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妃英理,小蘭的母親
「可是,也有可能是兇手擦乾淨了呀。」目暮警官說道。
「一個連兇器都會丟在原地慌慌張張逃跑的犯人,是不可能會想到擦窗戶的。」妃律師以一種幾乎不變的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從沒帶走兇器這點看來,兇手就是店裡的人。」
「可是,廁所的門被兇手用死者的屍體堵住了,屍體確定沒有移動的痕迹,那麼他是怎麼出來的呢?」
「很簡單,從上面啊。」坂本修走到另一個廁所門口,輕輕一跳,手抓住了上面的門檐,然後手臂和腹部同時發力,整個人就翻了進去。然後他又以同樣的方式翻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坂本修還把自己當成了體操運動員,一鞠躬,享受觀眾的掌聲。當然,鼓掌的只有冰一個人。
「麻煩你、這時候就別再脫線了好嗎。」目暮警官已經習慣了坂本修這副模樣。
「不是啊,對於一個成年男性而言,從上面爬過去很輕鬆的。這位先生,麻煩你爬一下,好嗎?」
坂本修對一個警察說道。
「哦……我嗎?」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然後爬了一遍。「警官,的確可以做到。」
「可是這樣,門上不會流下血跡嗎?」目暮警官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提問。俗話說,會讀書的孩子一定是會問問題的孩子,可見目暮警官讀書時成績有多優秀。
「這個只要一邊爬一邊擦就完事了啊。」坂本修繼續說道,「廁所里最不缺的就是就是衛生紙了。」
「可是他就不怕被什麼人闖進來看見嗎?」學與問要結合起來,如果只問不學的話,你問的問題就會很低級。現在目暮警官就是屬於那種只問不學的人。
「只要把外面的門反鎖起來,這裡就變成密室了呀。」妃律師在一旁開口了。估計她內心也在為目暮警官堪憂的智商感到無語吧。
「好,立刻查出在死者前後進入廁所的人。」目暮警官手一舉,對手下下令道。
「我記得有哪些人哦。」柯南在一邊跳了出來,帶著目暮警官指出了去過廁所的人。「有這個綁頭髮的哥哥,這個長得很壯的叔叔,這個下巴上鬍鬚很長的的叔叔還有……這位阿姨。」
「啊?」目暮警官一臉驚訝的樣子,「你也上過廁所了呀?」
妃律師似乎這才想起來他上過廁所,「這麼說的話也是啊。沒想到小弟弟你記得這麼清楚啊?」她看向柯南的眼神中,滿是好奇。
」那麼,請各位依次說出來這家店的目的吧。」
皇裕一,來咖啡館寫論文。
妃英理,與死者擦肩而過,與朋友見面。
殿山十三,每天來咖啡館和老闆抬杠。
若王子士郎,和女孩子見面。
「他們進入咖啡館的順序是這樣嗎,柯南?」目暮警官問道。
「嗯。」柯南這麼回答道,但心裡卻有一絲疑惑,「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然後,目暮警官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他讓這幾個人依次從廁所裡面爬出來。
皇裕一很輕鬆的就做到了,若王子士郎半個身子趴過來,就說自己不行了。可是柯南卻是跳起來,抓住若王子士郎的臉,「大哥哥,你真的不行了嗎?」
「柯南,別胡鬧。」目暮警官自然不會知道柯南內心的真實想法,只當是小孩子頑皮。
「我就不用了吧?」殿山十三兩手一攤。「看樣子就知道,殿山先生你肯定過不去的啦。」目暮警官道。
「我肯定能過去的。」
妃英理說道。
「啊啦啊啦,妃律師你怎麼可能是兇手呢?」目暮警官連忙陪著笑。
「警官。」一個警察從外面跑了進來,「在皇先生的桌子上發現了這根繩子。」
「什麼?皇先生,這根繩子是你的嗎?」目暮警官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犀利起來。
「啊啊。」皇裕一一臉慌張地擺手說道,「這根繩子只是我用來綁筆記本電腦和書的呀。」
「他比兇手早進廁所間。」柯南思索著,「而且死者在之前詢問過廁所間的位置,那應該就是在給兇手暗示,那麼有可能犯案的,只有律師一個人了。」
眾人都到了廁所間的外面。
「警官,這把刀應該被送到警察局裡去了。」一個警察拿著已經放進袋子里的兇器,說道。
「麻煩給我看一下。」坂本修從警察手裡拿過了刀,打量了一下。
柯南也立馬湊了過去。
「很奇怪,對吧?」坂本修看著身邊的冰,嘴角微微上揚。
「嗯,這把刀的刀柄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冰說道。
「誒,修,你的手上怎麼會有血跡?」眼尖的她立馬抓住了坂本修的右手,果然,在坂本修的手指上有一些血跡。
「手上有血?」坂本修的眼睛一下子就轉向了廁所的門檐。
「柯南,再跳一次。」
坂本修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不也可以的嘛。」柯南埋怨了兩下,但他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趁著沒人注意,又跳了一次。
柯南把手拉在門檐上,眼睛看著那裡。果然,那裡有一攤血跡。
「你的偵探遊戲可以結束了,小弟弟!」妃英理走了過來,把手放在柯南的肩膀上,嚴肅的說道,「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最好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柯南突然渾身一顫。似乎,有一些痛苦的回憶被喚醒了……
