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改舊換新

葉梓鈴沒理她，抬手又是一個耳光，說：「第一，本小姐是葉府嫡女，見到本小姐不下跪，該打；第二，在本小姐面前竟然還敢自稱『我』，該打，第三；如畫是本小姐的婢女，你沒有權利打她；第四對本小姐出言不遜，該打。周嬤嬤，你說，我要和父親說嗎？」周嬤嬤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聽着那聲，葉梓鈴都替她疼，「大小姐，奴婢……」「停，你接下來無非就是一些請求本小姐饒命的話嗎，本小姐不是聖人，做不到胸懷天下，來人，將這個惡奴拉出去，重打七十大板。」旁邊的兩個嬤嬤連忙拉起周嬤嬤，周嬤嬤的嘴還在喊，葉梓鈴聽了，「等一下！」周嬤嬤聽了，以為有了一線生機，誰知，下一句話把她打入了深淵，「塞上嘴再打，太吵。」兩個嬤嬤聽了，連忙拿出一塊破布，堵住了周嬤嬤的嘴。

周嬤嬤眼底黯淡無光，也不再掙扎了，似乎已經認命了。葉梓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如畫，說「起來吧，我不喜歡別人跪來跪去的。還有，以後不要自稱奴婢。」如畫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小姐……」「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話。還有，把院子裏的人都叫來，我有事情找她們。」「是。」

如畫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全院子的人就到齊了。葉梓鈴大致的掃幾眼，發現有很多人神情飄忽，對自己嗤之以鼻。葉梓鈴面無表情，問：「你們來說說，本小姐對你們怎麼樣。」沒有人回答。「第二遍，本小姐對你們怎麼樣？」還是沒有人回答。「如畫，既然一個個的都不會說話，留在府中是用來白吃白喝的嗎？還不找一個牙婆子，把她們發賣出去。」如畫震驚的抬起頭「小姐，她們……」「如畫，本小姐說過什麼你忘記了嗎？我清竹閣不留廢物。」「是，小姐。」

那些個下人才反應過來，忙磕頭謝罪，「不是，小姐，奴婢們會說話，只是方才小姐突然問話，奴婢們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是啊，小姐……」

「是啊……」

……

葉梓鈴頭都沒抬，回了一句：「本小姐問話已經問了兩遍，莫非你們也跟葉依依一樣，比本小姐還金貴？」全場寂靜。這時，那兩個嬤嬤回來了，哆哆嗦嗦的說：「小……小姐，奴……奴婢已經……已經做完了。」，葉梓鈴瞥了一眼，說：「這種事情想必嬤嬤也沒少做吧，如今是怎麼了？僅僅打死個以下犯上的奴才就嚇成這樣？」嬤嬤們瞬間噤聲了。

葉梓鈴也沒說話，任憑她們跪在太陽底下。「小姐，牙婆子領來了。」「嗯。帶走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葉梓鈴問「如畫，我是不是變了？」如畫複雜的看着葉梓鈴「是的，小姐變了。」葉梓鈴終於露出一抹笑「我哪裏變了？不要擔心，把你心中的所想告訴我。」如畫沉默著，葉梓鈴也在等著。終於，如畫開口道：「小姐，您曾經根本不會武功，可今日周嬤嬤打我時，您卻可以反手打回去。」「還有呢？」「您平時最聽信那些丫鬟的話，如今卻能毫不留情的把她們發賣了。」「還有呢？」「還有……」「如畫，如今我只能信任你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允許背叛我，不允許質疑我，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千百萬倍的還回去，在任何情況下保護好自己的生命。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