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案件結束

「為什麼看到紙片，他會如此的驚訝？還有為什麼寫完以後要把筆給丟掉？」柯南思索著。

「可惜沒有聲音啊，要不然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他感嘆道。

「我撿到原子筆的時候，筆尖是收在裏面的。」坂本修的聲音突然冒出來。「一個將死之人，是不可能有那個閑工夫把筆頭轉進去的。」

坂本修若有所思地說道，然後轉身離開。柯南抓到這個細節以後，靈機一動，也跟着坂本修走了出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兇案發生的現場。冰看到坂本修出現，立刻來到了他的身邊。

「那麼這裏就拜託你們了。」目暮警官對兩個龍套警察說完，然後轉身離開。

坂本修走上前去。「抱歉，能不能把這張紙條借我看一下？」兩個警察把塑封好的紙條遞給了他。

紙上有划痕。

坂本修給柯南看了一眼，便把紙條換了回去，轉身離開。

「警官，找到了。」這時，又是兩個龍套警察跑了進來，拎着一個大袋子。「在窪田先生的柜子裏找到了鎧甲。」

「找到了是嗎？」拉開袋子，那副被鮮血染的通紅的鎧甲，出現在了眾人眼裏。「這怎麼可能？我一點也不知道啊！」本應該是當事者的窪田卻是一臉驚訝。

「沾滿鮮血的鎧甲，還有被害人臨終前留下的鎧甲，兩個鐵證如山的證據在這裏了，你還打算狡辯嗎？」

「不對。」柯南在心裏默默的反對道，「這不是被害人臨終前寫下的紙條，而是犯人為了嫁禍給窪田先生的手段。」

「好可怕的血跡啊。」毛利小五郎站在鎧甲前感嘆道，「好好的一副藝術品卻變成了廢物。」

「這只是一個仿製品罷了。」一個工作人員走上來，「我今天早上親眼看見窪田先生搬進來的。」

「對了，原來那只是一件仿製品啊，怪不得早上窪田先生粗魯地對待館長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呢。」

「兇手穿着仿製品行兇，所以真品沒有受到損壞。而且話說回來，其他的藝術品似乎也沒有受到損壞。」

聽到這句話，坂本修回過頭，看着屍體被釘死的的那面牆壁。

上面光禿禿的沾滿了血，雖然貼滿了小卡片，但卻沒有一副畫作。

「這樣的話……」坂本修的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但仔細一想，證據似乎不夠。

「好了，窪田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着，兩個警察走上前，一左一右把他的手臂架了起來。

就在這時，柯南拿着一個畫板一樣的東西跳了上去，蹦蹦跳跳地對館長說，「館長伯伯，我要上廁所，快憋不住了，廁所在哪裏？」

「就在……」

「你這樣說我根本記不住啊，你畫一幅地圖給我吧。」

聽到這裏，坂本修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缺少的最重要的證據是什麼。

「好小子，真是……以後要是和他對上的話，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快點，快點啊！」

「出了這個房間以後……」落合館長拿出原子筆，剛打算在紙上畫，卻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驚恐。

毛利小五郎被吸引過來了。

柯南立刻就停下了他那騷氣的舞步，看着落合館長的手在那裏抖來抖去的，用他那無忌的童言說道，「怎麼啦，伯伯？你怎麼不畫啦？」

「對啦，你在寫之前就知道這隻原子筆寫不出來了。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啊，寫不出來的原子筆你為什麼還要帶在身上呢？」

目暮警官也被吸引了過來。

「等一下啊，如果說真中老闆用的原子筆不能寫的話，那這張有痕迹的白紙……」毛利小五郎思索著，柯南在一旁鼓勵般的點着頭。

「應該是張白紙。」柯南聽的汗顏，眼鏡都快掉下來了。

這時候，坂本修走了過來，「你看，這上面是不是有奇怪的痕迹？在字的上面，有用寫不出來的原子筆塗塗畫畫的痕迹？」

「那是想用寫不出來的原子筆把上面的字劃掉的痕迹。」柯南補充。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終於開竅了，「這張紙條不是真中老闆寫的，而是犯人一開始就寫好的。」

「那為什麼真中老闆要拿這張字條呢？」目暮警官問道。

「這很簡單啊。」毛利小五郎開始裝逼了，「這是犯人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犯人對真中老闆說，你看一看後面的字條吧。上面寫着犯人的名字，可是所有人拿的字條並不是犯人的名字，上面寫着窪田。」

