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這天還是來了

皇甫初的眼眶微紅，盯著申昶凜的眼神複雜，情緒不明。

申昶凜也發現了皇甫初的不對勁，「叔森，你這是怎麼了？」

皇甫初動了動，朝申昶凜走去。

「師弟，你是來找我的吧？」章凌寒擔心出事，趕緊從書桌後面繞出來：「有事我們出去說。」

但皇甫初已經走到了申昶凜前面，「師父，對不起。」

隨著這句話的落音，他在申昶凜的面前跪了下來。

章凌寒受到的驚嚇比剛才更大，顧不了那麼多，立即上前想把他拉起來：「有什麼事先告訴我，我們出去說。」

「你讓我說。」皇甫初掙脫了他的手。

他是君王，章凌寒自然不敢再動手。

「發生髮什麼事了？」申昶凜越發疑惑：「叔森，你先起來，跪著幹什麼？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皇甫初沒動，眼眶裡已隱隱有淚：「師父，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知墨，也對不起景清。」

申昶凜還是沒懂，「你...你什麼意思？」

這天還是來了，章凌寒閉了閉眼。

「師父，我騙了您，我不叫雲叔森，也不是專程來此處學醫的。」皇甫初緩緩開口：「我是知墨的丈夫，也是景清的爹爹。」

「你...你說什麼？」申昶凜愣住了，「你，你到底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我是皇甫初。」

申昶凜後退一步，差點跌倒，幸虧章凌寒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你是皇甫初？」申昶凜伸手指著他，「你說你是誰？」

皇甫初滿臉愧疚，「當年是我冤枉了知墨，害得她假死離開，全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的錯誤不可被原諒，但師父，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傷害知墨，我會好好地愛她和景清。」

「皇甫初！」申昶凜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你還有臉來找知墨，你給我滾！」

「師父，您別動怒。」章凌寒左右為難，攔著申昶凜不讓他往前走，「皇上，您先出去。」

皇甫初可是皇上啊，讓他還跪著已經是大不敬了，若是傷了龍體，可是死罪啊。

「放手！」申昶凜正在氣頭上，他一直厭惡的人竟然騙取他的信任進了府，而章凌寒的舉動分明表示他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章太醫，你鬆手吧。」皇甫初依然跪得挺直，帶著悔恨看著申昶凜，「師父，只要您能消氣，您怎麼打我都行，但是求求您，不要讓知墨嫁給其他人，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給你機會？」申昶凜氣急，指著他的鼻子：「那是因為知墨還活著，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她因為你吃了假死葯，身子大不如從前，生景清的時候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她為了做了多少事，你卻納後宮聽信他人讒言，知道真相了才跑來求情！」

「如果她真的死了，如果你永遠不知道真相，那她遭的罪受的苦，比不上你身邊女人的一句讒言。」

申昶凜越說越氣，見一旁牆上掛著一條別人送的短鞭，幾步上前取了下來，就要往皇甫初身上扔。

「師父！」章凌寒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