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買槍
比靈斯，一座人口超過十萬的城市。
是畜牧和灌溉農業地區的工商業中心。主要工業有食品加工（乳製品、肉類、製糖）、石油加工、農用機械等。附近的印第安遺迹，著名的洞窟雕刻……
說是城市，實際上就是村子。只不過綠化很好，特別是山丘別墅區，一棟棟漂亮的小洋樓，每家每戶都有修葺整齊的院子，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
天不亮白小歐就出去工作，張坤帶著陳默遊覽城市……
難怪有很多人喜歡往美國跑，這邊地廣人稀。一座城市，就好像建在森林裡一樣……但在城市裡卻能看到遠處起伏的荒涼山丘，褐色土壤，植被稀疏，可以想象的乾燥、荒涼。
比靈斯的人很少。
寬敞的大街上，車輛也很少……
「比靈斯差不多就這樣，人口少，冷清。都沒有國內的鄉鎮熱鬧……」張坤開了一台寶馬Z4，金屬銀色敞篷。
蒙大拿的四月還有些冷，早上大概就10度左右，車沒有開敞篷，打開了空調。陳默坐副駕駛位上兜風，感覺相當不錯……
「你和老白的生活，腐敗啊。」
「這台車老白送的。也不是啥豪車……09年款的乞丐版，去年到我手上……」
「也很不錯了，起碼是敞篷小跑。早知道，我應該前幾年就過來了，跟著你們吃肉。」陳默笑著點了根香煙。
張坤聳聳肩膀：「09款乞丐版Z4，新車只要3.5萬美刀。老白店裡收的二手車，跑了近10萬英里，只要5500美刀。美國的車便宜，特別是乞丐配置車型……老白那傢伙才叫奢侈，家裡一台13款大牛，一台奧迪R8。不過，也都是二手車，兩台車加起來40萬美刀……」
「老白的身家到底多少了。」陳默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百萬富豪。他TII投資公司有股份，是個小股東，但欠著銀行大筆錢，凈資產應該接近300萬美元吧。我也在TII投資公司上班，月薪7000美刀，在整個美國都算相當不錯了。全靠老白罩著我……」張坤將車子開到披薩店，買了早餐回來，一邊吃一邊接著說：「待會去車行看看。老白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了，車行里的車，你看上了儘管開走，送你的禮物。」
陳默嘴角揚起笑容：「那傢伙……」
張坤也笑了笑：「高中的時候他和你最好，在美國這邊我們也經常聊起你，聊起高中的事情。想想那時候，真是美好……」
「誰說不是。」陳默也有些感慨。
吃過早餐，張坤開著車去了二手車行。
車行很大，佔地面積得有十幾畝，有汽車保養、庫房，露天停車場。擺外面出售的車子估計三四十台，有些車看上去就很舊了，出售只要幾百美刀……
庫房裡停著的才是好車，售價都在1萬美刀起，陳默還看到一台橙紅色的科爾維特跑車，超帥。上面標價4.859萬美刀。
陳默知道白小歐的性格，他說送陳默一台，就不是玩笑。如果不拿，那傢伙反而會不高興……陳默看過一圈后挑選了一台幾乎九成新的福特猛禽，售價4.55萬美刀，在二手車行里算是非常貴的一台車。
這款車是頂配，新車的售價在5.3萬美刀左右，只跑了不到七千英里：「這麼好的車，怎麼就賣掉了。該不會是事故車……」
「我暈。」張坤翻了個白眼：「車主是一位富豪，在這邊有一座牧場，前段時間賣掉了。這台車，自然也賣掉了。放心好了不是事故車……」
頂配福特猛禽，和昨天白小歐開的那台一樣，兩門版。他那台是黑色，這台是白色……
白色猛禽更顯得端莊、大氣。陳默挺喜歡這個顏色……
車行里有個工作人員是華人，叫周東來，四十幾歲。
白小歐負責的大牧區開發項目遇到了大麻煩，好像是破壞了當地原住民的什麼古迹，印地安原住民在市政府那邊抗議……
接下來幾天白小歐都沒有空，張坤也因為這個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陳默就在比靈斯到處轉悠，偶爾到車行找周東來聊天，練習美式口語。