「真中老闆大吃一驚，想要用桌上的原子筆把字條塗掉，然後寫上真正的犯人的名字。但是呢，卻寫不出來。因為那支原子筆是犯人提前準備好的寫不出來的原子筆。」

「所以真中老闆之後才會把筆丟掉，用手把紙揉掉，是嗎？」

目暮警官推測道。

「也就是說，用沒有聲音的錄像帶和寫不出來的原子筆把我們引到錯誤的推理上，這就是兇手的陷阱。」

毛利小五郎說完，便開始大笑。

「可是，找到了這隻原子筆，是可以寫的哦。」目暮警官說完，毛利小五郎的大笑戛然而止。

「這隻原子筆找到的時候，筆尖是收在裏頭的。」這時候，坂本修站了出來，說道。

「一個將死之人是不會有閑情把原子筆的筆尖還原的。這裏是犯人粗心了，在用自己的原子筆替換那支寫不出來的原子筆的時候，沒有把原子筆的筆尖弄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誰擁有寫不出來的原子筆，誰就是兇手。」

「落合館長，請問，下午四點半左右，你在哪裏呢？」目暮警官開始詢問這個面目慈善的老者。

「我在等待與人會面。」在小蘭那有些悲傷的神情下，落合館長緩緩地說道說道，「與一個靈魂已經墮落的了的魔鬼，我覺得他已經無藥可救了。於是我藏身在鎧甲中……接下來的事情，就如你們所說的一樣了。」

「那麼為什麼呢影像很成功的拍攝了下來呢？」毛利小五郎追問。

「那不是一個巧合。」落合館長搖了搖頭，說道，「讓真中老闆逮到空隙、跳出來的位置，還有貼紙條的位置，這些都是計算過的，我可是排練了好幾天呢。」

「也就是說，保安在深夜裏看到的會走動的鎧甲就是落合館長你？」

落合館長突然笑了。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很愚蠢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除掉真中那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他企圖破壞掉這個美術館，所以我必須除掉他。」

「奪走像我親生孩子一般寶貝的美術品，還有隨意販賣的窪田，我也要懲罰你。」

「騎士殺死了惡魔，騎士也就沾上了惡魔之血，也就變成了惡魔。」

坂本修嘆了一口氣，評價道。

「好了，我該走了。」說着，落合館長向警察伸出了雙手，等待手銬的到來。就在館長出門的時候，坂本修突然說道，「我會保護好它的。」

「我會保護好這間美術館，以及裏面的每一件美術品，等你回來。」

「謝謝你。」館長微微一笑，然後跟着警察出了門。

「坂本同學，你說要把這件美術館保留下來，是真的嗎？」小蘭滿是希翼的看着坂本修。

「小子，不要空口說大話啊。」

這是毛利小五郎。

「這件美術館這麼大，而且地理位置也很優越，恐怕不便宜哦。」

這是目暮警官。

「沒關係，我有錢。」而且在日本這個官僚主義的國家裏，坂本修有着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幾人離開了美術館。

突然，冰一拍腦袋，「完了，我的日劇！趕不上了！」

「是啊，你的《救贖》，六點播出，現在已經五點半了，而回家的話至少也得一個多小時。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別看了。」坂本修說道。

冰認命般的點了點頭，不過那一臉的不情願誰都看得出來。

「那個……坂本同學……」小蘭插嘴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去我家看吧，我家離這裏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順便留下來吃頓晚飯吧。」

冰的眼睛一亮。

坂本修有些為難：「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不麻煩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小蘭連忙擺手。

坂本修看了一眼冰，然後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

「那就這邊走吧，坂本同學，還有……」

「不要那麼生分了，以後就叫我修吧。哦，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青梅竹馬荷島冰緒，你叫她冰就好。」

「你們以後也叫我蘭就好了。」

小蘭靦腆地笑了笑。

…………

「多謝款待！」

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坂本修和冰朝門內一鞠躬，然後離開。

兩人走在路上。

「修，你為什麼要排這麼一齣戲呢？」冰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貝爾摩德托我調查一下工藤新一，而他們是最好的切入點。」坂本修的語氣無比的平淡。

「工藤新一？他不是死了嗎？」

「的確，志保的確是把A藥名單上工藤新一的狀態改成了死亡，因為志保把他當小白鼠了。」

「小白鼠？」

「沒錯，而且你沒看出來嗎？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鬼，你覺得那樣的觀察力和分析力，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所有的嗎？」

「你是說……」

「我和志保前兩天晚上去了工藤新一的家裏，發現工藤新一幼年時的衣物不見了，而志保的小白鼠中也出現了一隻退化回幼年的個例。」

「所以，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完全正確！」

「其實我調查工藤新一，不是為了貝爾摩德，而是為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叫，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