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六（25）農曆新年（1）

六（25）

「你的正常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呢？」

「………………」

「怎麼你也開始學會逃避了，我跟你說，逃避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如果說你現在逃避的話，那你以後就會經常逃避的我可告訴你了，逃避這個事情，罪過可是大了去了。」

「其實我沒有在逃避，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出現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出現了那麼多的人，而我們只是在這裏當匆匆的那一個過客呢？」

「我問你的問題是你平常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你正常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我沒有說那些匆匆的過客，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他們為什麼要變成一個匆匆的過客？」

「其實你問的問題沒有什麼對與錯，其實有的時候可能是我自己想的有問題吧，我總覺得我在這個社會可能真的是很重要，其實我在這個社會一點都不重要，如果說真的有一天我變得很重要的話，那我覺得這個社會可能真的是在瞧得起我吧。」

「你是不是又吃錯槍葯了，你這玩意兒說的驢唇不對馬嘴的。那你覺得這個社會到底是不是在看中，你如果覺得這個社會是在看中你的話，那你就說說為什麼你要讓這個社會來看中你，為什麼你要讓這個社會看得起你呢？」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吧，我的正常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我平常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其實你在我的心裏，你應該是知道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家裏，警察局，餐廳，家裏，警察局，餐廳。啊說一下，其實應該是警察局的槍械管理處。其實你說我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中年人，其實也是對的。我確實是那樣一個與不得志的中年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幹了什麼，其實有的時候我也在想，我這一輩子到底做過什麼好事，做過什麼樣的壞事？有的時候真的就是我自己也想不起來我到底做過什麼樣的事情。有的時候我自己也在迷茫，但是有的時候迷茫，迷茫可能我也就習慣了。」

「你一直都這樣的迷茫，你一直都這樣的習慣了，但是你真正習慣了嗎？哈哈。你老婆都離開你了，你孩子都離開你了，你覺得你的生活你會習慣嗎？我都覺得你的生活不習慣，我都不習慣你現在的生活。」

「你是你我是我，其實我們兩個人是不同的個體。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你都說過了。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不屬於這個星球。而且你現在一直住在我的心裏面，你只能感受到我心裏面在想什麼，你又不會感受到我肉體在考慮着什麼，在受着什麼樣的傷痛，在受着什麼樣的壓力。你不會理解我的，因為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活法。如果說你有一天，你可以想像到我是怎麼樣活着的話，那我覺得。你們這樣的住在心裏面的生物也是可以進化的吧。」

「進化。我很欣賞你用計劃這個詞，因為我覺得計劃這個詞真的是符合我們的特點，如果說我們不進化的話，可能以後真的會很少出現那樣的好事情吧。我真的欣賞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從猴子進化到現在，真的是經歷了很長很長漫長的過程啊，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非得要從猴子進化能進化成人，如果說從其他的生物進化成人的話是不可能的嘛？」

「如果從其他的生物進化成人的話，那個叫。成精了。現在是1929年，大家不讓成精，所以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我心裏面待着吧，少說話多做事情。」

農曆新年（1）

1929年的。2月9日大年三十。可能對於所有人來說是換肚的新年，可能對於所有漂泊在外面的人來說，真的這一天真的他們可以回家了，他們可以好好的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的個抗上，在自己的一片屋檐下，好好的生活了，不用再出去奔波了，不用再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用為這個社會考慮了，外面燈紅酒綠的外面，不論階級的人都出在放煙花，都出在喝酒，抽煙，談天論地。就連戲院，電影院都連夜放映電影，都給大家有免費的票，有的人甚至是看完一場又接着去看第二場。可能這才是我們想要的社會吧，可能大家真的有娛樂的時候才真的叫享受吧。有些人可能就不會享受了就比方說馬局長。

大家都知道1929年2月9日。大年三十晚上，只有馬局長一個人在警察局裏面值班，雖然說有一隊的警察陪着他，但是那一天晚上，所有的警察都去看戲了，只有她一個人自己在辦公室裏面。有意思的是，他那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的房門還是沒有重新安上，可能那個保安局局長是不靠譜的吧，玩局局長如果說靠譜的話，政府把錢批下來的話，那直接就會給馬局長的局長辦公室安上一個嶄新的大門吧。誰知道是款項沒有批下來呢，還是有其他的事情出現了呢？反正怎麼說大年三十這個晚上，馬局長面對的外面空空蕩蕩的警察局，還有亮着所有的燈，只有門口的槍械管理處有人。

其實像這樣，鎮子上面的警察局，槍械管理處就像是報案是一樣。其實貞子上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可能鎮子的警察局不應該設計槍械管理處。但是像這樣偏遠的貞子，一定要設立那樣的機構，因為沒有那樣的機構的話，縣裏面的警察是很難來到鎮子上的，如果說來的話，至少要兩天的時間，不符合槍管所規定的東西啊。城關所的規定就是每一天所有的警察在下班的時候要上交自己的槍，而且槍械管理處的職員會檢查哪一把手槍裏面有多少發子彈，就算是那一把手槍上面的漆被劃掉了，他也會往上面報的。因為這就是警察，警察一定要有嚴謹的態度。如果說沒有嚴謹的態度的話，就算是你手槍裏面就剩下一發子彈的話，可能那些警察也不會管吧。很少會有一個警察手槍裏邊出現一發子彈的情況，因為這個事情真的很少出現。

