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重塑靈脈【2】

「出去。」蕭音低著頭沒看她，嗓音帶著幾分冷肅，「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竹心還想勸說幾句，可看著她拒人於外的態度，終是住了嘴。

「那小姐，我下去讓人做幾道菜，讓他們做好後端上來。」

蕭音沒說話，算是默許。

竹心站了一會，咬了咬唇，轉身下樓。

在她走後，蕭音這才緩緩抬眸，一雙清冷的眸子，盛著難以琢磨的色澤。

她盯著門口的方向，手中捏著匕首上的紅繩劍穗，白皙的臉，分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

等吃過晚膳后，天漸漸暗了下來。

蕭音和竹心沒繼續在飯館里逗留，二人漫步往神壇走去。

夜色朦朧，街道上人潮湧動，兩邊的商鋪門口掛著亮堂堂的燈籠。

在靠近神壇還有數百上千米的距離時，道路已經開始變得荒涼。

沒有商鋪敢建在這附近，也沒有人敢在這裡遊玩嬉鬧。

四周，安靜而冷清。

驀地，響起女子涼徹骨的嗓音：「是被逼迫，還是自願的？」

她打人殺人，基本上不問緣由，可這一次，她破例給了她一次機會。

「小姐，你......你在說什麼呀？」竹心瞳孔縮了縮，隨即疑惑道，「你在和誰講話啊？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聽著怪害怕的。」

蕭音轉過身，冷眸對上她的眼睛，較之以往的寡情淡漠，此時，顯而易見，多了幾分翻滾的情緒。

「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被逼迫的，還是自願的？」

竹心被她盯著後背發毛：「小姐，竹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啊......」

幾枚細小的針從她臉頰飛過，那細微的風吹過耳朵，猶如利刃。

竹心整個人猛地癱落在地，一雙故作疑惑的眸，忽然消失，臉上的害怕之色瞬間就變成了悲傷、愧疚和害怕。

「小姐，對不起，小姐，求你原諒我......」

她雙手緊拽抓著衣擺，低著頭，語氣悲愴。

「是他們逼我的，他們說如果我不聽話，他們就要讓小姐一輩子都無法嫁給太子殿下，還說要讓小姐聲名狼藉，被祭司大人趕出神壇。」

蕭音盯著她，不冷不熱道：「他們是誰？讓你做什麼？」

「不知道，小姐，我沒撒謊，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竹心搖著頭，腦袋還是垂著，沒抬起來。

「他們只讓我拖住小姐一段時間，讓小姐別那麼早回神壇，後來說我們可以回神壇的時候，小姐又要留下來吃完晚膳再走，然後他們就沒聯繫我了，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求小姐原諒我。」

「你不知道他們是誰，卻相信他們所威脅的話得以實現......」

蕭音唇角向上勾了勾，弧度極小。

她俯下身，手中的匕首脫鞘而出，一把抵在竹心的脖頸上，鋒利的刃光光是壓在她脖子上，就顯出了一道血痕。

「小姐，小姐你不要生氣，不要殺我。」竹心渾身抖成篩子，語調驚恐，「小姐，竹心是陪著你長大的啊，小姐你真要這麼狠心，親手殺了竹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