔當初要了你」

「那可退不了，現在後悔也晚了爺爺」

「你個臭小子，咳咳咳，你是不把我氣死你不開心是吧啊，咳咳咳......」

見着那張氣死人的俊臉，真想撓他。

見狀，奶奶實在不忍心。

「謹言啊，你就聽你爺爺的一次吧，彆氣他了啊」

「奶奶，我沒敢氣爺爺，他說不要我，我也沒能說啥啊」

「你」

「你說說你這麼大人了，活了三十來歲了，到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行，你說實話，我這把老骨頭還進的起。」

陸老夫人聽着老爺子的話，心裏也是緊張，忙着拉着一旁的乖孫，「謹言啊，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身體真的有問題啊？你乖，老老實實跟奶奶說，要是有，現在醫學那麼發達，奶奶肯定給你治好。」

對上兩個人老人滑稽的話語。陸謹言不知是該笑自己家的關心自己，還是該笑自己是不是真的反面教材太深刻了，這都是什麼妖艷。

我不行？我不行估計整個江城的男人也沒幾個能行的。

看了眼奶奶，緩緩開口：「奶奶，我的好奶奶，你別沒事詛咒你的孫子啊，難道真希望陸家在我這一代上，斷子絕孫啊？」

「呸呸呸，快跟奶奶做這個動作，不能瞎說。」

拗不過奶奶的迷行，只好一一照做。

「謹言啊，奶奶和你爺爺也是着急，畢竟我們年紀確實不比從前了，尤其是你爺爺那身板，再加上之前的傳言，我們也是擔心啊。」

看一一眼床上的老爺子，喚來一聲冷哼，無奈笑笑張口，「你放心好了，我沒事，至於曾孫子，看我心情！」

不說還好，一聽老爺子急劇咳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你......老婆子給我的棍找過來......咳咳咳......」

「好了，老頭子，謹言沒事就好，你別激動，對身體不好，快躺下吧。」

站在一旁的高大身影里透過緊張，終究還沒動，老夫人安慰后，便打發離開了。

看了眼床上的倔強老頭，心裏沉了沉，大步離開，留下屋內一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