「馬局長！」

空空蕩蕩的辦公大廳里，突然傳出來有人叫馬局長的聲音。馬局長看著書，而且書正好把臉擋住了。好像馬局長也陶醉在這一本小說裏面了吧，沒有聽到有人在喊他！

「馬局長。」

到那個人喊道馬局長的第二遍時，馬局長終於把自己手上的書放下了。而且馬局長很認真的抬起頭來看着從遠處走向自己這邊的人到底是誰？如果說這個人是一個壞人的話，馬局長會直接掏出槍來和他退，覺得如果說這個人是個好人的話，馬局長一定會倒上一杯咖啡，或者是沏上一壺茶，好好的來招待他的。反正馬局長已經準備好了，因為他覺得大戰始終是會開始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戰爭爆發了，你會做什麼樣的一個角色呢？你會是請滴人坐下來好好喝一壺茶，談談世界，還是你要把所有的敵人都給殺死呢。反正我是喜歡把所有的敵人殺死，雖然不能說我是一個英雄，但是我希望這個世界是和平的。

但是好像把所有的敵人都殺死了，這樣的話才是讓世界不和平的因素吧。哎呀哎呀，真的真的有的時候會迷茫，有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自己到底是要把敵人給殺光呢，還是要做我自己，不把敵人殺光，如果說不把地人殺光的話。應該是一個好事吧。我希望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好事，因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做的事情是不好的事情的話，那可能會對每一個家庭，每一個社會帶來不好的事情的。

會不會有那麼的一天，我們這些做政府工作的人會毀壞某一些家庭，會毀害某一些人的生活呢？可能對於我來說，這些事情我都想像不到吧。

「馬局長好久不見呀，有沒有想我呀？」

「趕緊陪們趕緊把我的門給賠了，你知道嗎？我這個破門都好長時間了，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這個門給賠了呀，趕緊的趕緊的趕緊的。」

「不就是一個門嗎？這個門我遲早會賠給你的，而且你沒有這個門的話，你照樣可以工作呀。」

聊到這樣的一個門了，大家可能就會猜到這個人就是保安局的文局長。

可能文具廠也是那樣寂寞的人，把文局長也是那樣，一個人過着每一天的生活吧，不用局長也是那樣孤孤單單的文局長，不知道為什麼經常會來找馬局長，可能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的是不一般吧。

「我跟你說啊，今天可是過年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的。如果說過年的話，你不和家裏人團聚的話，你為什麼要跑來我這個警察局裏呢？你除非是給我安上這一道門，如果說你不給我安上這一道門的話，那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吧。」

「我都跟你說過了，這個事情真的就是那樣的。如果說上頭真的把這個錢給批下來的話，我肯定會給你的，但是現在上頭沒有把這個錢給批下來，所以說我們這些保安局的人過年也沒有時間帶着錢回家，而且我們這些保安局的人也沒有回家過年，我們都是在。政府大樓裏面生活着。」

可能按照文局長，這樣的說話方式的話，可能真的就是保安局裏面的所有人會比馬局長坐警察局的人要慘得多，因為過年了，也沒有錢回家，沒有人給家裏門面，連貨也沒有臉面，回家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沒有臉面回家，你們沒有錢回家，你們沒有錢回去給家裏人買年貨，所以說，你就跑到我這裏來了？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是一個難民，你是難民，然後來找的我。」

「馬局長，如果說按照你這樣的說法的話，我覺得這樣的說法還是對的。可能我真的就是一個難民吧。」

「我第一次聽到有一個局長說自己是難民的，而且還是這樣不要臉的再說。」

「你說我什麼都好，你就說我不要臉，你就說我這個人有問題多好，反正我覺得現在呢我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政府大樓，那我也不敢進去了，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可能大家都已經睡覺了，你也知道政府大樓附近是不允許放煙花的，而大都會只有那麼幾個地區是可以放煙花的，所以我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坐火車過來了。」

「你坐哪一班火車？你坐的是最慢的那一班火車嗎？」

「大哥，我好歹也是個局長啊，我怎麼能做透慢的那個火車呢，我坐的是特快呀，而且今天下午坐的火車，剛剛才到，你也知道這個特快也是好幾站都停的。」

「那你一會兒有什麼打算呢？反正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麼人放煙花，放煙花的人可能也要放完了吧，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一會兒我們應該幹什麼。你不會也像其他的那些警察那樣過來看一眼，我過來給我拍一個年，然後就去看戲了吧，現在這幾個電影院都放着西安大片兒，如果喜歡看的話，你就去看吧，而且對於警察對於政府工作人員都是免費的。」

「你如果說對於政府工作人員都是免費的話，那我覺得還是比較好的。反正我現在是沒有什麼時間了，因為我剛剛帶了一瓶好酒，剛才走到槍械管理處的時候，那個年輕人還在屋子裏邊聽着廣播呢，所以說我就派他去醒酒了。」

「防止賄賂條例第十三條第F章上面可是有規定的呀。如果說你真的不害怕的話，那你就請我喝那一瓶紅酒吧，如果說你害怕的話，請你把那瓶紅酒拿回去，因為我也不缺那一瓶紅酒啊你也知道防止賄賂條例，就是防止我們這些政府工作人員的互相送賄賂的話，真的可以判到十五年的。」

「自己家酒廠裏面的酒你就放心喝吧，而且這些酒都是好酒，而且都不值錢，你也知道現在就葡萄也便宜了，不像是煙，如果說我給你一條煙的話，你可以說真的就是防止賄賂條例了。」

其實現在這個社會也是真怪呀，防止這個，防止那個政府官員也防止警察也防止，就算是我們真的不吃不喝了如果說真的有一天我們結婚的話，互相送一些什麼小禮品的話，那樣都會罰的話，那我覺得我們這些做人的還有什麼用呢？做人真的好累呀，做人真的好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