「目暮警官,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坂本修突然開口,「你看這把刀,刀柄的地方為什麼沒有沾上血跡呢?」
「嗯?」目暮警官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好像是這個樣子誒,看上去就像綁過什麼東西一樣!」
妃英理的目光也轉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也露出了一絲冷笑,「我也明白了,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騙局啊。」
「從廁所上面隔間的空隙鑽過去的,並不是兇手,而是屍體!」
坂本修的這個推論,讓除了柯南和妃英理以外的人都大吃一驚。
「什麼?」
「兇手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勒住被害人的脖子,另一端綁住刀,用刀將被害人刺死之後,再用繩子搬運的隔間來,在外面把門堵住。然後只要把綁著刀子的繩子抽出,刀就會自己從被害人的體內拔出來,就可以營造出這種場景了!」
「這個推論的證據就是,刀柄上沒有血跡,可是在門檐上有血跡。」
坂本修笑了笑,「這下,不能爬過門檐的殿山先生,你好不容易甩乾淨的嫌疑就回來了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兇手就是你吧?」
目暮警官一聽,便說道,「把他給我帶到局子里去。」
話音剛落,一群警察撲了過去。
「等等等!」殿山十三聽罷,大吃一驚,「為什麼說我是兇手啊,你明明沒有證據嘛!」
「我們當然有證據啦,對不對坂本同學?」目暮警官一臉菊花般的笑容看著坂本修。
「沒有。」坂本修很乾脆的回答道。
「啊?」
「就算你把他抓進去,如果由我來辯護的話,不用幾個小時,他就能出來了。」妃英理在一邊說道。
「對啊。我可是特地為了和老闆抬杠才來的。」殿山十三一臉笑容。
「才怪呢,對吧,修?」
冰一臉微笑的看著坂本修。
「還是你懂我啊。」坂本修走上前去,抓住了殿山十三的手,「你說你因為打高爾夫球所以手指才會受傷的對吧?」
「我還說,還好被我的結婚戒指給……唔!」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驚慌失措的停了下來。
「結婚戒指可是戴在無名指手上的哦,也就是說,照理來說,他受傷的手指應該是無名指。所以、他撒謊了,而且他綁兇器用的就是他這根繃帶了。」坂本修說著,便準備強行摘取殿山十三手裡的繃帶。
「你這傢伙,竟然把這麼重要的證物帶在身上,現在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呢。」妃英理繼續吐槽。
「滾開!」殿山十三準備用蠻力突破坂本修,卻被坂本修一個膝蓋頂中要害,殿山十三痛不欲生,坂本修藉機摘下了繃帶。
果然,如坂本修所料,繃帶上有血跡……
至於兇手犯案的動機,就更讓人感覺無語了。兇手和死者偷情,死者逼迫兇手跟她結婚,兇手怕被老婆知道,於是殺了死者。
「修啊。」目暮警官對坂本修的稱呼又進了一步,「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名偵探了。那麼以後,就請多關照了!」
坂本修:「……」
就在幾人站在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小蘭終於趕到了戰場。「是修還有冰啊,你們怎麼在這裡?」小蘭一臉懵圈的看著坂本修和冰。
「對了,大哥哥,女人只要對她美言幾句,就會立刻手到擒來是什麼意思啊?」柯南突然開口問長發男子若王子士郎,那刻意模仿而模仿的不像的神態和語氣,讓坂本修差點兒笑噴。
「他到底是誰啊?」小蘭一臉的疑惑。而看到小蘭疑惑的柯南就更加疑惑了。「不是他嗎?」
「啊……你好。」若王子士郎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但這挽回不了他接下來的厄運……
「柯南,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個茶色短髮女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若王子士郎無比尷尬的笑著跟她打著招呼,「園子……這些都是誤會……」
園子憤怒的一巴掌甩在若王子士郎的臉上,轉身離去,若王子士郎趕忙追上去,「園子,你聽我解釋……」
坂本修和冰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那個男人等的是園子啊。」柯南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更加疑惑了起來,「那小蘭等的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妃英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不是跟你說不要穿這樣的衣服,會著涼嗎?」
「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啦媽。」
「媽?」柯南一驚,然後那段被遺忘的記憶徹底回到腦海里,他的臉色急劇的變化著,這一幕,讓一邊的坂本修和冰疑惑不解。
不過這跟他們也沒關係了。
他們繼續去約會了。