幾天後事情完美解決，發現的拿出屁大點的遺迹，由TII出錢將那塊地圈起來，建成印第安遺迹公園。
等到白小歐的事情忙完了，終於開始挑選牧場環節。
陳默有現金863萬美金，買個牧場，心裡價位是500萬—650萬之間，得留下一些錢來經營牧場，以防萬一。
根據價錢，白小歐給陳默挑選了三個牧場。一個在西部，小洛基山的山谷，面積350公頃，距離城鎮僅十分鐘路程交通便利，要價600萬，白小歐說500萬就能入手。
另一個在大瀑布城北，面積1395公頃，平原，有牧區和牧草灌溉區，要價700萬，應該能談到650萬。
最後一個在朱迪斯加西部不到10公里，距離比靈斯170公里，距離海倫娜230公里左右……交通也算方便。
這是一座大牧場，2350公頃，擁有灌溉水權的土地300公頃，放牧區950公頃，剩下是一座樹林茂密的大山……聽白小歐說，牧場的山林里種植有人蔘。
除了擁有灌溉水權的土地，以及一條小溪附近，其它土地乾旱、荒涼，像極了電視上看到的戈壁灘。
牧場主房屋算不得豪華，有一座馬廄。養牛場有3座牛棚，破破爛爛的，可以飼養兩百多頭牛。牧場柵欄也很破舊……
但這樣一座牧場，竟然要價1100萬美元。
牧場最值錢的應該是建造，機械設備。但這個牧場所有設備和建築加起來，總價值絕不超過100萬。主要是地理位置好……
牧場的名字叫雪山牧場，背靠羅傑雪山。天氣狀況只要不是特別糟糕，在牧場就能看到光禿禿、岩石陡峭的羅傑雪山。
「投資這裡很不錯。如果不是發生貿易摩擦，雪山牧場最起碼2000萬的報價（非成交價）。雪山牧場適合用來改建成度假牧場，是富豪喜歡收藏的土地。」白小歐領著陳默到牧場里轉了轉。
建築設施很差，環境很好……
「我只有863萬。買牧場，最起碼得留下一百萬的運營資金。」陳默不喜歡貸款。所謂無債一身輕，背負債務總感覺不踏實。
「牧場用不到太多運營資金，留50萬夠不夠？我估計800萬可以談下來。」
「行。」
這塊土地荒廢許久了，認認真真打理出來應該非常不錯。
接下來就到了白小歐的表演環節，開始和牧場主談判，挑剔牧場的各種不好……
牧場主是威斯康星州人，來自馬拉松縣。馬拉松縣因為馬拉松賽事而聞名，是農業大縣，種植的西洋參產量佔全球的10%，是全美產量的95%……
牧場主家族來自自馬拉松縣，是當地最大的人蔘種植家族。這不，中美貿易問題，這個縣的參農可以說到了血霉。牧場主的家族需要大筆資金維持總公司正常運營，迫不得已才決定賣掉這處產業……
類似情況發生在美國各個農業大區域，不算罕見。
現在投資農業風險很大，誰都不清楚貿易戰會持續多久。牧場主報價1100萬美元，是在中介公司的掛牌價，如果成功交易，中介公司會抽取百分之五傭金，也就是55萬。這部分錢完全可以省下來……
討價還價的事情白小歐做主，從1100萬談到了900萬，牧場主再不肯降價，卻是因為牧場山林里的人蔘快要到收穫的季節了。
900萬，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降價。
陳默雖然很喜歡這裡，但沒有辦法，錢不夠，又不想貸款只能放棄，去參觀了另外兩座牧場。
另外兩座牧場的建築就顯得豪華很多，有別墅，馬廄……買牧場，是連帶牧場里所有東西一起打包的價格。
雪山牧場確實不錯，但馬廄里沒馬，牛棚里沒牛。除了人蔘，一座空殼牧場……可好端端一座牧場幹嘛種植人蔘，也是I服了YOU。要知道蒙大拿州的氣候、土壤，似乎不太適合西洋參生長。
就在陳默準備買下位於大瀑布城的1395公頃牧場時，雪山牧場那邊來了電話，同意之前的報價……790萬。但需要儘快完成交易……
雪山牧場的設施不好，但環境好，升值潛力更佳。
接下來便是聯繫律師，敲定合同，完成交易……再準備好投資材料前往移民局，申請臨時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